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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堕魔宠爱(辣)

“宠蝶,喜欢主人这样爱抚你麽?”锦螭环臂揽过她光滑圆润的肩,把她牢牢禁锢在怀中。宽阔的袖袍像披风般将优美的背脊遮盖得严严实实,揉捏著x房的大手微微使了些力道,对那触手的嫩腻

和饱满弹x流连不已。

禁欲很久的身体在经过与红罗夫君的数度颠鸾倒凤後,所有的敏感点早被一一唤醒,甚至比穿越前更易动情。说不出的酥痒携带著丝丝电流自x部层层弥散,让人不由自主地沈浸其间。

她是个有些滥情,却并不滥交的女人。她喜欢锦螭这个男人,而他有悖常态度的心理自愈行为也隐隐透出对她的几分喜爱。这喜爱与红罗夫君的深情相差太远,也遥遥不及她的那份爱意。不过,她

不在乎,因为这份喜爱虽显得浅淡,却也是她一点一滴付出所得来的回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锦螭是个从小就特别渴望爱的男人,相信假以时日,他们彼此间的感情一定会逐渐对等的。

“宠蝶,喜欢麽?”大手换到另一只xr上捏揉,象牙白肌肤与淡粉玉白交相映衬,美丽摄魂。

宠蝶,真只能对宠物亲昵宠爱?这感情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正常呢。花恋蝶莞尔,双手反撑在男人大腿上,无意间将x脯向外挺得更高,似乎在希冀得到更多的怜爱。

“嗯喜欢”雅致的磁音裹入娇软。她抬眸凝望锦螭,清朗端正的面容上晕染出一层薄薄的樱花情红,澄透的烟灰眸子氤氲出水润润的雾气。

“小宠蝶动情的模样煞是迷人,难怪会勾住红罗的心。”锦螭伸出湿漉的舌慢慢舔著她的耳廓,“这模样和平常的你迥然不同。”低语间,指腹绕著秀挺r峰顶端的娇豔蓓蕾兜悬,间或又以指尖抠

刮。樱红蓓蕾几乎立刻凸挺了出来,在长指的戏弄下逐渐涨大,越来越硬。

软软的低吟止不住从唇齿间轻轻流泄出来,烟灰眸子春水横溢,斜斜流向男人,妖媚里含著一丝幽怨。

“你你以前也这麽对待过北g媛那只宠物?”她轻咬住下唇,於沈迷中突然想到这一茬,心头涌出几分莫名郁气。

“我的小宠蝶难不成在吃醋争宠?”锦螭低低哼笑,醇冽清澈的男中音融入低魅x感的诱惑。舌尖钻进小巧耳洞里转圈刺探,指上捻住凸硬的蓓蕾使劲一捏一弹,惹得怀中宠物发出串串呻吟後,才

又含著她的耳垂呢喃,“这具污秽的身体除了被那个贱人碰过外,再没被任何人碰过。这双手除了习武写字、作画弹琴,仅仅抚爱过你这一只宠物。”

“骗人。”花恋蝶身子瞬间软麻了半边,微蹙眉峰,媚声驳斥道,“你的调情手法一点也不生涩,肯定经常对北g媛那只前宠物又抱又m”也不知是不是身为填房宠物的原因,反正她心里面就是不

爽!郁卒!郁闷!

“在依君馆养伤时,宠蝶不是送了我一本本解闷书册麽?譬如什麽《女x身体的秘密》《玉女经》之类的,不生涩也全依仗了宠蝶的功劳。”锦螭恣意地揉弄她的美丽x房,薄唇邪肆勾起,冲她吹

出一口挑逗冷香,“至於北g媛──”他拉长声音,斜瞥怀里又舒服又焦躁,拉长了耳朵,张大了眸子望著他的宠物,心底突然一动,“你以为像你这样一天到晚对著主人发情的宠物,世上能有几只?

“若是北g媛也冲你发情呢?”老天爷原谅她,她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麽不依不饶地打翻大醋坛。

“没有得到我信任的宠物也不配得到我的宠爱。”锦螭淡淡道,墨黑的眼中闪过y冷的狠光,在凝向他的宠蝶时,又渐渐转成了融融笑意,“这世间,我只暂时信你了。在还没养腻之前,宠蝶莫要

让锦螭主人赌输喔。”调笑的口吻试探著交付出最後一丝残余的人心。

“不会的,不会的。”花恋蝶摇头连声保证,犹自不忘补充道,“不过饲养期间锦螭主人也要一直记住并信守我的条件。”

锦螭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骂道,“你这宠物,还真是自私透顶,随时不忘提醒主人不能越界。”顿了顿,声音里有了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和纵容,“你难道忘了主人这具身体排斥任何人的触碰

,也无法接近任何一个女人。”

对啊!花恋蝶猛省,突然觉得眼前男人的心理疾病患得妙,患得好,患得呱呱叫。她也不用多事地去构思啥心理疏导方案了,宠物就宠物吧,这男人对她这只宠物的态度明显比对她身为女人时好上

不止百倍,连x情也不再遮掩了,自然流露的真实使他魅力倍增。

“主人”雅致磁音渗进糯软甜腻,开始媲美砒霜的毒杀程度。

“嗯?”锦螭挑高尾音,没有半分不适。手指捻揉著樱红蓓蕾,“小宠蝶的心里舒坦了麽?”他低下头,含住另一个挺翘的蓓蕾,用力地吸吮。

一股强烈的酥痒电流从r尖急速传出,花恋蝶身子一挺,继而微颤数下,发出不可自抑的娇吟。

“锦螭锦螭”她软靠在他手臂里,双手揪紧了男人腿上的衣袍,万种魅惑风情便浸润在这一声声缠绵低唤中。

“唤得可真动听。”锦螭缓缓移开唇,“宠爱宠蝶可真是一件愉悦的事。”目光凝注在红肿的r尖上,嫣红的r尖肿胀了不少,上面涂染了一层水色莹润,显得格外勾人。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咽

下一口唾y,凑上去又是好一顿狠吸啃咬。

薄唇沿著齿痕深深的颈侧逐渐上移,在半开的淡色唇瓣旁止住。他贪婪地深嗅那股股豔阳般的温暖气息,最後终是忍不住舔了上去。舌尖只在斑驳的下唇上游移滑动,干涸血痂被逐一纳进口中,浅

腥中有些微甜。

他并不打算封住宠物的唇,那样会听不见娇软媚丽的轻唤。活了二十几年,从未有过被不停唤名的记忆。那声声轻唤充满了依恋,充满了渴求,含著缕缕不容错辨的爱意。独属他的宠物正在向他奉

献忠诚的爱慕,祈求他的宠爱垂怜。

“小宠蝶,你如此讨喜,我又怎能不好好宠爱你呢?”大掌顺著玲貂的曲线向下滑,享受著抚过滑腻肌理的触感。撩开堆叠在腰间的衣袍,沿著小腹缓缓探到宠物双腿间的幽密处,那里已是濡湿一

片。手指隔著亵裤大力揉按两下,立刻感到一股温热滑y浸了出来。邪佞的指尖裹著湿漉的绸布对著泌出滑y的入口戳刺进入,在花径口旋转摩擦。

“啊──”花恋蝶惊喘一声,不适地扭动身体,湿漉的绸布对娇嫩无比的花径r壁来说还是太chu糙了些。

“这不是宠蝶自见面起便心心念念盼著的事?”锦螭从她唇瓣上移开,调笑中含著丝丝戏谑的嘲弄。也不再捉弄她,抽出手解开系在腰间的裤带,替她褪下亵裤,该侧抱为正面搂抱。

“胡胡说”她颊晕漫天红霞,娇嗔地瞪他,手在他大腿上狠狠拧了两把。

“宠蝶,色爪子收起来。”他面上一僵,眸色微沈,继而又漾开微笑,捉住她的手分握住靠椅扶手,“抓好扶手,若是握不稳,自个从我身上掉了下去,我可是不负责的。”暧昧的低笑中又将她粉

嫩嫩的双腿分搭在扶手上,神秘美丽的幽谷霎时一览无余。

那里柔嫩不毛,豔红充血的花谷早已布满香滑的蜜y,谷中一道细细的小缝蜿蜒出一抹芬芳晶莹。前端丰美的r瓣宛似盛开在晨间的花儿,沾露含娇,花瓣缝隙中可隐约见到羞怯的小花核。

“别别看了”在男x打量探寻的审视目光中,久经情场的花恋蝶还是难抑羞涩,身子扭摆,试图收起双腿。

锦螭的手却比她快了一步。转瞬间,一手已揽住她的後腰,另一只手则探入了花瓣中。

从扶手上抽离的双腿跌落进宽大的乌木靠椅,她大张著腿正面迎坐在男人身上。身体被迫贴近他的x膛,双手脱开扶手,顺势搂抱住男人强健的脖颈,凸翘硬挺的r尖磨蹭著滑顺的锦袍,刺激出点

点酥痒。

“既然宠蝶会不自在,那我不看便是。”锦螭这次没有拉开她的缠搂,反而体贴地拥著她轻笑。手指在沾染了蜜露的花瓣上缓缓抚m,“主人用手爱抚成了吧。”他拨开花瓣,寻到那颗隐匿的小花

核,按压旋磨,变著花样地蹂躏。

“唔唔呜不不要”难言的麻涨酸锐狂猛溢出。花恋蝶扭动著身体,想迎合,又想摆脱那股火烧火燎抽动脚底的刺激。下身不受控制地泌出一股股热y,醉人的情香顿时弥散了偌大的议事堂。

第077章 堕魔残月(辣)

“主人赐予的宠爱,不准说不要。”锦螭一口咬上她的耳朵,攫住因充血涨大变硬的花核,压在指腹下狠狠旋转,引爆出一连串近似哭泣的吟哦。揽在後腰处的手沿著臀沟滑入花谷,在滑腻腻的娇

嫩小x口外缘转了几圈,修长食指慢慢刺了进去。

才探入半指,便感到温暖紧窒的r壁震颤著不断蠕动,裹绞住他的手指试图将侵入体内的异物挤出去,但花径深处似乎又有另一种力道,迫切地想将手指吸进去。

他啮咬磨动著口里嫩软的耳r,邪恶地又挤入一指。果然,宠物体内那种矛盾的推挤吸吮愈加强烈。顺著吸吮的力道,他并指使劲往里一送,指尖快速摩擦过紧咬的嫩r,冲击上紧闭的花心。

“啊”

花恋蝶柔软的水蛇蛮腰猛地僵直,手臂收紧,在男人耳边发出难耐的痛苦而愉悦的媚吟。然而不等她松懈下来,体内的魔指已放肆地大力抽送起来,每一次都重重戳刺在花心上,前方已变得敏感无

比的花核始终被男人擒在指间亵玩,火燎的慰藉舒适中蕴含著丝丝锐痛。

过电的酥麻夹杂剧烈的酸软温热自小腹深处荡开,下身强烈的刺激让她几乎承受不住,身体不由往上挺抬,想暂时避开这种激狂的调情。

察觉到她的躲闪,锦螭撤离亵弄花核的大手,自背後钳住她的腰臀,有效压制了她的挣扎。在花径内肆虐的长指连续猛撞数十次後,按压在膨胀的花心顶端使力磨蹭,抠挖。

“啊──啊──”花恋蝶仰起纤长的脖颈发出高亢吟哦,绷紧的身体宛似一g拉开的满弦。巨大的快慰浪潮裹挟著酸疼瞬间席卷而来,脑子里一片白光闪过,每一处都在战栗,每一处都在痉挛。

指端触m的花心深处突然喷出一股股热y,手指被痉挛的r壁绞缠得几乎无法动弹。宠物到了极乐的顶点了麽?他爱怜地吻了吻已被吸咬得红烫的耳朵,发现自己竟然很喜欢宠物在怀里抽搐颤抖的

感觉。那颗冰寒黑沈的心会在这样无助的抖瑟中慢慢松动融化,恢复柔软。

被需求的征服感充斥整个x腔,让他觉得自己在这世间并不是一个多余的人。将怀里的宠物牢牢掌控住贴紧自己的身体,长指不顾花径内高潮的强劲痉挛,在嫩滑的r壁上残忍地摩挲挖掏。当碰到

一处略硬的凸r时,宠物的吟哦又大声起来,减弱的颤抖也再度频繁起来。

“这样就对了。”他满意地笑喃,对著那处软r不断凌虐,翻搅出汩汩蜜y。

“啊不要不要动了”花恋蝶泣声求饶,身体一直徘徊在快慰的云端上,久久不落。脑子里全是晕眩,糊成一团浆糊,沈溺情欲高潮的身体本能地在男人怀里不停歇地痉挛战栗。

“锦螭。”他在她耳边纠正道,“主人宠爱你时,你应该时刻唤著主人的名字。”又往痉挛的花径内加入一指,在她体内猛力抽送,捣弄出潺潺水声。

“锦锦螭锦螭”花恋蝶迷迷糊糊地唤著,全身瘫软无力,只能任由男人放肆宰割。

“我的小宠蝶真乖。”他吻著她汗湿的脸颊轻赞。这是他的宠物,她的情欲由他满足,她的战栗由他给予。

议事堂首座边的黑漆描银方案上摆著一盏螭龙盘柱铜灯,灯火如豆,忽明忽暗,犹如幽冥鬼火。

朦朦胧胧的晕黄灯光里,一个男人端坐在乌木靠椅中,怀里搂著个熟睡的白发女人。男人半垂螓首,沈默的大手一遍遍抚过女人的白发。

这副场景在空旷昏黑的议事堂中,既显得温馨安宁,又透著丝丝诡异。

花恋蝶是在舒适的抚m中逐渐清醒的,刚张眼,眸子便被灯光刺激得重新眯缝起来。待眼睛慢慢适应後,她才又一点点地打开。

跃入眼帘的是一朵小小的灯花,三尺开外已是模糊不清,再远些便黑漆漆一片了。她四下里张望一转後,视线转向一直垂眸凝视她的男人。昏黄的灯火中,男人有一半侧脸掩映在摇曳不定的y影中

“天黑了?”烟灰色澄透的媚眼儿像是滴上晨露的水晶,折s出璀璨旖旎的光芒。

“天黑了。”

“你家里也忒节约了些,这麽大个屋子才用一盏铜油灯。”不是说锦家在越国遍布商铺吗?应该比红罗夫君有钱吧。瞧这夜灯点的,她都不好意思说寒酸了。脑中突然一凛,千万别告诉她锦家其实

是外强中干,早成了空壳子;也千万别打击她新上任的宠物饲养员是只连锈渣滓都不掉的不锈钢公**。

“宠蝶怕我养不起你,亏待你麽?”对上她猜度警惕的眼,锦螭裂开薄唇,半边温柔半边y鸷,压低的嗓音在宽敞静寂的黑暗中显得分外醇冽清冷。

“哪有。我是在赞美锦螭主人高贵的节约美德,顺便感慨下时光如梭,转眼天色就黑到上灯了。”花恋蝶眼不眨,色不变,立即矢口否认。

“是啊,宠蝶在我怀里足足休憩了两个时辰。”清凌墨眼幽柔明华,跃出一抹笑意,“任宠蝶再强大,若是一直沈溺在情欲的深渊中,身体也是无法应付的。”

还不是你害的。花恋蝶没好气地偷偷翻了个白眼。体内的劲流随时都会沿著筋脉百骸游走,修复劳累过度的肌r细胞。身体并不感到酸痛,但那残余神经末梢的酥麻和酣畅感却提醒著她曾经历过一

场持久到残酷的前戏。

是的,前戏。至始至终锦螭也没有脱下一件衣服,她甚至没有感觉到男x象征的勃起。现在再回忆那场宠爱,才恍然发觉拥著她的男人从头到尾都保持著绝对的清醒与冷静。

x冷感?天阉?不会是被打击得阳痿了吧?

她惊疑不定地望著他,目光逐渐下移,毫不避讳地落在了某个地方。脸颊腾地熊熊燃烧起来,火焰漫过脸颊,漫过耳朵、脖颈、x口迅速燎原每寸肌肤。

那那那是她她

男人腿上的月华锦袍全湿了,散发出股股腻甜的芬芳。

“看到了麽?你流出的蜜y已将我里外的衣物全部浸透了呢。”锦螭低头凑到她火辣辣的耳边吹著淡淡的冷息,邪笑道,“我的小宠蝶,主人可是喂饱了你?”

啊──啊──啊──

多麽多麽欠抽欠揍欠扁的臭男人!

不在羞怯中沈寂,就在羞愤中喷发。

花恋蝶倏地抬头,脖子一昂,大声道:“没有!主人要真正喂r才能吃饱!”你不给姐面子,姐也不给你面子,看你这个冷感阳痿的臭男人怎麽丢脸应对!

议事堂内静默片刻,蓦地爆发出一阵响亮轻快的欢笑。

“哈哈哈哈,宠蝶果真是只有趣到极点的宠物!”锦螭抱住她又揉又摇,“有了你,就算处在黑暗中也不会寂寞难耐了。”

“讨厌!”花恋蝶嗔怒地拨开在头顶上乱揉的大手,扭身赌气不去看他。

“小宠蝶别恼。”他再度圈她入怀,大手捏上高挺的xr,舔弄著小巧的耳朵,柔声哄道,“等天明杀了那个贱人,主人就抽空真正喂饱你,可好?”

这个男人真是那个面对她热情洋溢的追求淡漠鄙夷,严守身体,高华清贵的翩翩贵公子?

花恋蝶微侧发著高烧的脸颊,有些不敢置信地斜睨近在咫尺的杏长墨眼。

烛光在一只墨眼里跳跃出淡淡的金黄暖光,朗朗明濯,溶解了所有的冰寒清冽。y影中的另一只墨眼却暗黑无华,y残诡谲,似乎蛰伏了一头凶兽,随时准备蹿出来撕裂一切。

华光澹澹的秋之皎月已成为被天狗吞噬的残月。

第078章 堕魔主人

一弧如眉的惨白弦月斜挂墨黑苍穹,夜风呼呼地吹刮,苇叶发出泣泣低呜,浓烈的血腥味从锦螭岛中随风弥散到岛外黑沈沈的浓雾里,一场残酷的屠杀已经宣告结束。

上千具尸体被堆积在後岛处一个天然形成的百丈地x内,不是葬埋,也没有使用化尸水,处理的方式是焚烧。为了这次大规模的焚毁,锦螭早命影卫备下了近千斤烛油和几千斤上好干柴。

露在地面上的x口径长约莫二十几丈,口小肚大,丢入上千具尸体仍绰绰有余。烛油味、血腥味与焦臭味混合成一种闻之欲呕的怪味,所幸岛上夜风甚大,将怪味吹淡了不少。

熊熊火焰从洞x内蹿起,腾出地面丈许高。劈里啪啦的裂响不绝於耳,红色的烈焰踩著这声声焚烧的鼓点在夜风中激狂舞蹈,向著天幕喷吐热情的火舌。它华美纯粹,是净化罪孽的红莲业火;它残

忍酷烈,是凤凰重生的涅盘真火。然而在黑暗的天地间,燃烧的地x口更像一只来自地狱的眼睛,诡异邪恶得令人毛骨悚然。

锦螭半仰了头,微眯眼眸,注视著跳跃的火焰,唇角噙笑,问道:“宠蝶,你看这舞动的火焰可美?”他垂眸侧看随侍在身边的花恋蝶,清凌墨眼被火光映照成一片明红。

“美不胜收。”花恋蝶连忙点头附和。顿了顿,又补充道,“这种焚烧的处理方式虽然耗钱了点,奢侈了点,但胜在环保卫生,基本杜绝了瘟疫出现。”

锦螭笑了笑,不以为然地淡淡道:“理应奢侈,这火焰是专为庆贺我真正掌权锦家而燃烧的。”

要了人家的命,还要人家的身体作为火焰原材料为他庆贺,利用也不是这麽个利用法吧?这化身成魔的男人果然够强!够变态!也够节约。

花恋蝶抽抽嘴角,决定暂时保持沈默。

“从今日起,锦家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螭门!”他抬眸环视四周,醇冽清澈的声音透出蚀骨的冰寒y厉,生生磨灭了动人的悦耳。

“属下恭喜门主,贺喜门主。”站立在洞x口周边的几百个暗灰劲装者个个面色肃严,神情恭敬地沈声低喊,身体更是瞬间跪伏在地。几百个人动作和声音整齐划一,宛似排练过无数次。

“暗卫首贰心者连珠、蒲纹已被诛杀。”三名腰束暗银宽带的劲装者自跪伏的前排行列膝行而出,对锦螭再次拜下,“暗卫首弦络、勾云、曲谷并所有暗卫誓死效忠门主。”

紧接著又是两名腰束暗红宽带的劲装者膝行而出,行礼拜伏:“影卫首魑魅、魍魉并所有影卫誓死效忠门主。”

“前锦螭门锦首璎珞、螭首魁斗并所有门众誓死效忠门主。”又是两名腰束暗金宽带的劲装者膝行拜出。

“好!好!好!”锦螭连喊三声,蓦地仰天发出狂笑,恣意清朗,张扬著桀骜不羁;狠厉y鸷,充斥著杀伐腥气。蓦地,狂笑戛然一收,他对其中一名暗金宽带劲装者冷声命令道,“璎珞留守,待

得火焰熄灭,将所有灰烬洒入水中,也算为这千里芦苇施上次好肥。”

“属下遵令。”

呃,节约是美德,原谅她肤浅了,大惊小怪了。

在骨灰这种数一数二的有机肥照料下,相信来年此地芦苇必能茁壮成长,更好地发挥隐蔽锦螭岛的作用。只是不知道鬼魂会不会被气得魂销魄散?有无必要请些和尚道士做法超度?

抿抿嘴,花恋蝶正准备向锦螭表达自己衷心的赞叹并提出超度建议时,突然自左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道温润如玉的笑喊。

“红罗也在此恭贺青锦少主了。”

隐隐绰绰的火光中,数道身影从黑暗深处逐渐走了出来。

当头的青年男子一袭浅蓝锦袍,微露水红单衣襟领,束口衣袖和翻飞的袍角间簇开著朵朵滚银丝的朱红桃花。修眉黛黑,鼻如悬胆,温润似玉的狭长瞳眸中翩飞桃花的风流媚丽。跳跃的火红下,男

子绝丽姿容仿若妖仙,蛊惑著世人的心神。

“红罗夫君!”花恋蝶惊喜地高声唤道,扬起右臂冲男人大力挥动,“你终於来了!”

“来了。督促水蜘蛛办完事,我就立刻赶来陪伴恋蝶了。”红罗加快步子,笑著走到她身边,“恋蝶,想我吗?”他牵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

“想,想死了!”花恋蝶顺势倚进他怀里,环抱住他瘦削柔韧的腰身,身体习惯x地开始扭糖般撒起娇来,“简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半日不见如隔两秋。”

如此不避讳的大胆亲昵多多少少还是吓著了大部分人。虽然大家夥都跪伏在地,除了能瞄到鞋靴走动,再无法看到其余动作,但听力都是一等一的厉害,g据那一点都不懂得藏私的亲密对话,任谁

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当然,也不排除心生鄙夷的人群。如弦络、勾云和随在红罗身後的裴凡,以及十几个水蜘蛛成员,无不暗暗唾弃,狂扔白眼。这白发女人自个不嫌腻人丢脸,他们听著都r麻心紧得慌。

“唔唔,还是红罗夫君身上的桃花香气好闻。”花恋蝶是从不知道什麽叫做适可而止,为他人感官著想的,鼻子在红罗身上夸张地深嗅,美美称赞之後是些些委屈,“红罗夫君,幸好你及时来了,

再闻半刻锺怪味,我铁定反胃呕吐。”

“恋蝶乖。”红罗笑著抚上她的白色发顶,“头发怎弄得如此凌乱?”

这个,还不是因为和男人上演了场持久的激情前戏,头发被揉来揉去造成的。花恋蝶莫名心虚地瞄了眼几步远的锦螭。

男人并未换衣,还是一身月华阔袖锦袍。湿漉和褶皱的地方被她的太极人工熨斗弄干爽平整了。屋外风大,那股缠身的情味早被吹得烟消云散。鬓发挑起束入玉冠,剩余长发黑亮如缎,在风中虽飞

扬不休,却并不显凌乱无礼。面容明濯高华,气韵清贵冰漠,完全看不出曾和她发生过暧昧关系。

“嘿嘿,风大,吹乱了。”花恋蝶悄然收回视线,傻笑著答道。红罗夫君再贤惠大度,只要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一点醋都不吃。她装傻笑但绝对不是傻子,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

“你已不是乞丐,出得门时,这发还是稍微打理下更好。”红罗笑嗔,以指代梳,将她凌乱的长发梳理整齐。接著脂玉十指灵巧翻飞,转瞬编出一g发辫,随後抽出缠绕在右腕间的水红绸带,紧紧

系在辫梢处。

梳发完毕後,他把玩著白色辫梢,这才抬眼看向锦螭,似猛然想起什麽似的,歉意地笑道:“对了,方才我说错了,应是恭贺锦螭门主才对。还望锦螭门主原谅红罗的口误。”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被把玩在脂玉指间的白色发梢,锦螭抬眉轻轻笑开:“无妨。红罗倌主与我关系甚密,我怎会因这点小事计较?”

“喔?”红罗挑眉吃吃笑问,“锦螭门主是打算应了我的诚邀,做恋蝶妻主的第二夫君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话中的“第二”两个字音比其他的字音略重了些。如不注意,g本不会察觉。

第第二夫君?!门主要做那个白发怪女人的第二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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