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你和她有一双同样的眼,”施凌淡淡地看冷魅儿她一眼後收回眸光,唇线微张:“她是你的母亲,林静。”
强按下内心的慌乱和激动,冷魅儿奔到施凌身边,盯著照片中带笑的女人。
林静,林静……她轻念著这个名字,是母亲的名字……
“很美吧?”施凌扬起淡淡的笑容:“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很美,”冷魅儿喃喃低语,终於明白当初那惊鸿一瞥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世上,也许只有死亡才称得上是永远。活著,就注定要背负过去所犯下罪。我和林静是在大学认识的,相处下来,我们才发现彼此兴趣相投,一拍即合,很快熟络起来。周末的时候,我会邀请她到家里做客,也就是那时,她认识了我哥哥,久而久之,他们暗生情愫,却没有一人对我讲。当他们订婚的消息传入我耳中,仿佛一道晴天霹雳。爱情跟美貌、智慧、财富一样,与时间无关,也不是我们想要就可以得到的。是我先认识的林静,是我最了解她,可她心里只有我哥哥。”
冷魅儿惊掠她一眼:“你……”
“你猜得没错,我爱她,”施凌低语:“可我无力阻止他们的婚姻。人的心由不得自己把握,男人女人我见得多了,但从没有一个人笑得像她那样美丽,灿若星辰。”
施凌微微别开冷魅儿的视线,也许是她害怕又一次翻开了自己,又想起那时的绝望。
“在他们婚後不久,刚出狱的冷意找上了我,”施凌叹了一声:“我和冷意算是青梅竹马,关系一直很好,他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好友,幻夜是就是他们两人共同创立的。金钱和权力,总是能将人最丑陋的一面无限放大,父亲动了贪念,耍了点手段冷意的父亲赶出幻夜,冷意的父亲承受著被好友背叛的痛苦,离开幻夜不久就生了场大病,含恨离世。那时冷意已十三岁,虽小小年纪,但他过人的才能,却不容人轻视,可谓前途无量。父亲怕冷意报仇,逼著他吸毒,接著又陷害他入狱。终究是我们欠冷家的,该来的总是要来,所以当冷意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明白,他是回来报仇。”
x腔内最软的肋骨被施凌的话如薄刃划过,完全无备之下断成两截。冷魅儿抬手抓著x口,为何会这样痛?这样的难以忍受?
施凌口中所说的那人是冷意,是经历过那麽多痛苦依然高傲的男人,是睥睨众生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神,是万千人仰望,只为能见到他的风华绝代。无人知晓的凄酸,究竟埋在他心底多少年。
惊惶不安中她想发问,张了张嘴,却问不出来。
“那时父亲早已去世,於是冷意将恨意延续到哥哥身上,可没等他出手,哥哥就因为一场车祸死去。哥哥的死,让我深埋在心底对林静的欲望开始复苏。我用幻夜的继承权向冷意换了林静的命,为了掩人耳目,我嫁给了冷意。”
“林静没有死?!”冷魅儿扣住施凌手腕。
施凌苦涩地轻咧嘴角:“那时林静怀孕已七个月,我将她困在别墅,对外界宣称她失踪。那几个月,她表面上很平静的面对哥哥的死亡,我一度以为,可以和她就这样安宁的生活下去,我多年的梦想就要达成。其实林静一开始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她告诉我,她一心只把我当成妹妹,换而言之,她不爱我。不过我不在乎,我可以等,等到她终於接受我的那一天,我不相信还有谁比我更好,更爱她。可直到她自杀,我才明白,她g本不打算给我任何的机会。”
“她生下你的当天,用暗中藏起的水果刀捅进了自己的心脏,”一滴冰凉透明的水珠,从施凌一动不动的长睫,滴落在她光洁的手背:“她说,她要去见他了。魅儿,我那时恨不得杀了你,可抱著你柔若无骨的身体,看著你在我手上不停的哭,我怎麽都下不了手。林静不是因为你死的,甚至我还应该感谢你让她多活了三个月,但同样,一见到你,就会让我想到林静,没人了解,我那时曾多痛和多绝望……於是我将你交给了冷意,我希望他可以替我杀了你,可他却出乎意料的抚养了你。”
x腹中涌起的痛楚堵得她心口几乎不能呼吸。
“魅儿,这也是我一直对你冷淡的原因,”施凌仰头,逼回眸中的薄雾。
冷魅儿默不作声,难过的红了眼眶,睫内已经涌上雾气。
仿佛领悟了一个天大的讽刺,不被祝福的出生,背负著罪恶的灵魂,为什麽还要让她活到现在?
猛的吸了口气,冷魅儿按著自己的x口:“那这些窃听器又是为什麽?”
“我和冷意都是一类人,他表面对我宠爱有加,是一个好丈夫,可对我的警惕丝毫未放松,而我又何尝不是?冷意的心思藏得太深,很难叫人看清。他假死的这三年,我独自管理幻夜,二十几年前,我可以将幻夜交出去,是因为我要保住林静的命,而二十几年後的今天,我有理由夺回幻夜,因为我要将幻夜留给你,魅儿。”
“什麽?”冷魅儿愕然。
“这些年冷意对你的折磨,我看在眼里,未尝不痛心,可我没有资格阻止。留下你的人是冷意,他要如何待你,我没办法c手。但我是你唯一的亲人啊,我怎麽可能眼睁睁看著你……摆脱冷意的这个机会,我终於等来了,我终於可以弥补因为我一念之差而带给你的伤害,可我万万没想到,冷意并没有死。”
“够了!”冷魅儿咬著下唇,低吼。
她并没有错啊……为什麽她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面对刚出生的女儿,却决然的自杀,林静,如果不爱我,又何苦生下我?!
施凌看向她,一双黑深无底的哀伤瞳眸在那一刹撞入她的眼睛:“你该恨我,魅儿。但请听我把话说完。”
冷魅儿五指骤然紧握成拳,掌心全是细汗,仿似整个人从头到脚已走过一趟生死轮回。
“冷意让我交出幻夜,我当然不从,夺回幻夜是我赎罪的唯一办法,我定当牢牢紧握。可冷意对我说,他一早就打算将幻夜留给你,他说,你是幻夜的唯一继承人。既然幻夜到头来还是你的,那我没必要再坚持,於是,我交出了幻夜。”
“现在做这些,不觉得太晚了麽?说什麽为了我才夺得幻夜,通通都是借口!我g本不想要幻夜!你只是想让你自己好过,你如以前一样自私!”
施凌无言,脸色灰白,神情异常疲倦。
“我不会原谅你,”冷魅儿一字一字的说,刹长睫下流露出苍茫的悲凉,轻轻一抬,便映入了施凌暗沈无光的眸子。
chapter 73
房门缓缓合上。
冷魅儿突然回身一把抱住席晔。
席晔一愣:“小姐……”
他不清楚施凌究竟对她说了些什麽,只是她出了冷家,就一副失了魂的样子,一路无语,让人好不担心。
席晔被紧抱著,缠在腰上的那双纤细的手臂,让他不禁生出一丝柔情,他抬手m著她的头:“累了麽?”
冷魅儿不语,将头埋在他x膛,保持这种拥抱的姿势。
良久,搂在腰上的手慢慢松开,他被猛然用力拉了下去,接著就感觉到她柔软温热,又些微颤抖的唇。
这亲吻来的太突然,她的气息是紊乱的,硬闯进来的舌带著点chu鲁,仿佛是一种发泄,甚至把席晔给咬痛了。
他擒住她的手,将她拉离自己。
“别这样……”
冷魅儿置若罔闻,再次扑上去,将手探进席晔的上衣,胡乱的抚m著。
手指碰触到肌肤,席晔一阵战栗,在那抚m下抑制不住地轻喘,费力的拉回神智,扣住她的手腕:“你疯够了没有?!”
他低下头怒视著她,离他的脸只有几寸距离的眼眸里光芒闪烁,带著一丝悲伤过後的疲倦,以及一点他无法明白的恼怒。
冷魅儿飞快地抽出手来,给了他一耳光。
席晔被打得发懵,正要开口,冷魅儿又靠上来。
喘息不定的冷魅儿硬是执著的吻著他,吻得很重,双手伸去解他的衣扣。
席晔身体一僵,眼看情形就要无法控制,只得再次出手阻止。
“你好大的胆子!”冷魅儿气喘吁吁的离开他,挥手又是一巴掌:“竟敢反抗我!”
这一巴掌一点也不重,打在脸上不痛不痒的,但席晔还是抿起嘴唇,深沈的望著她。
“我要你取悦我,用你的身体。”
“任x也是有限度的,”席晔神色一变,与她对视,两人仿如两头相互攻击已使对方致命受伤的野兽,在对方眼内都看到了一些关於隐忍、执著、渴望、痛苦。
“这是我的命令!”冷魅儿恼怒的握紧垂在身体两侧的手。
席晔抿著唇,眼中渐渐浮现怒火,手往墙面一砸,碰倒了不知是花瓶还是摆设,只听到砰砰连响。
“这就是你想要的?”席晔轻微而痛苦地问。
“做不到麽?那就别承认是幻夜的人!”即使近在咫尺,冷魅儿似乎也看不清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心慌而乱。
“如你所愿,”席晔嗓音因压抑而沙哑,不知压抑的究竟是怒气亦或是欲火。
他伸出长臂将她拦腰揽起,她被他翻身压进沙发里,他的唇印了下来,狂热没一秒消歇。两人喘息著,撕咬著彼此,唇破了,他们又汲取著对方口中的甜腥,全无章法。
魅儿,你究竟当我是什麽?
席晔,让我沈浸在欢爱中,忘记一切,求你。
从疾风骤雨般的热吻中回过神,她已被他从沙发抱起,重重甩在房间的床上,他赤条的长身紧压下来。
衣服被撕去,她腿间仅有的一点遮蔽直接撕裂。
他把脸凑近她脸颊,有些凶狠地望著她。
男人结实的x膛狠狠挤压著她,她抬起手,充满情色意味地揉著他的x口,眼波迷离,早已分不清爱恨,无数情绪疯狂交织。
“席晔,你还是不是男人?!”冷魅儿邪魅的扬起唇角,讽刺抬眼。
席晔没说话,抓住她的手往自己下身按去。
那里已经坚硬如铁,而且滚烫。感觉到男人的欲望,冷魅儿背脊本能的有些发麻,明明是她惹起来的,此时竟有种退缩的冲动。
只要她喊停,他断然不敢放肆的继续下去……
可还不及说什麽,席晔没给她反悔的机会,又略微chu鲁地吻住她,一手伸到她x前搓弄。荒唐,太过荒唐……
冷魅儿,冷魅儿,你竟饥渴到如此地步?
不……她只是想要他,这个至始至终叫她恨不起来的男人。
蚀心蚀骨的欲念。
只是,她从不知道,他竟也是如此渴望著她,正是这种渴望,令人情动。
大掌霸道的打开继而曲起她双腿,他一寸寸地推入直至把她完全涨满,坚决的,施尽全力的没g侵占。
她咬紧牙关,抓紧身下的床单尝试舒缓不够潮润的难受的充塞感,而他忽然抽动,炙热牵扯她紧绞著他的内壁引来尖锐撕痛,她战栗著喘了一声,还未能说得出话,男人便不再克制,大幅度地在她体内抽动起来。
她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因此而紧缩,忍不住叫了出声。
他将她的手扳离他的身体扣在枕边,欢爱变得肆无忌惮。
冷魅儿深陷在床里,承受男人狂风暴雨般的撞击,感觉太过强烈,整个身体都仿佛痉挛。
她抬高腰,修长笔直的双腿缠到他腰间,欢爱因为她毫无保留的迎合而愈发水r交融。
产生快感的部位在过度摩擦中麻木了,她软在他身下,任由他换著姿势摆布她。
“这一生……不许有别的女人,”她要霸占他余下的人生……
席晔猛然一挺灌入,引得还来不及合嘴的她一声惊呼。
她捧住他的脸,望进他深潭似的眼眸:“快答应!”
唇边弯出绝美的浅浅微笑,他缓下节奏:“好。”
“说你不会背叛我,”冷魅儿喘息,呼出的热气团团打在他脸上:“快说!”
他的嗓音轻如夜魅:“我不会背叛你。”
chapter 74
空气里都带著一股慵懒,荡漾在心口的情愫缠绵入骨,冷魅儿被席晔从身後抱著,头靠在他颇暖的x膛。
他们都闭口不谈从前,那段时光太美好,美好得她完全无法适应他恭敬站在她身後叫她“小姐”的日子,就如同即使她已咬著牙逼自己狠狠遗忘,也依然无法排解仍锁在内心深渊的空虚寂寥。
不提,也许可以一直依偎在他的怀抱。
席晔将头埋进她汗湿的颈窝里,来回嗅著。
冷魅儿被弄得发痒,伸手推了推他的头,娇嗔著埋怨:“怎麽像只大型犬类?”
席晔含糊不清地:“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冷魅儿耳g一热,席晔清爽的发丝扎著她脖颈肌肤,有点痛有点痒,又像只爪子,直挠到她心里去。
“胡说,能有什麽味道!是你的心有鬼。”
席晔在她颈间轻咬,并不拆穿冷魅儿不太高明的掩饰。
“是,我心猿意马,那……你惹出的就要负责到底……”
冷魅儿一听这弦外之音,连忙双眼一闭。
“我睡了!”
席晔盯著她,琉璃般的淡绿色眼眸眯得更弯,此刻连她的脸都染上一层粉红,红蔓延至耳g,当真是粉嫩撩人,令人食指大动。
可是他没动,这样温顺的她可不多见,温玉满怀的机会,他断然不会错过。
冷魅儿迷迷糊糊的知道他在看她,但也还是极其放松地沈睡过去。
……
“醒了?”
冷魅儿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八点半。”
冷魅儿半坐起身,低头看他:“怎麽了?一动不动的?”
席晔苦笑:“麻了……”
眼神飘向他一直被自己枕著的僵直的胳膊,冷魅儿脸一红。
“又红了……”席晔笑。
“什麽?”
他又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然後忽然起身,凑上来与她深吻:“我被你的美色所迷。”
“你偷袭!”冷魅儿推开她,脸红扑扑的,眼睛格外明亮:“我知道我美貌如花!”
“我更喜欢偷心,”席晔眯著眼睛,合拢双臂拥抱她:“比如,这里……”
席晔伸手就往她x前一抓。
冷魅儿重重的拍掉那色情的大爪子:“我看你是欠揍!”
他从床上翻起,穿好衣服,再次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冷魅儿挣了两下,拗不过他,只得由他抱著。
房间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
冷魅儿看了看席晔,两人在光线暧昧下对视片刻,冷魅儿叹了一声:“去接吧。”
席晔满脸不耐的起身,拿起听筒。
这些日子终於在他脸上看到除了冷漠以外的表情,冷魅儿盯著他的背影,心绪难平。在得知真相的悲伤震惊下,她听从了自己内心的欲望,但是,她该怎麽面对以後的相处?溃堤的激情,已是覆水难收,现在的她,又把握得了自己的命运麽?她的人生,注定与冷意纠缠不休,不应牵扯他在内……
但她的心里,终究是甜蜜的。
席晔放下电话,手按著桌子,好一会儿都没有动。
“怎麽了?”冷魅儿奇怪的问。
“严落羽说......找到廖燃了。”
冷魅儿一惊,立刻跳下床。
chapter 75
一路上,冷魅儿频频往窗外看,绷著脸难掩紧张,席晔悄悄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膝上。
“别担心,有我在,”席晔轻声说。
冷魅儿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当初明明看著廖燃在自己面前倒下,看著大滩的血从他x口涌出,又看著他的尸体被抬走,严落羽口中的“找到廖燃了”是什麽意思?!带著有些焦虑不安的心情,冷魅儿进了廖家别墅。
一道目光凛冽扫来,思维即时停顿,她睁大眼,对上一双暗不见底的黑眸。
心脏骤然在x腔里不受控制地突突乱蹦,几乎能听见它蓬蓬蓬剧跳的声音,莫名的恐慌源源不断地笼罩著她全身。
“翼……翼三?”
眼前的人,是她熟悉的,却又是陌生无比的。以前的翼三绝不会用这种冰冷甚至带上一丝怨恨的目光盯著她。
“两位少爷在楼上等您,”翼三冷冷开口。
冷魅儿拉住即将转身的翼三的胳膊。
“放开,”翼三冷凝的锋利眼眸在冷魅儿脸上转了一圈。
冷魅儿把手一缩,谨慎得如履薄冰:“楼上的,真是廖燃?”
翼三连一句话都欠奉,仿佛她是病毒一般。
冷魅儿一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弯处,才往上走去。席晔默不作声的跟上去,眼神中带著警惕,就算她感受不到,以他的敏锐,轻而易举的就察觉翼三刚刚那一瞬爆发出的杀气。
他想杀她。
不知为何,却终究没动手。
没等敲门,门却从里面被拉开。
“进来吧,”严落羽侧过身子。
冷魅儿有些尴尬的笑笑。
半倚在床边的廖燃唇边淡弧依然,左眸黯然无光,看著她的右眸却凝成幽深之色,似无情绝然硬如铁石,又似萦绕了千丝万绪缠绵柔情。
复杂得无人能懂。
翼三面无表情的站在廖燃旁边,敛去了全身冰冷气息。
冷魅儿垂下翘密长睫,眼前的确是活生生的廖燃,她却没勇气看他。
“魅娃娃,过来,”廖燃道。
冷魅儿抬起头,称呼还是原先的,可廖燃的语气十分薄冷。
她慢腾腾的朝廖燃走去,恨不得这条路变得再长,更长,长到她一辈子都走不完。
似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异常,严落羽轻咳两声:“哥果然是被冷意抓了,还受了重伤,要不是翼三及时将哥救出,哥恐怕已经……”
严落羽一停了口,房间里又恢复了最初时诡异的安静。
她终於走到他身前,却低著脑袋,眼睫却始终盯著自己的脚。
他长久没有作声,久到她只好抬起头来。
入目的眸光荡过浅浅涟漪,有种动人的迷朦,仿佛生死别离不曾存在,恨意绵绵烟消云散,不曾有过背叛,不曾有过怀疑,就如同十年前她一次站在他面前。
十年前,他温柔的包容她,陪伴在她身边,扫去她的烦恼,让她在应对冷意的疲倦下有一方静心之地。
他对她施用的手段几乎是致命的,她无法抗拒,而他,却始终高明地保持著清醒,甚至出手时也毫不留情。
他一直,气定神闲地运筹著手中一切。
从头至尾,看得最清的人,是他,令她爱不得,也恨不得。
此刻,静静的望著他,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伤……都好了麽?”她轻声问。
他点点头,却不语。
他爱她,他依然爱她,却一直爱得那麽有退路,爱得那麽矛盾和小心翼翼,甚至吝啬於给她再多一点点幸福。
年少时,他用了最错的方式爱上了她。
靠近她,却不应走进她的心。
爱她,却不应求回应。
要她,却不应不择手段拥有她。
可他早已身在这场博弈中,她是他的棋子,一个可以左右他的心,却不能扰乱他脚步的棋子,他必须得把这整整十年的棋局下完,胜负分明,方能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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