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甚好,抬眼一看,却发觉门口正有一人背她而站,黑发垂身,穿着单衣,光脚而立,听闻声响,那人缓缓转了头,正是她那早起了的徒儿。
遥舟眼中略有诧异,她家小徒儿现儿望起来颇狼狈了些,脸色惨白如雪,眸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深沉漆黑,几无了所有光亮,见了她,才扯出一丝淡笑,却忽就身子一软,倒地而去。
遥舟大惊,猛然前去将她揽入怀中,这才发觉溪涯身上冷极了,似如寒冰,衣衫头发都湿透了去。
她惊然抱起小徒儿,这就要往屋中走,溪涯却猛然拉住她的衣袖,眼睛中有清泪落下,口中小声呜咽,“师……师父……溪涯……错……错了……师父……”
“溪涯无错,乖,师父带你回屋去暖暖。”遥舟轻触她额头,只觉滚烫异常,心中愈发焦急,来不及去想她口中所说,只柔声安慰,随后一把抱她而起,脚步飞快入了屋中。
溪涯浑身湿透,遥舟便轻扶起她。一手褪去她的衣衫,烘干她的发丝,将她塞入被中裹好,望着她的脸色紧皱着眉头。
她不知昨夜发生了何事,今儿一大早就见着自家小徒儿半死不活的样子,让她心头多有心疼和莫名的疑惑。
她现儿来不及多想,只匆匆忙忙去了侧屋烧了热水,又取来一方巾帕,放入水盆用温水濡湿了去,轻搭在小徒儿额头上。
溪涯似在昏睡,只是这昏睡之中依旧唤着师父,听得遥舟愈加心疼。
她本想去北丘山门的药圃中取些草药过来,可看着这景她应是走不了,便传音唤了司命过来,给他一副单子交代他去采药,自己则守在溪涯身边,半刻换上一条巾帕。
司命采药回来倒是极快,只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不速之客,正是北丘老翁和北丘老妇,他们吵嚷着要来看看食了他们升灵丹的溪涯,司命摆脱不得,只能无奈带他们来了。
遥舟心中烦闷,实在觉着看到他们就更添心烦,便一袖将他们扫出屋去,合了门,又去为溪涯煎了药来,喂她服下。
今日是走不得了,自家小徒儿不知为何病成了这幅样子,她也无心上路,守了溪涯一日,到近夜之时,溪涯才堪堪醒了,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处,眼神之中依旧是昏暗不明。
“醒了?”遥舟掌灯过来,手指柔柔地摸上她的额头,松了口气,“好歹退了烧,也算是扛了过来。”
溪涯僵硬地回头望着她,与她只堪堪对视一眼,却转瞬就垂了头,什么都没说出口。
“溪涯?”遥舟只当她身子虚弱,无力气开口,便起身去桌边端了一只青白瓷碗过来,端坐在床侧,扶溪涯起了身,用小勺舀起一勺白米粥送到她嘴边,却见她稍稍退避了自己一下,才垂头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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