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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吃饭吧”慕黎对著他笑得更加甜美。

慕岳蓦地跳了起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不停地拂拭著她的长发，亲了亲她的额角，有些哽咽地开口，“对不起，我今天不该惹你不开心”

慕黎没有阻止他的亲昵，而是微微摇头，“我现在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慕岳听了放开她，像个孩子似地笑著大喊大叫，“噢耶，两年零七个月後，黎总算肯和我一起吃午饭了！”

慕黎抬起头，愣愣地看著一脸兴奋的他，竟觉得幸福得酸涩。

两年零七个月後的现在，弥补他，回应他，应该不会太晚吧……

36 其实我和慕岳不是亲兄妹

爱情的座位很窄，两个人坐正好，可那个站著的人该怎麽办？

──*──

琴槌敲打在琴弦上，每一下震动不再是j致的轻巧，而是压抑的沈闷。象牙做的黑白琴键失去了绝对领域。

他看向空荡的大厅，明知道她不会来，却仍要反复确认只会让他失望的事实。

还没有开始前就结束，并不糟糕。他心里说著。可是下一刻狭长的手指c入牛n巧克力般的发中──这样的自我安慰没有让他丝毫好受些。

他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再对女孩轻易动心，所以面对慕黎，忽略了许多直觉的感受，而是抛给自己一堆近乎质疑的问题。

等问题都有了答案，他也已经站在了一个很尴尬的位置。

程瑾的出现有多早？慕岳的存在有多久？他的感情似乎不再是个人的，而是挤满了其他人。本以为想这些人可以让自己死心，然而每次想到最後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何苦呢？他的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

就像有一样东西觉得不错却犹豫著要不要的时候，发现其他人在头破血流地抢，就坚定了要的念头，或者说变本加厉地狂热起来，成了非要不可。

情感如果能这样理智地解释，那他现在也不会这麽痛苦了。

合上琴盖，用手指敲了敲。他不是慕岳，没有狂傲，但融入血y里的骄傲告诉他，这些痛苦不算什麽。

三楼的餐厅仅对校董和校方赞助人的小孩开放，曾有一段时间，他都是午休结束後才来这里用餐，想起那段时光，泷泽露出一抹温煦的笑容，只是下一秒僵住──慕岳和慕黎正从另一个门走进来。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笑容是否很难看，但努力维持著。他想见的女孩竟在这里见到了，而且站在那个知道他的心意、打了一架就没下文、曾经是他的死党、现在是什麽他也说不清的人身旁。

他也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谁的身上，潜意识里想避开，可他不容许自己这麽仓惶。优雅地走到他们面前，先对慕岳说了声hi，又看向慕黎，笑得很客套，“好久不见”

如果他的主动碰壁，那麽他至少知道以後该怎麽做。

慕黎来这里之前已经鼓起了十二万分的勇气，决定将她和岳的关系暴露在阳光下，他人的目光或议论等等，所有的一切她都会照单全收，并且不去在意。但是这个他人不包括泷泽。实在太意外！心口剧烈地紧缩，在听见那四个字後，没有点头，没有微笑，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愣愣地看著泷泽，全然无措。

慕岳瞧见泷泽先是一愣，听到他的问候，脸上y晴不定了几秒，随即歪了歪嘴角，“真巧，今天黎陪我一起吃饭，你也一起吧”

男人为了女人打架很正常，打完之後继续做朋友也很正常。不过他不需要一份芒刺在背的友情。没有所谓的公平竞争，因为没有第三者他都已经爱得很累。泷泽想继续和他做朋友，就必须对慕黎死心，很简单，且唯一。

邀请泷泽一起吃饭，出发点有些小心眼──有著友情的羁绊，哪怕名存实亡，泷泽不会明目张胆地成为他的情敌。

很可笑也很无奈，他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慕岳。

三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慕岳笑著问慕黎想吃什麽，慕黎没怎麽看菜单，对他报以一笑说了声随意。慕岳亲昵地m了m她的长发，点了两份一样的套餐，泷泽看著菜单，双手微微颤抖，声音却平静至极地点了一份套餐。点餐完对慕岳和慕黎扯了下嘴角便瞧向窗外。

他一直很低调，但从未像今天这样多余。她刚才对慕岳笑了……慕岳还m了她的头发……他很碍眼吧……因为对他而言，他们很碍眼，碍眼得一秒也看不下去。

慕黎看向泷泽，和慕岳一样，他留给她一个完美无缺的侧脸。她画过他，所以更为现在的这张侧脸难过。难过什麽她一时辨不清，但就是难过。她默默地对自己说，有这样的情绪是对不起慕岳的。

她对泷泽残忍过两次，多一次没什麽区别。慕黎伸出手，握住慕岳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温度，聆听著自己紊乱的心跳，没有去看慕岳错愕的神情，而是无比认真地盯著泷泽，“泷泽……”

泷泽听见她的叫唤，缓缓地回过头，瞧见她的模样忘了呼吸，心尖哀鸣著颤抖，可以别说麽？

“其实我和慕岳不是亲兄妹──”可以别再说下去麽？

“我们现在在一起”

他该夸张地喊一句不是吧，还是发泄悲伤地起身离开？她为什麽每次都这样？对他没有丝毫的婉转，很没修养。

是的，他太有修养，这个时候扯起迷人的笑给她看，对她轻轻颔首，还不忘给喜出望外的慕岳投以祝福的眼色。

他知道了，清楚了，明白了。

她画他，没有意义。

她安静地听他弹琴，没有意义。

她对他笑，笑得那麽羞涩又那麽哀婉，没有意义。

她哭著投入他的怀中，没有意义。

所有的、一切的，没有意义。

慕黎看著他的反应，心口像被刀片划了一下，很快很浅地一下，她扯起微微泛苦的嘴角，泷泽怎样看她，她无所谓了……

都无所谓了，只要慕岳开心就好。

慕岳激动地搂住慕黎，朝她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下。她的话就像颁给他一项终身成就奖，被完全地肯定，让他骄傲满足。他看向泷泽，没有狭促的嘲笑，而是完胜的开怀。

泷泽正想找个藉口离开，午餐却送了上来。味同嚼蜡地吃著，慕岳像个贴心的情人替慕黎切著食物，只差喂她了……还好慕黎非常守己安静，否则已经胃y翻滚的他真要作呕了。泷泽垂著眼帘，这和印象中的慕岳太大相径庭，不过谁又和以前的自己相同呢？

都不同了。

他这样强撑著干什麽，捍卫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自己麽？那一刻，他不妒忌慕岳，而是羡慕程瑾。

他竟然因为慕黎而羡慕程瑾。

37 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我？！

爱情的基本？

──*──

自从那天三人一起用餐後，泷泽再也没有在餐厅出现。这个餐厅虽然用餐的人很少，但终究是有人的，很快地，关於她和慕岳的流言蜚语在学校里传开了，只不过就像慕岳说的，没人会向他或她求证，他也没必要对这群无聊人士解释，事实怎样用眼睛看就好。

慕黎也安然处之。慕岳还有三个月不到就毕业了，他一毕业她也会跟著变动。她知道可能变动会很大，因为慕岳在那之前会和爸妈摊牌。

爸爸还没有回来，妈妈也出国了。慕黎没有揣怀著不安去等待，相反和慕岳悠然地过起二人世界。

他在她面前毫无保留的真实。有著不敢恭维的起床气，占用浴室的时间永远比她久，超级在乎形象，每天向她索要早安吻，要喂她吃早饭，开车一如既往地可怕，隔三岔五就会亲自下厨，但是食料必须替他准备好。喜欢拉著她看恐怖片，只是每次看到惊险的地方，总把头闷在她的怀里，搂著她问，“怎样了，怎样了”慕黎本来也没有胆子看，被他逼得只好眯著眼睛看完告诉他，有时笑他几句，他就抿嘴挑眉，“切，我又不怕，别人看恐怖片都是女生抱著男生，你不抱我，只好我抱你装害怕咯！”

慕岳还很宅，有两次朋友找他出去玩，他都义正言辞地答复，“我现在是居家好男人，谢绝一切不道德的娱乐。”慕黎在旁听了好奇不已，问他哪些娱乐算不道德的，慕岳捏了捏她的鼻子，“不陪你自己出去玩就是不道德”慕黎乍舌，“没关系，你出去玩好了”慕岳听了立即摆出受伤的神情，“黎果然不在乎我……”慕黎只好投降哄他。

他依旧会缠著她做一整夜的爱，直到她j疲力竭、下面肿痛，第二天挨骂後乖乖地变回一个禁欲主义者，不过会像个妇科医生一样检查她的身体，确定她好得差不多後立即本x毕露，饿狼扑食起来。慕岳没有食言，每次都采取安全措施。只是她的月事已经晚了快半个月了，也许因为上次吃了避孕药的缘故，说明书上说过可能会引起月事紊乱。她一直这麽自我安慰，就是没去想会不会怀孕了。她不敢想，总觉得一想就会变成事实。

一如既往地，她和慕岳一起用餐，突然身旁多了两个人。慕黎抬头一看，惊讶不已，“叶倩，路露……”

慕岳扫了两人一眼，对慕黎问道，“你朋友？”

慕黎缓缓地点了点头，叶倩是，但路露是……她们来这里应该不是找她的……

慕岳见了，转向两人冷淡地开口，“不好意思，现在是我和黎的用餐时间，我讨厌被打扰，请你们──”

“岳！”慕黎立即阻止他，他的口气太吓人了。

慕岳莫名地看向慕黎，他已经很注意言辞了，这两个人有什麽事不会其余时间找黎麽，偏要挑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

叶倩拉著路露面向慕岳，板著脸说道，“慕岳学长，要不是你太难见，我们也不想来这里！”

“找我？”慕岳挑了挑眉，那更没空了，没好气地说道，“就算你们是黎的朋友，也不意味著我要牺牲时间听你们废话。”

“岳！”慕黎有些羞恼地再次叫唤，他怎麽可以和女生这样说话，其中一个是路露啊！她忙看向路露，後者已经哭了起来。

“别哭！”叶倩替路露擦了擦眼，转过头忿忿不平地喊道，“慕岳学长，你就是这样对女生的麽？骗上床後就翻脸不认人麽？”

慕岳一下子变脸，y狠地盯著叶倩，语气冷到极点，“你说什麽？”他这辈子还没听到过这样的诽谤，何况还是在黎的面前！

叶倩挺直腰板，毫不畏惧地说道，“我说你g本就是个极其差劲的男人，哄骗小女生上床後就不理人！”

慕岳跳了起来，青筋毕露地瞪著叶倩，“你找死！”

慕黎也立即站起来，拉住慕岳著急地低喊，“你别这样！”

慕岳甩开她的手，走向叶倩，居高临下地看著她，“你叫什麽”

“岳！她是我的朋友，你不要闹了！”慕黎将他往回拉。

慕岳一脸恼怒地看向慕黎，“黎，她在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唉！”又转向叶倩，“你叫什麽！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现在就给我滚出学校！”

“岳！”慕黎听了也火大起来。

叶倩哼了一声，指著路露怒目回视慕岳，“我没有瞎说！上上上个周五她把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你，你没印象了麽？”

叶倩的话像把刀一样扎在慕黎的x口，痛得她松开了手，傻傻地站著。

慕岳蹙眉看向路露，认真地打量了三秒，很肯定地开口，“没印象”随即嗤笑，“你们女生都这麽无聊麽？找这样的藉口往我身上贴，太幼齿了吧！”

路露拼命摇头，蹲在地上呜呜大哭。

慕黎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脸色煞白。

叶倩气得一脸通红，“慕岳，没有女生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你若一开始就抱著玩玩的心态就该说清楚，路露她玩不起！”

慕岳觉得自己一脚踩到狗屎，无中生有的事情竟被人说得绘声绘色，她是黎的朋友就可以侮辱他？火星来的啊？“我需要骗女人上床麽？像你朋友这种──”

他的话被慕黎一个耳光生生打断。

慕岳震惊地看向慕黎，她脸无血色地看著他，全身颤抖地说道，“给路露道歉”

她可以打他，但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他！慕岳的脸比锅底还黑，咬牙切齿地吐了三个字，“没可能！”

慕黎听了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没跑几步就被慕岳抓住，他捏住她的手腕，捏得很用力，一脸扭曲地低喊，“黎，你别过分！”

她过分？她的心已经凉透了，痛惨了！这样的慕岳她不想看，不想听！“放手！”慕黎使出全身力气挣扎。

“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我？！”慕岳没有放手，而是受伤地大吼。那段时间他再荒唐，也没有对一个女人甜言蜜语过！哄骗？去死吧！他告诉过她，他在清醒的时候没有碰过一个女人，不清醒的时候，他还有主动行使x行为的能力麽？！那些女人怎麽玩他的他都记不起来了，一个没经验的小女生会玩他麽？！

“是！”慕黎毫不犹豫地顶回去。谁会拿自己的第一次开玩笑！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她再次猛力挣扎起来。

这一次慕岳松开手，任她跑远，望著她决绝的背影，比哭还难看地笑了。

真是脆弱的爱情。

38 围堵

喜欢上一个人不受控制，但喜欢上一个不能招惹的人，绝对要控制。

──*──

慕黎一个劲地跑，跑到跑不动为止，刚停下来，就忍不住呕吐起来。吐干净了仍觉得恶心，干呕了几次後无力地直起身。

摊开那只打了他的手，看著只觉得模糊。她不是气他在外面乱搞，真的不是。她只是希望他不要再伤害已经受伤的人。

就像程瑾，夺走了她的第一次，还公之於众。

慕黎甩了甩头，觉得这样的比方并不恰当，因为她对於程瑾做的事没有感到很受伤。她终究和正常的女生不同吧……

她对於叶倩的话深信不疑，不是因为她有多了解叶倩和路露，而是因为她对慕岳的了解。他的心可能十年里只住了她一个人，他的身体却一直是自由不羁的。

男人可以在爱著一个女人的同时和其他女人做爱麽？不管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她都会失落难过。

还好她是个没有深度的女人，懒於思考或者很容易放弃思考。慕黎叹了口气往教学大楼走去。来到教室门口，叶倩等在那，对她僵硬地笑了笑，拉著她往天台走。

“对不起……”叶倩一来到空旷的天台就开口道歉。

慕黎摇了摇头，走向铁栏杆，望著远方，天蓝得哀伤。

叶倩盯著她的後背，犹豫了片刻开口道，“慕黎，你喜欢慕岳对麽？”这些天她听到传闻，并没有相信。从国中到高中，慕黎对慕岳的态度是躲得越远越好，如果真要说哪里不对劲，那就是慕岳总拿慕黎当挡箭牌，把她看管得很严，不准她有任何异x交往，不过慕岳就是这麽一个霸道的人。直到今天，慕黎的反应不像个妹妹，更像个……

她道歉，不是因为破坏了他们的兄妹关系，而是觉得伤害了慕黎，因为路露而伤害了慕黎！

慕黎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转身面对叶倩，而是对著天空点了点头。

叶倩见了立即冲到她的身边，再次确认道，“慕黎，我说的喜欢不是兄妹之间的喜欢，而是──”

慕黎转过头看著叶倩，笑得无奈且忧伤，“叶倩，我的确爱著慕岳，不是以妹妹的心情爱著他。”

叶倩惊得张大嘴巴，神色复杂地看著她，“慕黎……”这可是乱伦啊！

慕黎看在眼里，笑容更淡，“其实我一直瞒著大家，我不是慕岳的亲生妹妹，是被慕家领养的孤儿。”

叶倩有些应接不暇，皱著眉头没有说话。

慕黎又转回头看向远方，撩了撩被吹乱的长发，自言自语地叹道，“说出来也没多难，呵呵……”

“那慕岳爱你麽？”叶倩最关心的是这个，她的一个朋友已经受到伤害，如果慕黎也……那慕岳就是不折不扣的混蛋了！

慕黎很想脱口而出──爱。但是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没有开口。

叶倩见她沈默，握住她的肩膀，满脸担忧地喊道，“慕黎，你要保护好自己啊！”

慕黎听了心里摇头，她只想保护好慕岳，自己无所谓。但是扯起感激的笑容，“谢谢你，叶倩。”

“你说什麽呐！”叶倩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路露那边我会搞定，反正你哥……反正慕岳g本记不起她了，她也没必要为这样的人继续难过！”叶倩顿了顿，小心地看向慕黎，“我不是故意说他坏话啦……哎呀，我搞不懂你们！慕岳有什麽好的！”

慕黎见她唱著独角戏，噗嗤一声笑了。慕岳有多好，她比谁都清楚。攥紧那只打了他的手，黯然不已。“叶倩，我们回去吧，应该已经上课了。”

课上到一半，听见楼外一阵吵杂的引擎声和尖锐的刹车声，一个靠窗的女生大呼起来，“哇塞！楼下停了好多车！”

几个靠窗的都往外望去，“这些人都不是我们学校的耶！”

“慕学长也在！这些人都是来找他的麽？”

一下子班上沸腾起来，全涌到了窗户前。

“好壮观哦！”

“那个穿米色校服的长得不错……”

“还是慕学长最帅！”

老师敲了敲讲桌，肃穆地叫了几声後挫败地放弃，也走到了窗前。

整个教室就只有慕黎和叶倩坐著，两人茫然地对视了一眼，笑了笑。

只是过了一会，班上同学集体回头看向教室门口──慕岳领著一群人站在那，冷著脸对叶倩喊道，“你出来！”

慕黎惊讶地看向慕岳，他没有看她，而是目不斜视地盯著叶倩。

叶倩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她胆子虽然不小，可慕岳太气势汹汹。他要赶她出学校，不需要喊这麽多人来吧，要教训她麽？！

慢吞吞地走到慕岳面前，保持两米距离，低著头没看他。

“你那个朋友呢？把她叫出来！”慕岳一脸狂妄，口气极差。

叶倩站著不动，没有回应。

慕黎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对他轻喊，“岳！”他要做什麽？

慕岳没有搭理她，仍俯视叶倩，“别浪费我们的时间，把人叫出来！”

叶倩依旧没吭声。

慕岳抿了抿薄唇，“路露？”他转向那些看傻了的女生，“路露人呢？”

几个女生异口同声地喊道，“她是c班的”

慕岳听了立即往外走，走了一步又回头看向叶倩，命令道，“你跟著！”

叶倩木讷地跟著，慕黎也追了上去。

走廊里已经挤满了人，但都给慕岳乖乖地让出一条路，他身後跟著十多个男人，长得都挺养眼，穿著各色校服，他们好奇地打量围观的人，有几个还不忘抛媚眼，引得整层楼人声鼎沸。

路露被人推出来的时候全身抖瑟个不停，脸色灰白，像只惶恐又绝望的小白兔。

叶倩和慕黎想冲过去，却被层层人墙堵住。

慕岳瞄了一眼路露，嘴角尽是不屑，转头对身後的那群男人说道，“失物招领吧”

话毕，围观的人都倒抽一口气，随即窃窃私语爆炸开来。

慕黎怔在原地，他在做什麽……

“是她啊……jeremy，是你的！”一个穿著绛红色校服的男生揽著一个穿著深蓝色校服的男生笑道。

jeremy瞥了他一眼，不满地回敬，“你也有份”

“你这麽说那ken也有份！”绛红色校服的男生嘟了下嘴，不怀好意地瞧向穿著米色校服的男生。

ken没有否认地耸了耸肩。

路露呆呆地看著、听著，在眨眼的那一瞬推开人群往外跑。

慕岳一把抓住她，笑得残忍，“想逃？你污蔑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下场。”

路露一个劲地摇头，失去重心地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