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余瑾大卸八块
「喂!你们在说什麽?」玉青早在刚刚发现又一名美男子出现在急诊室里就觉得不对劲,所以凑过来一听,话题竟是花美男的情史,忍不住恶狠狠地出声。
蔚侧身在瑾耳边低声道:「你花太多时间哄小女生欢心,我看这样不是办法,不如跟她摊牌,呛出你的明星女友。」瑾似乎没能立刻消化他的话,蔚回头向亚和玉青说道:「其实我们余瑾的正牌女友是当红名模姚琦,她前阵子到大陆工作,不过今天就回来,我得提醒他要收收心了。可爱的小志工,我想你也不必太认真,像余瑾这样的美男,你觉得他有可能单身吗?」
亚默默地看著蔚说完,再将视线转到瑾,他也是一直看著她,两人都未发出一语。倒是玉青沉不住气,劈头就问瑾:「这个人说的是真的吗?」
亚没有任何一丝表情,看不出有任何的悸动,瑾不甘心点点头。「没错。」
「那你干嘛成天缠著亚,还想约她出去?」玉青问。
「只是閒著无聊而已,我从没说要追她,难不成你们都会错意了吗?」
「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玉青已经气得在发抖,亚仍是没说话。
瑾还笑得出来。「是啊,就是好玩,正因为我最讨厌像你们这样惺惺作态的人,所以整你们就特别好玩!就连昨晚的事也是我一手策划的。」小志工果然眼露怒气,看来他下对药了。「我得去接机了,将来有机会可以再约出来吃饭。」
「我看免了吧!」亚终於开口,声音冷淡地可以。
「当然,不勉强。」瑾转身走了一步,又回过头。「对了,你想认识亚芙罗美的总经理不是吗?正是在下。」终於他在亚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也叫他咽了一口气。
是吗?他的开心持续没有一分钟。小志工总是让他有种挫败的感觉。
蔚对他说。「这个小志工真不是一般人物,竟然面不改色。」
「别再提了,到此为止。」
两个身高一百八的男子走後,急诊室的空间瞬时宽敞起来,玉青在亚的身边叨念著她早就知道花美男一定身怀诡计什麽的,还说幸好亚没有上了他的当,可是亚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和回应。「亚,你还好吧?」
「我得送病人到病房了。」亚平静地说,回身就走。
看著亚的背影,玉青感到不对劲油然而升。那种反应她曾经看过,在亚母亲过世的那阵子,她就是这副样子,表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但玉青却撞见亚曾经独见一人泪流满面;她只是想要装得坚强而已。
糟了,原本她也以为亚g本不当瑾当一回事,看来并不是这个样子。玉青又在心里骂了瑾一千八百次,但对於亚似乎没有什麽帮助。
玉青发誓下回看到余瑾,要把他大卸八块。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跟小志工摊牌後的一个星期,瑾正努力让自己的生活回到遇到亚之前的步调:睡觉、用餐、健身、玩车跟泡吧,偶尔会去公司露个脸,做个有名无实的总经理,但说不上的郁闷,使他连流夜店的时间变得比以前更长。
那天,瑾在常去的酒吧遇上一群「不速之客」。
「这不是余瑾吗?」竟是蔚请来演出英雄救美戏码的三名「绑匪」。
「哎呀,没瞧见那天的小姐。」帽子男说。
「对呀,那我岂不白挨好几拳。」山羊男说。
「可不是,而且被狠咬了一口。」眼镜男再加一句。
他们一人一句,倒没注意瑾的脸色不太好。那是当然的,因为瑾已回到正常的生活,最不希望就是听到有关小志工的事。他冷眼看著那些家伙,愈看愈不顺眼。
不识趣的家伙又对瑾道。「我们想过了,那天的事应该多加些报酬才对。」
若是用钱可以打发走他们,瑾一点都不介意。他正准备掏出钱包时,山羊男再踩他的地雷。
「老哥,我个人给您一些建议,您的眼光未免太糟糕了,看您的身价也该配些名模或者明星,怎麽会挑到一个三比八的小妞,而且还会咬人,太不可爱了。」
瑾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脑中理x的那g绳子出现一些裂痕。
帽子男还搭上瑾的肩。「我知道了,有钱人有时候喜欢玩些不一样的。其实我挺喜欢那女孩的类型。不如这样,大哥你玩完後让给小弟我如何啊?」
眼镜男举起右手。「算我一份,我排第三。」
接下来,绳子断成两截。他们三个人全飞到一米远,东倒西歪。「搞什麽飞机?你打人打上瘾了?」
「正是。」瑾又冲上前去。
一场大战等到警察来了才算落幕,瑾挂点采,但以他长期健身又曾跟美国学生黑帮混过的资历,对方的情况只能用「惨」字形容。他们离开酒吧撂下最後一句话。「我们一定要告你。」
瑾没在怕的,他的律师处理过太多这种人了,最後都拿钱了事。但他没有想到,这竟是律师替他处理的最後一件「伤害案件」。
就在这事发生的两天後,瑾起床後立刻感到一股不寻常。他更衣後来到客厅,没看到香姨也没看到范叔。出门了吗?最近也没听香姨提过。
电话铃响,不容他继续思考。电话那头是亚芙罗美珠宝公司台湾区的副董,也是台湾区的最高执行人。
他们不很熟。实际上,瑾对公司里的人也没一个熟的。他们对一个总公司空降来的挂名总经理看不过去,瑾也没兴趣跟他们打交道。
「余瑾,你得现在到公司一趟。」
「现在?我还没吃过饭,等下午吧。」瑾漫不经心回答。
「必须是现在,我们正在开会,有关撤除你职务的会议。」朱副董说。
「什麽?撤我的职务?」瑾大吼。
「你得在二十分钟内赶到,否则会议将排除你举行。」朱副董说完话就自行挂断,不管瑾的追问。
「搞什麽鬼?」瑾拿起鞋柜上的车钥匙,就冲到地下室。倒楣事不独有偶,停车位上空空如也。四周响起瑾怒吼的回音。他冲到管理室询问爱车的下落,管理员说车被拖车吊走了。
「你昏头了,竟让拖车把我的车给吊走,管理员是怎麽当的?你不怕被开除?你跟偷车贼一定是同伙的,等著吃官司吧!」
管理员哭丧著脸说明是瑾公司的人派拖车来的。
「见鬼!我的公司拖吊我的车干嘛?」不过提起公司,瑾又看看腕上的表,已经过了十五分钟。「你等我回来算帐。现在先帮我叫计乘车。」瑾恶狠狠地说。
等到瑾来到公司後,花了整整三十分钟。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会议室的门就进去。大会议桌上的九个人都瞪著他,瑾却一点也不害臊,全给他们瞪回去。
朱副董坐在最前头。「你迟到了。」
「这里的人算老几,我好歹也是公司股东吧!」瑾一开口就出言不逊。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里也有要遵照的规矩,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
「那你们现在要怎麽样?」瑾摆明不买帐,坐上空著的位置,长脚就搁在会议桌上,他旁边那个五十多岁的老伯伯不住地摇头。
朱副董毫不留情。「会议决议立刻撤除你的职务。」
「凭什麽?」瑾跳了起来。
「凭你三不五时在外惹麻烦,恶名昭彰,损坏公司形象。对了,以前公司授予你职务的配车、宿舍一并都要收回来。」
配车?说的是他的爱车吗?的确,当初买车是用公司的名义,所以车子才会被拖车吊走;那麽宿舍说的是他住的家吗?
「开什麽玩笑。要收回我的房子,我住哪?香姨跟范叔要住哪?」
「你住哪可要自己想办法,至於范氏夫妻,今早已经回美国了。」
瑾的x口起伏愈来愈大。他不相信!最疼他的香姨跟范叔竟然不要他了?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就像他的爱车那样消失了。
这时会议室的人都散了,朱副董也准备离开。瑾指著他。「你们是受余璇指使吧?我知道他想整倒我,你去转告他,我不会认输的。」他的语气很强硬,但气势似乎消弱下来,因为香姨跟范叔的离开太令他意外及伤心。
朱副董也只是冷眼看著他,然後步开。
作家的话:
小开就是小开,余瑾该不会是扶不起的阿斗吧
☆、瑾的身世
老实说,瑾已经慌了手脚,但他强迫自己要冷静。他拿出手机拨给蔚,电话竟转到语音信箱。瑾下楼拦了一台计乘车就来到蔚公司的门口。
进了蔚的公司,瑾不说分由直捣蔚的办公室,柜?的男招待跟在瑾的旁边,急切解释著小老板到日本出差去了。「出差?我怎麽没听他提起。」
瑾的到来连戴老板都惊动了。蔚的父亲连忙出来缓颊。「是昨天才决定的。余总,大蔚现在该在飞机上,等我们一连络上他,就立刻请他拨电话给您。」
瑾一看就知道他在说谎。不慌不忙地拿出电话又拨。「琦琦?」
「余先生。」是姚琦的助理。「琦琦在拍戏,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你们在哪拍戏?收工後我去接她。」
「我们…我们在杭州。」
「杭州?前天我跟她吃饭时,她说短期没再去大陆的打算。」碍於四周有人,瑾刻意压低声音,但咬著牙说。
「昨天才决定的。」
答案显而易见,余璇为了整他,连瑾身边的人都下手;但人心、人情也在此刻显露出来。瑾挂了电话,平静地叫大家害怕。
「我要走了,不过我有项东西放在大蔚的办公室,可以去取回吗?」瑾谢绝戴老板的陪同。「小东西而已,我拿了就走。您先忙吧!」
男招待陪同瑾去了蔚的办公室,就见瑾左手在桌上拿了一支钢笔,没注意他的右手同时在抽屉翻了一把车钥匙进口袋。
後来的事瑾有些记不太清楚,大概就是他开著蔚的车在大马路上疯狂冲刺,他到底开到哪里也都记不得。瑾唯一记得的事就是,他恨余璇,余璇一定也恨著瑾,所以才会这样报复瑾。
双亲过世之後,璇对瑾的态度就变得很冷漠,瑾在内心告诉自己,璇必是恨瑾害死了父母。瑾其实也恨自己为什麽要活下来,他宁愿跟爸妈一同死去。
璇在成年後就接手父母的事业,与瑾相处的时间就更加少了。璇将家族事业做得有声有色,瑾为了争取唯一亲人的注意,不断的闯祸、惹事生非,但得到的却是反效果,兄弟见面只会大吵;瑾变本加厉,他改以惹怒璇为乐。
大学毕业後,璇下了最後通谍,瑾若不好好工作,就得离开美国。瑾於是选择来到台湾。从此後五年间,他们兄弟没有见上一面、说上一次话。
瑾待在台湾的时间,也有耳闻璇对他的行为举止十分光火。
那样更好。
他的车速愈来愈快。好,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麽就永远别再见了。这是瑾最後的念头,同时放开方向盘…
作家的话:
要换章了
☆、她现今的身份是老婆
现今
瑾和亚坐在医院附设的咖啡厅。他一贯率x的坐姿与对面端坐的亚相当两极。
亚见瑾今日的打扮彷佛又回到初识的那时,她开始怀疑g本没有什麽失忆的事,这些全都是一场梦,但她一手放在小腹上,肚子里的小生命证明那些不是梦,可是她该不该将这件事告诉瑾呢?她甚至有预感他此行会说的话。
瑾想想前阵子(实际上是一年前)为了要约她出来而用尽心思,现在算「如愿以偿」吗?不,瑾可一点都不高兴,因为她现今的身份是「老婆」,而不是当时他只是想耍一耍、捉弄的小志工了。
瑾仔细看著面前的女子,才发觉她跟他印象中变了许多,虽然一样留著他不爱的短发,但举手投足上却增加许多女人味;按照瑾对女x的了解,女x会产生这麽大的变化,多半是因为爱情的滋润。
他的头又隐隐作痛,这一年发生什麽事?瞪著亚。「这一年来发生了什麽事?」
亚啜饮一口刚送来的花茶润润喉,才开口道:「你没去找心理师吗?」
瑾翻翻白眼。「为什麽我要去找心理师,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呢?」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世界就是自己想的样子。若是我与他串通好,你来问我得到答案不也一样。」
但她说的也没错,他现在什麽也想不起来,她要怎麽说都可以。她搞不好会说是瑾求她嫁给他的。
瑾算输了一城,但口气上不能认输。「那你果然跟以前大不一样,现在比较能言善道,你骗了我什麽实在不得而知。」
他没有忘记亚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当志工是为了想钓医生,一听瑾提到亚芙罗美珠宝公司的总经理,眼睛就闪闪发亮。对了!她必定是在知道瑾就是亚芙罗美珠宝的小开後,用尽心机来接近他。
「我还记得你在失忆前是很讨厌我的。」亚的眼帘微微垂下。
「你记得就好。」瑾可以感觉到亚的一举一动都带著淡淡的哀愁,他也自我解释那是因为瑾恢复记忆後,她的恶行将遭到揭穿。
即便升格做了余太太、珠宝公司总经理夫人,亚也不会忘了那一天,瑾自医院离开去接「女友」时的神情,他说他最讨厌亚这种惺惺作态的人,她也是记忆犹新。
亚不明白自己哪儿惺惺作态,但对於瑾亲口说的话,她是深信不疑。他讨厌她!想到这里令亚鼻子一酸,眼眶也湿了。
瑾望著亚微微湿润的眼睫。没想到她也会来这套─装可怜!他可不吃这套…至少是失忆前,他不会吃这一套。该死!要不是那场车祸、要不是可恶的余璇,现在也不会这样,他还有一个明星女友呢!
「你都知道我已经有女友了,还不择手段接近我,你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没有的事让亚不知道该回答什麽,却让瑾误认为她不敢回答。
「是失去记忆的我跟你结婚,g本就不算是我,重点是我已经恢复以前的记忆,也不记得这那些事,我应该恢复以前的生活,如果我们结婚了─那麽我们就离婚!」
离婚!他终於讲出口了。亚强迫不要有任何反应,却控制不了微微发抖的手。
「我知道你不可能轻易答应,所以你告诉我,你要什麽条件?」
条件?亚晓得了,瑾一定是认为她是为了他的钱才会和他结婚,她真想将茶往他脸上泼去。她强忍著冲动才说。「我只能说你的律师没有换了。」
「我会的。」瑾站起来就走,对亚没有一丝尊重。
亚拿出注明七周孕期的孕妇手册,忧虑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你会离婚吧?
瑾没有去找律师,而是先去找蔚。
来到蔚的公司,瑾到门口接待柜台。柜台一位先生和小姐坐在那,大老远看到瑾来,男的就先站起来迎接。「余先生,好久没看到你,可有一年了吧?」
他的话应证了瑾的想法,瑾果然一年来都没跟蔚往来了,他心里大是不快;小志工搞不好是软禁了他,不然怎麽他会跟好友都没联络。
蔚出现後非常吃惊还没开口,瑾就说道:「我昨天晚上发现我多了一个老婆,今天发现我居然跟好友一年没联络,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你记得我是谁吗?」
「先生,你到美国留学时是谁罩你的?若不是我,你早被黑帮整死了。」
「余瑾,你恢复记忆了?」
他耸耸肩。「看来是这样子。」
蔚带瑾到自己的办公室。「你发生什麽事?」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的,我到底发生什麽事?」看到蔚仍是一脸茫然。「我刚刚说过,昨天晚上不知怎麽,像睡醒了,就发现医院的小志工变成我的老婆;香姨跟范叔说我丧失记忆一年,而这一年发生什麽事,我完全没印象。」
蔚拚命点头,「是啊,我去日本一趟回来,听说你出了车祸,马上到你家去看你,可是你已经不记得我了,那时的你就跟小志工混在一起。她说你失去记忆。」
「提到日本,你可真会挑时间去啊,竟然在我被公司解除职务时出国。」
蔚解释。「我们被你公司的人警告必须跟你保持距离!」
「你们?」
「姚琦也被警告了。对了,你跟她联络了吗?」蔚看瑾摇摇头。「那我赶紧通知她,她若是知道你恢复记忆一定很高兴。你不晓得她听说你结婚时有多难过。待会我们三人好好的庆祝一番。」
瑾和蔚来到一间有包厢的高级俱乐部。他的印象是前两天才来过,但装潢却变了,连人事也变了,幸好留任的经理还认得他,将他领到贵宾包厢,姚琦已在里头等著。
姚琦依旧身形修长、长发披肩,她看到瑾後,将半脸大小的墨镜卸下来,又黑又长的假睫毛在厚抹的胭脂上颤动著。
她似乎变得更美了!那是当然,她的外型都有专人在打点。
她先是很紧张地盯著瑾,直到他喊了她的名,她才飞奔至瑾的怀里。「我以为你再不会好起来了。」
瑾拍拍她的背。「先坐下来再说。」
姚琦痴痴地望著瑾。她虽然身为现在当红的明星,又是许多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可是她的眼里却一直只有瑾,瑾不止背景好,外表更不输艺界的男星。
她在表哥的介绍下认识了瑾,其实在更早之间就听过他的事,瑾在名媛圈子里是很受欢迎,甚至听说有贵太太们特意加入健身房,就为了一睹他每日健身三小时练就的完美身躯,好不容易才劝说他跟她交往,哪知交往才短短的三个月,他竟车祸失去了记忆,还娶了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市井小民。
她真後悔当初离开了他,那是因为瑾的公司查到一些她的丑闻,她迫於无奈只好听命行事。他会原谅她吗?
瑾能看穿姚琦处处小心翼翼,深怕惹恼他,不过他仍记得在最落魄的时候,她曾弃他而去,但他试著将全部过错都归咎於余璇。
接著,他听蔚听了这一年的事,说他不记得所有的朋友,一意孤行要跟小志工结婚。瑾都不可置信地摇头。
「你会离婚吧,」姚琦怯生生地问。
「当然,我今天已经跟那个女人提过了。」
「她怎麽说?」
「她叫我去找公司的律师,我明天就去。」
姚琦终於露出安心的眼神。
作家的话:
离婚两字可能是已婚夫妻最常说的一句话....哈,亲身经历
☆、婚前协议?
第二天,瑾起床後的情形跟第一天大抵一样,小志工不在,香姨在打扫,但她看起来却不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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