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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哲探头探脑地偷瞄着,十分好奇,率x直爽的咏云,一把将那没营养的杂志塞进阿哲怀里,要看给他看个够。

「那现在怎么办?你们有没有否认到底?」咏云慌慌张张地追问着。

「有!当然有!这是我们的私事,不是人家茶馀饭后聊天的话题!可是那些该死的媒体一直跟着我不放,刚才还有狗仔跟着我到你家楼下」金斯修长手指缓缓c进发中,忧心如焚,他被这群犹如秃鹰般的媒体记者,追了整整两天。

「我nn看了…她气到住院了!她一直逼问我跟leo的关系,我当然否认,可是她不信,怎么也不信!她逼我…逼我…」金斯语调艰涩,百般为难地无法将话一次说完。

「逼你怎样?」咏云睁着圆呼呼的双眼,看着身心俱疲的金斯。

「马上娶你,好辟谣」金斯字句清晰地吐出nn下的最后通碟,她心想金斯与咏云都交往这么久了,感情稳定,这孙媳妇家世清白,心地单纯善良,她要定了!她疾言厉色地告诫金斯,若是不娶咏云过门,她老人家要搬到养老院去等死!

金斯一向是孝顺的孩子,一听nn这么逼迫他,整个人都快疯了。

「不可能!咏云不会嫁给你,我不会让她这么作!」原本坐在一旁,讪讪地翻阅着八挂杂志的阿哲,一听金斯上门来求亲,立马跳出来捍卫他心爱的小兔云。

「我老实跟你说吧!leo是我交往六年的恋人,我求求你帮忙说服咏云嫁给我,我保证绝对不会为难咏云,也不会碰她的!我还可以给你很多钱,你帮帮我!」六神无主的金斯慌了,他几天都没睡好,回忆起他那固执***要胁,他怎能袖手旁观,看着他nn搬去养老院。

「咏云的终生幸福,可以用金钱来衡量买卖的吗?不要逼我照着你的脸一拳揍下去」阿哲恨恨地咬着牙,隐忍着金斯此刻对他的污辱与轻蔑。

「阿哲,金斯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很彷徨无助,他nn很疼他的!」咏云马上跳出来为金斯说情,金斯跟leo像大哥哥一样呵护、照顾自已,她怎么也不可能看着金斯这般煎熬折磨却见死不救,但嫁给金斯…她真的办不到。

阿哲听见咏云的柔声央求,回忆着金斯的自白,沉淀自已思绪,不声不响着。

颦眉蹙额的咏云挽着阿哲,拚命为金斯美言、求情:「阿哲…别生气嘛!金斯就像哥哥一样照顾我,他nn也很疼我耶…」咏云水灵灵大眼满布着怜悯,直瞅着怒气冲天的阿哲。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除了给你钱,我不知道还能怎么补偿你,我感觉得出来,你真的很爱咏云」金斯今天是第一次跟阿哲有接触,他哪晓得该怎么收买拢络?只好很铜臭的搬出老法子来。

「我从小就是nn最疼我,我舍不得她八十岁了,还为了跟我赌气搬去养老院,我不能这么不孝!」生x谦恭的金斯说到激动处,忍不住眼眶泛红,他现在是手足无措,进退两难呀!

阿哲看着金斯眉头不展,寝食难安的落寞模样,他动了恻隐之心:「我可能有办法可以帮你…」阿哲从口袋里,掏出他另一支手机出来。

金斯欣喜若狂,宛若重获新生:「真的吗?你愿意让咏云跟我结婚?」

「你想太多,下辈子吧!」按着手机数字键的阿哲,瞪了金斯一眼,要他彻底死了这条心,阿哲早下定主意,这辈子除了咏云以外,他不娶。

「阿乔,跟你探听一个人」阿哲看着那杂志上的名字,与阿乔低声交谈着。

咏云与金斯面面相觑,不明白阿哲能怎么帮助金斯,复制一个咏云出来,嫁给金斯吗?两人识相地噤声,看着阿哲大展神通。

第九章之一(急转直下的剧情...)

一个星期过后,当初爆料金斯大搞同志恋曲的那位记者,被某报记者独家爆料,举证历历他是捏造新闻的熟手,还会安排假目击证人来配合采访,说他最擅长自编、自导、自演,欺骗社会大众,最爱消费名人。

霎时间这假新闻事件,闹得举国皆知,素行不良的他,还被挖出许多肮脏往昔,一桩接着一桩浮出水面来,犹如骨牌效应,顿时他说过的话、报导过的事件,比厕所里用过的卫生纸还不如。

许多让他跟拍过的名人,无不藉此机会,对着他穷追猛打,藉此平反他们当初惨遭冤枉的真相,出版社抵挡不了这堆积如山的与论压力,还有庞大的求偿金额与告诉,已经开了记者会慎重道歉,并且宣告无限期停业。

而金斯那小小的花边新闻,早就被这假新闻事件转移了注意力,变成昨日黄花,无人再追踪谈论。

咏云在金斯的陪伴之下,带了束nn最爱的百合花,相协到医院来探望nn,两人已经彩排过兼套好招,打算对着nn软硬兼施,要求nn搬回家里团聚,让金斯好好尽孝道。

「nn~云云来看您罗!」咏云巧笑倩兮的推开病房门,随即将要送给***百合花,主动c在花瓶里,沉默不语的金斯,尾随着咏云的脚步,步入了病房。

「欸~云云,你来啦!nn看看!」金斯的nnj气神十足地躺在病床上,看见咏云来探访,眼睛都亮了,她亲热地拖着咏云的手,又搂又抱的,完全无视杵在一旁的金斯。

「你来干麻?!」金斯的nn瞪他一眼,她明明交待过金斯,如果没能把婚事谈成,让她抱曾孙有指望的话,她再也不想看见他的,现在又来讨骂吗?她刚才吃很饱,现在j神特好!

「我…」金斯被他nn这么一骂,顿时语塞。

「nn别这么凶嘛!金斯哥都被你吓坏了!想把他骂哭吗?呵呵~」咏云掩着嘴低声笑,金nn果然不减当年的杀气呀!听说nn年轻的时候是职业军人,巾帼不让须眉呀!

「我见他就一肚子火!这么大个人还不会想,让那些下流杂志拍到那种相片!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儿?!」金斯的nn冷哼一声,对着金斯毫不留情的开骂。

金斯听见他nn这么指责他,眼眶都红了,委屈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呆在一旁罚站也不敢坐。

「nn不要生气~生气会伤身体,伤身体咏云舍不得呢!」咏云连忙抱住nn硬朗的身体,拚命的撒娇安抚,内心暗自忖思着金斯真可怜,就是有这种硬派守旧的nn,他跟leo的感情才得藏一辈子。

金斯的nn轻拍咏云的背,她就是禁不住这小女娃撒娇:「好好~不气不气,云云丫头,什么时候当***孙媳妇呀?nn会很疼你的呦!」nn转瞬盯着怀里的咏云,好声好气的征询着,变脸比换电视频道还快。

「其实我比较想当***孙女耶…」咏云窝在***怀里,慢慢将话锋导入正题。

「你嫁给我们家金斯,也等于是我的孙女呀!呵呵~」金斯的nn有十几个男孙,却没半个孙女,她想要个贴心的丫头嘘寒问暖,语调甜腻地喊她“nn~”已经等十几年了,依然没着落。

「可是云云还不想结婚,而且我跟金斯早就分手了耶!」咏云倏地坐直身子,与金斯的nn四目相交。

为免金斯的nn真把金斯骂哭,咏云赶紧抢白道:「nn,咏云才二十六岁,不想太早结婚,我从法国回来后,才发现这个世界很大,我还没走完!我不想这么早定下来呀!」咏云嘟着嘴撒娇,真挚诚恳地对着金nn解释。

「所以我从法国回来后,就跟金斯哥协议分手了,金斯哥已经三十七岁,我不想耽误他呀!让他去找更合适的女孩,不过我们仍然是好朋友,以后我还是会常来看***,nn不用担心!」咏云甜甜微笑,对着金斯的nn猛灌安心汤。

「你个臭小子!这么好的女孩,你抓不紧在手里让她飞了,我要你干什么?!」眼看着就快到手的鸭子啊…不是!是孙媳妇,就这么从指缝里溜走,金斯的nn恨极了!为什么现在的年青人,都这么晚婚?!她还能活几年?她急着想抱曾孙呀!

金斯的nn一时情绪失控,猛地抓起一旁柜子上的水杯,要往很歹命的长孙金斯身上砸过去,一抹身影即时出现,替金斯挡下了这一记突如其来的攻击!

「曼青!你没事吧?你还好吗?」怵目惊心的金斯,看曼青眼捷手快的替他挡下水杯,洒得她名贵套装都是水渍,吓得瞠目结舌,这个女孩果然是强势又独立。

「我没事」曼青绽放微笑如花,装束得体端庄的她,先对着金斯的nn行了个礼,也对咏云点点头,示意该轮到她上场了。

咏云悄悄把接力b交给曼青:「nn~我跟您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好朋友曼青,也是金斯哥现在的女朋友!」曼青用着最诚恳的表情,走近金斯nn床畔,动作轻柔地坐在另一边。

「nn~您好!我是畲曼青,您叫我小曼就行了,请多指教!」她轻轻握住***手,一双水灵清彻的星眸,直勾勾地盯着nn。

「小曼?」这剧情急转直下的太快,金斯的nn还跟不太上变化。

「嗯!云云说的果然是对的,nn是这世界上最和蔼可亲的nn呢!不过有件事云云好像记错了,nn您真的八十岁了吗?怎么看起来只有六十岁呀?整个人j神奕奕呢!」曼青在公关界打混这么多年,可不是混假的,奉承讨好长辈,亦是她的强项之一。

「啊?是吗?呵呵~」金斯的nn捧着自已的脸,有些不好意思,这丫头嘴巴还真甜,比起咏云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nn,我们交往五个多月了,我知道您一直很喜欢咏云,我怕您会排斥曼青,一直不敢带回来给您看,其实我跟曼青很想结婚了,怕您不同意!」金斯缓缓走近曼青身边,一手搭在曼青的肩头,显示两人感情稳固,默契十足。

「你…你们很想结婚了?」金斯的nn一听见金斯这么说,连忙坐直身子,惊喜的眼珠子差点没凸出来。

「是呀!nn~小曼在职场上打滚这么久,才遇到金斯这么好的男人,小曼想与他相伴一生,给他生几个胖小子呢!小曼已经三十二岁,不年轻了…」小曼委屈地咬咬下唇,一脸“我真的很想嫁”,就怕她老人家不买帐。

「你姓畲呀!这个姓氏不常见呢…」nnj明干练的脑袋,开始在脑海里搜寻着相关记忆,虽然有人肯嫁她这个笨孙子,她开心的不得了,但也得考虑是否门当户对。

「是呀!我爷爷是畲纪生,我常跟人家说我的畲,是畲纪生的畲,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好像都听不懂耶!呵呵~」小曼掩嘴轻笑,提起她爷爷的名号,与有荣焉,想当年她爷爷在军界,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呢!

「你是畲将军的孙女?!」金斯的nn一听见畲纪生这名讳,立马联想起当初她从军时,很照顾她的那位老长官。

「nn有听过我爷爷的名字吗?也是啦!我爷爷如果还活着,也九十五岁了!」曼青是畲家最小的孙女,他爷爷也是疼她疼得要命,只可惜十三年前爷爷过逝了。

「这一定是天意!是天意呀!小曼,你跟金斯的婚事,nn同意!金斯,马上帮我办出院,我还躺什么躺呀我?!一堆事情等着我发落呢!」nn轻握着曼青的手,激动的无以复加,没想到这么多年后,让她有机会回报当初长官对着她的照顾之恩。

金斯与曼青是一头雾水,异口同声道:「啊?」他们还以为得花上好一阵子,才能让倔x子的nn转而接纳曼青,俩人已有长期抗战的准备,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

「小曼,当初nn投笔从戎,加入军队行列的时候,多少人看不起我!讥笑我放着大学生不作,跑来当什么军人,只有你爷爷!他一路对我的提携照顾,如兄如父!让nn永生难忘呀!小曼!这一定是天意,老天爷要让我将这个莫大的恩情,还诸于你呀!」

nn紧紧地搂着曼青,回想起几十年前,那段动荡不安的岁月,她凭恃着一身傲骨,加入军队却受到百般阻挠,连父母都质疑她是三分钟热度,当时她的长官-畲纪生,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能奈与决心,还时常鼓励她女子也能顶起一片天,要她好好的加油。

「是…是吗?」曼青偏着脑袋怎么也想不到,世间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她记得以前爷爷在生时,总是有些伯伯们会定时来请安问候,爷爷对下属们一直都很照顾,他总说当军人苦,所以要更加爱惜身边的每一个人,因为可能明天,就见不到他了。

「小斯还杵着干麻?办出院呀!我要回家啦!小曼,你现在就跟着我回家!我要跟所有人介绍你是我的孙媳妇,哪个敢有异议的,我就赶他出家门!」金斯的nn心急地牵着小曼的手就想离开,连身上的睡衣都还没换下来。

咏云掩嘴偷笑,看着如堕五里迷雾的小曼与金斯,被nn使唤得团团转,一边感叹于阿哲的本领过人,小曼这个有女朋友的,跟金斯这个有男朋友的,恰好一拍即合,当起了彼此的挡箭牌,两人还约好要买相邻的公寓,将来结婚了以后,住左右隔壁相互掩护。

乐见其成的咏云,好意想出言提醒曼青,要不要回家换套衣服再去的时候,她突然偏着脑袋,喃喃自语道:「这一套,我好像也有…」这应该是当季新出的套装,身为车厂小会计的曼青,为什么买起得这种一套十几万的衣服…

第九章之二(令人讨厌的事情发生了…)

正当如堕烟海的咏云,还在为曼青的阔绰手笔,找个合适解释的时候,一件很讨人厌的事情发生了!咏云规规矩矩地停着红绿灯,后头有个冒失鬼量不准距离,从她的车尾巴结结实实的撞上。

「啊!想吓死我呀!」原本心不在焉的咏云,被唤回了心智,还好她有拉手煞车的习惯,不然铁定被撞到移位越线。

「哇~」咏云打了双警灯,下了车审视着她的后保险杆,裂了!连车尾灯的灯壳也碎了,咏云并没有很生气,反正车子有全额保险,她了不起浪费一些时间去警局作笔录。

「啊!小姐,真的很抱歉!对不起!对不起!」那名开着小货车的男子,跳下了汽车,还穿着连身工作服的他,对着咏云拼命鞠躬道歉,看着咏云的昂贵座驾,一想到要赔给人家的庞大维修费,还是学徒收入微薄的他,都快晕死过去了。

「你是修车师傅啊?!」咏云上下打量着他的装束,没头没脑地就爆出这一句。

「是啊…半技工而已啦!师傅叫我出来拿一些零件,我赶着回去,怕晚了被师傅骂,所以…」他一只满是脏污的大手,搔着自已的后脑袋,脸上满是尴尬与歉意,额前鬓边满是汗滴,已经很黑的脸,又更黑了些。

「对啊…汽修技工,就该长这个样子嘛…」咏云双手环x,审视着眼前这名二十出头岁的青年,一套脏兮兮的连身工作服,一双旧球鞋,还有手指上那就算用棕刷来死命洗,仍然会残存着黑色油污的指缝。

「啊?」那名青年正盘算着这十几万的修车费,他要去哪里找来赔偿费给人家的时候,咏云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恩惠:「这样吧!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待会儿警察来了,我说是我急紧踩煞车,害你撞上我的,不用你赔」

「真的吗?真的?」那名青年满脸的感激与惊喜,不敢相信咏云是一个这么好的人,这分明是他的过错。

咏云一脸正经,看起来不像是说笑道:「嗯!不过你不可以骗我呦!我问的问题,你要照实回答!」

「好!别说几个,一百个、一千个任你问!」那名青年用力的点着头,看是要身家调查还是查他祖宗十八代,他都愿意配合,这昂贵的奥迪跑车,他喝一年西北风也赔不起呀!

「你们在车厂,都用什么洗手啊?」咏云眨眨自已灵活漂亮的双眼,煞是正经的问道。

那名青年顿时有些茫然,不解咏云问这要作啥,却也照实回答:「啊?洗手膏啊…」这种强烈顽污,一定要这种好物来洗呀!

咏云皱紧了眉头:「没有例外吗?用肥皂不好?」她曾经问过阿哲,为什么他的手指这么干净,阿哲说他们都用一种进口的特殊肥皀。

那青年瞪大了眼,理直气壮道:「用洗手膏才划算啊!用肥皂一块是能洗几次?!老板自已印台币的哦!」其实不管用什么洗,还是会有残留,手指头也会有点泛黑褐,日积月累的经常x接触,皮肤会被油污染色,戴手套也没有用。

「你的手我看!」心直口快的咏云,对着那名青年出声要求。

那名青年按照咏云的要求,把双手摊给她看,在警察来之前,咏云对着那名青年问了好几个有关于修车厂的事情,一些日常生活的琐事,翻来覆去地把他的手看了好几回,甚至还闻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

咏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待警察来的时候,她很坦荡的说自已突然踩煞车,害后面的驾驶撞上自已,原因?为了闪躲一只低飞的麻雀。

警察虽然有些啼笑皆非,却也照足规定进行测量与拍照,进了警局作笔录时,咏云一个劲儿的把错把身上全揽了,完全不要那名青年负责或赔偿。

当天两人就顺便签下和解书,那名青年红着眼眶,对着咏云再三道谢,还把自已的电话抄给咏云,说以后咏云要保养、修车,甚至半路抛锚了!不管是远在阳明山、玉山,知恩图报的他都愿意去救援。

咏云转了转骨碌碌大眼,从他小货车后面的置物箱里,跟他要了一样很怪异的东西当回礼。

第九章之三(破坏了她生活平衡的…)

「我回来了!你今天不用练团吗?」在那段不短的时间里,她跟那位青年聊了很多,她的心里确定了某些事情,也推翻了某些定论,忽地冒出许多疑问。

「嗯…山猪跟石头要加班,今天没练」比咏云还早到家的阿哲,刚好坐在客厅里剪指甲,爱干净的他,小心翼翼地就着垃圾筒,不让指甲屑掉在地上。

咏云坐在阿哲身旁,对着阿哲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阿哲…」咏云打量着他干净、漂亮的手指头,内心有些感慨与不安。

「嗯?」阿哲将指甲剪收好,专心望着咏云,她似乎不太开心,阿哲还以为金斯的问题摆平后,咏云的笑容就会回来。

「这个给你!」咏云从自已的皮包里,拿出存款与印章,还有提款卡。

「这是?」阿哲看着咏云,不解地打量着她手里的物品。

「密码是你的生日!你不是要开修车厂吗?应该会需要资金周转吧!」咏云自然的笑,她已经把那些过季的名牌都卖掉了,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呀!她没啥好遗憾的。

阿哲默不作声,拿过了咏云的存折,看着里头的八位数字:「这你要存很久吧?不用了…我有!」阿哲很感谢咏云的好意,但他不缺资金,他将存折塞还给咏云,脸上带着感动的浅笑。

要的…不是钱吗?要钱的话,她可以满足阿哲的需求,猜测有误的咏云,顿时陷入另一种迷思与落寞。

「那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你…你想要什么?」咏云蓦然抬望眼,与阿哲四目相交,星眸里全是凄苦与无措。

阿哲看出咏云的心事重重:「怎么啦?你看起来不太对劲」咏云本来就不是藏得住事情的人,单纯直爽的她,连看连续剧看到正j彩的时候,被切断得等到明天,她都能恨得牙痒加连声抱怨。

「我只是不懂,我对你来说是什么」咏云从皮包里拿出那样小东西,悄然放在阿哲的手心里。

「这是啥?」阿哲凝视着那有点类似砝码的银白色小铅块,上头还标示着30g。

这是轮胎专用的配重铅块,是修车厂里必备的消耗品呀!阿哲,你不是修车技师,你为什么会不懂?「我刚才在电梯里捡到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想问你…算了!反正不重要,呵呵~」咏云口是心非的面带微笑,眼泪不受控制地迅速累积在眼眶里。

她将存折、印章收回自已的皮包里,还有那个破坏了她生活平衡的配重砝。

「你怎么会这么问?你是我心爱的小兔云,是我的准老婆呀!你这个小傻瓜」阿哲温柔地在咏云额头上印下轻浅一吻,不明白为何咏云看来,心绪如麻千愁万虑。

咏云听着阿哲含情脉脉的哄她,眼泪犹似溃堤般崩落:「傻瓜…我是傻瓜!」她探手紧紧搂抱住阿哲的腰,嗅闻着专属于阿哲的体香,他身上只有一股很淡雅的沐浴r味道,完全没有油污味或是洗手膏的味道。

阿哲轻轻捧着咏云的脸,姆指轻抹去她的眼泪:「小兔兔为什么要哭?怎么了?曼青跟金斯的事,被识破了吗?」他的原意是让阿乔整垮那名记者而已,从旁协助的曼青,一听闻金斯与leo是对恋人,算盘打得又j又响的她,自已私底下跑去找金斯。

曼青与金斯在一场恳谈后,顿时有种“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相见恨晚感,迅速建立起非凡的友谊,当天稍晚,便介绍了自已的另一半,给对方认识。

咏云眼泪扑漱漱的流,轻轻摇头不语,一个修车工,哪来这样的人脉,能在这么短的时日之内,探索挖掘出一个人那么不堪的过往?是不是她过得太幸福了,让这一阵化名为爱情的浓雾,弥漫了她的眼界与理智。

「阿哲,你爱不爱我?说真的,不要骗我…」咏云哽噎着细致语调,低声下气的问着他。

「我真的,真的爱你!不爱你的话,我怎么会…」阿哲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绒盒,他带了十几天,现在大概是最好的时机吧!他悄然翻开酒红色的盒盖,里头有一只色泽纯净的心形美钻。

「我想正式求婚,想很久了!嫁给我」阿哲轻执着咏云的手,不明白咏云的眼泪所为何来,莫非她发现自已正在追的那部连续剧,到最后女主角死掉了?那可真是糟糕了,他心爱的迷糊小兔,常看影集太投入剧情,眼睛总是红通通的呢!

咏云看着那只戒指,眼泪不但没有收敛的趋势,现下简直像是山洪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我…」我真的不懂,你这么爱我,为什么要骗我你是修车工?你还有什么暪着我?

咏云糊涂了,她一向很有分析事情的能力与冷静,可是她过得好幸福,幸福到不敢开口质问这一切,就怕阿哲一旦知晓自已被识破,原形毕露的他,可能会一声不响地走。

「说好,说不好的话,就换我哭哦!」阿哲掀着唇角,轻声打趣着哭到肩膀一抽一抽的咏云。

「不…不可以反悔哦!我…我一定要嫁给你!我要陪在你身边一辈子哦!」傻瓜就傻瓜吧!不管你是修车工、乐手,甚至是骗婚的高手,我都嫁定你了!咏云在心内暗自忖思着。

阿哲的脸庞堆满兴奋神情,眉飞色舞地将戒指戴上咏云的无名指:「好!一辈子」他探手捧住咏云的脸颊,看着她哭得娇俏的鼻尖都泛红了,多么惹人怜爱。

「小兔云,其实我…」正当阿哲想坦承他是俞昊浩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略为厌恶地盯着手机:「可恨!为什么每当我想说的时候…」有些无奈的他按下通话键,接听着电话。

是志平打来的,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事,脸色凝重的阿哲,略带歉意地轻吻了咏云一下之后,拿着电话走进了他的房间里。

咏云抹抹脸上的眼泪,低头看着手指上的钻戒,扪心自问着:这样的男人,有这么多的秘密,他们能相安无事的走一辈子吗?她能自欺欺人的活多久?

咏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她幸福的生活,此刻却像梦一样不实在。

「怎么会这样的?!」阿哲拿着手机,听着志平与自已通报此桩坏消息。

「刚才开股东大会的时候,姓江的一口咬定老爷子行贿与收回扣,不晓得从哪弄来了所谓的证据,当场要其它股东们附议,逼老爷子退位,老爷子让姓江的气到当场昏倒,送到医院去了」志平一边开着车,一边与阿哲交谈着,他正要赶往医院去探望俞任豪。

「姓江的说了,决议有效,七天后的股东大会,要提早选总裁,要是让姓江的当上总裁,那我们都别混了!」志平一干人等,已经接到阿哲的指示,大家打算另起炉灶,但现在离开还太早,他们需要的资料,还没有收集完整。

「七天吗?」气愤不已的阿哲撩撩一头金发,副总裁-俞昊哲在家养病调息太久了,江志彻想趁着他不在的时候,一举拿下总裁之位,但阿哲没料到姓江的,会使这么肮脏手法。

「七天后的股东大会,我会到,我不会让他们逼老爷子退位的!」俞任豪的身体一向很硬朗,年届七十的他,每天都能跑一小时马拉松,会让江志彻气到当场昏倒,大概是那些所谓的证据,真的很瞎。

悻悻然的阿哲咬咬牙,这下子非离开咏云一阵子不可了。

阿哲跟咏云说家里出了点事情,他得回去住几天,坐镇家中主持大局,他不晓得这些烦人的事情要搞多久,他答应咏云会每天打电话跟她报平安、道晚安,要咏云乖乖的等他回来。

阿哲意味深远的说等他回来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咏云。

咏云温驯地点点头,看着手上晶亮的钻戒,频频安慰自已,要对阿哲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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