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捧一杯丝袜奶茶的曾贝,就站在他们俩身后,正将这一切听进耳朵里。
无心的话伤人,尤其当你说给他人听,这种伤害和带来的屈辱感,是成倍的。
可他还在说:
“她跟他爸爸妈妈都合不来,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会被扔到岛上来,还不是因为她跟她爸妈吵架,连高考都没参加,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个月,还是她妈妈在房间门口求她,她才肯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1]鹅銮鼻:垦丁的鹅銮鼻公园,是当地最著名的景点之一。
[2]野原:垦丁存不存在这个地名我不知道,因为这是我瞎编的嘻嘻嘻~
你们会不会觉得很无聊啊看我的文
第5章 5
门外有人在讲电话,说话声音越来越近。
“……她回来了啊,我刚刚看见她上楼了。”
“怎么你又丢下她?刘宇岩,我都跟你讲了多少次了,贝贝是女孩子,你要让她、照顾她,你倒好,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说话的人是芬姨。而她的电话对面,曾贝知道,除了令人讨厌的刘宇岩,不会是别人。
芬姨说着话,将曾贝的房门打开了一道小缝,看见床上薄被拱起一道,才算真正放下心,呼了口气,压低声音对电话那头说:“----人睡了。”
关门时,还听见她在问:“……你没欺负她吧?”
对面刘宇岩蹲在鹅銮鼻公园的栈桥后,听见这话,暴跳如雷,忽地站起来,大声回:“没有!”
说完,将电话挂了,结束这一次并不愉快的通话。
他将手机塞进裤兜里,对身边谢平宁无奈地摊了摊手,说:“你看吧,不是我说,我妈重女轻男的思想真的有点重。”
谢平宁淡笑,拍了拍他的头,说:“行了,别贫了,我们也回吧。”
“回吧,回吧。”刘宇岩长叹一声,张开双手,伸了个极长的懒腰,“这一下午又是搬书,又是找人的,真要把我给累死。”
驱车回野原,又是傍晚才到。
西斜的日光终于有机会触碰二楼房间的纱帘,将奶白蕾丝缀饰的薄薄一层,描摹上精致的金边。有几缕没能被遮挡住,倾泻进来,落在她雪白的双腿上,印出几道窗栏的阴影。
原本该是一回宁静平和黄昏,偏生有人不让她好过,抵着她房间的门板,在外高声嚷着:
“喂,曾贝,你如果不想搬了要走,好歹也跟我们说一声吧?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市里找了你多久?”
我们?
这么快就建立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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