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若我改变主意,不忍夫君赴死,便可在家宴之日率代军奔赴常山。他也会趁机煽动桓果带兵围攻此地……”
雒易冷笑道:“两军裹胁,逼我不得不就范,是吗?”
雒宁急忙辩解:“不,不!我们怎敢有此心?只是,阿竹……沈遇竹他说,比起代氏,桓氏的威胁更迫在眉睫,两相权衡之下,您……一定会选择与代君联手歼灭桓氏,如此一来,代氏就可以保全了。”
雒易神情深沉,慢慢道:“他只说了这些?”
雒宁心中打鼓,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雒易接来一看,果然是沈遇竹的手迹,就近鼻前一嗅,隐隐有药材的香气,想来原来是包药的纸无误。
雒宁惶急地眨着一双剪水清瞳:“叔父,我虽然任性,总也不会帮着外人来蒙骗您吧?”
雒易将纸放入怀中,道:“是真是假,我自会详查。哼,沈遇竹此人是愈发地诡计多端了。当日我同意他潜入桓府,也不过是命他争取桓果信任,再徐徐图谋,谁料他却自作主张给我唱了这么一出!你不可再与他暗通款曲,小心被骗得骨头都不剩。”
雒宁暗暗松了一口,仰起脸笑道:“多谢叔父明察!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那就别说。”
“……”雒宁瘪了瘪嘴,霍地后退一步,伏地稽首长拜——这纯然是家臣对君侯的郑重其事的礼节了。雒易轻蹙眉头,却听雒宁大声道:“请求君侯免了沈遇竹的奴籍吧!这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您!”
雒易纹丝不动,胯下的绿耳却仿佛察觉到了主人纷乱的心思,打了个响鼻,晃着脑袋来回哒哒走了几步。
雒宁道:“叔父,当今之世,诸侯公卿日夜纷战不休,而对贤才能人的争夺,更胜于兵甲征伐。我听您说过,得人者兴,失人者崩。那为何如今贤才在畔,您却弃如敝履呢?沈遇竹这一计,一则兵不血刃,延揽代国;一则出其不意,剿灭桓氏。对内充实我雒氏仓廪府库,对外解决我雒氏顽敌重雠,其功可彰,其心可鉴!您非但不能拔擢奖掖,把他当作谋主来尊戴,反而叫他去做那些驱车豢马的卑贱活役——这般赏罚不明,岂不叫人寒心?其他家臣会怎么想?又还会有谁来投效我们?”
这一席话似乎不像是雒宁素日口吻,却也鞭策入里,让人无处反驳。雒易垂眼看着少女,神色晦暗难明。“你说得不错,”他慢慢道,“我确实不该再叫他做马倌了,我该——赐他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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