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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祖缇

这本书写的是小时候的青梅竹马在多年后再次重逢的故事。

话说,小缇仔小时候也是有青梅竹马的耶!男生女生都有,为数还不少喔!可是长大之后,看了漫画跟言情小说,才发现,小缇仔跟那些青梅竹马之间,还真是没生过半朵粉红玫瑰啊!

没有发生过青梅竹马的甜蜜恋情,或者有疼爱小缇仔的大哥哥也就算了,当时还有个邻居小朋友是「啃骨魔」!

为啥叫他「啃骨魔」呢?因为当时的小缇仔瘦得跟猴子没两样,但那个小朋友不知道为啥,非常喜欢啃小缇仔找不到半块r的肩膀,只要一看到小缇仔,就会像猫一样蹑手蹑脚的慢慢前进,对准目标,大嘴一张,用力咬下去!

不过也不知道为啥,小缇仔被啃肩膀,都不会哭咧!还真是个能忍痛的女中豪杰啊!

后来他大概觉得每次这样啃,都会得逞,非常有成就感,就想再找第二个被害者下手,而这个被害者则锁定到小缇仔的弟弟头上。

小缇仔弟可不是省油的灯,平常都看小缇仔肩膀被啃,早就对这人有所防范,故当他靠近小缇仔弟时,秉持着「先下手为强」的小缇仔弟突然转过身,张大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啃骨魔」的肩膀狠狠咬下去。

「哇!」啃骨魔纵声大哭,飙着眼泪回家找妈妈!

不是小缇仔要说,小缇仔被啃了那么多次都没哭过,你一个男生被咬一次就哭得惊天动地,丢不丢脸啊?

不过自那次起,小缇仔的肩膀就不再受到伤害了,也算可喜可贺 ^_^

大家都要爱护邻居小朋友喔!呵呵........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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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了约半秒的空白时间,一道轻快的中年女声传入听者的耳里。

儿子啊!我跟你老爸要去欧洲旅行两个月,剩你爷爷一个人在家,我们不放心,你这段时间就回家照顾爷爷吧!我们会带名产回来给你的,拜拜啰!要好好照顾身体啊!

去欧洲旅行两个月?

要他回家照顾爷爷?

那个跟顽童没两样,与他天生就八字不合的爷爷?

长指迅速切断通话,急拨母亲的手机。

您所拨的电话未开机........

切断,再拨父亲的。

您所拨的电话未开机........

不可能两个人的手机都未开机,难道他们已经在飞机上了?

查询一下未接来电的时间,不过是短短半小时前。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稳情绪,再拨电话回老家大宅,接电话的是在家里服务了将近二十一年的老管家。

「我是凯岳,请问我爸跟我妈呢?」平板的声音毫无温度,平铺直叙的,像在念课文。

「少爷,太太跟老爷去欧洲旅行了。」

「几点的飞机?」他隐忍着怒气。

「早上七点半。」老管家看了下表,「他们已经上飞机了!」现在都快八点了。

果然与他推算得没错!严凯岳气得差点砸手机。

来个先斩后奏,摆明就是要他无法拒绝。

「少爷,太太说你这两天会搬回来,我们已经帮你把房间整理好了。」

连房间都整理好了,真是贴心啊!严凯岳冷笑一声。

父母明知道他跟爷爷个x不合,所以才会搬出舒适的大宅,自个儿独居在外头的大厦里,父母知道他们若事先告知要把今年八十岁的爷爷丢给他照颅,他一定会拒绝,才故意来个先斩后奏!

这摆明是算准他就算与爷爷再不合,也不可能放爷爷自己一个人,就算屋里还有管家与佣人,但总是比不上亲人值得信赖,毕竟爷爷都已经八十岁了,他再怎么与爷爷不合,也不可能放心。

严凯岳闭了闭眼,承诺自牙缝中逼出,「我今天晚上就会搬回去。」

※※※※※

经过与客户开会时间的沉淀,严凯岳的心情较为平和了些。

他会这么的不喜欢爷爷的原因,是因为爷爷实在是玩x太重、太胡闹了。

他是家里第一个长孙,故备受期待,才刚出生的婴儿就开始零岁教育,每天晚上都在他耳边放录音带。

而他也真的天资过人,才七个月大就会说话,不到一岁就会走路,爷爷更认定他是旷世奇才,自他大约两岁之后就开始指导........不,应该说是虐待他。

他认为小孩子除了要学习智识以外,还应该有过人的体力跟体格,所以他只要一有空就带他上山下海,四处探险,也不管他明明才是个稚龄幼童。

于是他体格没锻炼好,反而生了大病,从此跟药罐为伍,一直到十岁左右才摆脱一身药气。

接着,可能因为他身体健康了,爷爷又认为小朋友应该要从小培养独立j神,也不管母亲哭跪在地上求情,竟然带着他上山住了一年,所有的食物都要自己栽种、自己养,要不然就饿肚子没得吃。

别家的小朋友是在学校上课、学才艺,他则是在山上当与世隔绝的野人。

诸如此类的事件屡屡发生,终于,在他国中毕业时,父母决定将他送到国外,这才脱离爷爷的魔掌,不再成为他实验x的玩具。

拿到硕士学位之后,他被父母叫回来帮忙管理公司,因为小时候的y影太深、太重,使得他非常厌恶跟爷爷同住一个屋檐下,他要求一定要搬出去住,才肯回台湾,要不然谁知道那老头又会想什么办法整他。

现在,他又要回到有魔鬼存在的家。

不过他已经二十七岁了,不可能再让爷爷要着玩!

他已经二十七岁了,爷爷已经没有c弄他的能力了,更何况爷爷都八十岁了,他有什么好怕的!

就因为这样,他才稍稍对要回家长住一事比较没那么厌恶。

前方号志灯闪向绿灯,分神回想过去的他立刻重重踩下油门,忽略了一个在斑马线上急奔的身影。

「啊!」

他只听到一声惨叫,接着人就消失了。

糟糕!撞到人了!

他急忙下车观察,只见地上散落一地橙子,一名蓄长直发的女生窝蹲在地上,脸埋在膝盖里。

看上去似乎没事。严凯岳嘘了口气。

「有撞到妳吗?」严凯岳轻触了触受惊的女孩上臂。

听到关心的询问,苏纱致余悸犹存的抬起脸来,乍见面前外型高大英挺,五官深邃英俊,尤其是那张宽阔的薄唇所吐出的低沉嗓音特别吸引人的男人时,不禁怔了怔。

这个男人........好眼熟。

他看上去年纪并不大,约二十六、七岁,却独有种同龄男人未有的沉稳气质,他的眉头微蹙,有种忧郁的优雅,溢露关怀的一双黑眸深邃,让在记忆里搜寻的她想得头发胀。

眼前的女孩一看就知道年纪顶多二十岁,肌肤是天生的白晳,吹弹可破,如白煮蛋般滑嫩,一头长直发更显得气质清纯可人,五官j巧,眼儿虽不大,双眼皮也不深,却泛着聪慧的光芒,让人更是一眼难忘。

然而看起来应该是聪明的女孩现在却是呆呆傻傻的,让严凯岳怀疑会不会是撞到头了?

「有撞到哪吗?头?」大手轻抚着她的头颅,想确定是否有肿起的地方。

他的手好大、好暖和,害她不由得想起父亲温暖的大手........

「好像没撞到头。」或许是惊吓过度吧!「可以站起来吗?」

他拉着她的手臂轻轻往上扯动,她也就跟着站起来了。

「哈啰!」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听得到我说话吗?」

努力的在记忆里搜寻印象的纱致仍是呆呆的看着他,粉唇微张的模样,看在他眼里,误以为她脑部受了创伤。

他连忙拨电话给秘书,说他有事得晚点进公司。

j明干练的秘书,淡淡应声好,并说她会将上午的工作妥善处理好,没有半句废话,就将电话挂断。

「我送妳去医院检查,好吗?」

「啊!」纱致未响应他的问题,反而尖叫了一声,将他吓了一跳,「你........」她好似遇到熟人般的指着他。

「我怎样?」他对所有指向他鼻尖的手指都有想咬下的冲动。

「咦?我在作梦?」她用力捏着自个儿脸颊一下,「好痛!啊........是真的........是真的!」

「请问妳在说什么?」严凯岳完全听不懂她在自言自语什么。

她的脑袋不会被撞坏了吧?

「没事,呵呵........」她有些腼觍的一笑,瞇起的眼掩藏眸里终于想到解答的光芒。

有几年时间了呢?她在脑中数了数,轻叹将近十一年时光的匆匆流逝。

她在第一眼就对他迸出印象,但他的眼神为何看起来十分陌生?

难道他一点都不觉得她很眼熟吗?

纱致有些不悦的鼓起腮帮子,心想,那年她不过九岁,都还记得起他,而他那时已经十六岁了,怎么会将她忘得一乾二净?

不过想想,下个月就要过二十岁生日的她,的确跟九岁时有着不小的差异,她不应该对他这么严苛,该给他机会将她记起来才对。

女孩此刻盯着他看的眼神,带了些欣喜又带了些埋怨,那很明显倾慕的神情,让严凯岳莫名的头皮发麻。

虽然他对女孩第一眼的印象不错,但不代表他会对一名「花痴」一见钟情!这种像被雷打中,完全毫无预期,莫名其妙就发生的感情,是不可能出现在个x一板一眼、严肃刚直的他身上。

「既然妳没事,那我走了。」严凯岳转身离开。

纱致见状立刻拉住他的袖口。

「我的橙子都被你撞烂了!」她微嘟着小嘴抱怨。

她最爱的水果就是橙子啊!严哥哥,有没有印象呢?

橙子?严凯岳低头一瞧,果然看到撞洒在地上的橘黄色物体有不少已经「开肠破肚」。

他拿出皮夹,掏出钱来,「橙子被我撞烂了,这些钱赔妳。」

纱致拿着蓝色纸钞,对着上方太阳查看。「有什么问题吗?」

「我怕它是假钞。」

严凯岳的x腔剧烈的上下起伏,「它绝对是真钞!」

他最最讨厌被污蔑与栽赃了!

「是真的没错!」纱致将纸钞收起,同时mm其它口袋,「可是我没零钱找你耶!」

「不用找。」

「这样啊!」她一个大步向前,抓住他的手,「那你载我去买橙子吧!」

「我已经给妳钱了!」

「你撞烂的是我的橙子,不是钱啊!应该赔我橙子,不是赔我钱!」纱致理直气壮道。

「妳........」

「哎哟!」纱致突然大喊了声,蹲了下去,「我的脚好痛喔!一定是刚刚被你的车子压到了,呜呜呜........」

「喂........」她一定是装的吧!

「好痛喔!」她哭得更大声了。

一旁的路人与骑士纷纷对他们投以好奇的目光。虽然小脸皱得像刚出炉的包子,但慧黠的眸中可看不出半点泪光!

「好,我载妳去。」这女人真难缠!

「太好了!」她高举双手,「扶我。」

「为什么?」

「我脚痛啊!不扶我怎么走?」

他记不记得呢?小时候每次她走得脚酸,就会耍赖要他背呢?

严凯岳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

是他撞了人在先,他吃亏,这口气得忍着。

他很干脆的直接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这样妳就不用走了!」

这下满意了吧?

在他怀中的纱致顿了一下,先是俏脸微红,接着笑开了朵笑花。

乍见她如花一般美丽的笑容,严凯岳不觉愣了下。

她不是个特别出色的女孩子,顶多清秀而己,但笑起来时的模样却娇美如四月春日的杜鹃。最重要的是,他莫名的觉得那笑颜有种熟悉感........

「你好体贴喔!」粉唇吐出赞美。

体贴?严凯岳完全无法吸收这从来不曾自别人口中听过的赞美词。

「妳撞坏脑袋了!」他冷声道,决定不再看那张可以迷昏人的如花笑颜,将她塞入车子后座。

※※※※※

走进菜市场,严凯岳对传统市场的纷乱完全呈现无法接受的闪躲状态。

地上四处可见污水、血水还有丢弃的菜叶,摊贩的叫卖声充斥耳膜,让喜静的他几乎快抓狂。

她怎么不去超级市场买橙子,而非要挤传统市场?

走在前方的纱致则不管他脸上的厌恶,直直往前行,怕他逃跑般的两指紧揪着他的西装袖子。

往贩卖水果摊贩的途中,各摊贩的老板只要见着她,均热络的打招呼。

「阿致,早上不是才看妳来过吗?」卖猪r的摊贩问道。

「我来买橙子。」

「橙子不是已经买了?」卖蔬菜的老板问。

「橙子没买够,所以还得再买。」纱致笑了笑道。

她转头又用那种令他头皮发麻的眼神望着他,似乎在对他说:我帮你隐瞒了喔!从现在起,我们是共犯。

他赔了钱不是?还赔她来买橙子,干嘛还要遭受她「威胁」?

「妳背后的帅哥是谁啊?」卖豆腐的摊贩问。

「呵呵呵........」她很神秘的一笑,好像她获得了什么重要的宝物,不肯分享给任何人知道。

她故作神秘的模样让严凯岳心头十分不舒服,莫名的令他有种好像他是她的所有物一样!

「快去买橙子!」严凯岳低声在她耳旁命令。

「到啦!」纱致两脚并拢站定,手指向水果摊,「一起挑呗!」

「我不会!」他双手环x,「快点!」

「喔!」纱致边挑橙子边问:「你家挑水果的工作都是老婆在做喔?」

「我还没结婚。」

还没结婚?纱致心中大喜。

「我也还没结婚。」

「妳结婚了没不关我事。」

呿!响应得这么冷淡!跟小时候一样,老爱用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淡态度对待他人,可只有她,他就算再忙、再不愿,还是会陪着她,从不会推辞,更不可能拿一张大便脸对着她。

严哥哥,快想起来吧!我是你过去的青梅竹马呀!

「那你有女朋友吗?」她慢吞吞的挑着橙子。

她这是在身家调查吗?

不想回答她问题的他催促着,「快点,我还要上班!」

中午午休时间都快过了,他可不想连下午的工作都因为这女人而停摆。

「一天不工作会怎样吗?会死吗?」

他的忍耐已经到了临界点。

「会!」

「真的?」水眸眨动惊奇,「我好想看看不工作会怎么死喔!」

在那之前,妳会先被我宰了!黑眸闪动杀人目光。

纱致无视他的不悦,还故意对他吐舌做鬼脸。

严凯岳不由得一愣。

这鬼脸........他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板,我要这些。多少钱?」纱致问老板。

「阿致买的当然要算便宜点。」老板往磅秤一摆,「两百三,算两百就好。」

「老板真好,我好爱你喔!」纱致开心的拿出千元大钞交给老板。

「小心男朋友吃醋。」老板呵呵笑。

「我不是她男朋友!」严凯岳沉着气澄清。

「不是喔?」老板面露可惜的将找零钱交到纱致手上,「阿致是个孝顺的好女孩,你该好好把握的!」

「老板,他会害羞的,别逼问他啦!」

她这样说的意思不就是等于间接肯定老板的话吗?

「我不........」

「我们走吧!」她还真把手直接c入他的臂弯中,俨然情侣样的拉着他往市场出口走。

「感情好喔!」路途中,摊贩老板们有意无意的轻嘲。

严凯岳忙着闪避地上的污水、垃圾,以免脏了他高级西装裤的裤角、污了高级意大利皮鞋,没空反驳回众人的误会,更无暇甩开纱致的手。

事实上,要不是纱致拉着他往少水坑的地方走,他可能会闪得更狼狈。

但他无暇细想,只觉得自从撞上这女孩开始,就一直被耍得团团转。

走出市场,严凯岳还未甩开,纱致已早他一步松手。

「今天天气好好喔!」纱致对着温暖的阳光,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橙子买完了,我要走了。」

「等等!你得送我去医院。」纱致拉着他不放。

都相处一段时间了,他看起来还是没记起她半分,她得给彼此更多的相处机会才是。

不过这样想很悲哀呢!小时候明明常在一起玩的啊!她也最爱缠着他的啊!大人们也说他对她最好,就连对他的妹妹南悠都没这么好,可现在却迟迟没印象是怎样?

我一定要让你主动想起来!她在心中赌气道。

「妳不舒服吗?」该不会真的撞到哪了吧?

「没有啦!我爸住院,我买橙子是为了去看他,人还没到,就被你撞了,所以你送我去是应该的呀!」她眨着娇媚的眼,要他负起责任来。

严凯岳忍下想翻白眼的冲动,「只送妳到医院。」

「当然!」纱致甜甜一笑。

※※※※※

「妳要不要直接给我医院名称?」握着方向盘的大掌青筋爆突,「妳报的路都是错的,我们现在已经到天母了!」

她不只是个花痴,还是个路痴!

严凯岳严重觉得,这女孩是故意乱报路,好让他走错路的。

「就说我忘了嘛!」纱致偏头吐舌,明明是十分可爱的模样,但在被耍得一肚子火的严凯岳眼中看来,只有「智障」两字能形容。

「每天去的医院怎么可能忘了名字!」

「一定是你刚刚撞到我的时候,撞坏了关于记忆的一部分........啊呀!」她抱头大嚷,「我的头好痛喔!我什么都忘记了!」

接着,她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看着他,「我是谁?我为什么记不起来?」

有没有人这么会耍赖的?

「我送妳回我撞到妳的地方。」他很无奈的说。

早知道一开始就该这么做,才不会一直被耍得团团转。

本来还以为她又会使出新的耍赖大绝招,没想到这次她竟然乖乖的点头,还弹指道:「真是好主意。」

一定有诈。他想,等等她一定又会使出新的花招。

然而这一路上,她还真的很安静,两手搭着窗,好像第一次出门的宠物一样东张西望,大大的黑眸盛满了好奇。

安静很好!他就喜欢安静,最讨厌这种跟爷爷一样吵得要死的人了。

车内的沉默持续了十分钟、十五分钟........

她该开始吵了吧?打他险些撞到她开始,她的嘴巴就都没停过,现在突然耍自闭是怎样?

二十分钟过去了,二十五分钟也过去了,那张粉嫩的小嘴一样闭得紧紧的,凝神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

她这么安静反而让他觉得有异,心底开始有些不安起来了。

该不会她其实真的撞到头,只是自己不清楚?

说不定她刚才会这么聒噪,也是因为撞伤的后遗症?

他该不该把她送去医院检查呢?

严凯岳的心因为惴惴不安而跳得快速。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车子行到某路上的十字路口准备停下等红绿灯时,她突然开门下车。

「喂!」他大惊失色,「妳要去哪........」

该死,她g本不理他。

他可以不管她的,直接开车去上班,但又觉得她的行为举止跟一般人不一样。

怕他其实真的撞坏了她的脑袋,只得急急忙忙将车子临停在路边,追了上去。

「妳要去哪里?」她跑得不快,他一下子就追上了。

「你干嘛跟上来?」眨巴眨巴的水眸满是疑问。

「妳突然下车,我当然要问问妳是要去哪啊!」

纱致笑弯了眉眼,「你一向都这么温柔的吗?」

温柔?严凯岳一怔。这又是另外一句从不曾在他身上发生过的赞美........不,好像曾有人说过,只是那记忆太模糊,一时之间他想不起来唯一说过的那个人是谁。

「我以为你觉得我很烦,g本不想理我的。」

记得吗?他就算嘴上嫌她烦,对她的要求还是全数接受。

他当然觉得她很烦,他只是觉得他撞到人在先,义务上不能丢下不管。

「告诉我,妳这次又想干嘛?」

「跟我来。」两指捏着他的西装外套,小跑步到一家宠物店门口停下,「看那只狗,有没有好可爱?」

「狗?」他几乎爆凸眼,「妳是为了一条狗跳车?」

有没有这么疯狂?

她很爱小狗的呀!他不记得了吗?

「牠一直盯着我瞧耶!好像很喜欢我。」小手一触上玻璃窗,小狗立刻用牠的鼻磨蹭,「看,牠喜欢我!」

小时候,她常拉着他去宠物店看小狗,他就算对宠物无偏爱,还是会陪她一直站在橱窗前瞧的啊!

「宠物店的小狗看到有人接近,都会献殷勤。」他毫不留情的泼她冷水。

纱致的眼眸闪过一丝失望,那眼神让严凯岳不由得一怔,竟有种自己说错话的悔意。

怪了,他说的是事实,有什么好愧疚的?

「你看,这只哈士奇的眼珠子是蓝色的!」她朝哈士奇挥挥手,「牠跟你好像。」

「我?跟牠像?」好大的狗胆,敢说他像狗!

「牠的眉间很忧郁的蹙起,你也是。」她转身面对他,「你的眉间也常是蹙起来的,有什么事让你常不开心吗?」

他撇了下唇,不知为何,x口突然又冒出某种熟悉感。

她的言行举止,她望着他的眼神,都让他越来越觉得熟悉。

他认识这女孩吗?

端凝着巴掌大的小脸,细致的五官,他很确定他所见过的少女中,没有她的存在。

且若认识的话,这女孩没理由不明说啊!

「我从来没有不开心过。」他严正否认。

「那就别蹙眉。」小手大力贴上严凯岳的眉间,「我现在就把它烫平,烫平烫平烫平........」

「别闹了!」他面色有些僵凝的拉下小手来,「回车上。」

他转身就走。

他真的是完全将她忘光光了吗?俏脸垮下。

严凯岳的西装下摆被小手扯住。

「喂!你不饿吗?」她死命吸着双颊,活似已饿到两颊干瘪,「我好饿喔!可不可以先去吃饭?」

泣求的手指向不远处的面摊。

要吃自己去吃!他想绝情的拒绝。

「那间面摊的担仔面很好吃!卤味更b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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