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敷与众书生顿笑,连诸书生自己也掩面而笑,只裴谌不敢大意发笑,免得自己届时也是出丑。
虬髯大汉又掷相思骰,却是三、六之数。雁娘将小纛指向座中一个歪戴巾帽的书生:“余郎君请。”
余姓书生举杯笑:“余某放浪客,从来不识春,也没春心肠,自罚自罚。”精壮大汉早备下三杯酒托于盘中奉于余书生,余书生一气饮尽,又道,“某来实是为饮好酒。”
雁娘道:“余郎君虽领罚,春心肠却甚妙,岂非是满腹的春意?”她边说边又睇一眼裴谌。
揣了一肚子春意的裴谌早将古寺中的白骨忘于脑后,听她意有所指,心如鹿撞,嗵嗵有声。
笑意绽放在雁娘的嘴角,她将小旗一举,令道:“因余郎君认罚,由此依右轮数。”
虬髯大汉听罢再掷相思骰,为一、四之数。
雁娘眸中流光暗转,似有丝丝情丝缠绕,她将小纛指向裴谌,软声道:“裴郎君请。”
裴谌忙放下酒杯,看向雁娘,她的眉眼弯弯,朱唇如花,远山含笑因是有情,姹紫开遍是为迎春,他的思绪如刚破茧之蝶,扇着翅膀,颤颤停在她这朵开得正艳开得正好的花蕊上,他的眼中哪有春景,唯有眼前丽人,他道:“春风闲庭院,春女鬓边花。翠袖掩春意,忽尔动春思。”
他的心中住着一只春蚕,啃尽一了片春桑,吐着绵绵的春丝,将他裹在其中。他想为她簪花,为她描眉,为她解忧,与她长相厮守。
春思有春酒,而他已生醉。
座中诸客全都一愣,连雁娘都微微一怔,潋滟的双眸中似有惊疑,少焉,她的双颊染了一层粉色,晕开的飞霞妆都黯然失色,她的笑中带着羞意,羞意中又带着浓浓厚情,她轻轻地将裴谌一瞥,这一眼似是千秋万年。
裴谌也跟着笑,些须的暗恼,生怕自己唐突了佳人,些须的庆幸,一时大胆剖示了心意。
诸书生静了片刻,纷纷出言打趣,林敷笑对裴谌道:“三郎不知雁娘,她是絮娘家的娘子,李絮娘家种得满院翠柳,年年春时青青。”又挤挤眼,戏道,“三郎,莫教攀折他人之手啊。”
裴谌并非欢场浪子,听了这话不知如何应对,又似怕雁娘嫌他浮浪,求饶道:“林兄不要打趣愚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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