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墨墨又继续询问:“你还算是人吗？”
那边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明楼”缓缓抬起了头。
少年长得颇为俊朗，脸上带着笑容，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即使衣衫褴褛，依旧是翩翩少年。
只是，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啊！赤红如血，干净却又有一分妖异。
少年缓缓起身，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吓着两位哥哥了吧，我是明楼，至于还是不是人类，我也不知道啊！”轻快的语气却有几分隐约的慌乱无措。
“你这是怎么回事？”九灵拉下了少年的手，搭上了他的脉搏，“魔？”
明楼抽了抽手，没有抽动，便闭上了眼睛，声音很轻:“你们身上有我父亲的气息，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父亲怎么样了？”
“老伯很好，只是没有儿孙绕膝，自是孤单。”九灵回答，“我和墨墨不介意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因为，你身上有魔气，无奸无恶不成魔。”
“那哥哥为何不认为我是大奸大恶之徒？”少年笑了笑，红色的眸子里也有了些好奇。
“因为你父亲是至善之徒，应该儿孙美满。”墨墨站到九灵身边，替他开口:“而且你的灵魂，虽然驳杂，却没有恶意。魔气，尚未入侵你的心神。”
少年“嗯”了一声，神情有些复杂的看向外面被围殴的魔蛟，“我叫明楼，从小早慧，看到了哥哥姐姐的悲剧之后，便决定了装疯卖傻。我很成功，连我父亲都不知道。”
说到了这儿，少年眼里有了些恨意，“谁知这妖怪如此荤素不忌，丝毫不在意这些。我自是不愿服从于他，装疯卖傻了这么多年，便顺势而为。我咬了那妖怪的脖颈，喝了一肚子血。然后就被他扔了回来。”
“他没杀你？”九灵道。
“我也以为我死了，死人照样也是扔到这边的！呶，那里拐个弯就是。”
少年指了指，随即又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也许是我命不该绝，我被疼醒了。就在那里，浑身每一寸筋骨都如同碎了一般！疼过了之后，我就回来躲着了，这一片地方，那个怪物不会进来。新来的，不会在这里。”
“然后啊，我一呆就是三年。”少年又叹了口气，“在这期间，我经常会感觉身体里经常会多些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就是在多，然后，就有一种吃饱了一般的感觉。直到后来一个偶然，我才发现我的眼睛，已经变成红色的了。”
九灵微微皱眉，看了眼墨墨。少年误以为两人不信，苦笑，“别说你们不信，我自己也不信。反正，我没有动手杀任何一个人。”
“没有，”九灵回答，“你把手伸出来。”
明楼抿了抿唇，“嗯？”不过也依言伸出了手。虽然自己这三年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手段，但眼前这两位，让他兴不起反抗的念头。尤其是墨墨，有些亲近，却又有些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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