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先礼後兵 (上)
「你喜欢白色麽?」
柔柔的翦水黑瞳溜了一圈,宁沁紧张地轻抿软唇,细心地替莫言穿妥衣裳。莫言身高七尺,肩膀宽横,穿起白色长袍时却清秀翩翩,儒雅英伟,不带武生的乖戾。宁沁知道她的相公不可能坦坦白白地告诉他的所有,那唯有当妻子作主动。
瞧!嫁给一个自我封闭的冷血将军多凄惨……
波平若镜的瞳眸忽尔缠上落寞,莫言微微掀动嘴角,弯起一抹教人心碎的苦笑。他说:「娘亲喜欢。」
「婆、婆婆喜欢?」宁沁讶异地脱口而出。她没想过莫言会说起他的家人的。
莫言莞尔颔首。「娘亲喜欢淡白素雅,不施脂粉。虽女为悦己者容,她却坚持只添白裳,从不沾染别的颜色。」
也许他没有发现,但是宁沁却看得清楚。聊起婆婆,他的眸光不存戏谑,不留锐利,只剩柔情与眷恋、尊敬与怅然。这样的眸,她压g儿移不开视线,心弦更是莫名一动,心湖震出一波异样的涟漪。
柔软的玉手m著x口,不知怎地,好酸、好疼。她知道不应该,可是这股久久不退的酸楚,是因为莫言从没有向她投已相同的神色。换句话说,她在呷婆婆的味儿。
「相、相公……」
「嗯?」
宁沁没敢正视他,就怕一颗心儿会长腿跑出娇躯。「以後我为你穿白好吗?」她好想,他会用柔情缱绻的目光注视她,就算他对她没有丁点儿喜欢。
人的心只要一变,甚麽都会变,甚麽都不一样了。曾经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烹成香r,现在她却想无所不用其极,费尽心神成为他的好妻子。
不知静默了多久,莫言将手移到她细滑的後颈,高挺的鼻尖重重地压上她的发顶,让她的淡淡韾香掺入他的鼻息之中。他理应痛恨她,理应讨厌她才对。然而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默许她将一抹娇小俏皮的身躯植入他的心头,尤其在她向月缺宣示莫家女主人的主权後,他更是欣赏她的率真坦诚,更是对她挥之不去。
「你穿紫应该更好看。」想起她之前穿上的淡紫雪纺云裳,美得出尘脱俗,恍若芙蓉,他便不由自主地绽放专属孩子的无邪笑容。昨晚与她相拥而睡,莫言感到自亲娘去世後再没有的心安。娘亲因病逝去,他便失去唯一能够敞开心窗的避风港。年幼时需日夜提防同姓异母的哥哥们,他们总认为莫言在觊觎他们在莫府的地位与权力,有几次甚至不念亲情,害他的小命徘徊阎王府;後来长大了,便要提防想陷莫家於死地的佞臣小人,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他区区一个将军,只需一条「莫须有」,他便可能身首异处。
直至昨夜,宁沁像头失去倚靠的小猫般依偎著他,他一整夜小心翼翼地将她抱紧,他才惊觉他的心里其实没有真正怨愤过她的。甚至,他并不讨厌她。
多麽可笑。他的丈母娘有愧於他的娘亲,他却没法对宁沁铁石心肠,让她一嚐无垠的绝望心灰。
「我穿紫你会喜欢?」
说及喜欢与否,莫言选择避而不谈。「肚子很饿,去吃早饭。」微妙地,他需要从她的身上索取温暖,却依然抗拒在她的身上用情过度。娶她回来,终究为了复仇,他始终不忘计划的最终目的。
不过,若然有天她知悉他背後的y谋,她会痛心疾首地逃开,终生不再原谅他吗?如是,他又会否一直停留在计划的最初阶段──骗她回来,让她爱上自己?
「为什麽不回答我?」宁沁不甘地抬首, 温热的樱唇不经意地擦过他的唇。
轻柔如蝶翼的一吻,使她小脸胀红,瞬间轻抽了口气,整个人羞窘得不敢再说话,别过脸,阻止不了心头小鹿乱撞,呼吸紊乱的羞涩。明明她不是没有被他吃过小嘴,但只要碰上他,她便只会没由来地出糗。
「莫夫人,你似乎相当肚饿吧?」来不及去饭厅,她便急不及待地吃下他的嘴。这可好,以後别说只有他才会吃她的嘴儿了。
「胡说!我不过是不小心轻轻地碰上你的唇而已。」宁沁特别强调轻轻,硬是要区分刚才的吻跟他那些霸道的吻的分别。
「是吗?」莫言挑起浓密的黑眉,戏谑地望住她。
「喂!你……唔……」一直没有放开的手将她的脸蛋猛一往下压,他不犹豫地凑上她的唇,慢慢地加深两人之间的吻。他的妻子未免太吵耳了,唯一让她安静的法子唯有以吻封语。虽然这样的办法是有点卑鄙,究竟是他想在吃早饭前品嚐她甜如蜜的小巧唇瓣,但只有凑巧谁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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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话*/
好像好久没见了-3-
这章先礼後兵~我还没有写月缺出场~本来这章应该是沁儿和月缺对峙才对~
然後忽然冒出莫将军稍微软化的场面~
唉...是我硬不起心肠~如果莫言矛盾~我便更矛盾~
不过还是希望大家会喜欢这小半章~
近来在看古灵的七修罗系列~超好看>v<”然後不知不觉也被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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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先礼後兵 (下)
与月缺的一顿早饭,没有预期的「腥风血雨」,宁沁一脸自在地填饱肚子,还不忘略尽好妻子的责任──对莫言关怀备至,对饭桌上多馀的人视若无睹。而聪敏如月缺当然明了她的用意,只是她选择按兵不动。敌不动,她怎能自乱阵脚?
於是,她们心里各自盘算。风平浪静的宁谧,总算维持了一个早上。
「少夫人,你想蒸蜜糖包吗?」细心的纤羽环视木案上准备了的材料,然後把视线聚落於宁沁一张沾满面粉的小脸上,感觉有点啼笑皆非。明显没有煮食经验的宁沁云鬓散乱,欺霜赛雪的脸儿斗志激昂,彷佛准备上场参战的战士,誓要与「蜜糖包」一决高低。
「少夫人,要是你想吃蜜糖包可以吩咐纤羽,何必劳苦自己?」更何苦将好好的一个厨房变成战场?
娇嫩的双颊蓦然染上两朵红晕,宁沁的柔荑继续搓揉粉团,佯装漫不经心地回应纤羽:「我做给相公吃的。」
轰!相公,做给相公吃?少夫人不是都莫言莫言唤少爷吗?还有,他们的感情何时升华,竟然要好得要亲手做包点给少爷吃?少夫人该不会在蜜糖包下毒,来个最毒妇人心吧?
纤羽脸露难色,两弯柳眉纠结地攒在一起,怯生生地说:「少夫人,该不是少爷欺负你,所以你要……」谋害亲夫。噢!纤羽可不想成为目击宁沁犯案的证人。
宁沁没好气地鼓起香腮儿,扁嘴不悦说:「我又没说要毒害相公,干麽蹙眉苦脸的样子?」她承认自己对莫言的态度是转变得突然,是突如其来得使人难以接受,可是她已嫁为妇,难不成整天跟自家相公对著干吗?尤其大敌当前,她怎能松懈?
「那少夫人为什麽会做蜜糖包给少爷?」纤羽对宁沁瞠目相视。没有下毒,少夫人该不是打算拿包掷死少爷吧?
「莫夫人想为言哥哥制造惊喜吧。」
程月缺莲步姗姗地碎步走到宁沁跟前,说话无刺,j明狡黠的美眸却漾出讥笑,玉手捂嘴的模样好不得意。她细心地打量宁沁沾满面粉的娇颜,心里不忘赞叹对方确是出落标致的美人。
可是,她的言哥哥不好美色,而且要与她这只狡猾的狐狸斗智,率真的莫夫人尚未有资格。
「月缺小姐。」纤羽微微福身,恭敬地向程月缺行礼。
程月缺慌忙地伸出玉手搀扶纤羽,颊若红桃的她让脸颊添上浅浅的笑意。她清楚纤羽是莫言的心腹,甚麽事情都会向莫言汇报。所以,她想要嫁入莫家,首要是不能开罪长伴莫言身边的纤羽,更佳的是能够将她纳为己用。
「纤羽姐姐不必多礼。」扶起纤羽後,程月缺藉词体弱,礼貌地请纤羽帮她回到房间拿来披风。纤羽不以为然,颔首过後便把宁沁和程月缺留在厨房里。
没有纤羽,厨房的气氛明显变得紧张,周遭弥漫浓烈的醋意,彷佛稍微不慎,便会被无情的妒意活活吞噬。
宁沁没有打算理会程月缺,安静地迳自揉搓她的面粉。程月缺要怎样做就随她吧,反正她才是名正言顺的莫夫人,看怕程月缺也不会胆大得明目张胆地挑战她的地位。
明明脑袋是如此笃定地想,偏偏揉著粉团的手却在不由自主地加重力道。
她不会让。然而得不到莫言的承诺,她又怎可能放心得下?
倏地,她感觉到皓腕被冰冷的玉指捉住。指头的力道不重,宁沁却感受到程月缺在下达无声命令。她不明究理地停止动作,清明水灵的瞳眸绘出一张柔美傲然而高深莫测的脸儿。
「莫夫人,不知能否听月缺一言,」程月缺举止优雅地移开她的手,微微挪动小巧的唇瓣,不顾宁沁的回答继续说:「要是夫人首肯,月缺愿意与夫人不分大小地服侍言哥哥。」
澄澈的黑目蓦然扩张,宁沁楞住似的不作反应。
「夫人当然没理由跟月缺分享相公。不过月缺希望夫人明白,你跟言哥哥不过是数月,我跟他却是十载,」程月缺的嘴角噙满嘲讽,撇开了得体高贵的面具,她目露j光地睥睨宁沁,让她感到不寒而栗。「言哥哥宠我疼我,对我小心翼翼,所以夫人应该明白我在他心里是何种地位。」
会是何种地位?宁沁好想唬吓回去。可是,程月缺的每一言、每一语都宛如锐利的冰峰狠狠地刺入她的心坎里,让她感到脸颊烫热,让她感到隐隐作痛,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亲耳听闻莫言对程月缺的宠爱後,她没法否定程月缺於他来说是特别的。
「那麽,夫人会答应月──」
「别作梦!」宁沁强忍内心的酸与痛,佯装坚强地望住程月缺。她的眼神里存在坚定不移,就算是伪装,她不会让敌人看出她的懦弱与惶恐。「我没可能与你分享相公。」她不会容许她跟莫言的关系中存在第三者。
程月缺楞了楞,随即转换了赞赏的神色。「月缺早料夫人容不下我。」瞬间,她的笑靥中带极淡的苦涩。从小见惯妻妾之间的斗争,程月缺从不想步上她们的後尘。然为了成为言哥哥的妻子,她别无他选。为了他,她可不存犹豫地负天下众人而不改玉颜。
虽然一瞬即逝,但是宁沁捕捉到。她的对手,是真心诚意地喜欢莫言。
「既然夫人不接纳月缺的意见,月缺亦不便相逼。不过对於言哥哥的喜好,月缺非常清楚。此刻,他可能会喜欢上夫人的蜜糖包,因为他没有嚐过,感到新鲜;然而他喜欢的始终是燕窝糕,所以夫人还是不用费神了。」语休,程月缺带著胜利的笑容踱出厨房。她偏不信矜贵无比的燕窝糕会敌不过平实无奇的蜜糖包。
可笑的是,她从未想过,燕窝糕和蜜糖包都不曾停驻在那个已经封闭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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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说*/
好~我承认自己好久没更这个~所以g本是语无伦次-口-
可是我已经想好以後的剧情~~
所以应该可以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个故事~~
虽然我不肯定有没有人会看~~
不过我喜欢沁儿~~所以我会努力去填完这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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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醉翁之意不在酒 (上)
昏黄的光晕在书房里微晃,虚弱朦胧的光茫彷如一层薄薄的罗纱,让莫言冰寒阳刚的脸庞变得柔和温文。他随心地用灰蓝色的发带束起部份发丝,立体俊朗的侧脸隐约透露浅浅的笑意,淡默的黑眸不著痕迹地褪去从前森冷的气息。
自从少爷娶了少夫人,脸上的笑容好像多了。
要不是纤羽提醒,他压g儿没有发现这个惊人的转变。
颀长而chu糙的手指自动掀翻书页,却是半个字都刻不进脑海里。毕竟醉翁之意不在酒。
醉翁之意不在酒?慑人含笑的瞳眸忽尔黯淡,他若有所思地捂唇,手中的卷籍被徐徐摆放在桌案上。他娶宁沁,不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不为情爱,只为复仇。
寡情的邪唇放任地上扬,渗出嘲讽与苦涩。要是他能够让恨意啃蚀尚会温热的心灵,或许他便不会苦恼矛盾,更不会允许那抹俏皮的倩影蹦蹦跳跳地在他的心房起舞。
天知道他每天要花多少时间才能说服自己不能妇人之仁,不能手下留情,必须对她狠下心肠,让她爱上他後再不留情地抛弃她。
他不是不清楚自己为了复仇变得多麽无耻污秽,堂堂将军要如此报复仇人的女儿,是不光彩,是龌龊。然而事已至此,他别无他法。
他不介意宁沁知道真相後会多愤怒,会多恨他,会多怨他。
毕竟,他们注定是仇人。
如果被月老连上红线的可以同偕到老,那麽他俩被牵上的会不会是断弦?一张没有丝弦的古琴,不论年历多麽久远,依然没法抚出动人心弦的曲调。
倏地,半掩的房门缓缓挪开,从门後探出一颗娇俏可爱的小头颅。「相公,我可以进来吗?」宁沁刻意地放轻声线,让她看起来鬼鬼祟祟,彷佛他们在偷偷mm似的。
袅袅的嗓音成功扳回他分散的注意力,还教他在瞬间忍俊不禁,散齿轻笑,禁不住出言调侃。「既不是背夫偷汉,又没有不安於室,夫人何以如此鬼祟?」
闻言,胜雪的冰肌蓦然涨红,缓缓伸延至敏感的耳g,让她羞赧得来徒添几分俏丽。
「甚麽跟甚麽!妾身不过怕妨碍相公而已。」这不是老羞成怒是甚麽?
炯炯有神的明目漾出戏谑的邪气,莫言笑得饶富意味地向宁沁迈开步伐。压抑不住的柔情悸动充斥心坎,她圆睁一双水灵清明的黑眸,当他高大伟岸的y影袭来,完全地填满了她眼框时,他伸手捉住她纤瘦的臂膀,轻易地将她拉进书房里,同时却害她把藏在身後的包点宛若仙女散花错落地上。
莫言与宁沁不约而同地望向地上,松软香甜的蜜糖包将他俩的目光牢牢锁住。一瞬之间,莫言松开他的大掌,原来存笑的脸颊倏地僵住,在脑海混沌空白之际,他的脚不由自主地把这些包点踩得稀巴烂,面目全非。
蜜糖包。好一个以甜腻包装的陷阱。她果然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当日女人如何装作熟稔地以亲手制作的包点笼络人心,他还历历在目。不是这些可笑的蒸包,他善良的娘亲就不会视她为好姐妹,更不会引狼入室,被她利用自己的驯良无争。
所以,作为女儿,宁沁是打算重施故技,希望利用它们来讨好他对不?
好,是他瞎了眼睛,才会曾经对她愧疚,以为她跟她的娘亲是截然不同的。
从没见过莫言发飙,宁沁吓得只懂楞在原地,柔若无骨的手在不停抖震。他的每一下、每一下都彷佛是践踏在她的玉体上,使她每一寸肌肤都传来疼痛,蚀心裂骨。
她想说,要是他不喜欢蜜糖包,她可以为他学煮其他。就算是燕窝糕,她都必然可以做出来。惟喜欢与他对著干的因子在不停抗议,喜欢他,不等於要她委曲求全。
「你干甚麽呀!」宁沁激动地不停拍打他那结实的x膛,灵眸宛如牡丹含露,大惑不解地盯著他看。琼瑶小鼻变得又酸又红,她好气,既气自己怎麽如此不济,又气自己为什麽要喜欢上他。
为什麽要喜欢一个肆意践踏她心意的人?
终於,所有的蜜糖包变得体无完肤,莫言便使劲地抓住那双雪白的皓腕,俊邪非凡的脸充满压迫感,尤其当他迸发出冷冽寒冰的黑眸不屑地接上她的水眸时,更让人深感危险。
不甘示弱的宁沁倔强地回瞪著他,晶莹剔透的泪珠却没法揩去他的寒气。
「不满?我不过是在拆掉你在讨我欢心的把戏。」低沉敦厚的声调让宁沁听不出感情。
「把戏?」讨自己丈夫喜欢算是甚麽样的把戏?「你怎可以把我说得背後好像藏有甚麽y谋诡计似的!你可以讨厌我,可以不接受我的好意,就是不能怀疑我对你的心意!」
她终究嚐到甚麽是蚀骨之痛。没法言喻的痛楚,没能宣泄的心酸,只能任由泪水成为她的无声控诉。如果这是爱情,她宁可从来没有遇过。
「莫言,我看不清你,更加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抹去你眼底的孤寂。」
话声甫落,宁沁趁他稍微失神时挣脱出去。她要离开,离开与他共存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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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话*/
小楼这次很快又有更新嘛...快点赞我la!!xd
话说回来,,这章还没完,,不然那里有戏做~~而且月缺都未出来搞事罗xd
大家有没有为沁儿伤心...
我一直考虑是不是进展过快~不过这不会是长篇~
所以再不进展就很拖喇~~~
不过也请别怪那个笨莫言...明明在意沁儿又这样去伤她~
如果想快点看下文就多点留言多点票罗xd
小楼这儿真的冷清得可怜t^t
哈哈...都在说笑喇...希望近日可以产出来~
不然到了下星期的mid-term week要过2星期後才会有文出喇~~~
p.s.感谢没有退订的看倌,,也请原谅小楼三不五时会玩失踪=]
卷七 醉翁之意不在酒 (中)
莫言,我看不清你,更加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抹去你眼底的孤寂。
在她心里,他是孤独寂寞的吗?
莫言失神地抱头,任由乌黑柔亮的发丝倾泻而下,越过宽横的肩膀扫过绷紧的脸庞,双脚似是镶嵌了千斤重的铅块,又像是早已落入地板,稳稳地伫立,没法动弹半分。
方纔,他出言伤害她。
你可以讨厌我,可以不接受我的好意,就是不能怀疑我对你的心意!
她的心意吗?莫言无声失笑,心湖溅起惊涛骇浪,彷佛是遇上恶劣的飓风,让他没法冷静镇定。他已经开始连自己的心思都搞不清楚,那麽他如何能够凭藉蒙上仇恨的双目厘清她的真心或假意?
明明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何以他会高兴不来,还满心怅惘?
为什麽没有人告知他,报仇後的感觉不是痛快舒畅,而是换来更深的空虚与寂寥?
「言哥哥……」
程月缺垂下粉融的眼皮,以娇嫩的声音轻唤他。刚刚她就站在纸窗前觊觎里面发生的事情,悄悄地静待适合的时机,意欲火上加油。然而,当宁沁含泪逃出来,她凝视著莫言一言不发的背影时,她的心窝忽然揪痛,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愧默默地袭上她的脸颊,盘踞在她的心头。
她自诩了解莫言,却从没发现他的寂寞。
她还笨得以为,莫言是幸福的。她认识他已有十载,却不及宁沁这几个月来看得透彻。这一仗,她彻底败给心思周密的宁沁,可谓一败涂地。
不过她不会认输。
「言哥哥,沁儿姐姐跑掉了,你要不要去──」
「不。」莫言斩钉截铁地说。她爱去哪儿都与他无关……最好是跑掉了不回来,省得他心烦意乱。
瞬间,程月缺的嘴角沾上奸黠的笑意。宁沁看清言哥哥的底子又如何?最後胜利依然不一定属於她。她以柔软细嫩的纤手轻轻抓住莫言的衣角,薄薄的唇瓣抿紧,柳眉紧紧地锁上,澄明的瞳眸似有若无地泛起粼粼星光。
此时此刻,她当然不会笨得去数落宁沁。她要替宁沁说尽好话,就是为了在莫言心中留下体贴大方的印象。
此著,宁沁意料不到吧?「言哥哥……刚才的事……月缺都看见了。」程月缺让难堪注满小脸,彷佛不是故意似的。
「是吗?」棱角有致的唇不自觉一哂,却是凄然得教人心碎的苦笑。於他来说,是谁窥见了都没相干,毕竟他从不在乎别人。不过……
为什麽他的脑海没法忘掉她挣脱後想要尽快逃脱的娇颜,为什麽他的耳朵依旧萦绕她的嗓音……为什麽,那颗决定不再怜爱她的心,又再次无声无色地为她而疼痛?
他们之间,到底是否必须有人伤痕累累,才会真正察觉对方的心意?
「言哥哥,你……」本来准备的演词堵在咽喉之中,程月缺睁大眼睛,呼吸倏地变得紊乱。她的言哥哥,她的未来夫婿,竟会为了宁沁流露出最真实的一面。这种表情,这个笑容,她以为在温柔的莫婶婶离去时,已经被一并带走。
「嗯?」
程月缺轻摇光滑的螓首,纵然讶然扰乱她的思绪,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想到她的新计划。现在她说甚麽莫言都不会听进耳里,那倒不如──
「言哥哥,我们一起去找沁儿姐姐。」程月缺假装无力地拽上莫言的衣袖,徐徐地动摇著他那颗矛盾得七上八落的心。
她非常有信心,这次她必定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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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的六国大封相应该要在星期2後了~~anyway我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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