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馨柔疲惫绝望的闭上眼睛,却立刻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肩膀,伴随着chu鲁的摇搡,她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如雷声在耳边震响:“你醒了?不准再闭眼!不准再昏过去!你睁开眼!睁开眼!听到没有,快把眼睛睁开!”
声音之大,让叶馨柔耳朵里面嗡嗡直想,叶馨柔只好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面对席暮殇。有一瞬间的错觉,叶馨柔在席暮殇的眼睛里看到了狂喜,但是转眼,就被熟悉的冷酷所代替。
席暮殇的眼眸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叶馨柔完全猜的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是叶馨柔不在乎,一个连死都不怕,甚至盼望立刻死去的人,还会惧怕惩罚吗?
可是席暮殇什么都没有说,在狠狠的盯了叶馨柔半饷后,放开了她。然后伸手摁上呼叫器,对应声进来的仆人说:“快去把医生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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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很快就冲进房间,后面还跟着两个护士推着医用推车,上面摆满了急救的设备。医生在看到叶馨柔已经睁开眼睛只是全身无力的躺在席暮殇的怀里时,暗暗松了口气,觉得后背都是冷汗。他误会了仆人急切通知他过来的含义,当时他心里涌上的是强烈的不祥的念头,他以为那个东方女孩子已经不行了…。
医生深吸了一口气,借回身从推车上取听诊器材的机会,掩饰了自己的慌乱和胡思乱想。他重新恢复冷静,很专业的开始给叶馨柔检查身体。
叶馨柔重新闭上眼睛,对于医生所做的一切和席暮殇步步紧随的眼神视而不见。连日的高烧和噩梦,让她过度损耗了心神,就算想反抗也再没有一丝力气,还不如装死来的轻松。叶馨柔在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在刚才睁开眼睛?
医生知道叶馨柔能够醒转就意味着有完全康复的机会,但是他并不想让席暮殇这么快就知道这个好消息。但是本着基督徒的行事原则,他也不能欺骗席暮殇,在席暮殇急切而逼视的眼神下,他咬咬牙,在心里先向上帝忏悔了一下,才慢慢说:“目前看,病情并没有好转的趋势,现在病人虽然清醒了,但是很可能只是短暂的、间歇x的意识扭转,必须绝对小心的治疗和静养。一旦再次深度昏迷过去,只怕…。”后面的话不必说出口,医生已经从席暮殇的表情里看出自己话的效果了。
叶馨柔听了医生的话,看到了一丝即将解脱的希望,心里暗生喜悦之情。只是下一刻就又因为席暮殇的双臂用力环住她,勒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而觉得痛苦万分。席暮殇面色狰狞的瞪着医生,凶狠的威胁:“她如果死了,我就要你们陪葬。”医生第一次听到这么直接的威胁,心里却丝毫不感到害怕,反而是身后的护士们都惊恐的睁大了双眼。
医生本来出自善意的维护,却给叶馨柔带来无限的困扰。席暮殇害怕叶馨柔再次沉入深度昏迷,所以不允许她总是闭上眼睛,他抱着她,摩挲她的脸。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说话的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柔:“还痛吗?哪里痛?头?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叶馨柔摇摇头,突然间对席暮殇感觉很陌生。这还是那个无情的魔鬼、刽子手吗?这样的假象到底是真的存在,还是自己混沌意识里的幻觉?
在叶馨柔的叹息和不甘心中,她的身体还是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她所期盼的以死来解脱,到底也未能如愿。相对于叶馨柔的沮丧,医生和席暮殇倒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医生倒还罢了,席暮殇的转变,让叶馨柔有点措手不及反而更加的忐忑不安。
医生在某一天给叶馨柔做治疗的时候,看出了叶馨柔的窘迫,在结束吊针的时候,医生对席暮殇说:“长时间卧床会让病人的体力逐步减退,现在她已经可以起床做些轻微活动了,我建议让她出去晒晒太阳,经常沐浴阳光不仅对身体的康复很有帮助,对她的j神也有安抚作用。”
席暮殇低头俯看在自己怀里安静躺着的叶馨柔,挑起她的下巴问:“你想去平台上晒晒太阳吗?”叶馨柔有些犹豫,她看向医生,接收到了后者眼里鼓励的目光。叶馨柔点点头,但又小声的试着恳求说:“我…我能自己去吗?”席暮殇的神色有些僵硬起来,叶馨柔低下头,不再争取。
席暮殇让手下立刻在别墅的二楼平台上摆上了舒适的大摇椅,然后抱着叶馨柔过去在摇椅上坐了下来。午后的阳光很明媚也很温暖,叶馨柔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天没有呼吸过屋外这新鲜带着花香的空气了,她深深的呼吸了几次,仰头面对着蔚蓝的晴空惬意的闭上了眼睛,心情慢慢放松下来,唇瓣甚至不自知的漾开温和的淡淡的笑容,心里充满对医生的感激。
席暮殇在看见叶馨柔的笑容时,心几乎停止跳动,似乎在这以前从未见过她如此真正发自内心的微笑。曾经的屈服讨好的笑容和此时相比,简直就是作为奴隶对他这个主人应有态度的天大的讽刺。席暮殇心里泛上苦涩,他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可能让叶馨柔回报以如此真心的温柔的表情,因而才会在此刻那么希望这个笑容能一直持续,而不要过快的消失。
叶馨柔感受到了席暮殇灼热的视线,立刻醒悟到了自己的失态,几乎在下一秒钟就收回了伸展中的脖颈,隐去了唇边的笑意,老老实实的软弱的依靠在他怀抱里。
席暮殇抿紧嘴唇,把叶馨柔又往怀里紧了紧,轻声说:“你如果喜欢,我天天带你晒太阳。”“谢谢主人。”叶馨柔轻柔的回答,内心里却是一片迷茫。
在距离他们30米开外的有着林荫庇护的石子小路上,三个摄影爱好者打扮的年轻人,全都象化石一样的站在原地挪不动步子。
最先是陆行远通过手里的广角高倍率变焦相机,清晰的看到了叶馨柔病态虚弱的被一个男人抱出来的样子,心里一阵抽痛。卓越只凭着r眼,就认出了平台上的那个女孩子是叶馨柔,心里自然也是咯噔一下。而姜谦是因为见到了席暮殇之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三个人今天能看到这一幕,完全是个意外。经过夜间围绕这栋别墅展开的探查活动,他们沮丧的发现除了这条有小树荫遮蔽些许的石子路可以用来观察对方的别墅以外,再没有任何别的可供利用的建筑物了。在不甘心的情况下,陆行远在接下来的白天里,一直围着附近的几栋别墅绕圈,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个现象。
原来这个别墅区里除了多数都是私人财产外,还有少数的别墅是用来出租吸引外国游客观赏和短期居住的。这个小区里的环境建设搞的非常好,一方面满足富豪们对高品质生活的需要,另一方面也可以当作一处景观吸引客人们前来休闲度假甚至是新婚夫妇们来度蜜月。所以白天经常可以在小区的任何地方看见有人挎着相机在拍照留念。
陆行远立刻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卓越和姜谦,三人一合计,那就把自己这十个人分做四组,每日轮流以游客的身份通过拍照的方式监视目标别墅。当然,务必要做的自然、逼真,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但是一连几天过去了,他们发现除了固定的一个外国人和几个年轻外国小姑娘进出过几次外,再也没有拍到任何有价值的画面。
今天仍然不例外,他们仨人干等了大半天,都没有拍一张照片,本来以为今天又将无功而返回的时候,却看到了那惊人的一幕。
在听姜谦说出那个抱着叶馨柔的男人就是席暮殇时,陆行远和卓越同时难以置信的看着姜谦。姜谦自己也是一脸的震惊,几乎要相信世界上有鬼这一说了。陆行远恨不得立刻就冲进去教训席暮殇,然后把馨柔救出来。可是,他毕竟不是两年前的陆行远了,他现在学会了用脑子而不是单纯用热血来解决问题。他咬牙再咬牙,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感情,紧紧的专注的继续盯着远处的一举一动,
直到快傍晚的时候,那个曾经被多次拍到出入席暮殇别墅的外国男人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出现在了镜头里,他对着席暮殇说了几句话后,席暮殇就抱着叶馨柔起身离开了平台,走进屋里。
陆行远这才慢慢放下相机,深吸了两口气,悲愤的说:“他一定又折磨馨柔了。馨柔看起来很虚弱,好象连路都走不了了。我们必须尽快救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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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慢慢往回走,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沉重、压抑的氛围直接带进了他们租住的别墅里。一路上陆行远满脑子都是叶馨柔虚弱、瘦削的样子,在苦苦找寻她这么长时间里,有多少次在梦中见到她,又是多么迫切的想尽快在现实里与她重逢,可今天终于清楚真实的看见她后,不但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是更多的心痛和焦虑,一定要快点把她救出来。
卓越则一直在思索可行的方法。虽然现在确定了目标就在那栋房子里,但是怎么进去,怎么能够顺利的救出叶馨柔却是个很大的难题。显然对方人手众多,戒备森严。一次行动失手,就会带来无穷的后患。先别说自己这边的人是否能够都活着回来,就算是侥幸生还,叶馨柔怎么办?席暮殇必定会有所提防了,也许还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残暴,那以后的行动就更加没有胜算了。
姜谦实在想不透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席暮殇为什么会没有死,还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够顺利救出叶馨柔的同时,还能再次把席暮殇绳之以法。
三人进屋后,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姜谦先打破沉默:“是我们公安系统的重大失误,也是我个人的严重过失和耻辱。我会立刻向警局反映情况,要求他们派刑警支援我们。我这次一定要让席暮殇受到法律的制裁。”陆行远有点着急的说:“我们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馨柔的状况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应该想办法立刻采取行动。”
卓越说:“我同意行远说的。姜警官,远水救不了近火。我的意见是现在就想办法找突破口,然后凭我们自己的力量解决问题。再说了,席暮殇在国内早已经是被你们执行了死刑的人了,我们杀一个本来就该死的人,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一句话反而还提醒了姜谦,就凭上次办案遇到的阻力,完全可以想象的到,这次死刑犯复活的消息如果公开,会带来什么样的强烈冲击和严重后果。姜谦点头:“好,那就我们自己解决吧。大不了,我以后也不当警察了。”
卓越说:“g据我们这几天的观察,外人很难接近别墅,更别说进去抢人了。但是我们又必须要了解里面的情况,所以我想,我们要想办法利用某个可以进出别墅的人为我们提供情报。”陆行远脑子一转,马上接口:“你是说,那个外国人?”卓越点头:“不错。就是他。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他对我们的帮助和有可能带给我们的危险,哪个比重更大。但是,到目前为止,从别墅出来过的只有他一个人值得我们冒险试探,实在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陆行远说:“他好象是个医生,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但是我今天清楚的看到了他在别墅里的时候,是穿着医生白大褂的。”姜谦也点头。卓越说:“我也看到了,所以我更加肯定值得在他身上冒险。如果试探成功了,我们还可以了解到叶馨柔现在的身体情况。这对我们解救她很有帮助。我初步有个想法…”。
天色开始转亮的时候,叶馨柔在席暮殇的怀抱和柔软的大床之间挣扎翻腾着。她又作了恶梦。小卷毛对她微微的笑,她本来是搂着小卷毛的,可是突然出现的面目狰狞的席暮殇,把小卷毛抢了过去,然后伸出狼一般的利爪,一片片的撕开小卷毛的身体,对着她狞笑。
别无选择的,她扑过去抢夺小卷毛,双手沾满粘稠鲜红的血y,然后就是小卷毛的身体在她和席暮殇之间越来越破碎。她慌乱的松开手,可是手上的血迹却愈来愈多,就象是有生命一般,从她的手掌处不断向上蔓延,不断浸湿了她的胳膊,直到她忍无可忍的发出尖叫声。
席暮殇用强壮的手臂压制住叶馨柔扑腾的身躯,手掌轻拍她的脸颊,强迫她清醒过来。
叶馨柔从恶梦中惊醒,浑身都因为冷汗而变的湿漉漉的。她的脸色苍白,紧紧咬着嘴唇,湿润的双眸控诉般的瞪着面前这个出现在恶梦里的男主角。
席暮殇平静的和叶馨柔对视着,并没有因为对方不敬的眼神而显现丝毫的不快。最终还是叶馨柔先败下阵来,移开了自己的目光,然后闭上了眼睛。可是一想到梦里的情景,她始终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席暮殇伸手覆住叶馨柔的脸,感觉触手处一片冰凉。他收回手,把叶馨柔紧紧圈在怀里,气息吹拂在她的面容上:“你在梦里见到了我?”虽然是问句,可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叶馨柔咬牙,没有回答。
席暮殇看了她半晌,最后确定自己是得不到答案了。他收紧胳膊,用听不出情绪的语调说:“如果你能够早一点变成象我一样的人,或者至少变的象其他奴隶那样,你就可以少做很多噩梦了。”叶馨柔在心里琢磨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虽然不屑于他的逻辑,但是也不想争辩什么。席暮殇又说:“不要再逼自己了,你只要时刻记住你是我的奴隶就足够了。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
后面的时间,两个人都没能重新入睡。叶馨柔始终闭着眼睛,刻意不想面对席暮殇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和他眼睛里似有似无的柔情。她还是不了解这个魔鬼,在反复领教了他残酷的手段后,她选择不再相信魔鬼,同时也放弃了继续抗争的念头。而席暮殇却因为内心的矛盾而煎熬着,在理智和冲动之间摇摆不定。
次日,医生很早就开始了给叶馨柔的治疗。他在完成常规检查之后,又亲自在叶馨柔已经满是针眼的手臂上,小心的选择了下手之处,尽量使叶馨柔在痛苦小的基础上打上吊瓶。然后就向席暮殇请示今天他要出去购置一些药品和医用工具,希望得到席暮殇的批准。席暮殇看了一下医生列出的清单,随手开出了一张高额支票,就重新把注意力转回到叶馨柔的身上去了。
医生在自己的房间换下白大褂,依然穿着笔挺的西服离开了别墅。
医生走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通往小区大门的小路上,一边思索着怎样帮助那个可怜的女孩子,一边忍不住叹气,可怜自己都没有绝对的自由,还能帮上多大的忙呢?再转过这个弯就可以看到小区的大门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右后方传来的惊呼声。
医生停下脚步,扭身的同时,正好看到身后小路旁边紧邻的那栋别墅的二楼平台上,一个少年正失足掉下来,摔到了别墅院内的绿草坪上,挣动了几下却没能起来。从别墅里冲出来了两个成年男子,上前就要扶少年起来,嘴里还着急的喊着什么。
医生是完全出于多年的职业本能,他快步跑过去,隔着外围的铁栅栏用英文喊道:“不,不,先不要搬动他!我是医生,我可以帮助你们。”卓越和陆行远露出惊讶和疑惑的神色,彼此对视一眼。医生又快速的说:“请让我先帮他检查一下,如果伤到了脊椎,是不可以搬动他的。”
卓越点了点头,露出笑容,示意医生绕到前面去,从别墅的正门进院子。医生快步跑到房前,陆行远早就等在那里,一把拉开铁栅门,带着医生向后院走去。
医生仔细的为少年做检查,轻轻按压他的x腹后背,一边询问是否感觉疼痛。少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医生又仔细检查了少年的四肢,最后确定少年的伤势不严重,只是左手腕轻微骨折。
卓越和陆行远把少年扶起来,非常热情的对医生一再表示感谢。卓越用英文说:“我们对这里很不熟悉,也不知道最近的医院在哪里,能否麻烦你帮他做治疗。我们可以多付些钱。”医生说:“不是钱的问题,可是现在我没有治疗工具,他需要上夹板固定伤处。或者我中午回来的时候再来看他,我正好要去采购药品,可以帮你们带回来。”卓越连连点头,示意陆行远拿出五千美金给医生。医生赶紧摇头:“用不了那么多。我先帮你们买回来,然后你们再付钱就可以了。”
看着医生远去的背影,一直在楼上倾听的姜谦走下来,和卓越、陆行远相视一笑说:“这个医生似乎是个好人。”卓越和陆行远也笑着点头,他们似乎都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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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中午的时候,医生果然带着治疗用品摁响了门铃。陆行远把医生迎进屋里,医生顾不上和他们寒暄,直接就开始给少年正骨然后包扎。医生做的很专业也很仔细。全都料理好了,又掏出一个白药瓶,嘱咐陆行远和卓越:“如果晚上少年有发烧的现象,就吃一片瓶中的药,一旦烧退,就不用吃了;另外,夹板至少要上一个月,然后再去医院做复查就行了。”卓越和陆行远都点头答应下来。所有治疗用品只花了一百多美金,连上医生的出诊费一共是二百美金。卓越拿出一千美金表示感谢,用以试探医生的态度。医生执意不肯多收,只拿了两张一百的美钞,就准备起身离开。
因为时间紧迫,而且这次之后,恐怕就很难再找机会与医生交谈了。陆行远和卓越使了个眼色,决定按照刚才他们商量好的那样,一旦初步确定了医生的人品,就直接切入主题。虽然有些冒险,但是他们没有时间再顾虑更多了。再说他们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医生拒绝合作,那么他们会暂时囚禁医生然后重新想办法。
卓越拦住了医生,医生疑惑的看着他,卓越微笑着说:“我们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的。”医生想了想,点点头,在卓越示意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陆行远并没有着急说什么,而是拿出叶馨柔在训练营和自己的合影照片递给医生,然后观察医生的表情。照片上的叶馨柔笑的很开心、很甜蜜,充满了阳光女孩的味道,和目前状态截然不同。陆行远亲昵的搂着她,也笑的非常愉快。医生看到照片,惊讶的睁圆眼睛,又仔细的看了半天。然后迟疑的看向卓越和陆行远,试探着问:“你们认识她?是她的朋友吗?”
卓越简洁扼要的说:“对。我们不仅是她的好朋友,还是她的亲人。但是,两年前,她被坏人绑架了,从此我们就失去了她的音信。我们费尽周折千辛万苦的才找到这里,可是我们见不到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你能理解我们的心情吗?”
医生想了想,卓越说的失踪时间确实和他第一次在别墅见到叶馨柔,给她检查身体的时间相吻合。医生点了点头:“你们想让我做什么呢?”陆行远立刻着急的说:“她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是不是病的很重?那个混蛋是不是天天折磨她?”医生脸色有点沉重下来,卓越赶紧说:“请原谅我弟弟的用词。但是那个人的确不是好人,他在我们中国是受到通缉的罪犯。”
医生说:“她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好,仍然在治疗和调理当中。”卓越说:“我们想救她出来,带她回家。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帮助我们。”医生想了想说:“就你们两个人吗?恐怕很难。mr. sea的势力在美国很大,别墅里的戒备工作也很严密,我担心,你们救不出来,还会害了那个女孩子。”
卓越冷静的说:“所以我想请你提供一些情况给我们,我们不一定非要在别墅动手。如果他能够带着叶馨柔出来的话,或许我们的胜算会更大些。”医生想了想说:“我的确同情那个女孩子的遭遇。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我也希望你们可以带她离开。但是,我不能立刻做出决定,我想也许你们也应该听听她本人的想法。我必须回去了,你们是否需要我带话给她?”
陆行远看了看卓越,表情全写在了脸上,医生并没有明确答应帮助他们。他在担心医生如果向席暮殇告密怎么办?卓越不动声色的说:“我们并不是只有两个人,还有很多身手了得的人已经隐蔽在暗处了。一旦我们遇到了危险,他们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替我们报仇。谁也逃不掉的。”
医生反应了一下才真诚的说:“我是一个基督徒,我相信上帝能够看到我所做的一切。我希望自己死后可以去天堂和我的家人团聚。我得走了,你们不需要我带话给她吗?”
卓越也露出了笑容:“你会如愿的。请务必保重自己,那个人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医生笑着点头:“我会的。那我先告辞了。”陆行远从自己的贴身衣袋里取出一个小而j致的心型钻戒,放到医生手里:“请把这个交给她。”医生点了点头,把戒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席暮殇抱着叶馨柔,手指在她身上一寸寸的滑过,就象领主在巡视自己的土地。手下的人明显消瘦了很多,席暮殇享受着她柔细肌肤的触感,眼睛却直视进她黑白分明但深含忧郁的眸子里。叶馨柔躲避不了,只能承受他灼人的视线,忍耐他的碰触。
修长的手指探进了叶馨柔的两腿间,先在外围的娇嫩皮肤上来回摩挲,然后轻柔的将食指刺入她的柔软里面,轻轻沿着里面炽热的内壁m来m去。叶馨柔不知道席暮殇又想要干什么,只是因为感觉到羞愤而微微皱眉。看到叶馨柔咬唇蹙眉,席暮殇放开她的身子,让她平躺在床上,自己则起身来到了她的下方。
在叶馨柔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席暮殇轻轻分开她修长的大腿,将自己的身躯放置在她的双腿之间,让她无法合拢。然后小心的分开她下身的花瓣,细细察看目光所能及到的内壁。上次造成的伤口都已经不复存在。席暮殇摁揉在她的柔软上,缓慢的说:“伤口似乎都已经长好了,你还是觉得疼痛吗?”
叶馨柔似乎明白了席暮殇奇怪举动的含义,她垂下眼帘,声音有些绷紧的说:“主人尽管享用吧,不必顾虑奴隶的感受。”席暮殇明显变的不悦,眼眸在一瞬间变得y暗,心中仅有的一丝柔情也褪去了。本来对于席暮殇来说,心底那点对叶馨柔的怜惜的感情就是很难得的,也是非常陌生和不确定的,而此刻因为怒气,冷酷和残忍又重新占了上风。席暮殇解开自己的皮带,压上叶馨柔的身子,毫不留情的掏出他坚硬灼热的x器狠狠的捅进她的柔软里。
干涩的甬道因为凶器蓦然的冲入生出了尖锐痛楚,让叶馨柔倒抽口气,咬住嘴唇下意识的开始挣扎,向后移动身体。但是席暮殇制止了她,铁钳一样的双手把她紧紧钉在了床上,移动躲避不了分毫。席暮殇深深的贯穿了她,然后奋力的冲刺与碰撞着。
叶馨柔的身体内部因为没有事先的刺激,而拒绝分泌润滑的黏y。双方干燥的r体在剧烈抽c的过程里互相深度的摩擦着,两个人感受到的都只有钻心的疼痛。叶馨柔绷紧身子咬破了嘴唇在席暮殇的身下扭动翻腾着,眼泪不断流出来。席暮殇虽然也是咬紧牙关,却更加变本加厉的制造更大的痛苦。他在惩罚叶馨柔的同时也在惩罚自己,他憎恨自己因为这个女奴而失去理智,憎恨自己为了她打破过去三十年固守的理念而变的摇摆不定,他渴望此时深切的疼痛能够让他从迷惘中清醒出来,重新做回那个冷酷坚定、掌握别人生死的自己。
压抑的哭泣和喘息混合在一起飘荡在偌大的房间中,身体结合处缓慢的滴落血滴,分不出究竟是谁的血,也或者是两个人的血已经融合为一体。情欲的味道在此刻演变成了折磨和杀戮。一个人的内心慢慢死去,而另一个人的内心仍然在自我放逐中找不到回归的方向,任由残暴扼杀善良。谁又能看的到别人内心的挣扎?
疼痛的尽头不是快感的迸发,下体已经疼到麻木的席暮殇终于停了下来,他退出叶馨柔的身体,下身带着血翻卧到一旁。叶馨柔泪眼朦胧的看不到任何东西,仍然淹没在疼痛的风暴里。手臂上的吊针,早因为激烈的挣扎而偏针了,针头下肿起了半个**蛋大小的鼓包。
席暮殇平静了自己的气息,拿过叶馨柔的胳膊,m上了那个肿块。“不要再以任何方式激怒我,该死的奴隶!对于主人的恩泽和宽容,身为奴隶是理应用忠心和驯服来回报的。你最好牢记这一点!” 席暮殇冷声警告,然后拔掉了针头狠狠甩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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