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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吗？”方宇直起身直面顾明苑的眼。

扑面而来的刚硬，锐利的眼神压着温柔似乎要看到自己心底，“为什么这样问，”顾明苑打量方宇道。

“就是想问，”方宇手摸上顾明苑的脑后，“你恨我吗？”

脑后温柔的摩挲，顾明苑渐渐放松，“以前恨。”

“现在呢？”方宇跟随着顾明苑的视线，未错过她眼中的一丝。

“现在？”顾明苑不再躲，直视方宇的眼，“不恨。”

“为什么？”方宇靠近顾明苑。

“那次我以为我要死了，想起以前种种，除了父母亲，陪我最多的就是你，以前你是真心对我，”顾明苑认真道，“你带给了我快乐，也带给了我痛苦，两相抵消。”

方宇手一紧，“不恨不怨。”

“想是这样想，”顾明苑轻叹了口气，“你那时候出现到现在，我都不知怎么面对你，特别现在复杂的情况。救命之恩，我……”

“救命之恩再把心给我，”方宇紧张的盯着顾明苑，“心给我就行。”

她的心一直就只有她，不管什么时候，顾明苑没有说，醒来后，她不是没有想过与方宇重新开始，可柳软依然搁在二人中间，让她不知所措又有点犯贱。

顾明苑的沉默让方宇心一沉，“我知伤你很深，我知怎么挽回那伤也还在，这是我一手造成的。”

方宇眼中的悔恨，顾明苑口中一阵苦，以前她断不会如此就原谅，可现在，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原谅他，但身体已经接受他，顾明苑绝对自己死里逃生反而整个人更加犹豫。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方宇祈求的看着顾明苑。

“重新开始，”顾明苑低低回闻道。

“对，”方宇不喜欢现在顾明苑，现在的她没有以前的朝气和活泼，就仿佛失了灵魂般，只有在他逼迫下，她才会恢复以前的生气，还有床上。

她现在变成这样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我叫方宇，身高180cm，今年23，六品初段，复大毕业，家中独子，有过两段感情，现在空窗，爱好抽点小烟喝点小酒，还有……”

方宇轻轻抵着顾明苑的额头，盯着那双波光潋滟的眼，“还有一个爱好，爱顾明苑，每天刻到骨子里。”

深情郑重无比的眼眸，顾明苑心一颤，有酸有涩有苦有感动，甜，似乎被所有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