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竹并不听清他在低喃些什么。这样错乱溽热的夜色之中,他们肢体交缠、肌肤相亲,但是他们的心距离着遥不可及的鸿沟,且似乎永无可以逾越的一日。
对于彼此的处境,沈遇竹隐约感到了一种离奇的反讽。他微微哂笑着,伸手抚触他的面颊。举止慵懒,竟仿佛有几分温柔意味:
“君且拭目以待。”
第8章 忍辱负重
少年提起剑来,怒不可遏地咆哮道:“这个老匹夫!——我要去杀了他!”
“站住!”雒易低声喝止,推开试图为自己上药的医工,对提剑就要冲出房门的少年喝道:“你要去哪儿?”
雒无恤忿忿难平:“叔父!是那桓果老儿欺人太甚!不过仗着自己是公族,三番两次侵占我们的领地不说,这次更公然在庆功宴上对您口出狂言,还——”他咬牙,声音中满是屈辱和愤恨,“他竟敢在晋侯面前伤了您!”
雒易冷笑一声:“很好。所以你现在打算提三尺之剑,携万钧之力,只身冲进堂堂一国上卿的宅邸,一通乱挥乱砍,割下那厮的狗头,然后神乎其技地全身而退,对不对?”
“叔父……!”
“只懂得逞血气之勇,不过匹夫之能!你跟在我身边这些年,就学会了这个?”
雒无恤面红耳赤,跪伏在地,告罪道:“叔父教训得是,侄儿……侄儿知错了!”
“错在何处?”雒易把医工晾在一旁,对镜自顾自拭净淌到眉上的血。
雒无恤努力回想雒易往日的教导,慢慢道:“侄儿应该……向叔父道喜!”
“喜从何来?”
“桓果趁醉伤害上卿,藐视君上……气焰狂妄如斯,必将引起朝野乃至大王的憎恨。招致灭亡,只在旦夕之间!”
“一点不错。”雒易指了指额上的伤口:“用这皮肉小伤换一个动手的绝佳时机,你说值不值?”
雒易镇定自若的语气让怒发冲冠的少年也逐渐冷静了下来。雒无恤想起这几日的奏报,道:“前几日桓果派人来,趾高气扬地要求我们进献长县的土地与他。侄儿虽然愤怒,到底不敢严词峻拒,想要留待叔父回来之后再谋划如何应对。现在看来,不妨——便将长县赠予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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