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2
夏铭之完全没有想到庄励会这麽对他,没有对他大声斥责,也没有冷嘲热讽,一句轻飘飘的很好就把他打发了,堵得他完全失了语言。
他印象中的庄励极其毒舌,对於自己不喜欢的,可以滔滔不觉地刻薄上半天,完全不会词穷,直把对方说的一点反驳余地也没有。
他喜欢自己,所以不曾对自己这麽毒舌过。
但是现在,夏铭之宁愿庄励对他毒舌一点,他和他相识那麽多年,他理解他,也不至於被驳得一点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的庄励,眼底完全没有他,彻头彻尾的忽视。
夏铭之觉得心慌,他所预见的所有情况里面,没有这一项。
他曾经以为世界上最懂庄励的人是他,即使是当年那段冷漠的期间,他都不曾怀疑过。
即使後来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失控,他也觉得,他是最了解的庄励的人,了解到知道怎样才最能让他伤心。
此去一别,他们之间的鸿沟,已经难以跨越。
夏铭之意识到了这一点,心中开始惶恐。
他用四年明白自己和庄励的那些恩怨和情感,归国想要拾起感情,却被时间彻底打败。
夏铭之还没从这重打击中走出来,乐乐就回来了。
乐乐坐在椅子上,小孩子最是敏感,立马感受到了这气氛的诡异,一改先前的聒噪,安安静静地喝著可乐。
“乐乐,不是和你说了吗,喝可乐不好,你今天喝了自己的一杯子,还拿了爸爸的喝了,你说你是不是不应该?”
乐乐委屈地放下杯子,眼睛眨巴眨巴还盯著吸管,样子可怜兮兮的。
庄励没理她,小孩子,不该惯著。
乐乐见庄励没理她,也不敢再喝,只能往四周看。
他们坐的靠窗,对面就是一个广场,上面是一个大型的屏幕。
“爸爸,看小桐哥哥!”乐乐也不记仇,激动地扯著庄励的衣服。
庄励随著她的眼神看出去,果然正在播放的是严桐的一首歌,最近很热门,走哪都能听到。
听得多了,但是mv却没看过,现在正好看看。
歌曲有点古风的味道,是严梧穿越到了汉朝,成为一位将军,和皇帝宠爱的公主相恋,却死於战场的故事。
俗套得要死,偏偏众人就喜欢这调调,觉得严桐的古装扮相俊逸非凡,一身盔甲,更是帅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庸俗!彻底视唯物主义为无物!还迷恋封建专制!简直就是奴x十足!
这厢庄励把那些花痴的男男女女批得半死,这厢夏铭之感受到了危机意识,立刻继续装纯良,就在庄励的眼皮底下打听起了严桐的事情。
严桐他知道,这两三年来当红的小生,影视歌三栖全能,长得也不错,歌唱得尤其好听。
他之所以光明正大地在庄励面前问,无非就是在传达一个信息,我对你很在意。
但是这种传达又有点婉约,至少庄励若是发起火来说我的事情你别管,那麽夏铭之就可以很无辜地说“其实我就是挺喜欢那歌手的”。
所以夏铭之算是很不要脸地就向乐乐下手了:“乐乐好厉害,居然认识那个大明星啊!”
乐乐激动地点头,“恩,小桐哥哥和爸爸很好的,小桐哥哥还抱过我,叫我小乐乐。小桐哥哥唱歌很好听,他特别喜欢抱著爸爸唱歌,爸爸每次听的时候都很开心。”
这些话,都是实话,但是理解起来却各有不同。
小孩子无意间说出来的事实,但是最後到了大人的耳朵里,都是经过了主观猜测後的结果。
庄励m了m童言无忌的孩子,只觉得是不是应该回家给她讲点安全意识,别谁问什麽就答什麽,到时候真的是被人卖了还帮著数钱。
夏铭之的心底却是风起云涌,百般滋味在心头,唯一确定的就是心中第一时间落实了严梧和庄励之间的奸情。
苦涩是有的,觉得庄励被人抢走了,属於他的庄励,却属於了另外一个年轻阳光的男孩子。
心底的那些小愤怒也很快地就蹿了起来。当年说爱得死去活来的是他,如今变心变得那麽快的也是他。
但是很快又沮丧起来,以前自己不懂事,伤得人家体无完肤,人家肯为他守节,那才是不可能的事情。
纠结的肠子都快断了,庄励和乐乐也要动身走了。
乐乐很懂礼貌地和夏铭之和庄勉再见。
庄勉朝乐乐笑了笑,挥了挥手。
夏铭之拉了拉乐乐的小手,继续温情攻势,“乐乐,有空找夏叔叔玩。”
乐乐搂著庄励的脖子,笑著答应。
庄励抱著乐乐转身离开。
哼,你要见我女儿,还得得我批准。要见她?门都没有,做梦去吧。
嘈杂的肯德基只剩下了夏铭之和庄勉。
夏铭之搅拿著吸管搅拌著可乐,无聊得可以。
“我哥他有新对象了。”庄勉说道,说得语调很平静,但是听著却有一种讽刺的味道在里面。
“我也听到了。”语调中带著微微的恼怒,但是细细品来,还是惆怅居多。
庄勉拿出手机,滑盖的手机推上推下,不厌其烦,“我这辈子除我以外,遇到的最倔的两个人,一个就是我哥,一个就是你。至於谁更倔一点,还真是不太好说。”
夏铭之把庄勉的手机从他手中抽走,不轻不重地摔到了椅子上,“我比他倔。我肯定。”
“我想不起来,我哥有什麽事情是认定了然後再放弃的。”庄勉也不去拿手机,就这麽盯著,嘴上也不停。
“我这辈子认定的事情也从来没有放弃过!”
“也包括利用我的感情?”庄勉尖锐地问道,失了一贯的优雅从容。
夏铭之看著庄勉,笑得讽刺,“彼此彼此。如果那时我们真有些喜欢对方,那麽现在,我们真的只剩下相互厌恶了。”
作家的话:
不就是被挤了个名额嘛,没什麽了不起的。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去南京某大学的自主招生的名额都被挤掉过,当时觉得人生无望,现在想想,还不就那点事!!!
现实3
严桐难得得了一天的休息时间,便睡了个昏天黑地,起来一看,窗外果然像是世界末日的样子,大雨滂沱,风声轰鸣,怪吓人的。
看了一下时间,都已经九点多了,严梧还没有回家。
刚想到他,严梧就已经打电话过来了。
“喂,小桐,在家吗?我今天有事耽搁了,现在下大雨不好打车,你过来接我吧。”严梧的声音从话筒中传过来,伴著滴答的雨声,也不知道是这边的雨声还是那边的雨声,突然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
“恩。我马上过来。”
“不急不急,你慢点,注意安全。”
严桐下去取车,取的是迈腾,一般伪装出去,不想被人认出的时候,就开这辆。
没有哪个男人是不喜欢豪车的,但是严桐的职业决定了他要是还想要私生活,就必须得低调。
雨下的很大,视力所及范围极小,严桐开得极慢,本来十五分锺的车程,愣是开了半个多小时。
给严梧打电话,没多久严梧就撑著伞跑了出来,饶是这样,衣服还是打湿了很多。
严桐把车里的温度调高了一点,然後把特意带过来的干毛巾递给了严梧。
严梧笑著接过毛巾,细细地擦了起来。
严桐开车开得很认真,严梧也不敢打扰他,一个人看著车窗外,打发著时间。
“停车!停车!”
严梧突然大声地叫了起来,吓了严桐一跳,但是还是停了下来。
“下车,我看到一个人倒在了地上。”
严桐立刻跟著严梧下了车,往後跑去。
大雨直流而下,让人睁不开眼,但是看到躺倒在地上的一个人还是很容易。
严桐一把抱起瘦瘦弱弱的男人,严梧去开车门。
倒头再往回开,老天爷似乎觉得救人不容易,雨慢慢小了起来。
到了医院,严梧怕严桐去了医院被人认出来,准备自己把人送进去。
“救人要紧。”说罢,严桐掏出口罩墨镜,下车,开了後门,直接就把晕倒的人给扛了起来。
万幸的是医院光线不怎麽的,当时人也不是很多,又有严梧挡著,谁都没想到被淋得落汤**一样的男人会是舞台上光芒四s的大明星严桐。
一番折腾回到家,两个人都赶尽钻到浴室里去洗了个热水澡。
严梧出来的时候,严桐已经洗完,靠在桌子前,看著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连他出来也没有听到。
修长的身躯,穿了一件简单的t恤,一条沙滩裤,懒懒散散地站著,但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那麽迷人。
仿佛是随时要去参加时装周的,而不是等会就回房睡觉。
什麽都好,就是这表情太过萧肃了,总觉得眼前的男人,已经不像他认识的弟弟了。
他的弟弟向来是阳光而又开朗的,何时会有这种称得上忧郁的样子。
严梧不知道,再怎麽阳光的人,总也有阳光耗尽的时候,也需要在y暗中把他们的负面情绪抛掉,然後继续阳光。
他只以为是人都会变的。
就如谁也没有想到,他的弟弟变成一个同x恋喜欢上他一样。
严桐的样子,看著那麽让人心疼,多想上去抱抱他,但是一想到那一层,严梧还是忍下了,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严桐回过头来,看著已经闭紧的房门,露出苦笑。
严梧没看到那笑,到底有多麽无奈,多麽苦涩,如若看见,指不定也会心软。
严桐进了厨房,煮了些姜汤,倒了一碗,端到了严梧的房门口,敲了几下门。
再也回不到当初了,当初同睡一张床的情分,如今都断得一干二净。
曾经也相信,严梧会像以往一样地对他,但是当他去开严梧的房门,发现房门被锁之後,他就明白,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
但是严桐从来没有後悔过。
因为至少他曾试过,试著表达出自己的爱,那麽即使惨败,也无所遗憾。
严梧应了一声,“有事吗?”
“出来喝姜汤,别感冒了。”
说罢转身进厨房,喝了另外一碗姜汤,辛辣的味道,真难喝。
如果以往还能抱怨,那麽自从他开始养家之後,他就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示弱的权利。
生活迫著他要坚强是一方面,无人可低头也是另外一方面。
或许庄励可以,但是现在他和庄励是朋友,那麽他也只能平等地对待他,像是一个真正的朋友。
他其实可以不那麽累,无论是文定还是景岩家,资助他们俩个上大学都不是问题,但是他把他们当成朋友,所以需要的是平等。
而且他知道严梧的x格,如若要他接受施舍,那等於是杀了他。
他要维持的不仅是严梧可观的生活,还要维持他高贵的尊严。
没等严梧出来喝姜汤,严桐就回了房。
他觉得自己很寂寞,当然,他现在的身份决定了他不可能随便找个一夜情,一夜情事小,关键是一夜情的对象的x别问题。
他越来越红,和原来朋友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少。
文定和肖凡似乎在一起之後又分了手,肖凡去了国外交流,文定又交了个很漂亮的女朋友。
肖凡出国前曾经打电话来跟他道别,哭著说她和文定在一起的时候,甚至都想过要去韩国整容。
他说,总有那麽一个人,会是你的求之不得。
大部分他们俩的事情都是景岩告诉他的,每次闲扯都能闲扯到大半夜,导致第二天严桐的助理都要打爆他的手机才能把他叫醒。
每次结束,景岩都会问他:“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吗?”
严桐每次都会摇头,坚决说no。
景岩会笑著说没事,他等他。
严桐不会让景岩别等,如若可以这麽容易放弃,那麽他也不会那麽执迷不悟地等著g本就毫无可能的严梧。
所谓痴人,便是如此,他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作家的话:
我觉得我可以开个bg坑,写文定和肖凡的。。。。他们俩才是真正的虐。。。。- -文定是个渣男。。。。。
现实4
自从那日见过夏铭之之後,庄励就觉得自己不能淡定了,其实是从一听到老四说他回来就开始不淡定了。
这点是连乐乐都发现了。
乐乐问庄励:“爸爸,你是不是要给我找新妈妈了?”
庄励吓了一跳,“乐乐,谁说的?”
“阿森叔叔说的,他说爸爸最近在思春。我问他思春是什麽,他说思春就是给我找新妈妈。”
李森则,你居然给带坏我女儿!活腻歪了?!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女儿的教育问题:“乐乐,你别听你阿森叔叔的,他说话的话完全不能相信。”
乐乐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然後乖乖地看《喜羊羊和灰太狼》去了。
庄励其实还是挺喜欢跟著看的,因为腐男眼里全是基情。
喜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慢羊羊以及灰太狼之间的那些无处不在的奸情啊,多麽赤裸裸。
夏铭之自从被庄励的冷漠刺激到了之後,消沈了一天,而後开著辆骚包的保时捷在庄励公司门口候了好几天,也不上前,就这麽远远地看著,看著庄励拿著公文包出公司门,颀长的身子打得笔直,在路边上辆打辆出租车回家。
就像当年庄励在他家门口蹲点一样。风水轮流转,老祖宗的话不是一般的准。
夏铭之跟过一天,看到庄励进了一个老房子,颇有年代感。
他在国外的时候,除了和父母,联系最多的就是鲍仲,他知道李森则的立场,绝对站在庄励的那边,所以要从他身上套出些什麽来,简直就是不可能。
但是鲍仲单纯,而且庄励和李森则纵容这种单纯,所以很多事情都不会告诉他,所以他简单地旁敲侧击就能够知道很多关於庄励的事情。
但是这也有弊端,就是鲍仲太单纯,往往很多事情他自己都拎不清。
夏铭之最近在上查了一下严桐,很快也发现了一些端倪,就是发现严桐红起来是因为一个系列广告,广告中严梧阳光的学生模样很快被众人记住,然後严梧一下子从一个三流的小演员,成了当红的男艺人。
那个广告是庄励他们公司那年年度最重要的广告之一,据说是当时企业某高管力排众议,坚持要挺严梧这个新人上位。
尽管最後很成功,但是这其中风险有多大,夏铭之聪明的脑袋不用想也知道。
他想,这也算是千金博红颜一笑了。
也就是这样,他也绝对不允许自己这麽坐以待毙下去。
立马拨通了李森则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个男人,普通话有点不好,平翘舌不分,“哪个啊?阿则出去了。”
“你好,我姓夏,等他回来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好的。”
挂断电话也没过多久,李森则就给他打电话了,“喂?铭之?”
夏铭之笑,尽管对方也看不见,但是听到老大还这麽客气地跟他说话,他是真的很高兴,“是我。”
“你小子一走就是这麽久,这次总算是回来了。”
“恩,我回来了,所以我想我们四个人聚一聚。”
李森则一听,顿时恢复了往日时不时的癫痫状豪迈:“行啊,这麽多年了,是该聚聚了。”
李森则说好了,老四那边也好说,接下来就是庄励了。
庄励看到手机上的陌生号码,也不知道哪来的直觉,就觉得是夏铭之。
稳了稳心神,从容不迫地接了起来,“你好,庄励,请问哪位?”
“是我,铭之。”
猜测的果然不错,庄励继续礼貌而又疏离地问道:“夏先生有事吗?”
“我想聚一聚。”
庄励正想开口飙脏话,就听到对面夏铭之急急地补了一句:“我们宿舍。”
庄励冷笑一声,心想著这夏铭之还是这麽聪明,嘴上却答道:“既然是我们宿舍,那我就去呗。具体时间地点你们定了之後麻烦告诉我一声。”
没等夏铭之回答,庄励就挂了电话,表现得正如当年夏铭之接他电话时的那种不耐烦。
庄励承认自己有故意报复的成分,但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紧张,所以急著挂掉电话。
这麽怂的理由,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承认的。
地点定在了一个据说坏境很好的酒店,名字不太记得了,反正到时候拿出手机报给司机听就可以了。
但是庄励刚刚走出公司,就看到了夏铭之风骚地斜靠在他们公司前面的一g大柱子上。
看到庄励过来,才站直了迎了上来,“我来接你。”
说的倒像是来接妻子回家的丈夫,那麽自然。
呸,老子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自然个鬼,明明是自来熟。
心里腹诽,但是庄励还算客气地道了谢,然後跟著夏铭之走到了他的车前。
闷骚,保时捷,也不怕被人划道。
上车,系好安全带,车缓缓开,庄励继续腹诽,哼,我觉得还没有严桐那辆迈腾舒服呢。
夏铭之脑子再灵光,也不太可能知道严梧心中的想法,寻思了很久才开口问道:“好久没看到乐乐了,什麽时候带她出来玩?”
“没想到你这麽喜欢小孩子,自己生一个呗。”
这句话一出,车内原本就不怎麽样的气氛降至了冰点。
庄励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完全没有自己把气氛搞砸的自觉。
夏铭之寒著的脸变的极快,突然又是一副惆怅的模样,“阿励,当年在摩天轮下,我走了,你为什麽没有追上来,我在你旁边五米处等了半个多小时,中间错过了十二两出租车。”
庄励一听立刻就炸了起来,完全不顾形象地喊道:“给我停车。”
“阿励,你干嘛?”
“你妈的没听到啊,赶紧给我停车,你不停我就开门跳下去。”
夏铭之被严梧已经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给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踩刹车。
庄励立马下车往後走,夏铭之也不管在这是不是能停车,急急忙忙地就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庄励的胳膊。
庄励愤怒地甩开,但是夏铭之外表再怎麽j致美丽,但是还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运动细胞很发达的男人,要真是比起力气来,庄励g本没有多大的胜算。
“夏铭之,放开!”
“不放,阿励,你答应我去聚会了,你怎麽能反悔?”
“我反悔怎麽了?你当初就觉得我恶心,没错,我恶心,我就是个小人,所以请你这高尚的人放开我肮脏的衣服。还有,你别忘了,我答应去的是宿舍的聚餐,所以我是看在我们同宿舍四年的情分上去的。你好死不死偏要纠结些以前那些被你恶心被你鄙夷的事情干嘛?怎麽自己不觉得恶心了就来恶心我?”
庄励的一张嘴,连珠p似的发s个不停,直说的夏铭之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恶心的事情,当年那些事情,在庄励的眼里,都成了恶心的事情。
夏铭之觉得自己的灵魂要抽离了,因为他觉得太不真实了。
也是,这一辈子,他都活得太骄傲。
“夏铭之,你是不是已经不把自己当人看了呀,完全比自己当成人民币了?非得所有人都得追著你?我跟你说,别说你是人民币了,就算是欧元我也没兴趣,而且充其量,你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一张假币!我跟你说,无论你模仿的多像,都改变不了你的本质。”
庄励看著夏铭之那张悲痛的脸,心里那种变态的快感叫嚣著要他更加猛烈地攻击,直把对方的防线层层突破,直打心灵,让他尝尝他当初的那种疼痛。
夏铭之觉得自己已经快站不稳了,他更加不愿意放手,总想抓著点什麽,来证明自己是真实存在这个世界的。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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