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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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接着又传来他有些冷漠的声音,命令的口吻顿时教她停止了哭泣。

“媚儿,听着,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谁也不知道警局里面那个人是不是宇文温馨,即使真的是她,假若她真的要报警为何会故意泄露消息给宇文两兄弟,其中一定有问题,所以你现在准备一下,十分钟后我开车过去接你。”

此时的林媚犹如七年前那次意外般,无助且无力的只能依着他的话点头,然心中的不安却在一点一点的扩散。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白子凌也收到了温馨被人带到警局的消息,顾不上检察院当天交代的任务,更在若晓的惊愕下拾起凳子上外套就匆忙出门,驱车前往警局。

温馨这边,车子一路上狂奔着回到警局,也不知期间闯了多少个红绿灯,反正他现在正气头上,恨不得能够掐死身旁的女人。斜眸看去,却看到她居然只是神情淡漠的望着窗外,于是心头莫名的狂躁,就像堵着一团气一样。

她心底隐约有感觉他在生气,但却依旧选择了沉默,只能乖乖的坐在他身边,任由他怎样生气的狂踩油门。不过若是之后交警同志追究起来,他不要将一切的罪都归咎在她身上就好了。

车子一阵急促刹车,他铁着一张比包公还黑的脸率先下了车,然后再替她开了车门,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她下车来着。

安静的跟着他穿过警局大厅,然后走在时不时有其他警员经过的长廊上,对于其他警员的招呼他冷着脸愣是没有回应,那些警员也只能怔怔的看着他们的科长面色不悦的带着一个女人进入了警备科的审问室。

温馨第一次进警局,也是第一次进警局的审问室,审问室里面摆放着几张椅子,面前的桌子上有两三台电脑,强烈的白炽灯悬在头顶上方,照的整间审问室亮堂堂的。

门口被人打开,一个手里拿着文件夹的刑警走了进来,看起来是负责记录备案的 ,还没有坐下来,就被他们的科长迁怒似的喝道:“谁准你进来了,给我出去!”

那名男x刑警一愣,便接道:“不是要做备案调查么?”

“滚!”

那声怒吼好像狮子吼一样,吓得那男x刑警大声回着“是”,几乎是逃般的出了审问室顺带将门给带上。

从审问室出来,对上前面几个同样好奇的刑警,无力的摇了摇头,回道:“今天科长真是吃了火药,脾气大得很呢,这不还把我赶出来了。”

其中一个女刑警好奇的想要往里看,一边咂着嘴巴叹道:“不会吧,美男科长也有脾气的啊?”虽然平日里科长对人有些淡漠,但是脾气却是局里面顶好的啊,而且加上在局中是年纪最小的官,大家跟他的关系也处得蛮好的。怎么都不会相信科长会那么暴怒啊。

“诶~该不会里面那是科长的女朋友,跟其他男人偷吃被科长撞上了吧?”另一个男刑警悄声说道。

“应该不是吧,那女人的看年纪比科长大啊!”

“你这就不知道了,最近流行姐弟恋,就算大十岁,也不奇怪啊。”之前那名刑警同志颇有感触的出声。

“我看……该不是……”男刑警二犹豫的出声,被其他人狠狠白了几眼示意他快说完。

“该不会是科长提前更年期了吧?”这话一说完众人一阵呸骂,他悻悻的缩了缩脖子。

可不是么!若不是更年期能那么大脾气么?但他不可不敢说出口,要知道局里面的女同志可都是他们科长的亲卫队啊,谁让他们科长作为一个男人长得一副祸国殃民的脸蛋呢。

怪不了最近局子里面女犯人越来越多了,八成就是科长给害得。

哼,真是蓝颜祸水啊~~

至于回到审问室里,温馨跟对面的刑警同志依旧沉默相对。

末了,实在忍受不了这样压抑低沉的气氛,他压着心中的怒气冷声道:“名字!”

她乖乖作答:“温馨”

“姓氏呢?”蹙着两道好看的剑眉,他抬眸问道,眼神紧紧盯着眼前那张被大半个眼镜遮住的脸庞。

“警察同志,我姓温,单名一个馨。”

“嗯?”他停下手中的笔,愕然抬眸。而后有些不悦的翻看刚才那刑警调来的她过去七年的档案,发现在她的资料里头记录的是温馨这个人。至于七年前所有的事情与他自己所认知全然不同。

看着对面那张似乎对上谁都同样淡漠如水的脸庞,他心中涌起的是怒不可遏的烦躁。将手中的资料“啪”的一声狠狠砸在桌子上。

看到她怔愣抬眸的时候,忽然站起来身来,双手撑在前面的桌子上,仅隔着一张桌子,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居高临下的狠瞪着她。

那一刻,她看到他眼底溢出的愤怒时候不禁心底滑过一丝的涟漪。

第四十六章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两人之间仅隔着一张桌子,他将她禁锢在自己的x膛之下,温馨抬起头望着警察同志,看到那张高傲而自负的脸上正带着狂怒与讥诮。

其实这个警察同志是她见过长得最“标志”的刑警,除了出乎意料的年轻之外,年轻气傲的脸庞上还带着其他人没有的自信与骄傲,好看的剑眉一点没有杂冗的痕迹,鼻梁挺直且方正,唇薄却有光泽。

忽然记起一本书说过,唇薄的男人都薄情,但他却不一样,至少她认为他不一样。

似是留意到她盯着他的脸庞时而皱眉时而发怔,x口的怒气翻滚得更为厉害,真是恨不得能够摇醒一下这个正在游魂太兮的女人。

“宇文温馨!”几乎是咬着牙的,他念着自己的名字。

望着她脸上的表情,果然看到了眼眸深处极快的闪过的惊愕,越是这样x口就越是烦躁不安,盛怒已经取代了他这些年来培养的良好教养。甚至忘记了他一度贯彻的冷静谨慎。

身子突然压下,此时离她的距离又更近了一点。

“警察同志,我姓温,单名一个馨。”相较于他的盛怒她只是淡淡的纠正他的“错误”。

陡然眯起了一双黑眸,因为愤怒而显得略微急促的呼吸使他的x口此时正剧烈的起伏着。

他真是恨不得撕下这个女人的伪装,她究竟还想要装到什么时候?!

忽然看到眼前的警察同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着浑身的怒气又朝她压低了几分,这般的距离她反倒是更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怒意。

“温馨?你说你是姓温?”

她听出来了,他的语气明显的含着几分的冷嘲讥诮。她应该早就清楚的,这里是警察局,他想要调查她的身份简直是太容易了,那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当初用了五百块钱造了一张假身份证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温馨眼眸垂下,不太敢对上那双似是要将她看穿、看透的黑眸,就像是照b超一样的感觉,感觉很不自在,很不舒服。

而看到她垂眸的一瞬间,他更为气恼,撑在桌子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后狠狠的砸在木板上,撞击震得桌子上的电脑跟茶几猛然发出声响,在看到她因为惊愕而又抬起眸,他才满意的张开掌心。

然后下一刻,温馨听到他压低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是久经酿制的佳酿般醇厚低沉。

他说:“宇文温馨,你究竟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面对他的逼问,她才慢慢吞吞的开了口。“那个、你知道了我花五百块钱的弄假身份证的事了?我不是故意的。”

“谁跟你说这事了?”他气结,随后朝着她怒吼出声,几乎一口气提不上来,他以前怎就没有发觉原来这个女人演起戏来还像模像样的,冷笑在心底咒骂她当初干嘛不去报考影视学校。

而外面紧贴着门想要窥视里面情况的几个警察不由大吃一惊。

之前那男刑警摇着头砸着嘴,一脸惊恐未余的叹道:“看不出科长发起怒来那么可怕啊,对一个女同志一点温柔都不讲,真是铁面无私。”

其中的女刑警白了他一眼,说道:“一定是那女人有什么问题,犯下什么大事了,否则科长用得着动那么大的怒吗?”

几个男刑警面面相觑,却有不敢出声反驳,局里面谁不知道啊,科长的亲卫队多了去了,如果不小心惹到那就麻烦了,所以对她明显偏私的话也只能当作左耳进右耳出了。

而里面,两人审讯还在继续,他双眼紧紧的盯着她,几乎要将她看透似的。

良久之后,他闭起眼眸而后似沉下一口气,再次睁开的时候满眼的涩然,他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有几分的颓败。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语气明显不若之前的愤怒,反而是带着几分的祈求般的,让她好几次都张了嘴,双唇嗫嚅着却始终没有开口。

正在此时,审讯室的门被人打开,还是之前那个男刑警,见到两人如此的姿势,不由得嘴巴大张,直到在接触到他们科长一个杀人的视线后赶紧闭起了嘴巴。

“不是让你滚了么?怎么又进来了?”皱着眉,男刑警看到科长脸色发黑,眉头好像拢着一团乌云似的。于是赶紧回道:“科长,那个局长让你立刻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的。”若不是局长的命令,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走进这个审讯室一步的,免得吃他们科长的杀人的视线。

“告诉他,我晚点再到。”他冷声道。

“不行啊,局长说让你立刻立即去一趟。”男刑警无奈的说道。

如此沉默了一会,他终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然在临走前,最后望了一眼那个坐着表情淡漠依旧维持着一个姿势的女人,艰难的出声问道:“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

他在等,等她的一个答案,最后一刻却浑身无力的失望了。而后是愤怒的甩门而出,留下满脸呆滞的男刑警。

审讯室里,男刑警看到温馨低下头,搁在腿上的双手却骤然紧握成拳。轻叹一声“对不起。”终于恍然大悟,原来科长跟这女人真有那么一回事啊。但为何那个女人刚才给科长的回答却是一句简洁至无情的“不记得”呢?

从局长室出来,他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刚才被局长训斥得可谓是比淋狗血还惨,看不出那一大把年纪的老局长骂起人来完全不亚于当年破案那会的气势。

回到审讯室,看到里边原本坐着的人早已是人去楼空,当即涌出一阵莫名的慌意跟恼怒。

逃?!她居然还敢想着再一次的消失?!于是转身之间恰巧碰上之前那男刑警,抓着人家的领口忍着怒气问道:“人呢?”

“人?”男刑警怔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他们科长问的是谁,赶紧回道:“刚才有人来做保释,所以就放人了。”

被他们科长狠狠一推,听到他们科长嘴里骂了一句“该死”整个人就冲出了审讯室外。

另一头,温馨其实还未走远,她是有些想不到的,她的老板居然会亲自到警局来保释自己,那个总是冰冷的男人走在她的前,只淡淡问了她一句是否还好便领着她出了审讯室。

但却在走廊的时候碰上几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白子凌匆忙的感到警局,才打算去办保释却发现早就有人先一步保释了温馨,于是才赶紧在警局寻起人来。至于宇文哲跟宇文赭这边情况也是如此。

恰巧知道温馨还在审讯室,于是打算在有人将她带走之前找到她的,但却没有想到会在长廊就碰上了。

忽然停下脚步,在看到他们几人的时候眼中掠过错愕,步伐如定格的棋子般无法动弹。

她听到自己久违七年后听到的声音,来自她的哥哥宇文哲的。“闹够没有,闹够了就跟我们回去,宇文温馨。”

白子凌早就猜到他们会到警局,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连同他们一起躲了七年。心中混乱着不知道是怎样的感觉,想要出声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只能眼眸晦涩的看着她,然她淡薄的双眼却未曾看过他这里一眼。

随后,他们几人听到了她如棉花一般轻拂的声音在前面响起。

“不!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双眼毫无波绪,只是这般公事化的回答着。

“温馨,你以为你可以逃走么?你还打算躲我跟大哥多少年,再一个七年,还是十年?嗯?”宇文赭眼神冰冷,忽然讥诮的笑着她的不自量力。

只是却看到她神情淡漠的摇了摇头,抬起的眼眸平静且安然,仿佛他们对她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陌生人一样,他们跟她之间的关联早已在七年前就断了,从此不过是陌生人。

“宇文温馨,不要逼我跟赭动手。”对于她完全不同于七年前软弱乖巧,宇文哲心底一直压抑着名为冷酷的残兽忽然之间被放了出来。

她知道那是大哥动怒的迹象,原本清淡的眸终于浮现出几分惧意,即使努力告诉自己不可以害怕,但在见到他们的那一刻全身还是止不住的感到凉意。

忽然之间的,她听到前边处传来脚步声响,惊恐得看到大哥沉着一张狂怒的脸正朝她这里走来。

双拳紧紧的握起,她正欲反抗间手却被人忽然握住。

很冰的一双手,仿佛就连指尖都是冰块做成的一样,但此时正紧紧的扣在她的手腕上。

此时,身后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在一旁观看热闹的警员们看到他们的科长正急匆匆的赶来,但是在离前面两人几米以外骤然停了下来,双眼怔愣的看着那紧扣一起的手。

被那双冰筑成的手拉着,身子被他挡在后面,犹如他愿意容纳自己保护自己一样。面对宇文哲、宇文赭的时候,只淡淡出声:“有什么问题找我的秘书,请两位改日再到易氏。”而后黑瞳淡淡的瞥了白子凌一眼。

强势如他,竟不管任何人,执起她的手朝着警局的大门走去。

走至到那辆黑色专车前,温馨发现上面并未有司机,看来他是自己一个人驱车过来的。正想问什么,身子却忽然一冷,回头间看到那张年轻的脸庞上满是怒意。

没有等她开口,易寒烨对着他就先出声:“这些年,你果然长大了。”

第四十七章 再见,小和尚……

“这些年,你果然长大了。”低沉冷漠的语气让他的步伐骤然一僵,双拳紧握与对面的男人对视。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一切仿佛发生在昨日。

那是易浔澈一生中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他宁愿永远活在孤儿院里,宁愿永远的流浪街头,如果要说他人生中唯一的光亮,那个带着清澈笑意的少女对他伸出手,让他跟她走的那一刻。

人的手……居然也可以这样温暖么?

跟大宅子里面那些整日用棍b打他的,那些狠狠煽在他脸上带着chu茧的冰凉大掌不同,少女的少柔软而纤细,紧紧的拉起他的手。

她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宇文温馨的弟弟,由我来保护你,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

那时候的幸福简直可以用冲入云霄的快乐来形容,柔软而轻盈的。但他忘记了,自己原本就不该奢望太多,幸福于他而言,一不小心就轻易的从指缝间溜走。

七年的消失,他从幸福的顶端跌落至地狱,居然给了他幸福,给了他承诺,那为何要消失……

发誓若有一天遇见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对她心软,是她所抛弃自己的,是她轻易的消失掉,是她……伤了他的心。

七年中不断的告诉自己,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必须是自己,身边的人再好也不过存有几分的利用,几分的别有用心。

忘记自己是如何艰辛的在国外没日没夜的学习,提前五年拿到硕士学位,他们说他是天才,只有他自己清楚那是比别人用几百倍的努力换来的结果。

被那两兄弟送到国外,寄养在一对年轻的夫妻家里,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便逃了,最后遇到了那个男人,雨夜中那个为他撑伞,将蜷缩在y冷角落里吃着别人剩下便当盒里的剩菜。

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从来不了解他的事情,只知道从那以后,自己住的地方宽敞而明亮,送入最好的学校学习,每天则是专车接送,一切就像是梦一样。

然后血y的羁绊即使从未见过面以及能感觉到脉搏中跳动的是怎样的一种家族血y。

他似他,开始变得逐渐冷漠与淡然。

又不似他,他心中依旧存有温暖,只因为他要找到他的姐姐。

一天……两天……直至三年,他依旧没有等到该等的人,他蓦然x口一紧,如被巨石狠狠砸过心头。他恍然大悟,原来从一开始自己的等待就g本无法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可悲亦或是可笑。

十六岁的生日那晚,他流下悲涩的泪水。

男人走近他,大掌抚去他脸上的泪水,抬起眸对上那双讳莫如深的黑眸,清晰的倒映着他绝望的脸庞。

伸出的大掌不若她那般的温柔温暖,但他却是与自己有着至亲血缘的兄长。

他说“浔澈,是父母亲临死前给你的名字,清澈如水,拥着着比谁都要幸福的人生。”

接下来的四年,他努力的学习,每晚上沉溺在书本里,只有这样,他才能忘记关于过去的种种一切,忘记曾经有一个少女出现他的生命中,世界上能保护自己人永远自己有自己。

是的,他成功了,年纪轻轻便成为了a市最年轻的警察局科长,有人问他,为何不留在国外发展,那里的前途比这里要好,他淡笑却不回答,只有他自己清楚,只因为有人曾说过很喜欢这里的一切。

好不容易才见到她,七年来所积聚的所有的不甘、委屈、伤心变成了漫天的愤怒,堂堂一个警备科科长居然会做出强制带离人进警局审讯的行为。

然,她却说不记得自己了,望着他的眼神淡漠平静。

恨不得撕下她那该死的面具,掏出她的心看看究竟有多黑,居然可以消失七年后坦然的说不记得他。

知道她被人保释的那一刻,几乎发狂的冲了出来,看到的却是在他身边的人却是自己的兄长。

他的兄长,那个在所有人眼中无所不能,令人畏惧的存在。易氏集团的总裁,势力蔓延至欧洲的男人。他出现在她的身边,究竟是偶然还是另有所为。

果然,看到了她眸光闪烁着愕然的光芒,虽短暂却足以让他感到揪心的痛。

七年前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姓氏只因为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身份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个生长在孤儿院,后来又流浪街头的男孩而已。谁会想到,他的身份会是堂堂易氏总裁的亲生弟弟,易浔澈。

“这个女人你不可以带走,对于她的审讯还没有结束。”他愤怒的沉声说道。

易寒烨走上前,黑眸如矩般望着俨然长成男人的弟弟,冷凝的目光却未有一丝一许的变化。

“温秘书属于易氏的人,如果警局真的调查出关于她的罪行,我会亲自带她来自首,方才易氏的律师已经做过保释,现在应该有权利带走她。”

强势且命令的语气让易浔澈不禁一怔,心中恼羞成怒但却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的确,是他自己连立案调查都没有做就强制x的将人带入警局,这一点实在不合情理。

况且眼前的男人他清楚,只有他想做的事,没人可以阻止,就连自己也不可以。

一旁的温馨眸光逐渐暗淡,努力的伸直手掌,决不能在他们面前泄露自己的情绪,只能冷漠以对,只能装作不在乎,只能任由心底的伤口逐渐撕裂。

忽然前面的易寒烨转过身,宛若平常办公室的冷漠口吻,淡声道:“温秘书,走吧。”

转过身前,她瞥向身后的男人,无意间看到他眼底压抑的痛楚。

“姐姐……”

跨入车内的步伐忽然停下,浑身如遭雷击般的剧痛。那一声低吟压抑的苦涩教她心底渐生波澜。其后迅速的坐入车内不再望阶梯上的男人一眼。

身旁的易寒烨望向车窗外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弟弟正垂直的手正紧紧用力握着,恨不得能够将一条条的筋脉暴裂般。

只有他听到了身旁的女人小声喃了一句充斥着苦涩决然的话,那是他很久没有动摇的心听过的最为悲伤的声音。

她说“再见,小和尚……”声音如烟雾般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中,渐入自己的呼吸,车内的空气顿时也变得冰冷起来,透着沁凉的寒意。

黑眸一沉,他发动车子,很快的车窗外男人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随之抛之车后消失不见,渐渐化为黑夜中模糊的一缕流光。

侧眸望向身旁的女人,车内并没有开灯,她的脸色在黑暗中却是异常的苍白,如黑夜中的某种夜行生物,但却透着一种妖冶的美。

脸上的神情淡漠宁和,只有紧扣在膝盖的双手仍旧微微颤抖着。

他不语,只是加快了车速,一切都来的那么的仓促,让人还未做好准备就注定要面对悲伤。

…………………………………………

警局附近,一辆黑色的轿车停至在附近,车内的女人脸色惊恐苍白,而她身边的男人却默不作声,只是黑眸紧紧望着那消失在黑夜中的车子。

林媚咬着唇,心底却乱了套。即使只是远远的一瞥,她做梦也不会忘记的那张脸庞方才就在她的对面。

是她,真的是她,宇文温馨。

即使变化很大,但对于折磨了七年已久的她来说是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张脸。

忽然抬眸,看到从警局走出两抹熟悉的身影,她瞪大双眼,用力的扭开车子把手,还未等身边的男人出声就早已冲了上去。

手挽着宇文哲的臂膀,脸色不好的望着他。

看出她的恐慌,但宇文哲却沉默着,淡淡瞥了她一眼,冷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我有点担心你,所以……”

“今天你就先回去吧,我累了,改日再过去看你。”神情冷淡的从她的双手抽回自己的臂膀,朝着一旁的专车走去,而身后的宇文赭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唇倏然扬起,带着几不可查的冷意。

她颓然后退,却被人拥入怀中,愕然扬起眸,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张男人的脸。随后无力的垂眸倚在他的身上。

然,紧抱着她的陈思年却未出声,只是这般的抱着她,只有在望向逐渐远去那两人的身影时才赫然生出寒意。

………………………………………………

另一头,车子停在温馨所暂住的s市内易氏企业下所属的高级公寓外,她不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公寓花园内。

有些悻然的扶了一下自己的镜框,朝着那个沉默坐着的男人点头道谢。

“易总,今天谢谢你,那么,晚安……”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他赫然的出声让她惊愕抬眸,然,下一刻却又涩然开口:“我知道……”

久久之后,他未曾再开过口,她也如此,车把扭动声响,然转动许久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打开,心底有些许烦躁起来,却不知道旁边的男人忽然侧过头。

怔怔望着那车厢中苍白无力的脸庞,他伸出手,想着帮她将车门打开,却未料到她会猛然回头。那原本松散的发髻瞬间滑落,冰凉如水的发丝从他抽回的指尖滑过。

骤然之间,那发丝如同黑暗中逐渐衍生出来的黑色蔓藤紧紧的缠绕上他的心,欲要使其窒息般紧紧缠绕,x口便被那窒闷的感觉所蔓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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