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行风微笑着听着,有那些个不懂事儿的小孩儿走到骡子身边,偏着头看盖头下的秋竹长什么样儿,他也不甚在意。
只是听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儿暗自嘀咕,说秋竹长得一般般配不上他。他便正色道:“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管她长相如何,都是我看中的。大牛得叫她一声婶婶,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
李大牛不服气的看骑在骡子上的秋竹一眼,也没答肖行风的话,鼻子里哼了一声,扭头就跑了。
秋竹盖着盖头看不见人,却是听见肖行风在旁边牵着骡子,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以及周遭似乎有人在议论说:“瞧那李家小子的死样儿,他姐在人家家里死缠烂打三年多,人家根本看不上她,反而娶了王家村的老姑娘,可不把他们李家气死了。”
声音很小,秋竹却听了个一清二楚,心里颇不是滋味。
她就知道肖行风那样好的人,不可能没姑娘对他有意思。当初来提亲的媒婆是拍着胸脯保证说,肖行风不是那种招蜂引蝶之人,手头有钱也不去镇上那些暗巷招窑姐儿。可她不信他能清水那么多年。
她娘曾经跟她说过,男儿都是管不住□□那玩意儿的,村里大多男人都在外面招了窑姐儿,或者跟村里的刘寡妇有一腿儿。
村里多少女人跟自家男人闹过打过哭过,可都不顶用,男人要找还是会找。
所以甭管男人在外头有多少姘头,只要男人顾着家,能回家,能给家里干活给钱儿就成,其他都无关紧要。
秋竹当时听了就觉着迷茫,夫妻之间难道不该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为什么男人要偷吃,不能和离再去偷吃吗?
她娘就瞪她,“你当和离的女人日子好过?婆家不给你田地,娘家你又是泼出去的水,哪都不容忍你。你一个一穷二白的女人家,除了再嫁人,你还能去哪活儿?”
现在想来,其实娘说得挺有道理的。世人不公,男尊女卑,女人从来就比男人活得辛苦,活得不易。
她原本就该容忍肖行风和其他女人的,可一想到那个女人三年来,一直在她即将入住的夫家里徘徊周旋,她心里就膈应委屈的慌,低头拽紧骡绳,默然无声。
或许是她绳子嘞得太紧,骡子不舒服的发出扑哧哼唧声,肖行风回头,瞧见秋竹握住绳子的双手因为用力,指节都翻白了。安抚的摸了摸骡子毛茸茸的脑袋,想了想,对她说:“我和李家妹子没有任何越矩之事。只是我时常有事外出,拜托李大娘照拂我娘,她便跟着她娘到我家帮忙烧火煮饭。我在家的时候,都是避着她的。”
这是向她解释,那李家姑娘是一厢情愿么?秋竹了抿了抿嘴,尽管有些不信,心头不知为何甜滋滋的。手下一放松,骡子便狠狠的喘了几口气,迈着粗短小腿,欢快的朝肖家跑去。
肖家院子已经候了不少前来帮忙吃酒的邻居,在一片鞭炮轰鸣声中,秋竹被肖行风背在宽厚的背上,踏过火盆儿,走进堂屋,在媒婆的喜喊声中,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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