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微妙心理的支配下,曲江烟生了得寸进尺的心,她佯装天真的道:“奴婢表弟的事,多亏了爷,奴婢感激不尽。只是还有一件,奴婢表弟的身份既定,那奴婢以后再也门就不必再鬼鬼崇崇的了吧?”
孟逊伸手勾住她细滑的下巴,笑道:“你这是什么话?几时爷的人出门要做贼似的鬼鬼崇崇的了?”
曲江烟微垂头,避开他的手指,微嘟着嘴道:“爷还说不是,若不是为着避开那个什么姓魏的,奴婢出门,爷犯意得着给奴婢指派两个人,不离左右的保护奴婢吗?”
孟逊哈哈大笑,道:“爷当你是个糊涂的,不想倒还明白。也就是这一阵,早晚他死了心,你只管大大方方的出门。”
曲江烟微抬眼,问道:“就没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吗?”
孟逊面上不动声色,心时却吃了一惊。红绡就是个内宅女子,纵然刁蛮、泼辣,可那不过是女人堆里的争斗,真要是让她和谁对打,也不过是抓着对方头发撕扯两下罢了,真要让她见血,说不定她能当场吓死过去。
难道她这话并无别的意味,是自己多虑了?
孟逊笑着道:“你想怎么个一劳永逸?”
曲江烟略带羞赧的道:“奴婢就是个没脚蟹,一向没什么大见识,只是出于最本能的想法才这么说。”她边说边打量孟逊的神情,引导着他道:“毕竟,奴婢当日便分说了,与曲家,与曲家大小姐没任何关系,可看他那近乎疯魔的神情,分明不信。他能拿着奴婢的表弟做文章,就能拿奴婢别的家人再兴风作浪。俗话说,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奴婢在明,他在暗,他纵然碍着爷的关系,不敢对奴婢做什么,可奴婢的亲戚们呢?奴婢想,若是有什么法子就好了。”
孟逊道:“你说得有道理。”
曲江烟微笑:“爷也这么觉得?”
孟逊问:“那依你的意思呢?”
曲江烟摇头,做懵懂无知状。这杀人的话总不好由她嘴里说出来。曲江烟现在也学乖了,让她以自己一人之力,去杀魏行远,比当初刺杀孟逊还要难,除非她自甘下贱,跑到魏府去当魏行远的替身。可那样的蠢事做了一遭,曲江烟便不肯再重蹈覆辙做第二遭,再说能借助别人的力量达成自己的目的,她为什么要脏自己的手?
孟逊径直道:“杀了他?”
曲江烟迅速垂下双眸,后退半步道:“奴,奴婢不知道。”
孟逊摸着下巴,思忖自己的心事。要说就为了个通房,便想方设法弄魏行远于死地,他还真没想过。毕竟自己的身份在那儿,魏行远也只敢小打小闹,不敢和自己真的撕破脸,有那一回大街上明着捋人,却绝对不敢再有第二次。
但曲江烟说得也不错,他总能找着别的法子,来证明曲江烟不是红绡。虽说他翻不出天去,到底烦人,尤其那个朱老爹,没事还要生事儿的主,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自己总不能袖手旁观,到头来还得跟着掺和这些烂事。
曲江烟看他不作声,生怕他犹豫,便软声道:“论理,外头大事,不该奴婢开口,可奴婢想,但凡能不给爷拖后腿,便是奴婢最大的功劳了。要不然爷想个法子,把奴婢的爹远远的送走吧。”
不该开口也开口了,谁让这事就是从她这儿引起来的呢?
孟逊道:“送什么送?这不是说爷怕了他吗?”
曲江烟拿帕子蒙了眼睛,道:“什么怕不怕的?总之奴婢也不想爷在外头和人生事端,只要不是太过分,爷做事还是该宽宏、忍让些,再说若是传到外头,倒让世人诟病说爷为着个奴婢就和同僚不和,心地狭窄、睚眦必报之类。便是言官们不愿多事,传到府里,老太太、太太也会嫌奴婢多事。”
也就是说,这事不仅要解决,还要尽快,别等着京城里宣扬的风风雨雨,那么不管她是真红绡还是假红绡,只怕就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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