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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是我们珍贵的病例，但是我们已经实验过太多次了。这样没有办法改变她的妄想。她从12岁后的记忆就是混乱的，父亲在这次的记忆干脆被她自己抹消，死于家暴的母亲却被复活，说明她甚至更早之前的记忆已经开始崩溃了。我觉得与其继续这种治疗，不如我们开始保守治疗，至少只要控制她的自杀倾向，她就没有生命之危。”

何医生淡淡看了余弦一眼。默默闭上了眼睛。“好吧，按照你的建议，从此对121号床病人开始保守药物治疗。”

医院食堂。

“你们课题怎么办呢？何医生太激进了。这项治疗如果能够成功，可以说是很伟大的。但是啊这项实验都持续了3年了。无论怎么修改都没法成功。差不多也该放弃了。”男子对吴医生说。

“就是，就是。唉我的课题啊，该怎么办啊，一直和何医生做这个实验。我到什么时候才能毕业啊。”吴医生长叹一声。

“同情你，我要是毕业，绝对不去那家精神病院。那里的人都惹不起。我就做个治疗普通点开药能治病的医生就好。”男子笑到。

男子突然朝吴医生挤眉弄眼：“你说，为什么何医生一直怎么关心这个病人啊？我一直搞不懂，她虽然有点特别，但也不是最特别的啊。而且要求你们用真名来演戏。真的，何医生不会对121床那个病人有兴趣吧。”

吴医生斜了他一眼：“何医生才没你那么猥琐，只是为了让我们少点穿帮而已。你知道吗这次出现了121床的疑似双重人格，似乎还发现了我们安装的监控，当时可真是吓死我了。幸亏她好像无论什么人格都有妄想症，居然自己圆回来了。唉，我们当时都吓死了。”

“不过，你也算从这个课题解脱出来了。以后会轻松不少的”男子笑着说。

吴医生敛了敛眉：“谁知道呢？”

监控调度室

何温正在检查这次治疗中余弦的监控。他看着看着。像失了魂似的。何温摸了摸因为阴雨而发疼的腿。看向了窗外。

“不会放弃的。”何温喃喃道，“从始至终，受伤的都不该是你。”

第二天，121床的病人消失了，和她一起消失的，还有被院长从海外重金招揽来的何医生。

121床上的物品被整理的干干净净。阳光不曾到达的这间阴暗的房。会迎它新的主人。很久很久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记得，这里曾经出现过何温和余弦。他们就那么消失在了茫茫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