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度自手心传来,除去艳蛊前那一吻并未完全忘记,肌肤之亲的朦胧触觉依旧留在身体上。
沈庭央望着他,有许多话涌至唇边,却都说不出口,只能吞咽下去,暂且封存心口。
辛恕解释道:“侯爷带世子来东宫,也是想让世子醒来就能第一时间看到太子。”
沈庭央拖着沉重的手脚来到太子寝殿,光熹帝正在榻边沉默着,见他,方才招招手:“小十七,朕听说,你为他引蛊了?”
沈庭央要下跪行礼:“是。可、可我恢复了,太子哥哥却又病倒了。”
“免礼。”光熹帝扶住他,二人坐在太子床边,许久不言语。
萧斯澈俊雅的睡容宁静极了,沈庭央先前刚来东宫,睡眠极度不佳,时常要守着太子很久,才愿意回去安心入睡。
“朕这些年,亏欠他。”
殿内半昏半明,宫人都退下,燕慕伊一直守在殿外。光熹帝刚毅英朗的面容刻上皱纹,目光沉凝安静。
沈庭央看看太子,又看看光熹帝。
“沈逐泓很疼你,朕听说过。”光熹帝说,“相比起来,太子从小到大……”
他的话却戛然而止,良久沉默后,归于一声叹息。
沈庭央想起刚见太子不久,问太子是不是常常要做那些很艰难的选择。太子回他,总是如此。
皇帝没说完的话,沈庭央也就明白了大半。
这么多年,桓家虎视眈眈,桓家之外的许多人也在虎视眈眈,东宫这位子不是用别人的血泪换来,而是萧斯澈亲口咽下的艰难苦险铸造而成。
桓家今日势大,不能说是光熹帝一手造成,却也与他的宽纵、扶植和默许,不无关系。
桓世亨胆敢勾结帕赫丹昂,将四万崇宁军葬送在北疆狮子坑,把阵亡将领的肩甲收藏在府邸里,光熹帝不可谓没有责任。
太子此刻苍白的睡容,终于触动这个帷幄千里、制衡八方的帝王,令他开始重新审视桓家。
如果这个刺激还不够重,那么稍后他回到奉天殿,临窗独坐的时候,大太监魏喜还会在他耳边添几句话,教他知道太子所中的艳蛊,很可能与太后有关系。
那一刻,光熹帝必将对桓家耐心耗尽。
沈庭央陪皇帝坐了很久,听他开头一声叹息,结尾又一声叹息。
沈庭央把太子略凉的手放进被子里,送走皇帝,独自趴在太子手边,絮絮叨叨说了好一阵,也不介意昏迷中的人丁点儿听不到。
“我会守着你,守你的江山。”
“要好起来,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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