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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仙灯》 狐狸文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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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也只是问道,‘黄倩她怎样了?她果然私放了你们么,是为了我的缘故?’

绒蝶轻轻飞起,落在他食指尖上,这便是‘是’的意思。黄黥的心便紧紧的吊了起来,想,她胆子也太大了些,在g里还不收敛些。在g里私放绒蝶,轻者是失职,重者就是罔顾陛下的安危。黄黥又问道,‘陛下总不会迁怒于她,也取了她x命罢?’他话音未落,绒蝶便缓缓飞起,落在他中指尖上,这便是没有的意思。黄黥松了口气,又问道,‘可曾吃苦受累?’绒蝶仍旧落在他食指尖上,黄黥虽然明白g中律法严谨,却还是忍不住叹气,黯然的想着,她能保得命在,已是万幸了。想了许久,毕竟还是有些宽慰,心想,终究没有白养她一场。

他在那里闲坐无事,便弄他的绒蝶,教它们在半空中轻轻舞起,他自己就去躺在那藤椅上,闲闲的赏看。有时便是如此的过了大半日,竟然也不觉漫长。

黄黥心里是十分爱这绒蝶的。绒蝶原本就细小,并不似别的花蝶一般大而沉重,舞起来总是有些凝滞,教人不喜。绒蝶轻舞时犹如碎碎落花一般的姿态,j妙之余又带些感伤,黄黥常常看得入神,从来也不曾厌倦。他往日里在山中弄蝶,常常会想,若是另有人在此为他抚琴,便胜过世间一切乐事了。

在g中时他也曾跟别人说起,却被嘲笑了一番,说,‘你久居人间,难道忘记了自己是狐么?’陛下并不爱歌舞乐器,所以g里的狐狸都对这些人世间的技艺嗤之以鼻,黄黥碰壁之后便学得乖了,再也不曾提起。

如今难得又有这许多的闲适,他倒也欢喜。

只是自从这一次自鬼门关前走回,他倒是老实了许久,并不曾走出院门。他原本就浑身是伤,走动就不便,又生怕被他人察觉,所以也是不敢。白希每日前来,见他都坐在院中,便说,‘你伤好些了便可外出行走。’

黄黥听他这样说,心里却很不以为然,想,陛下又没赐你死罪,你当然是不怕,我这条命拣来得不易,还是就在这院子里修养罢!

白希再来时,见他还是动也不动的躺在藤椅之上,微微眯眼看绒蝶轻舞,一副着迷惬意的样子。便慢慢走到他身旁,并不曾发出什么响动。黄黥看的入神,并不曾察觉他就在自己身后。白希便静静站在他身旁,默然无语的看他许久,见他那样出神,最后实在是等不住了,伸手按住黄黥的肩膀,却把黄黥吓得浑身僵硬。

白希手停在他肩上,竟觉着有些难堪,咳嗽了一下,才低声说道,‘是我。’

黄黥提起的心这才放下,连忙站起来陪着笑说道,‘你来便来了,怎么也不说话,倒吓我一跳。’

白希却没有答话,眯眼看着远处碧空如洗,倒也晴得十分可爱,便说,‘我与你外出走动一番。’

黄黥有些吃惊,说,‘我在院里走动便好。’

白希并不与他多说,伸手出来拉了他,便朝外走去,黄黥被他拉扯,无奈之余,也只好顺从。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若是被人认了出来,我少不得要指认你这个救人活命的医者!

两人推门出去,却并不见什么人烟。这里只孤零零的一间屋,四周都是野地,高高低低,也不知是在山上还是在山底,到处都生着尺把高的荒草。黄黥抬头望去,竟然四下里都不认得,看着似乎也是长白山里,却又好像从不曾来过。

白希看他神情便知他心中所想,不等他问,便开口说道,‘这里四周都是沸汤池,他们不懂得这里的妙处,自然少人来。’

黄黥不解,问说,‘什么是沸汤池?’

白希见他果然好奇,便仔细的答道,‘便是泡汤的处所,山中自有的热水,聚在池中,十分神妙。可以强身健体,也可以却除疲劳,也有些好的,可以医病除恙。’

黄黥将信将疑,问他,‘果然有这样的地方,你怎么不告知陛下?’

白希沉默了片刻,才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也才发现不久。’

黄黥哪里信他,却也不与他争辩,只轻轻的哦了一声。

白希也不知想起什么,突然说,‘不如今日就去汤池罢。’

黄黥不知道这人竟然这么随x,也不好驳他的意思,便说,‘自然都随你。’

白希果然带他去了一处汤池。那里白雾缭绕,远处也难知端详,等走到近旁,黄黥看那水面四处冒泡,吓了一跳,心想,这死人,这底下都是沸水,却哄我说是汤池,难道是要把我烫熟了不成?

白希看他一眼,便松开他手腕,走到池边,也不看他,径自脱了衣裳,叠得整齐,放在一边,这才缓缓走下池去。

也不知是热气蒸腾还是怎么,黄黥见他赤身露体的走下去,竟然看的怔在那里,不知怎么想起幻境里看到的那场春梦,一时间就有些口干舌燥,想,我看陛下在幻境里与那白狼做那事,倒是快活得很。只是不知与男子相交是否真有那样的滋味。

白希在汤池中等他许久,还是不见他下来,终于忍不住开口唤他,‘还不下来?’

《看仙灯》 狐狸文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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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黥这才惊醒,慌张的脱了衣裳走下池去,看着白希目不转睛的看他,便恼恨的想,我是中了什么邪,便是去想青锋那个武夫也胜过想这个死人脸,便呸呸的吐了口气。哪里想池底却又不平,他没站稳,险些滑倒。白希倒是眼疾手快,当下便抓住了他,将他拉在怀里,两个人赤裸相对,几乎贴在一起。黄黥见他只是目光放肆的看着自己,又听这人呼吸也慢慢不稳起来,他竟然也头晕起来,那时节真是又狼狈又尴尬,只好哈哈的笑了两声,说,‘多谢多谢!’

说完便挣脱了白希,转身朝池里走去。他寻了块平坦些的池底,半躺半坐下去,一双眼睛竟然不敢朝白希那里瞟去。只是幻境里看到的那场春梦却抹不去似的,越发的清晰起来。黄黥闭眼在那里,池水温热,浸得他十分舒服惬意,只是忍不住一遍遍的想着幻境里那两个交合的光景,竟然不由自主的情动难耐起来,仿佛年少时初遇情事一般,饥渴的无法克制。

慢慢有水声过来,黄黥睁眼看去,正是白希赤身露体的走来,站在他身旁,声音低哑的说道,‘我帮你看看伤口。’

黄黥虽然情动难耐,头脑中却还有一丝清明,闻言便着慌起来,连声说道,‘不必不必。’

白希却并不开口,只是伸手抚上他肩头,指尖慢慢的按在他的伤口,黄黥微觉吃痛,却再也忍不住情欲的渴望,冲动起来,竟然荒唐的想道,他生得也好看,与他做那件事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那时池面蒸腾,水气缭绕,黄黥就好像昏头了似的,丝毫不似寻常。白希凑了过来,眯着眼睛,仿佛在看他肩头的伤口一般。水珠落在他x前,白希的头发落在他x口,两个人又离得那么近,黄黥被弄得心痒,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伸手出去揽住白希的腰,又去捏他的下巴,白希却动也不动的只是看他,两人隔着水气,那双眼睛看着竟然分外诱人。黄黥忍不住就凑过去亲他,却因脚下不稳,险险跌倒。白希似乎也有些意外,竟来不及拉住他,黄黥跌了这一下,结果扭到了脚踝,疼得厉害,却教他猛然清醒过来,想,我方才是怎么了,居然对这个可恼的家伙发情起来,倒好像中了幻术的一般。

白希伸手去汤池中扶他,黄黥情欲还未消退,被他握住手腕,竟然还有些发昏,连忙在小臂上狠狠的拧了一下,咬着牙同白希说道,‘我要出去了!’

白希仿佛不解,仍旧握住他手腕不放,说,‘这汤池对你的伤大有裨益,你走去哪里?’

黄黥十分尴尬,却不得不解释,‘这汤池有古怪,怎么仿佛能够催情的一般。我定力差得很,实在是呆不得了!’

却又在心里说道,便是真要来此,也不能跟你这个死人来。

白希静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是么,我怎么不曾察觉?’

黄黥终于忍不住在心里大骂,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曾察觉,谁知道你是被阉了还是怎得?只是实在忍耐不得,也顾不得那许多,用力挣脱了白希,狼狈不堪的爬上池边,胡乱的擦了擦,便把衣裳往身上穿。

白希跟在他身后也走了出来,见他逃命一般的仓皇,只是说了句,‘你扭到了脚,还是慢些走。’

黄黥见他这样若无其事,便愈觉得狼狈,勉强的笑着说道,‘好说,多谢。’

白希也不曾穿件衣裳,倒把他的话当作了耳旁风,赤身露体的便走过来同他说道,‘我要看一下。’

黄黥头皮发麻,眼前发黑,心里大骂,这个死x的家伙,就知道瞧病,也不看看轻重缓急。索x豁出去了,连声说道,‘出了这里再说,我定力差得很,力气也比你大,你也不想铸成大错罢!’

白希眼皮一抬,看他片刻,才说,‘那出去再看。’

黄黥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白希穿戴整齐,这才慢慢的跟了上来。黄黥朝着上风处走去,走出很远,这才站住。只是这兴头来了要散去却实在不易,他在小臂上用力得拧了好几把,最后才终于镇定下来。

黄黥神智清明了些,心里却想,这事情怎么这样古怪?方才情动的也厉害,倒好像排山倒海一般,真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若是方才不曾跌了那一跤,只怕真要做下来那桩不要命的事了。又想,这人莫不是算好了要看我笑话的,便有意问道,‘你往日倒常来这里么?’

白希似乎也听出他话外之意,沉吟片刻,才说,‘这里汤池甚多,我也是这几日才寻到的,并不曾一一去过。听你这样说,那汤池倒也古怪。改日换一处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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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送的礼物。我都不好意思了,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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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这么说了,黄黥自然不好再追问下去,况且这人到底也救了自己的x命,于是这件荒唐莫名的事就这么算了。

只是出了这样荒唐丢丑的事,少不得还要辩白两句。黄黥看白希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也不知这人心里想些什么,又尴尬又窝火,赔着笑说道,‘方才真是古怪,倒教你见笑了。情急时说的胡话,你也千万不要当真。’

白希哦了一声,反问他道,‘什么胡话?’

不等他答,又说,‘说你定力极差,力气又比我大么?’

黄黥干笑两声,说,‘定力极差倒是真的,力气么,倒不见得,不见得。’

白希不解的看他一眼,说,‘你这样小心翼翼,是怕什么?’

黄黥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想揍死他的心都有了,忍了忍,才说,‘你医术了得,我是敬重你,怎么是怕你?’

白希哦了一声,却说,‘你不必这样,还如同在g里一般就好。’

黄黥听得眼睛都瞪大了,想,这个人说什么胡话呢?

还如同g里一般?在g里的时候,他每每看到这个死人脸同陛下说话那样的放肆无礼,简直都恨不得把这人踩在脚底下才好。若真的还如同g里一般,只怕白希转念间就把他药死在这野地里了。

白希见他只是讪笑,却不做声,便说,‘总之你不要怕就是了。’

黄黥转过脸去,忍不住对着天翻了翻白眼。

白希送他回去,临走时又一本正经的嘱咐他道,‘看你方才情动得厉害,想是不惯寂寞的缘故。你不必担忧,偶尔自渎也是好的,并不会伤身。’

黄黥听得呆在那里,只觉得脸都僵住了,白希说完便径自离去了,黄黥见他走远,咬着牙关了院门,终于骂出了声来,愤愤的说道,‘自渎你个头!’

只是回去了之后,黄黥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越想就越觉得怪异,越想就越睡不着。他走近那处汤池之前,倒也寻常,只是被那热气蒸腾了一阵儿,便有些神思恍惚起来。若要说那是幻术,他断然不信,若有人敢对他用法术,他怎么能瞧不出来?想来想去,就是那沸汤池有古怪,也不知是不是白希在其中下了药,好令他出丑。只是想想却还是不解,这里荒山野岭,族里也少有人来,便是教我出乖露丑,又能如何?所以迷惑得很。

隔天白希果然又来,还同寻常一样,替他看了伤口。其实那些皮外伤大多都快好了,只有x口的伤重。白希的药日日敷在其上,肌肤虽已愈合,内里却还是疼痛难忍。他有时妄图施法,x口便痛如锥刺,他才知道这一处是反噬所致,从此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白希自问过他一次幻境中所见为何的话起,并不再提起如何替他医治法术反噬的伤,他有几次倒想问起,只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想,这人x子虽然可厌,可这治病疗伤的事上倒也从不见他弄什么虚头,想是治不了了。他越是这样想,便越是怕问出口,于是就再也不曾提起。

黄黥如今伤口已不再疼痛,白希手又轻,便是上药,也没什么知觉,坐在那里真是昏昏欲睡,见白希只顾着上药,便忍不住问他,‘也不知几时能去挖那五彩石出来?’

白希原本在看他的伤口,他这么一问,白希就抬头看他一眼,说,‘那片野地你也见过了,一眼也望不到头的,总得先找个法子探出五彩石的所在,才好下手去挖。’

黄黥点了点头,连声的赞同道,‘有理有理,’又追问他道,‘也不知用什么法子可以探得五彩石的所在?’

白希替他将伤口处一一上了药,又收起药箱,这才说道,‘五彩石是女娲以神火所炼,只是神火为何,向来众说纷纭。我想女娲既用五色神石补天,凡间之火必然炼它不出,那便是天火了。若是有天火将那野地烧起,底下若有五彩石,被那天火烧灼,必应放出异彩来,那时一看便知。’

黄黥想了又想,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说天火是什么?是雷火么?’

白希微微点头,说,‘我也猜是天雷之火。只是这里雷雨相接,怕是难以燃起大火,还需另想他法。’

黄黥听后果然十分失望。他虽然自南地迩来,却也久居g中,深知这长白山里雷雨虽然常有,雨雾却也都磅礴厉害,难以燃起燎原之火。

白希见他神色黯然,便又说,‘若是此时这山中有j怪历雷劫的,倒也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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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见他神色黯然,便又说,‘若是此时这山中有j怪历雷劫的,倒也另当别论了。’

黄黥听了却越发的说不出话来,哪里便有那麽巧的事,他这里等一把天火,那里便有妖怪要历雷劫麽?他生下来这许多年,族里幻术上比他修为厉害的也有许多,不也都死尽了麽?不然又怎会轮得到他出头这一日?

黄黥心里也明白此事无望了。这世上,从来最难的便是心想事成,他早该知道。

只是想到不能求得陛下的宽恕,便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见黄英他们,心里毕竟郁郁。

他的脚踝自那一日从沸汤池回来,竟然慢慢的肿大起来。那只脚一旦落地,便针扎一般的疼痛,他也不敢教白希看,实在是怕白希借题发挥,又嘲讽於他,所以有意早早坐在房里等白希,不教他看出丝毫。

白希替他看完身上的伤,等他把衣裳穿好,却又开口问他道,‘你的脚怎样了?’

黄黥不想他仍旧记得,便哈哈的干笑了两声,说,‘不疼了。’

白希将信将疑的看他,半跪下去,去m他的布袜,黄黥哪里知道他会这样?一时吃痛不过,便叫出了声来,白希微微皱眉,用力的捉住他小腿轻轻抬起,担在自己腿上,就要去褪他的鞋袜。

黄黥大吃一惊,说,‘你这是做什麽?’

白希理所当然的答道,‘看你的脚,怎麽?’

黄黥有些气急败坏,说,‘我当然知道,我是说你,你怎麽 …’他说了两个你字,却突然顿住了。

白希还在看他,黄黥却把後面的话咽了下去,勉强的笑了两声,就不再说话了。

白希低头下去,全神贯注的看著他的左脚,轻手轻脚的替他褪去了鞋袜,微凉的手指碰在他肿胀的脚踝上,竟然觉得有些舒服。

都说医者父母心,但也不会有这样的。他也不是没见过白希替别人医病,黄英不就是这人治好的麽?黄倩说黄英回来都饿得没了形状,身上的毛也污脏不堪,倒好像是丢在山野里许久不曾管顾的一般。

这人在g里的时候也曾配了可教绒蝶动情繁育的药给他,却并不曾向他要过什麽。他那时只是太过提防,竟然不曾想过,若这人果然是好意助他,他又当如何。

黄黥看白希低头凝神的抚著他的脚踝,轻轻的揉摁,心里便想,我记得在g里的时节,我与他一同在陛下面前时,他说话也凶恶可恨。如今只我与他两个在这里,他说起话来虽然还是气人,比起那时却又要好了许多。

便试探般的说道,‘白大人若是个个都这样的看,只怕实在要亏本。’

白希抬眼看他,说,‘别个我并不会这样看。’

黄黥见他答得飞快,直觉这人不曾说谎,又惊讶又无措,干笑两声,才说,‘鄙人何德何能… ’

白希想了想,竟点头说道,‘你这个人是不怎麽样。’

黄黥吃惊不小,紧紧的盯著白希,生怕错过了一般的等著他的下文。哪里想到这人说了这句便仍旧拿了药油,慢慢的替他抹在肿大的地方,并不曾有半个多余的字吐出。

黄黥咳嗽两声,有些心虚的问道,‘白大人何处此言?’

莫不是当年的幻境险恶了些,所以这人还有记恨?

白希替他上药完毕,拿了软布擦拭手指,才淡淡的说道,‘单看你对著陛下那麽谄媚,便也知道了。’

黄黥没想到白希是说这个。这人看他不上自然是可以,可这件事却实在冤枉的很。黄黥急忙分辨起来,说道,‘这件事你还真错怪了我。我可不是青峰他们那些贪图陛下赏赐的家夥。我对陛下,都是真心的仰慕,没有丝毫的私心。’

他这是难得的真心话,一来是他的确景仰狐王得很,二来则是,他对陛下忠心耿耿这许多年,g本听不得别人这麽说。

白希转过脸去,淡淡的说,‘那又如何?你在他心里,还不如殿外的小狐,但凡有误,一样死罪。’

黄黥这下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想起那一日的情形,心里也难受得很,想,难道我就不明白麽?这人x子实在可厌,非要说出来不可!

白希见他默不作声,神色郁郁,皱眉片刻,终於说道,‘总是他有眼无珠,你还念他怎得?我若是陛下,断然不会如此待你。’

黄黥被他吓了一跳,当下里便呵斥他道,‘你怎麽敢说这样冒犯的话?’

白希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才说,‘这便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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