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两人对话之后，气氛一时凝滞，顾淮清咳一声，随意抬起伤口还没愈合的手开了个玩笑，“刚好，一来一回，就当做是扯平了。”
看见他手指上的咬痕，柯林被漆黑短发堪堪盖住的耳尖顿时烧热，他抿了抿唇，然后出声道：“抱歉，战斗形态时期的我会被血脉影响，尤其是幼年期原形，我，”他仿佛难以启齿，顿了顿才说，“我没有控制住原形的本能情绪。”
顾淮对此也有些猜测，听到柯林这么说也不意外，笑道：“幸好你被本能情绪控制的时候，大多数时间还是比较喜欢我的。”
柯林的耳尖红了一片，他收紧手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淮没有听到回应也不在意，他早在莫科亚和柯林相处时就习惯了对方的沉默，只问：“对了，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柯林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失望，但从他的脸上只能看见面无表情的冷静，“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顾淮看他一眼。
柯林此时身上穿着的仍然是在德尔两人一同作战时的军装，经过战火的洗礼，让他看起来状态有点糟糕，军装上干涸的血迹也让顾淮明白了闻到的血腥味从何而来。
“你不能就这样出去，”顾淮说，“你身材跟我差不多，我的衣服你应该能穿吧？”
柯林一怔。
顾淮从衣柜里挑出一套西装，“我这里没有德尔的衣服，你只能将就一下了，这一套衣服我穿过一次，不过放心，都是干净的，我送洗过。”
看着递过来的衣服，柯林下意识接了过来，然后云里雾里被带进了浴室，他只听见顾淮最后说了一句：“其他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就在外面。”
闻言他胡乱点了点头，所幸看似镇定的神情让他看起来毫无破绽，顾淮给他放开水之后就转身出去了。
“啪”地一声，门关上了。
这声音终于让柯林回过神来，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衣服。
顾淮穿过的……
已经走出卧室的顾淮没有再去注意浴室里的动静，他先安排机器人准备早餐，然后去了客厅的卫生间洗漱。
估摸着时间，大概二十分钟之后他才回去，浴室里的水声果然已经停了。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不算明显，但顾淮没有听墙角的习惯，他稍稍提高嗓音，对柯林说：“我在客厅给你准备了葡萄。”
柯林还在裹着浴巾研究这一套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衣服究竟该怎么穿，听到顾淮的声音他手上一紧，尽量平静地说：“好。”
没听出任何异样的顾淮转身去了厨房。可他用了十五分钟吃完了早餐，才发现柯林到现在还没有从卧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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