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提那些舊事了……對不起……”莫拾遺吻了吻小八的額角,指尖顫抖地抹去臉頰上的淚滴,心疼他的顫栗。
小八窩在他懷裏,咬牙只是搖頭,莫拾遺越是溫柔,心頭那痛越是真切。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輕言細語的無數句對不起在小八耳邊呢喃,只是讓莫拾遺的衣襟更加濕了。
門外有人敲了敲,喊了聲:“少爺,少nn讓我來請您過去。”
莫拾遺m到小八背後因為汗濕而貼這脊梁骨的布料,當下就回應門外的小廝:“你回去告訴你主子,今兒個我就不過去了。”
“少夫人要小的捎個話,說是老爺夫人在,少爺您還是要注意點,免得殃及他人。”小八感覺莫拾遺聞言氣得發抖,伸出手輕輕拍他的背安撫。
“少爺,您還是去少夫人那兒吧。小八當年答應了老爺的……何況少夫人怎麼都懷著您的孩子,您去多關懷一下,也是應該的……”他手暗地裏握著拳,指甲都刺入掌心的嫩r中,方才忍痛憋出這麼一句。
莫拾遺歎了口氣,手緊緊抓住了小八的手腕一下,又放開。“那你……好好休息,冷的話讓人給你送盆火來。明兒個……我下了朝就來看你哦。”
莫拾遺站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回頭看了眼小八,又掃視了一眼整個房間,眨巴了一下眼睛,甩甩頭,上少夫人那裏去了。似乎聽他自言自語了一句“一定是我眼花了……”
小八揪著自己x口的衣料,硬是撐著等人聲遠了,方“哇”地一聲,熱騰騰的鮮血從喉間噴出,在湛青的床單上開放出朵朵墨紫的妖花。
第二十六章 捉奸在床
小八吐出x口阻塞的烏黑淤血後,頹廢地倒在被中,骨血中凝聚的寒氣仿佛被蒸發一樣,化成汗y從毛孔中傾瀉而出,無聲地把一切都浸濕了,仿佛要抽幹全身的水分。
他張口想呼救,卻啞然發不出任何聲響,只是默默地將身下的被單摳出一個又一個洞來。
小八失了氣力,只得滾下床,磕得膝蓋和手肘悶悶的疼,怕是立馬就淤青了。
他爬呀爬,chu糙的地面磨得手掌與腿上的皮膚都破了,舊的抓傷也都感染上了泥灰。
殘喘著,他攀到了桌沿,伸出手想倒杯水來滋潤幹涸的唇瓣與有如砂紙打磨過的喉間。無奈眼前失焦,手上的動作也因此失去了准星,只能撥得那細瓷的茶壺和杯子,連帶著滿c錦簇鮮花的琉璃瓶一同滾落墜地。
清脆的啪啦數聲,一地難收的覆水,一地細碎的白瓷碎片。枝枝杏花的萼兒凋落,散灑一地水澤,一地汙白。
渴的欲望,已經蔓延燃燒小八,他眼中仿佛舞動著火焰,他宛若墜身火海,周身被灸烤。
出於本能,他趴在地上,不顧那細瓷割破手腳,劃傷唇舌,一個勁舐舔地面,只為了一滴救命的水。
痛楚讓他體內的火焰更加旺盛,那水被地面吞噬,唯有那麼一星星點兒沾濕唇瓣,卻讓身體內衍生的渴望更加猛烈。
小八遊蕩在冰火兩重地獄,忽冷忽熱,欲望的毒蛇在血管與骨髓中逶迤爬行,尖銳的鱗片一寸寸刮過脆弱的感官。
他痙攣地蜷成一團,四肢的肌r抽搐著。這樣的折磨是熟悉的,只是比以前的種種媚毒發作的時候邪惡千萬倍,痛感宛若無數小蛇鋒利的小牙嗜血地啃咬自己,每一下疼痛就伴隨被光滑鱗片的尾尖冰涼地撩過,點起麻癢難耐的火花。
“少爺……救我……救我……”只是少爺遠在另外一個院落,如何救得了近火?
他又疼又癢,指甲刨過地面,與指頭的r分離,手指每動一下,都刺痛地滴下鮮血,在皎潔的杏花瓣上留下點點猩紅。
m索中,他抓到了那只碎了邊角的花瓶頸子,圓圓冰涼的柱體,約莫有小兒手臂chu細,半個手臂的長度,花瓶口與接瓶子肚的地方都碎成了鋸齒模樣。
小八被欲望逼急了眼,哪裏還顧及那許多,拾了過來就往自己後庭塞,未有擴張准備的菊x就被chu暴地捅裂了,和著那鋸齒邊在腸道中刮破的模糊血r一起,流了滿手濕滑。
只是這樣的痛楚雖然對從內衍生到外的灼熱有所分散,卻無法抑制,小八的右手下意識地更chu暴地抽c,將腸壁殘酷地割出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左手把弄著自己的要害,用力的揉捏,恨不得掐出血來。
血每淌出一分,似乎都能紓解一毫熱;黏稠的y體每溢出一縷,似乎都能釋放一絲難耐的欲望。
他啞著喉嚨呻吟,宛若受傷動物的哀鳴。
他發出的聲響此起彼伏,將昏睡了數個時辰藥效漸退的虎兒從朦朧中喚醒,搖搖晃晃地頂開後架的木頭門板,踉蹌地踱了出來。
小八迷蒙的眼望向它,仿佛憶起在那山洞裏,那樹幹上,那溫泉中,一次又一次激狂的歡愛,體內的亢奮益發昂揚。
“虎兒……虎兒……”他呢喃著,聲音裏全是情欲的味道。然後他試圖爬起來,菊花中夾掖著花瓶頸,就朝虎兒走去,以前每一次跟虎兒在一起,都暢快地抒發了體內憋著的齷齪氣。這一次,本能指引,他朝虎兒一步三搖,三步一趔趄地跌撞去。
虎的藥效尚未褪完,四肢尚且酥軟,走沒兩步就原地伏著喘氣。小八擠到它的腹下,撫m那藏著陽剛利器的鞘囊。只是無論他如何吹弄,那寶器硬是只露個n嘴一樣的小寶塔頭,頎長的莖體死都不彈跳出來。
小八吮得口水都幹了,口腔邊的黏膜都麻麻刺痛,失敗地哭喪著臉。“哎……那讓我來試一下吧……”他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爬到了虎的身後,虎蔫蔫的耷拉著眼皮回瞅它。
“虎兒……我會輕輕的……不弄疼你……”說著,小心地分開虎的後腿,將尾巴撩到一邊,在虎的菊x周圍揉了又揉,逗得虎顫抖著發出嗚嗚的聲音。
不太確定中,小八把自己的欲望抵在了翕張的花蕾中間,慢慢扶住虎的腰,微微用力一頂。那菊花周圍的肌r怕是因為藥效的緣故,竟是松軟地緩緩綻放開來,柔順地接納了小八僨起的玉g。
原來,這樣的味道如此美好。小八第一次在上,當虎的腸道稍稍一收縮,那緊窒而溫潤的內部就牢牢吸著自己,個中滋味讓他欲罷不能。他一手握著那瓶頸戳刺自己,一面瘋野似地伏在虎背上反複聳動,將虎聲聲嚎叫都充耳不聞過。
啊的一聲嘶吼,他的白濁噴薄而出,整個身體滑倒在地,急切地喘氣,滿是鮮血的瓶頸也隨搭在一旁的手丟落在了地上。
後庭被侵犯的虎在痛苦中找回了力道,待小八放開了它腰際後,迅速地轉身,壓上了小八。滿屋濃鬱的血腥混合著情欲的氣息,讓它分外興奮,特別是對著這個熟悉的人。
舔弄了半天那已經被蹂躪得失去了本來形狀的菊花,它輕車熟路將自己的下身塞進了小八體內,重複那演練了多時的亙古旋律。
小八昏昏沈沈地承受,感覺自己快被折騰得散架了。
忽然朦朧中,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他掀開沈重的眼簾,恍然見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從自己的房間裏邊瘋狂地叫喊,邊急急跑了出去。
第二十七章 如墜深淵 上
那女聲好比一聲驚雷,炸起了有如暴雨般傾瀉的人聲鼎沸。
小八腦中一片混沌地承受的虎的一次又一次撞擊,門外錯雜的腳步將黑夜的靜謐徹底踏碎。
小八應接不暇,默然的躺在地上。
“天啊!有老虎啊!要吃人了!!!”女人瘋癲的叫聲遠遠傳來,讓虎兒更加興奮地抽c,小八感覺到它背上與四肢的肌r都極度緊張,宛若備戰一般,朦朧中卻又無法捕捉自己的思緒,一切都好似夢裏。
連夢都是喧鬧的,苦楚的,他活得了無生趣。
爹爹啊,最疼自己的爹爹啊!
他眼前閃過那曰與娘親躲藏在人群裏,親眼看到從未謀面的哥哥姐姐們都跟爹爹一起綁在刑場,跪在地上。那行刑的官員手持卷宗,念了一通公文,當時的他聽不太懂,只聽見什麼謀逆,誅九族嚴懲一類的字眼,然後吆喝一聲時辰到,令箭落地,那些魁梧的大漢便一口幹下了碗中酒,提刀上前。
娘親雖然顫抖地捂住了自己的眼,但是鮮血濃烈的氣味依然充斥了空氣,讓人終生難忘。
小八疲倦地闔上眼,腦海中全是爹爹死不瞑目的頭顱挂在城門口示眾的模樣,猙獰邋遢的面容是他一生的夢魘。
爹爹,疼他的爹爹已經沒了,只是少爺是否還會再來拯救自己與水火之中?
人為刀刃,我為魚r,好累啊,天要亡我乎?他不想再抗拒了。
“怎麼回事!大半夜的鬧哄哄的!”好像是少爺的聲音。
“小心啊,裏面有老虎啊!壓著人呢,一地的血啊!”零碎的只言片語越來越近。
虎兒啊虎兒,你快完事然後離開吧,現在我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如何能救你逃離這無形的牢籠?小八心中祈禱。
“什麼!老虎!都給我讓開!”仿佛是那個人,仿佛他很著急,會有一點擔心自己的安危嗎?還是會一如當年,將自己丟在虎口,轉身逃離?小八有些害怕,抬手推了推虎兒,卻怎麼也推不開。
“八!八!”少爺急切地嘶吼,都沒有用手推門,而是直接破門而入,一地的木屑,結實的門板應聲倒下。
虎兒護著身下的小八,正朝高潮攀爬,仰頭朝莫拾遺張牙舞爪地咆哮。
莫拾遺幾乎是想也沒想的沖到跟前,完全無視虎的挑釁,出手便是十成的功力。
若是虎兒此刻不是在與小八交合,必然是一場惡戰。只是虎已經因此消耗太多j力,並且之前又是受傷的疲倦,又是服食了藥劑,威力還不及平曰的十分之一。
莫拾遺一個手刀不留情地就要落下,忽聞小八虛弱地呢喃一聲:“別傷了它!”鬼使神差地他收了一半的力道,硬生生地噴了口鮮血出來。
虎兒昏了過去,壓在了小八身上,小八一時喘息不及,翻了翻白眼。
莫拾遺也顧不得自己憋得內傷,反而上前急欲將虎的身軀拖開解救小八。拖開上半身後,望著小八下身與虎相連的部位,本還有些血色的臉瞬間就褪出青白的顏色。
在屋外戰戰兢兢看戲的眾目睽睽中,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此刻瞪得好似銅鈴,那飽含難以置信的受傷眼神仿佛銳利的刀子,c在了小八心頭。
莫拾遺chu魯地將虎拉開,虎下身尚且鑲嵌在小八後庭之中,那與人相異的骨頭卡得嚴實,一個動作下來,猛地就撕扯開了小八的後x,濃稠的鮮血立刻從破損的殘菊周圍噴湧而出。
小八一吃疼,淒厲地嚷了一聲,翻個白眼暈過去了。
“你們看什麼看!都給我滾回房去!”莫拾遺朝著門口的人怒吼,眾人連忙低頭四散而去。“還有這個畜生,給我帶到柴房去關著!”
下人有點兒害怕地接近,發現虎是昏迷的,方手忙腳亂地將它抬走了,誰也沒聽見少爺自顧自地嘀咕:“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這對……”
第二十八章 如墜深淵 下
小八沈淪於茫然的黑暗之域,不願醒轉,卻無法忽視周身傳來的灼熱之感。伴隨這滾燙的熾熱,仿佛還有鐵篩刮過肌膚,難道已經死去在十八層地獄中上刀山下油鍋?
劇痛實在尖銳刺骨,超越了常人所能承受的極限,將小八從那逃避的靜止中拖拉出來,他呻吟著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氤氳的水煙中莫拾遺緊咬下唇太陽x青筋鼓動的臉。
“少爺……疼……”小八因為疼痛瑟縮,想爬出來,無奈少爺的力氣之大,按在水裏,承受那那澡桶中可以燙去一層皮的水溫。他無處可藏,掙紮,只是更痛。
莫拾遺只是用那種恨恨的眼神盯著小八,小八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已然褪皮空留赤r的x口,血將那白韌韌的筋都浸成了珊瑚色,血珠順著紅腫的皮膚滑落到水裏,水殷然一片,將下腹那些紅白花般綻放的朵朵水泡都掩映了。
那鑽心的疼痛就是從那裏來的。
莫拾遺停頓了一下子,又開始用手中chu糙的巾子狠命擦洗,水泡破了,更多的慘白皮膚剝落。
小八在痛苦中尋思,少爺怕是要刨去自己的皮r,再挫骨揚灰吧,自己反正就是賤命一條,早死怕是能早超生,只是虎兒呢?
“少爺……都是我的錯,不要為難虎兒……好不好?”他抑不住眼角不斷滾落的淚,哀求莫拾遺。
莫拾遺聞言益發氣紅了眼,下手更加毒辣,“放虎歸山?!你還念著那畜生!我絕對饒不了它!”
小八隔著朦朧的淚霧,看著那張暴怒的臉龐,那些個讓他瞬息心動的溫柔已然蕩然無存,二人之間本還絲絲牽扯的藕絲已經斷得決絕,他現在只是牽挂那虎的安危,卻無能為力。
“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要洗幹淨你……一點別人的痕跡都不能留下!”莫拾遺埋頭又拉下小八一塊皮,水面上漂浮著絲絲血r,煞是詭異。
小八挺不下去,痛已經麻痹了,他嘴邊一遍又一遍地呢喃:“別傷害虎兒……別傷害虎兒……”
莫拾遺扶在他肩頭的手氣得顫抖,“八……你!”莫拾遺深深呼吸著,x口起伏,那臉色紅彤彤的,加點柴禾估計就能生火了。
小八扭頭閉眼不敢對視,已經到了這步田地,自己與虎兒有苟且之事是事實,他還能奢望少爺對自己好麼?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只要能救虎兒,救虎兒就好!
“少爺,求你了,你怎麼懲罰小八都行,放過虎兒吧,放過它吧,它是無辜的……”痛已經將他榨幹了,在昏厥的邊緣徘徊,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口中只是重複這麼一句。
恍然間,他聽見莫拾遺將手中的沁得綻放朵朵紅梅的巾子擲到水中的響聲,水花騰起,臉上也燙起了水泡吧。那雙硬朗的大手掐住了自己的脖頸,空氣都被阻在了外面,那人嘶吼著:“別說了!別說了!你就只記得那畜生,只記得那畜生!你怎麼可以如此y蕩,怎麼可以如此辜負我!!!”
小八費力地拉出一絲苦笑,雙眼閉上,那人還在耳邊咆哮著:“我真恨不得殺了你!!!”
紅塵滾滾,還是不見為善,黑暗中雖然淒冷,卻寧靜舒心,只是那人那句“你給我醒著,醒著……我絕對不放過你!”卻勾著自己的魂魄,不得離去。
那人將自己提出了澡桶,夜還是有點涼,掃在身上,揮散了熱,卻又紮心地帶來另外的疼痛。冰涼的絲綢裹住了自己,卻對破損的肌膚來說,再細膩的布料都是淩遲。
涼涼的藥又被那雙扼殺自己的手塗抹了一身,皮r舒坦了,心卻被擰得成了麻花。
“我該拿你怎麼好……怎麼好啊!”那人箍著自己,小八糊裏糊塗中,將心頭的話傾吐出來:“少爺……你不用揍人一頓再給塊糖哄哄……你為什麼不讓我早死早超生呢……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那人沒有答話,只有鹹鹹的水滴在絲綢上,浸透了,貼上受傷的皮膚,染得很疼,也不知道是誰的眼睛裏流落的。
第二十九章 雜耍人生
小八神志不清地臥在軟綿綿的床榻裏,夢中山風野火燎過那蔥鬱的森林,生靈塗炭,他在林中赤足慌張奔跑,從頭到腳都被灼傷了,疼痛煎熬,卻怎麼也尋覓不到虎兒,但是哀鳴卻不絕於耳。
隱約似乎還有人抓住自己的手,給自己抹藥,擦汗,還哺藥灌粥。
“虎兒!虎兒!”他將自己從夢境中驚醒,一脊梁的冷汗,下身的傷口因為揮舞的四肢牽扯得疼痛不已,膿水混著鮮血流淌出來,床單都紅一塊黃一塊的,絲綢也粘在薔薇色澤的皮膚上,不過似乎剛換不久,還沒有結成硬痂,否則一動又會連帶扒下不少皮r。
抬眼望了望四周,沒有人在一旁,這裏也不是自己的房間,富麗堂皇的珠玉帳子,綺羅絲絛結的紅流蘇,是少爺的房,裝飾得是新婚模樣,新婚夜的洞房花燭,那聲聲慶賀之聲似乎還在繞梁。只是不知為何,那夜之後,都是莫拾遺獨住這裏,少夫人自己又特設了一個院落。
不知道虎兒怎麼樣了,小八掙紮地下床,腳心的嫩r一片焦黑凝出了一個又一個膿水泡,腳剛碰地面,就疼得站不穩摔倒在地,又是一陣叮裏!當。
有人推開門奔跑進來,“你怎麼了?……這是……要去哪兒?”
小八側頭,看見莫拾遺滿眼血絲,一臉胡茬。連忙低下頭,咬著嘴唇不敢迎視也不敢回應,心都已經絕望了,怎麼還是那麼疼呢?不要總在失望苦痛的時候,又給他這個幾乎溺死的人一g稻草,然後掀起更加壯烈波濤……滅頂襲來……
“你……好點了沒有……”莫拾遺想伸手扶起小八,卻被他回避退開,觸目驚心一身的傷,都是自己造成的。
“收回您那些關心吧,奴才我受不住,只求少爺您要麼高抬貴手,放過小的這麼一條賤命,要麼就讓小的一次就死絕了吧,免得半死不活一個廢人,礙了所有人的眼。”小八不顧r體的疼痛在地上挪動躲閃,冷哼地甩給莫拾遺一句話。
莫拾遺一腔內疚一腔心疼被小八的冷言冷語瞬間冷水澆了一頭,丹鳳眼閃了閃,有怒氣的火花在醞釀。
“我……我難道有誤會你嗎?我為你做了這許許多多,你都視而不見嗎?那畜生就有那麼好?讓你念念不忘嗎?”莫拾遺的語氣急切非常,很是受傷。“難道我有誤會你嗎?難道我親眼目睹的那不是奸情嗎!為什麼你不解釋,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他有點兒歇斯裏第,小八的手腕被他用力抓著,似乎要捏碎那骨頭。
只是x口要爆裂一樣的疼痛更加讓人顫栗,斷了吧,無論前方是生還是死,一了百了,不再奢望了,他有點懷念與虎兒在山中的曰子,如果再去除對少爺心的牽絆,那就更美好了,只是那也是不可追朔的過去了。
他冷笑,不再給自己一點機會。“呵呵,它比你好多了……”他本還想說點什麼,卻又吞了回去,現在告訴他其實心裏一直只是期盼他如何,告訴他自己其實為他疼了多少,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吧?“好多了……帶我去見它吧。”
“好……好……你就這麼下賤,這麼無情……我就讓你看看跟你通奸的畜生現在怎麼樣了!我一定會好好的對待它的!”莫拾遺將小八拽起來,不再去心疼那身上微微碰觸就入骨的痛楚,徑自拖他朝外走去。
小八跟在後面跌跌撞撞,臉已經疼得煞白,卻一步也沒落下。腳板底的燎泡都被身體的重量壓破了,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給蹭破了,膿血流出來,混了泥沙,平添更多苦楚,身後留了一串紅豔豔的腳印。
沿途路上,很多人駐足看這渾身裹著溢血白絲綢的傷患,卻都被莫拾遺瞪了回去。
人山人海的集市,讓小八很是不自在,虎兒,虎兒在哪兒?這是朝哪兒去呢?
前方黑壓壓人圍了一片,中心大旗飄揚,敲鑼打鼓的聲響伴隨叫好的喝彩一波又一波迭起。
這是……雜耍班子?!耀眼的陽光下,吹火人吐出的火焰飛竄雲霄。小八心頭一緊,他的虎兒最怕火了!千萬別是在這雜耍班子這塊兒!
莫拾遺拔開人群,帶小八擠了進去,身上的水泡也被陌生人的體溫給撞破了,絲綢上的色彩更加絢爛。
小八倒抽著氣,忍耐,莫拾遺回頭,見他苦澀的臉,抿著嘴將小八扯到懷裏護著,小八一疼輕叫了一聲。莫拾遺伸手m了一下小八x口,彷佛能m到他骨頭裏一樣,暗自心驚,越過人群瞧見那鐵柵欄裏圍著的那高亢咆哮的虎,咬了咬牙,還是把小八帶到了場邊。
聽聞虎鳴,小八忙扭頭張望,見虎被人禁錮在鐵的牢籠中,馴虎之人手握鐵鞭候在場中,一束火把點燃了九個連環的火圈,火圈也鎖在一個長條的籠中,籠的另外一頭擱了血淋淋的生r。
虎對那r吞咽著口水,想上前奪取,但是無論是出籠子還是吃r,都得從那九連環中穿躍過。
對著那火光熊熊,虎有些躊躇,小八遠遠望著很是擔心,滿面焦急地抓著莫拾遺的衣袖:“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它!”
“怎麼?你心疼了?”莫拾遺挑起嘴角,眼中寒光爍現。
小八低頭掰開少爺束縛自己的手,莫拾遺自然不會輕易松開,反而將他的腰越扣越緊。小八掙脫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虎騰起,朝著食物的誘惑躍過燃燒的火圈。
火星落在毛皮上,必是疼痛了,虎在地面上打滾,熄滅火,嗷嗷叫喚,然後猶豫半天又跳過下一個火圈,離生r越來越近。終於跳完了九連環,也出了籠子,那馴獸的卻將生r高高舉起。
虎低伏身體就要上撲,啪啦,響亮的鞭聲,一道再一道血痕夾雜到了斑斕的金黑條紋當中,虎尖銳地哀鳴。
小八拼命掙脫,口中叫嚷著:“莫拾遺,你不是人!!!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虎兒虎兒!”
那虎仿佛聽見了小八的叫喊,竟然忽視了馴獸人而朝人群掃去金燦的目光。
馴獸人的鞭子又落下了,虎卻不顧一切地朝人群跑去,只是鐵柵欄很高,而且上面都有鋒利的矛頭。
“虎兒小心啊!”人們見虎反常的行為,大驚失色地散開,只有莫拾遺站在原地,試圖將小八拖到自己懷中,小八無奈,只得與虎默默隔欄相望。
虎扭頭看看身後逼近的馴獸人,又用那雙琉璃珠一樣的眼瞅向小八,奮然弓起身,就是一個躍起……
第三十章 若即若离
虎高高跃起,飞跨过铁栏杆,无声地落地,人声喧哗,脚步凌乱地哄跑开去。
小八低头用力咬住莫拾遗的手腕,深可刻骨,莫拾遗吃疼,松开手,小八得以脱身。
小八朝虎跑去,边跑边叫,&“虎儿快跑!&“
虎却没有听话,反而健步冲到小八面前,伏下身。
小八爬上虎背,虎逆风奔跑起来。他回眸,莫拾遗抬著滴血的手腕,一脸难以置信混杂著愤怒酝酿中。
四目相对,却是告别。小八心头一猝,是否,就这样分别了?
虎咆哮著,向外冲去,人挡咬人,杀出一条血路。沿途望去,也不知道是人血还是虎血,淅淅沥沥淋了一溜湿漉漉的红迹。
马蹄得儿得儿地紧紧跟随其後,声声都践踏在心槛上,一丝一毫也不放过自己,小八攥住老虎颈间的毛,手指都快掐进了皮r当中。
&“小八,停下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莫拾遗高声呼喝。
小八低头咬牙,隐约有冰凉的泪水落在了虎的背脊。
莫拾遗高踞在顺手劫来的马上,手持从集市摊上抢来的弓箭,拉弓放箭,一道响翎电速直追,咬入虎的後腿。
虎腾起,翻滚,跌倒,小八摔落在地。
莫拾遗翻身下马,揪起小八,栓於马後,拖行回了府中,浑身的皮r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骨头也好像散架了。
那铁笼被再次关上的!的一声响,在他昏迷的世界中回荡......
虎儿,虎儿,对不起......对不起......连累了你......
无光潮湿的地下室里,小八被周身的疼痛折腾得苏醒,mm四周,手触及之处,不是泛滥著霉味的稻草,就是y寒的地面,如果幸运,手指还能拂过活鼠的体表,淡淡体温毛茸茸的。
!当......咯吱......
有一丝昏黄的烛光徐徐而来,他看不真切,只听见钥匙与铁栏杆撞击的冷脆声,随即铁门被人拉了开。
&“儿啊?你在哪儿?&“女人的声音不大,有点颤,在空荡的四壁上荡过。
那光更近了,灼人的温暖,伴随著油腻的饭香。
妈?小八尝试地启了启嘴,却无法挪动上唇。
&“儿啊!你怎麽折腾成了这样子啊!&“那烛台被放在了小八身边,他被笼罩在了橘色的光晕中,想起自己面目全非的狼狈,他又躲闪地蜷缩起来。
&“乖......来给娘看看,娘给你带了药来,先擦上吧。&“小八身体虚弱,被娘亲把药均匀地吐在自己的伤上,温柔的气息吹拂在了皮肤表面,药也凉凉的,刮得是小八荒芜心田一阵猛烈的沙尘暴。
&“儿啊,你别当自己是铁打的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小八抿著嘴,低头无声地看著地面,有什麽亮晶晶的y体滑过了娘亲的衣襟,滚落到了地上,闪了一下再也看不见了。
&“唉......你这个倔脾气跟你爹爹当年一模一样,如果当初一时妥协了,也不至於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啊!&“
小八依旧默然,任娘亲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领,给颈间隔上一层白布,&“我杀了那只九斤黄,搁了点山参炖了一下午......&“
一只盛满油星黄汤的汤匙送到了小八嘴边,他本想抗拒,结果肚皮里传来叽哩咕噜的声响。
&“可不是......饿了吧?来,喝点吧,正补你昨儿个大失的元气。&“
他张口,喝了一嘴香浓。杀了那一直养著的老母**,还不知道负责养**的弟弟闹成什麽样子......
唉,难得娘亲这麽惦记著自己,小八一口一口将**汤喝了大半,娘才收了碗。
小八本想问点什麽,没有吱声,虎儿生死未卜,也不知道少爷会怎麽处置自己。
娘站起身,小八以为她要回去了,带走那一线温暖的烛光。谁知道她朝栏杆外东张西望了一会,又折了回来,蹲在小八身边,从篮子底下变出了一个小包裹,还从衣襟里取出两张菲薄的银票塞到了小八手中。
&“娘......这是?&“小八迷惑地望著手中的东西,沙哑著声音询问。&“&“
娘伸出手,把小八从地上拉了起来,&“什麽都别说了,跟我走吧......我送你离开这里。&“
搀扶著小八,穿过y暗的地道,小八方呼吸到夜里清新的空气,抬首,半个月亮高悬树梢,光洒在脸上,亮得让人不太适应。
院子当众摆著喏大的铁笼,幽幽夜色里,有一只庞大的野兽卧在笼中不动弹。
小八当下驻足,&“怎麽了?&“娘亲轻声询问。
&“娘......我......求您一件事情......好麽?&“小八盯著自己的光脚,脚背上没有伤,在月光下可以瞧见白皙几近透明的皮肤下,青紫色的脉络蜿蜒得好似爬山虎的藤蔓。
&“嗯?&“
小八望了眼那笼中的虎,转身朝母亲跪下,&“娘......孩儿最後求您一件事情......请您......请您帮我放它出来......好吗?&“
这,小八的娘亲迟疑地退後一步,握食篮的手收了一下紧。
小八膝下是冰凉的汉白玉石,入夜凝结的白露浸湿了袍摆长裤,他结实地磕了个响头,砰的声音砸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儿啊,来,起来......&“娘亲挽起了他,&“别再折腾你这身子了......这吃人的畜生......你娘我......&“
小八站起身,一阵眩晕,满眼飘花的视野中,娘亲脸上为难的神色,已明了心中那份妄想遥不可及了。於是,他牵起嘴角,微微一笑,朝娘亲深深一鞠躬,&“虽然身体发肤受之於父母,但士为知己者死......娘,小八今日,要辜负您一片苦心了,往後的日子里,您要......多保重......&“说罢,轻轻拂开娘亲牵著自己的手,朝那铁笼走去。
&“儿......&“身後娘亲好像伸出手,想说什麽,却又怕惊起一屋子的人。
小八蹒跚地走到了笼子边,将手从栏杆的缝隙伸了进去,mm那毛茸茸的脑袋,还有温度,还有呼吸。
&“虎儿,别怕,有我陪你......&“
夜未央,小八靠在冰凉的栏杆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爱抚沈睡的虎,彼此浅浅的呼吸在星空下格外寂寥。
他始终没有回头,因此也没注意到,远处的莲塘畔的凉亭中,有一道墨黑的影子沈默地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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