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向天,你不要仗着朕宠着你、护着你,你就不把朕放在眼里了,竟然连朕的女人也敢动了。”轩辕翌的俊脸上已没有皇上的威严,只有一脸地气急败坏,两眼冒火,脸色铁青,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恨不得马上把我拆骨入腹,欲杀之而后快。
“皇上息怒,微臣不敢!”我从眼帘下偷视一眼后,把头垂得更低了。
“哼!不敢?朕看你冥向天还有什么不敢的?朕告诉你,朕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就算沁雪真是破了身,朕一样会迎她进g。”冥向天的话里明显有几分赌气的成分。
“微臣斗胆请问皇上,秀女、妃子入g时,均需入g前验身,那验身之人,可都是后g之人,皇上您管得了么?”我看到轩辕翌皱了一下眉头又继续说,“就算皇上可以利用特权让沁雪进g,但是她却免不了被人耻笑,皇上想看见沁雪被人欺负、被人看低吗?”
“哼,有朕的庇护,谁敢欺负她。”轩辕翌冷哼一声。“朕会把后g之首位给她,看谁还敢啰嗦,谁要敢啰嗦,朕就让他一辈子也说不出话来。”
轩辕翌对沁雪的重视,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原来皇上竟有心把后g之位给她,看来这些理由是说服不了皇上了,他是铁定了心要迎她进g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说服他的?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难道真的要我和皇上撕破脸皮,这样的话,势必会引来皇上对我的猜忌和他日的打击,而沁雪,她的心明显还不在我的身上,有的也只是迷情而已,我为了她值得吗?
我的心在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取舍?如果放手,那我仍是一个大权在握的将军,荣华富贵自然稳握在手。如果为了她与皇上对抗,那就算目前皇上不敢动我,以后也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轩辕翌可不是一个窝囊废,他的狠绝,我可是深深了解的。
想了半天,最终我还是说出了这一番话,“皇上,当日皇上曾手谕微臣,愿意无条件满足微臣一个愿望,那今天微臣就斗胆用这个愿望来换娶沁雪为妻,请皇上恩准!”
“冥向天,你就是要跟朕作对,是不是?”轩辕翌发怒了,用力地拍向桌子,那张坚实的白玉桌子一下子被他拍裂了一条缝,看来皇上的功力又j进了。
“微臣不敢,微臣和沁雪已有了夫妻之实,必然要对她负责才是。”我坚持着。
“我不许!她是朕的,我不许你来抢她,不准!!!听到没有?我不准!!!”轩辕翌摇晃着我的身子,一张华贵的俊脸因为太过于愤怒已然扭曲,朝着我大声怒吼。
“皇上,现在外有安南,内有福亲王正虎视眈眈的盯着皇上您呢,如果微臣在荆州有了什么意外,既挡不了安南的侵略,又压不了福亲王在辽州的行动,你说,这可怎么办?”冥向天没有抬头,但是,却仍是把这个威胁的话说了出口。
我说的是事实,轩辕翌才登基一年,g基g本还不稳,如果不是有我这个二朝大臣在辅助他,多次救他,那他轩辕翌也早就完蛋了。
“冥向天,你好大胆,竟敢威胁朕?”轩辕翌收敛起怒火,但一双凤目却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缝,如毒蛇一般地紧紧盯着我,浑身散发出一股骇人的寒意。
第二卷 且听凤鸣 第四十四章 冥向天(番外四)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提醒皇上,对皇上来说是江山重要?还是女人重要?撤销对雪儿的封妃圣旨,对皇上而言,并不是一件大事,微臣斗胆请求皇上恩准。”说完,我将头磕了下去,那卑微的样子显得低眉顺目,但该说的话我仍是不疾不徐地说了出来。
低头等了半晌,依然没有听到皇上的说话声,我虽没抬头看他的表情,但可以肯定,皇上此时肯定已怒火中烧,相信他也已正式把我列为危险人物了吧?
我的自信在于:如果荆州的军队没有我这个擅于指挥与战斗的“战神”,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每战每胜,让安南国的军队不能前进一寸。如果我现在不帮他,只要和福亲王或与安南国二方中的任意一方联合,那么他轩辕翌就得面对前后夹攻的状况,一个不小心,他的皇位随时有可能坐不稳。所以,我吃定了皇上不敢得罪我,所以才敢大胆说出这番话的。退一万步说,我不屑于做一个卖国贼,但我可以不做这个将军。
不到最后这个关头,皇上仍然不肯放手的话,我实在不想这么说,我这样说,等于是对皇上的不敬叛逆,也是对皇上面子作最大的挑战,以轩辕翌的狠辣,就算今天他不得不忍气吞声依了我,迟早有一天他也会跟我算总帐的。
可是,为了救沁雪出g,为了娶沁雪,我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好!冥向天,朕答应你,明天朕就下旨。”轩辕翌说完,用力拉开门走了出去,从大门发出地巨响声来看,足见轩辕翌有多大的怒气了。
第二天,皇上下的撤掉雪儿的封妃圣旨如愿到了丞相府。但是,我的心却并未有一丝轻松,相反更多了一重忧虑,因为,这代表我正式和轩辕翌反目了。
接完圣旨后,将军府的人也过来接我回去了。
我没想到,雪儿会求我带她离开丞相府,看来,她对她二哥的感情还很深,深得不想亲眼看见他和别人结婚,所以才会想远避他方,眼不见为净吧?
明知如此,我却拒绝不了她那无助绝望想寻求帮助的眼神,遂应允把她带回了将军府做客。
在将军府的一个星期里,我看到了她的柔弱、她的善良、她的包容、还有她的柔媚,也欣喜地看到了她和小夜的互动互爱,小夜是个乖巧得有点孤僻的孩子,从小他就没有娘亲,缺少母爱的他,总是显得有些忧郁,落落寡欢,但却很听话,总是认真的学习,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看到他们合得来,我特别地高兴。
想起冥夜的娘亲,那个敢爱敢恨的美丽女人,纵然已经逝去,却依然在我的心里留下抹不去的印记。没有想到,曾经以为会是深刻的感情,现在想来竟也不再心痛,只有一股淡淡地温情在萦绕。太久远的人和事想来也已模糊。斯人已逝,生者长思!还是想想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人吧!
一个星期后,我又随着沁雪回了丞相府,跟风丞相敲订了六天后就成亲的日子。
回到府里,便收到楚深从荆州传来的消息,那边的情势不太好,安南国似有挥军南下的可能,楚深怕事情有变,让我尽快过去。
终于,成亲的大喜日子在我焦急煎熬的等待中到来。天还未亮,我已身披大红喜袍,骑着我的战马“追风”朝丞相府走去,今天,我就要迎接我喜爱的女人回家,不知隔了六天,她有没有想我?我可是很想她,比我想像中的想念。一想到今天晚上就能和她圆房,我就兴奋莫名,没想到这个如花似玉、美如天仙的女人会成为我的妻。
当我握住她那双柔软的小手时,我心里的有g弦叮咚作响;当她坐在花轿里哼着那首歌时,我听来竟心潮澎湃,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一个有着如此七巧玲珑心的女人,竟然会成为我的妻子?就算已经在拜堂了,我仍然觉得难于置信。一脸傻笑的我紧紧地牵住她的手,完成了成亲这个隆重的仪式,牵着她走入我那除了她以外从未有女人进驻过的房间。
看着她柔顺地坐在床沿的纤影,我的心也跟着狂跳起来。
轻轻地掀去她的红盖头,当那一脸娇羞、美得如梦如幻的俏颜映入我的眼帘,我激动得差点差点流泪,上天厚待我,所以才会赐一个这么完美的妻子给我。
我痴痴地看着她,充满爱怜地渴望着她,当她第一声“夫君”溢出樱唇时,我再也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印上她那鲜红欲滴如同红樱桃的红唇,她的甜美令我发狂,令我恨不得把她揉进我的身体里去,恨不得马上把已经身体深入进她的体内与她紧紧结合在一起。
我如饥似渴的吞噬着她的甜美,大手抚上她那挺立而充满弹x的浑圆,她真的有把人逼疯的本事。要不是想到还有满厅的宾客要招呼,我真的想马上就要了她!
看着她羞红的小脸,迷醉如雾的双眸,心又蠢蠢欲动。不行了!我得快点离开她,否则,我会受不了。
我深呼一口气,运起内功心法硬压住体内奔腾叫嚣的需要,不舍地又在她的红唇上添上一吻,这才依依不舍地出去招呼宾客了。我现在好希望这些宾客马上消失,筵席可以马上结束,那我就可以回去和她继续缠绵了。
刚出来一会,就看到二弟古焰轩从荆州赶回来了,我和三弟轩辕凛一看见他那高大欣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就不约而同的笑着迎了上去。
这个二弟,是我在五年前就认识了,当时我才20岁,还只是一个将军的副将,在一次夜探安南国的军营时,被发现了,后来被他们追出来的杀手追杀,身负重伤时被路过的二弟救下。
二弟为人憨厚善良,是个滥好人,但是他人却满腹才华,饱读诗书,让我敬佩不已。在我养伤的半个月时间里,我俩谈得甚是投机,故而结拜成为兄弟。
二弟的家底殷实,在荆州非常有影响力,有间非常之大的府第,但为人却极为低调,常做好事却不欲被人知,这种清高的气节,让我甚是喜欢。
因我也常在荆州,故跟二弟经常来往,闲时一起吃饭喝酒,几年下来,我俩的感情深厚得比亲兄弟还要亲。
而三皇子轩辕凛是他硬要拉着我结拜,说什么他崇拜我这个澜沧国的英雄,如果结拜,他也可以沾光,其实,他是皇子,认真算起来,应该是我沾了光才对。
三弟喜欢流连在女人堆里,总是笑说女人如衣服,对太后三番四次要他娶妃纳妾的懿旨置之不理,为人爽直而又义气,在拗不过他的坚持时,我只有跟他结拜成异姓兄弟。
之后在二弟有次上京时,我们三人再重新拜了一次,这才成了结义三兄弟。
我这两个义弟长得都是气宇轩昂、俊美异常,在他们面前,我感觉自己是红花面前的那朵绿叶,就是为了衬托他们而存在的。我们三个也一直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对于这次我成亲,又是我们难得一聚的好机会,我也正好趁机可以把雪儿介绍给他们以识,以后我不在京城,有事或许可以找他们照应一下。
只是,我很疑惑,二弟和三弟见到雪儿的反应怎么会那么奇怪?特别是二弟,从他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出,那是一个男人看心爱女人才会有的眼神,他还一脸受了打击的模样,最后甚至踉跄着脚步逃离。实在不像平常的他,如此失常的二弟,更是让我胆颤心惊。
但是雪儿却说不认识他,这是怎么回事?我像是身在迷雾中,看不清楚这一切。
第二卷 且听凤鸣 第四十五章 冥向天(番外五)
还有三弟也一样,他的眼里也盛满了震惊和疑惑,在看到二弟急匆匆的告辞后,三弟也急忙告辞,他又是为何?
听雪儿说,我受伤那天二弟也在观音山出现过,怎么会那么巧呢?我想起那个熟悉的黑衣银面人,心里一震,难道二弟会跟这件事有什么联系吗???可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呀!又怎么会有这么高强的武功?不,应该不会是他,我潜意识不想把他和这件事联系在一起。可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正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娇声大喝,惊醒了沉思中的我。转头对上那张娇俏的脸,雪儿正调皮地看着我,我被她带着挑逗的话语逗得心神一荡,瞬间眼里脑里只有她那张娇羞不已的俏颜,脑子里瞬间只有她的笑容,再也容不下其它。
新婚痴缠,总是有太多的温存和甜蜜,那一波一波的快乐感淹没了我,让我不知疲倦的忙着,被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幸福冲向脑海,汇成一股一股的激流飘荡。
爱,原来是可以如此的极致快乐,我想,自今晚之后,我是不能没有她了。
看着她因为我的冲动最后又晕厥了过去,我心疼不已。可是因为太兴奋,还没睡多久,醒来再看到她娇憨、美丽、无邪的睡颜,又忍不住冲动起来,再一次把她累得沉沉地睡了过去。
因为体谅她的辛苦,我小心地帮她清理着欢好后的痕迹,结果,一个事实却让我如同雷击,她竟然没有清白之身!
是谁?是谁偷去了她的清白?是皇上?还是那个她的二哥?想起她那天流的泪和二哥的争吵,极有可能是她的二哥。我越想怒气越旺,真的好想伸手摇醒她,问清楚她,到底你的清白给了谁?嫉妒几乎让我快要发狂,可一看着她那张无邪的睡颜,心里又有一股酸涩涌上我的心头。
娶了个婚前失节的女人,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件极度耻辱的事。可是,我怎么能舍得下她?我能拿她去浸猪笼吗?我能告知所有人,我这个澜沧国顶天立地的战神,却娶了一个没有清白身的女人吗?不,我不敢去面对这个令人难堪的耻笑,更不敢想像,这事一旦公开,那这张甜美无邪的俏颜上,将会染上多少哀愁,将要忍受多少人无情的指责和怒骂,我不舍得!
酸、甜、苦、涩、嫉妒、愤怒、悲哀、难过、失望,一一朝我心头涌现,我的人生第一次尝到了同时有这么多的滋味,让我思绪混乱,开始的怒气早已消散,却只汇集成一个问题,我以后该怎么做?如果现在她醒过来,我能若无其事的面对她吗?
正在我胡思乱想,不知该如何的时候,门外传来振宇的轻轻拍门声,“将军,有紧急军情上报!”我知道,如何不是万分紧急,做事有分寸的振宇是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吵我的。
再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我慢慢起身朝门外走去,在开门的时候,手停留在门把上,我有一股不安,仿佛今天自己跨出了这个门,就会遗失掉一些珍贵的东西一样,不由得又不舍地回头看了她一眼,雪儿,请给我一些时间理清楚头绪,我决不会放弃你的!
心里有了这个决定,我的心突然轻松了许多。
门拉开了,振宇焦急的面孔映入眼帘。“将军,你看!”一看见我出来,振宇便将快马军骑送来的快报递了上来。
我伸手接过,沉着脸看了一遍,随即便对着振宇说,“振宇,我们要马上赶回荆州去,楚深出事了!你马上把杨叔叫来,我在大厅等你们。”
我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看来,风雨又要来临了。
杨叔很快跟在振宇的后面过来了,“主子,有何事吩咐?”
我清了清嗓子,认真地对他吩咐说,“杨叔,荆州那边楚深出事了,我和振宇得马上赶过去,你留在这里照顾家里,待夫人醒来时,你告诉她一声,我就不吵她了!有什么事,你多担待一些,明白了吗?”
杨叔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他以前是师傅身边的人,一身功夫深不可测,后来是师傅让他下山来帮我。他对我一直忠心耿耿,爱护有加,帮了我不少的忙。所以,把家里的一切托付给他照看,我很放心!而他,也从没让我失望过。
“主子,你放心去吧!我会照看夫人和小主子的。”杨叔允诺。
“好。杨叔,谢谢你!”我感激地看着这个为我忙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他的两鬓已经开始发白,我的心里突然有些伤感,这一刹那我突然产生了怀疑,我能让他们幸福吗?
“主子,你客气了!这本来就是老奴应该做的。”杨叔担心地看了我一眼,也许他是在疑惑,新婚的我,为何会如此郁郁寡欢吧?
我收拾了一下情绪,回房收了几件衣衫,站在床前凝视了她好一会,手轻抚上她的水嫩粉红的俏脸,轻叹一口气,艰难地提步走出门外,叫上振宇,“振宇,我们走吧!”
“将军,你这刚新婚,马上就离开家,到时夫人会不会有意见哪?”振宇看了看房里,带着丝担心问我。
“现在顾不上了,没有国,哪有家?先去处理边关的事吧!走!”我说完,便直直的走出大门,跨上已经准备好的追风身上,挥鞭策马朝着荆州的方向飞奔而去。
第二卷 且听凤鸣 第四十六章 相依
这一场惊涛骇浪般的燕好,让我一直沉沉睡到中午才醒来,伸出一m身边,早已空空如也。不知道他新婚第一天不陪我,一大早又去忙活什么了?想起他,我的心里就有一阵暖意流过。
我懒懒地躺在这张大大的喜床*上,动也不想动,浑身酸软无力。想起昨晚的疯狂,仍然脸颊如被火烧般的滚荡,冥向天的战斗力果然超强,竟然一做二个小时,差点把我累得骨头都散架了,没想到我才刚迷迷糊糊睡了一会,他的j神又恢复了,看来,做他的女人还真上很“x”福,我的唇角泛起一丝如猫咪般满足地笑容。
这时,房门一声轻响,我感觉到有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不消片刻,平平的小脸蛋便出现在我面前。她一看到我已醒来,便咧开嘴朝我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小姐,你醒了?今天起得可晚些了?”
“嗯。”我擂起粉拳轻轻地捶了捶肩头,抬眼又问,“平平,姑爷呢?”心里记挂着他,所以一开口问的便是他。
“小姐,姑爷一早就已经和裴公子回荆州的军营了,听说是安南国入侵我朝,所以他们一接到快报就急急忙忙地走了。难道姑爷没有告诉小姐吗?”平平一脸迷惑,似是在迷惑我这个新婚妻子被丈夫丢下跑了,竟然还不知道丈夫的去向,是很不应该的事。
听到平平的话,我心里一愣。冥向天就这么走了?昨夜还通宵缠绵,可今天竟然人已不见?甚至连声告别也没有?这算什么?我的心里瞬间被一种不安所包围。以他对我的感情来说,不应该不说一声就走的啊,难道他是发现了我不是初女,所以,才一怒而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冥向天还真的不值得我爱了。算了,随便他怎么想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他总会有回来的一天吧?如果久等不到,我就去荆州找他,也正好去大江南北走一转,当是旅游也好。
思及至此,我故意暧昧地笑着对平平说,“哦!姑爷早上在我床边说了一会话,不过我太累了,没有听清楚。”
平平看到我的笑容,也一脸暧昧地朝我笑着,“原来如此,那就难怪小姐不知道了。”
“平平,你去帮我提几桶热水来,我要沐浴!”一身酸痛,泡个热水澡松驰一下会好很多。
“好的。小姐,我马上去!”平平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沉思半晌,起身找到一把剪刀,轻轻在手指上扎了一下,瞬间那鲜红的血便从手指头上渗将出来。我将那滴凝聚成血珠般的红球朝着床单中央用力一甩,那血珠滴在那如雪般白的床单上飞溅开来,瞬间如红梅点点在床单上散开,鲜红得让我感觉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讽刺。
我苦笑,这样作戏,不是为了我这单薄的面子,只是为了他这个在百姓眼中高大有如神砥的将军不会被人耻笑,竟娶了我这个失节的女人。
我一个现代女人,纵使被休,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太不了的。大不了,走出将军府,就闯江湖去,天大地大,一个有手有脚的大人还怕混不到一口饭吃么?
可是他不一样,纵然他真的因为这个原因负了我,我也不想看到他因为我的原因而被人耻笑,而让他的人生抹上一个污点。
是的,到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我做不到宁负天下人,绝不让天下人负我!也许是我不够狠绝,但是,我会潇洒的去面对一切,不会再像现代一样,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
很快,平平就在大桶里注满了热水,泡在温热的热水里,酸痛慢慢地舒解着。
我闭着眼睛慢慢地想着,就快舒适得快要睡过去时,门外突然传来平平的惊呼声:“小主子,你不能进去,你现在不能进去。”
“我不管,我就要进去!”话音一落,一个小身影就冲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叫着,“娘……娘……”速度之快让我完全来不及穿衣服,只有将身子往水里埋去,我刚把脚曲起,把双手护在x前隐下水里去,小身影就已经冲到了我沐浴的水桶前,看见我正在沐浴,小冥夜睁大眼睛站在桶前呆呆地望着我。
这时,平平已经跟在他身后追了进来,一把抱起冥夜转过身去,“主子,你快穿衣服吧!这小祖宗,没想到力气这么大,我拦也拦不住他,就被他闯进来了。”
“没关系。”看见小冥夜已被平平抱转身,我马上起身,抹干身子快手快脚地穿起衣服来,“平平,好了。”
听到我的话,平平这才放下冥夜,我走过去,牵起仍在原地发呆的小冥夜,把他抱在怀里坐在床上,温柔地问他,“小夜,你跑得这么急,是有什么事找娘吗?”
冥夜将头埋在我身上像个小狗一样不停地嗅着,末了抬起头朝我憨憨地一笑,也不回答我,径自地说着,“娘,你身上好香!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哦!”
“是吗?你还没回答娘亲,来找娘有事吗?”我又笑着问了一句。
“哦,对了,娘,爹要回荆州,他都没有告诉我就走了。娘,你说,爹是不是不喜欢我?”冥夜仰起小脸蛋,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像是希望能得到我的肯定似的。
我把脸贴上他的小脸蛋,浅笑着柔声道,“怎么会呢?我的小夜最可爱了,爹和娘都很喜欢小夜的。可能是爹爹走的时候太急了,所以才没有跟小夜打招呼,不是还有娘在陪着你吗?我们一起等爹回来,好不好?”
“好。娘,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爹爹常常要去打仗,总是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杨伯伯总是让我练功写字,没有人陪我玩,我好孤单,娘,要不你生个小妹妹陪我,好不好?弯弯说了,只要爹和娘一起睡觉,我很快就会有小妹妹了。”冥夜想到有玩伴,就一脸兴奋。
“呵呵……生小妹妹可要你爹答应才能生的哦!没有小妹妹,娘亲陪小夜玩,好不好?”我看到小夜那粉白细嫩的小脸上的那种渴望,就不忍心拂了他的意。
“好呀!好呀!娘,你真好!”小夜一双小手围抱着我的腰,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赖在我怀里像只小雏鸟似的。
第二卷 且听凤鸣 第四十七章 回门
玩了一天,好不容易将冥夜哄睡,时间尚未晚,我辗转反侧没有睡意,又起来在床上呆坐了半天,心里总是觉得堵着一口气,无法抒解出来,不觉又有了抚琴之意,看看时间还早,便吩咐平平把我的琴拿到荷塘边的亭里来,“平平,帮我把琴拿到亭里来。”
我喜欢在美丽如画的荷塘边的小亭中抚琴,在现代的时候,每每在电视中看到一个绝美女子在抚琴,然后有一位白衣俊男在痴痴地望着她,等她弹完琴后,再入亭与佳人幸福的相拥而立。那个时候,总是希望自己也能有这么一天就好了,那该是多唯美多浪漫的景致呀!
曾经,在这一世,我也拥有过这样的唯美浪漫,那时是和二哥一起的时候,想起二哥,现在心还是会隐隐作痛。再想到冥向天新婚时的不告而别,越想心里就越是郁闷。
手落琴声起,我沉浸在音乐中,一首一首现代那动人的旋律从我的指缝中弹出,悠扬动听,却又如我此刻的心情一般,暗含着幽怨,以前最最喜欢的钢琴曲《梁祝》和《罗密欧与茱丽叶》弹完了,我心有所思,愈发的被这忧伤的琴声所感染,曲已终,人却仍怔忡地愣坐在琴面前,直到一声声热烈地掌声响起,才把我从失神中惊醒过来。
我从椅子上起身,转头看向亭外,以杨叔为首,差不多整个将军府的人都齐齐在站在亭外,正用热切、激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而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平平,听到众人的掌声方才如梦初醒,她激动得一把抱住我的手臂,大声地、热烈地向我表达着她的崇拜,“小姐,你太厉害!你弹的琴太好听了,这琴声怎么会那么忧伤呢?听得我差点哭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将军府的众人面前展露才艺,本来只是心情不好发泄一下而已,因为音乐总是让我能找回自信,不管是在现代也好,在这古代也好,音乐都是我的最爱,也是我抒发心情的最佳去处。只是,没想到今天在抒发情感之余,竟然还能收服将军府的人心。看来,这又是另外一得了。
我朝着他们浅浅一笑,最后看着杨叔说,“杨叔,没想到会惊扰到大家,真是对不起!”
杨叔清瘦j神的脸上满是激动,“夫人,不会的。如此天簌之音,是我们有幸才能听得到,怎么会惊扰呢?”
“是呀!夫人,这是我们听到的最好听的曲子。”服侍冥夜的小丫头弯弯眼睛发亮地看着我,在那里附和着杨叔的话。
“那以后我有空就弹给大家听吧!”我笑着说。
“好呀!太好了!”众人兴奋地叫着,几个小丫头更是高兴地跳了起来。
他们脸上的高兴,让我有了一种被人认同的成就感,顿时让我的心也跟着开阔起来。也许,人在心情低落的时候,有人适时的给你关怀,适时的给你鼓励,这就是最好的让自己走出灰暗的j神支持吧。有时,人更需要的是j神上的支持,而不是物质上的拥有。
“好了。杨叔留下,其它人都散了吧!”我浅笑着对大家说。大家又似不舍地看了我一眼,这才相继离去。
看到大家都已走了,我走到杨叔面前,温柔地问着,“杨叔,后天我要回门的礼物可都准备好了?”
杨叔双手垂在腰侧,恭敬地看着我回道,“回夫人,大件礼基本上准备好了,还差一些小礼物,明天一早老奴就出去买。”
“杨叔,那就劳烦你了。”我感激地对他说。杨叔对我真的是没话说,不管是在将军府养病的那一段时间也好,还是这几天也好,他对我都很照顾。“那你早点歇息吧!我也回房了!”
朝杨叔点了点头,我便朝房里走去。
我不知道的是,在将军府楼顶上,一直有一位黑衣人在默默地注视着我。
新婚三天后的回门,是我一个人单身回府的。
本来,「回门」的真正意义就是由于姑娘通常出嫁后便不能随时回娘家探望父母长辈。为了让父母安心,于是便趁「三朝回门」时彼此噓寒问暖一番……说实话,冥向天不辞而别,我还真不想回去面对一个人回门的那种尴尬。
没想到,当我回到家里,向老太君及爹他们解释,说明冥向天接到快报回了军营,老太君和爹娘还一副理应以国事为重的态度,不但非常理解,还对冥向天负责任的态度表示高度的赞扬,这也让我的心里好过了些许。
回去的一整天,我一直呆在娘或老太君身边,因为害怕面对二哥,所以我不敢落单。看到二哥在门外不时闪过的身影,我的心又酸酸的。艰难地熬过了一天,在太阳还高高斜挂在天空时,我便向爹娘告辞回府。
没想到,到了将军府,我才刚下轿,一个白色的身影就拦在了我的面前。
我惊讶地看着那张布满胡茬、憔悴消瘦的俊脸,眼泪几乎瞬间涌上了眼眶,我努力压抑住心里的伤感,哽咽地唤了一声,“二哥,你怎么来了?”
风沁阳痴痴地看着我,扯出一脸地苦笑,“我只是想看看你,只是想和你说说话,雪儿,别拒绝我!你躲了我一天了,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话说到最后,他的黑眸中竟盈上了水意。
我轻叹,该来的总是逃不过。“进来吧!”
一进门,就看到杨叔规矩地守在门口,一双睿智的眼睛却在我和风沁阳的身上打转,看见风沁阳也马上打了声招呼,“二少爷来了,里面请!”热情得有点过分地把风沁阳引进了大厅。
风沁阳进了客厅也不说话,只是用无奈伤痛绝望的眼神凝望着我,而杨叔则一直像个木头一样杵在我的身后,二哥着急地朝我使着眼色,我明知道二哥是有话想跟我说,但碍于杨叔在又不好说,所以才想让我摒退杨叔。可是,我却不想再听,所以,也就当作没有看见二哥眼里的着急,任由杨叔站在我的身后守着我。
直到最后,二哥无奈,只有伤心离去。
第二卷 且听凤鸣 第四十八章 月圆
太阳西下,我呆坐在房里,看着窗外姹紫嫣红的花草,心却一点也高兴不过来。仔细盘点着来这世界后经历的感情,这才发现,原来想要找一个知我、爱我、宠我、容我的男人有多难,二哥,曾经做到了这一点,但却因为皇上c手而擦身而过了。
而我曾经抱着憧憬的新婚丈夫冥向天,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没有音信,也没有书信过来,连隆重的过年都没有回来。说心里不悲伤,那是假的。刚新婚就被丈夫如此无视,换作任何一个女人,我想亦会伤心的。
冥向天这样的态度,让我更加确定,他心里肯定在嫌弃我,虽然说心里早有预感,但当事实摆在面前时,心里还是不免感到一阵阵地刺痛、难过。
我的心,从开始对冥向天的憧憬、热切、盼望,渐渐地变为失望、淡然,是我对他期许过高了吧?以为他会跟别的男人不一样,现在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在感情上,他,也只是个普通男人而已。
幸好,在这段难熬的日子里,还有个天真可爱的小冥夜,还有调皮活泼却乖巧的守候着我的小白猴,也有贴心的平平,有他们在身边陪着我,才不会觉得日子太难过。
看着小夜那纯真可爱的小粉脸上露出灿烂阳光的笑容时,听着他用脆脆甜甜地嗓音喊我娘亲时,就会有一种透心的幸福感由然而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和小夜的缘分,总之,我和他的感情,一天比一天深,现在更是比亲母子还要亲。
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有一天要跟冥向天分开,要离开将军府的话,那小夜该怎么办?还有我自己,我能忘记如此乖巧可爱的孩子吗?我能不牵挂着小夜吗?小夜,你现在倒真成了我的心头r了。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势必像是割掉我身上的一块r般地疼痛,如今单单只是想,就已让我心痛不已,不知道如果到那一天,心,又会痛成什么样子?
这一坐,又坐到了晚上,又是吃饭、沐浴、然后是回房准备睡觉。这日子过得还真是单调无聊,除了写字、弹琴、或者和小夜、小白猴玩,基本上就没别的事了,平静中有一点幸福,无聊中又有一些冲动,整一个米虫的生活,想想在现代拚搏的时候,不知道多少次暗暗羡慕别人有这样的生活,但长时间没有事做,又觉得心里空虚,现在又开始有一点厌倦了,看来得找时间出去走走了。
过了年,进了春天,天气也慢慢地跟着暖和起来,但夜里还是挺冷的。我褪掉外衣,快速地钻进被窝里,裹紧身子,今天怎么感觉有些累了?才躺下没有多久,我就感觉身上有股热流从会yx开始奔涌而出,散往四肢百骸,让我浑身暖洋洋地,有如浸在温水里一样甚是舒服,很快我便在这个暖意中沉入梦乡。
梦里,我又梦到了自己站在了寒风呼啸的冰天雪地里,寒风无情地刮着我的皮肤,冰雪不停地下在我的身上,让我浑身冷得瑟瑟发抖,忍不住冻醒了过来。
这时,我才发觉,原来冷意并不是在做梦,而是我的体内确实散发出一股寒意,我将被子密密地裹住全身,但是,寒意像是已经入骨,仍是不停地朝身体四周迸发,渐渐地,我的红唇在不停地抖瑟下,变成了酱紫色,我的青丝、眉毛竟渐渐地染上一层白白的冰霜,冷得牙齿开始上下打架,“咯吱”作响。
我怀疑,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就这样冻死了。
我就快坚持不住,刚想开口叫醒隔壁的平平时,一股热流又从会yx蜂涌而出,随着热流通往四肢,很快便又暖和了我的身子,那些发丝上的白霜也化成水滴,滴落在我的衣服上,染湿了青丝和被子,又湿又冷,粘乎乎地难受得很。
这样不断地冷热来回,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我的衣衫还有被子,已经如同水里捞出来一般,全部湿透了,可是,最后一波的热流似是要将我焚烧掉一般,越来越热,越来越胀,感觉像是血y在沸腾奔流,皮肤已经胀成了骇人的红色,头脑随着热气的越来越炽裂,而开始变得晕晕沉沉的。
我感觉陷入了昏迷中,神智也迷迷糊糊的,嘴里不停地开始喊着热,潜意识中把所有的被子蹬了开来,把衣服也解了开来,露出曲线玲珑的娇躯,但仍然感觉到一身热意难减,体内似有一把火越烧越旺。
我丝毫没有发现,屋顶上正有一个黑衣人,原本是愣坐在那里的,听到了我难受的轻吟声,顿时吓了一惊,那黑面纱下面唯一的黑眸里露出担心忧虑的神情,他掀起一块瓦,从缝隙中看着我的一切行为,当看到我扯下身上的衣衫露出曲线玲珑的娇躯时,他的气息顿时chu喘了起来。
直到看我实在太难受了,他这才担心地一跃而下,从窗口轻如尘烟般飘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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