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祖祖辈辈流传的可怕传说,在家族的旁系血脉身上身上渐渐淡去,可这样的好运,却不曾降临在直系血脉上。
家族直系血脉,无论男女,倘若不接受‘路引’的召唤,在25岁前回到琉璃厂的古韵斋,都会离奇惨死。
死状相同,无一例外,都没有身体,只留下一颗面目黑紫、表情狰狞的人头。
七岁那年经历的噩梦,她这辈子都无法忘怀。被连累而死去的父亲,只剩下一颗头颅的母亲……
这是一个可怕的诅咒。
殷语烟扭曲在沙地里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大量染红了沙子的血也凝固住,颜色变得暗黑。
脖子一百八十度反拧至后背,全身多处骨折,内脏破裂无一完好……可她的手指,却动了。
已经暗淡的红色眼珠范起了黑雾,本来已经死得不能再透的年轻姑娘,扭到背后的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恶毒无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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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离醒来的时候,第一印象,糟,情况真的很糟糕。
破洞的房顶,瓦片不翼而飞;漏风的四壁由黏土和茅草夯实,而屋的一角已经坍塌;简陋的家具破损严重,积了厚厚的沙与灰;浑浊的空气中,到处都是蜘蛛网……
最糟糕的是,面前这张放大的驴脸,自打她醒来之后,滑腻的舌头在她脸上舔舐就没停过。而在她昏迷的期间,不知道这头蠢驴舔了她多久。
弄清楚这些情况,不过用了几秒的时间。穆离一把推开驴脸,从地上坐了起来。她感觉了一下状态,除了有些地方有撞击形成的痛,其他都还好,没有缺胳膊少腿。
这时,那个奇怪的阿婆从外头进来,手里提了一条不断挣扎的眼镜蛇。
看到穆离醒来,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起伏,“今天加荤,你不忌口吧?”
穆离摇头,随即就发觉失去的听觉恢复了。但她没有什么惊喜,立刻就想到了叶子期,那只将她推出密道的手,自己他说的那些听不到的话。
“……这是什么地方?”穆离终于开口。
阿婆进屋翻翻捡捡,最后选中了一只还算完整的瓦罐,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这话问得突然,穆离顿了顿,才想起双方自始至终都没有做过自我介绍,是以老实答道:“我叫穆离,穆如清风的穆,离别的离。”
那只驴又想上千舔穆离的脸,很快被她抬掌给挡住了,阿婆唤道,“驴蛋蛋,去外面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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