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孝听着妹妹一连串的脏话，不仅骂季蓁，还骂他这个哥哥，顿时觉得身心疲惫。
周母倒是没想到一向品学兼优的女儿还有这一面，贵妇人的教养让她即使恨极了季蓁，也下意识捂住女儿的嘴，“快住口，你说的这些话要是让你爸爸听到了，皮还要不要了。”
周盈住了嘴，可是季蓁可不会白被冤枉，嗤笑道：“自己做的孽倒是栽赃到我身上，好本事。周盈，你是泼脏水泼上瘾了吗？我可没养过什么小鬼，养小鬼的谣言怎么来的你自己没点数吗？那个小鬼为什么找你，你自己不清楚吗？”
“你胡说些什么？”周盈气急败坏。
周孝从来不迷信，昨晚的事他一直觉得是妹妹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季蓁直接道明有小鬼，而且还跟妹妹有关，他拧起眉头准备阻止季蓁的辩解，可是季蓁的下一句话让他呆愣住。
“小鬼看样子只有五六个月，在娘胎里还没有发育完全就胎死腹中，身体成型，可惜四肢畸形，眼下有颗胎痣，若是长大，肯定是个帅气的男生，可是被人害死了。”
季蓁的一番话，其他人一时没懂，但是周盈却开始瑟瑟发抖，其他人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季蓁所言不虚，周盈昨晚看到的小鬼的确就是那样。
“说的那么清楚，还说不是你做的，盈盈哪得罪你了，你要让小鬼害她？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以后还得了，周孝，你要还顾及我和你舅舅的恩情，你就把这歹人抓起来，大学生居然敢驱鬼害人，不得了了还。”周母说完，半响也没见回话，“周孝，你发什么愣？”
周孝眼睛发红，嘴唇张张合合，盯着季蓁，喉咙发紧：“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孩子四肢哪个是发育好的？”
季蓁不清楚对方什么情况，回道：“左胳膊。”
“那颗胎痣在哪边？”
“右边。”
“他是不是……是不是缺了右耳？”
季蓁回忆了一遍，有些不确定，“好像只长出一点，右耳没长全。”
周孝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哽咽道：“是果果，那是我的果果啊。”
“那是果果，我亲手埋得，记得清清楚楚，它的眼睛像我，五官像柳绣，他，他才五个月大，医生说他生命力顽强，即使那样，出生时还活着，可是可是……”周孝哽咽，“医生说再给一个月他就能活下来，他还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他还那么小。”
周盈听完浑身更是止不住的颤抖，拼命往周母怀里钻。
“周孝，你吓到你妹妹了！”
一声斥责让周孝恢复理智，他从来不信这些封建迷信，但是现在的情况让他不得不信，果果的情况只有他和医生清楚，季蓁不可能知道果果的样子，除非她真的见过，但是她怎么可能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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