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一行字都十分的醒目。
在那期间,秦浅曾经医院7次,其中有4次从手术室出来,都是直接推进icu的。
最后他出国那天,是池家的人开车送她到薄家的。
那个时候,刚好他的飞机起飞。
所以她成功了,可是他退缩了……
在她拼尽全力奋力一搏的时候,他却选择了放弃。
在她欣喜看到曙光的时候,是他亲自送给她了绝望。
薄栾舟拿着这些资料,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想要捏紧那纸张的力气都没有了,仿佛这两页纸张有千斤重一般,叫他拿不住。
又其实,他托不动的,是秦浅曾经为他付出的一切。
是他辜负的曾经。
所以……她真的不会再回头了?
薄栾舟不知道,他突然想,有时候伤得越痛,是不是就更难以忘怀?
在江边靠了将近一个小时。
江风从江边猛地直接从落下的车窗灌进来,寒冷刺骨,脸像是被冰棱刻过的疼。
他拿出火机,将那资料慢慢点燃,扔下车窗,看着那火焰跟着风,迅速蹿大,又迅速变成灰烬。
薄栾舟启动车,游离在这诺达的澎城街道,漫无目的,无归处。
后来,他停在一家会所旁。
他望着会所光怪陆离的灯光,恍惚想起这里的酒不错。
薄栾舟靠了车然后朝里头走了去,要了两瓶好久,找了个角落,静静地喝。
……
“爸,你说池清浅那女人会不会察觉到了什么?”池堇年皱着眉头,有些担心。
池启河端着一杯酒,借着灯光的颜色,欣赏着酒色,“察觉了又如何,没有证据就空口无凭。”
“你要相信,我们才是老太太血脉相连的后代,如果我们反咬她一口都有人相信,但肯定不会有人信她信口开河的我们害老太太。”池启河抬手拍了拍池堇年的肩,“堇年,有时候,不被人相信的真相,就不是真相。”
池堇年偏头想了想,思索了许久。
“诶……爸!那不是薄家的那个私生子吗?”池堇年瞧见了那边的薄栾舟。
池启河顺着池堇年指的方向望过去,刚好见他闷头喝了一杯酒。
他轻轻地转着手中的酒杯,几秒钟后,低低地笑了一声。
“你瞧,上天多可是很眷顾我们一家的。”
话落,池启河便端着酒,从旁拿过一瓶红酒,抬脚朝薄栾舟而去。
池启河用酒杯在屏风边框上轻轻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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