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收了状纸,也低声耳语,“本官见他说的有理,这状纸的确漏洞颇多,莫不是这封涯果真是被人冤枉?”
“哎呀,大人怎地他说什么您就信什么?他回城来,许是舍不得自己这间医馆里挣的银两,下官可听说了,这人自数月前来了咱们这儿,连连典当了不少值钱的宝物,换了数千两,您说说,他这么个无名无姓的毛头小子,何来的那些个宝物啊?许就是那山匪给他的,让他安家在此,偷偷打探皇商出城的日子。”师爷一拍手,又道:“大人可莫要随意信了旁人。”
“如若他自言不过是用自家家传宝物来换银子,那又该如何?我总不能去管人家的家事,以不孝之罪押了他吧。”县令仍是皱眉,又问。
“那便是……百般抵赖,不得已只好下杀威棒。”师爷眯了眼睛,道。
“屈打成招?”县令皱了眉头,“不可!判案要讲究证据,我无凭无据动了刑,岂不是失了公正,这让我有何脸面面对恩师和圣上?”
“大人哪里是屈打成招呢?”师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我们有状词,他有说辞,这样一来二去,大人又这般体恤,岂不就叫他钻了空子逃了去?”
他又凑近了几分,声音愈发低了,“况且,大人也该想想,前些个日子咱们这儿就出了个叛贼李继秋,您未将人送去京城审理,他就在狱中撞墙自尽了,眼看京城就要来人督察,可又出了个山匪闹事,足足绑架了三四十个商贩,这一桩加一桩的,大人可是不想要自己的前途了?”
“你……”县令望他一眼,似是诧异,却不想他继续道:“大人为官两年,却出了这么大的两件事,恐怕您的恩师也护不了大人啊,圣上怪罪下来,咱们这儿一个衙门的人恐怕都要掉脑袋,这个时候,大人还不赶紧找人把罪摊出去,难不成是想自己来扛吗?”
那县令的面色白了几分,眉头紧皱,细细想来,惊出了一身的汗,他嗫喏几下,才颤着唇道:“可,可这儿要怎地让他摊罪?”
师爷叹了气,只道:“大人就按我之前的话与他说了,在他反驳之前,命令衙役按住他打上二十棍子,那时怕是他再想开口也开不了啊。”
县令点了头,犹自深深叹了口气,心中愧疚且恐慌,半晌才直起身子对着木头人,将师爷的话原模原样地说了。
虽他们适才是低声耳语,可溪涯隐身在一侧,却听得一清二楚,她本想着这县令虽温吞,但也是个正直的性子,可现儿看起来,这正直还是在他未受威胁之时才能体现。
她自知今日怕是不得不担这个罪名,也不欲再看下去,免得自己心烦,便抬手给木头人开了些许神智,由它自己应对,待的入了狱中,索性学那李继秋一并撞墙自尽,也免了后边的麻烦事。
她本想在这处住上个七八年再脱身,却不想横生祸端,现儿她只得提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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