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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励轻轻地把仝童推到肖城的怀里,“肖城,我的厨艺还是向你学的,虽然我是青出於蓝而胜於蓝,但是你这个蓝也不会退化到连个饭都煮不熟的地步。我有点累,去房间睡一觉,你们自便,吃饭的时候叫我。”

夏铭之一个人从那幢老旧的楼里走出来。

外面的阳光很烈,照得他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老四告诉他,庄励住在他爷爷***那个老宅子里,还好心地告诉了他确切的地址。

但是那个地方太偏远,他离开s市太久了,除了主要的几个地方,很多地方,他都已经找不到。

就像那些人,也已经走远,他找不到了一样。

夏铭之慢悠悠地走出下去,像是个游魂。

手习惯x地c入裤兜,被一个金属质感的东西震了一下。

夏铭之颤抖著从裤兜中掏出来,手中的圆圈在眼光下闪著耀眼的光泽。

银制的戒指,很朴素,淡雅的花纹,唯一的亮点也就是戒指内侧刻著的那些字母:zl?xmz。

字母雕刻的有些歪歪斜斜,一看就不是专业刻出来的,那是庄励刻出来的,z的最後一笔,总是习惯x的上扬。

他曾经笑话他说,字如其人,飞扬跋扈,蛮不讲理。

他笑得眉角飞扬,好不得意,“那也要本事。”

那个在辩论场上舌战群雄毫无惧色的庄励,那个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力挫强敌的庄励,那个在宿舍里**飞狗跳好不安生的庄励,那个嫉恶如仇,那个毒舌腹黑,那个护他让他的庄励,那个笑得仿佛人间无忧的庄励,那个爱他爱得甘愿放弃一切的庄励,那个在他悄悄给他一枚戒指却不曾开口的庄励。

那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庄励。

他弄丢了的庄励。

强作镇定的夏铭之,终於在颤抖地把戒指套进他左手无名指的时候崩溃了,嚎啕大哭。

戒指熨帖著无名指,没有丝毫的缝隙。

那是他们曾经的默契,对彼此了解到每一个细节。

那场饭吃得有点压抑,尽管後来庄励一直假装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是这种事,不是假装,就真的像是没发生一样的。

吃过饭,严桐很积极地跑去洗碗,连仝童都把那白嫩嫩的手伸进了洗洁j泡过的水里。

“严桐,我问你一个事?”仝童鬼鬼祟祟地压低声音,问向严桐。

严桐配合地看了一下四周,点了点头。

“你和庄师兄有可能吗?”仝童问得相当直接。

严桐惊慌地问道,“你为什麽这麽问?”

“肖城和我是一对,李森则和大米是一对,我就以为你和庄师兄是不是有机会。而且庄师兄那个人,其实傲得很,一般人看不上,他愿意把你带进他的圈子,说明他对你肯定不一般。”仝童冷静地分析。

严桐摇摇头,“我也很希望,我和庄励是一对,但是事实上,我和他一样,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他和我说过他和夏铭之的故事,我也和他说过我和那个人的事情,反正到了最後,都明白了,都是求之不得,但是都是宁愿不得,也不愿将就。你懂吗?”

“懂。”仝童漂亮的脸上,有点伤感的情绪,看著更加媚人,“我周围都是那样的人。我有个很好的朋友,他爱上了一个直男,那个男人和妻子离婚之後,让他去给他看孩子,他就去了,和那个男人什麽都做了,但是那个男人的妻子一回来,他就被踢走了。那个男人都那麽对他了,他也不死心,还不肯放过自己。”

“就像你说的,都是每个人必须要经历的劫难,度过了便是一片大好,度不过,这辈子也就孤单一人了罢。”严桐想到自己和严梧,也开始沮丧起来。

他们之间,那道沟壑,不仅是同x,更多的是伦理。

他努力去靠近严梧,但是严梧却不肯往前走,还要把他往旁边的悬崖逼去。

无奈的是纵使他粉身碎骨,严梧掉的眼泪也是为他的弟弟而掉而不是对一个爱的人。

作家的话:

猜猜看,那枚戒指,庄励是神马时候偷偷给夏铭之滴。。。猜中了。。。额。。。。没有奖。。。。

现实11

严桐回到家的时候,大概是下午两点左右,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觉得庄励需要的是冷静,於是纷纷都告辞回家。

又是一番折腾,严桐才安全地回到了家中。

严梧捧著笔记本我在沙发上看电影。

《lie to me》,当年演《海上钢琴师》的男人老了,却一样有魅力。

“吃过了吗?”严桐在严梧的旁边坐下,隔著些距离,他怕靠得太近,严梧会不舒服。

“泡了碗泡面。”

严桐皱了皱眉毛,“你还是医生呢,怎麽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啊!”

严梧按下暂停,瞥了一眼严桐,很不满意:“要是你在家的话,我会这麽苛待自己吗?”

严桐可以反驳自己不在家的多了去了,莫非你都吃泡面为生?但是被严梧那波光潋滟的眼眸一瞥,立马就溃不成军。

下面居然有了反应。

严桐有些窘迫地往自己的房间跑了过去。

严梧奇怪严桐那一副便秘的表情,怕严桐有什麽事情,因为在医院里,习惯了不打扰病人而走路轻声轻脚,所以走到严桐房间的时候,严桐也没有发现。

严梧打开门,看到严桐斜靠在床上,裤子解开,右手正m在自己的小兄弟上。

严梧脑子轰的一声,脸立马也红了,反应过来之後,立马夺门而出。

其实懵了的不只是严梧一个,严桐也是一下子脑子g本转不过来,等到严梧飞奔出去,自己身下那g软下来之後,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x。

他因为自己哥哥一个似嗔似怪的眼神而魂不守舍,立下勃起,不仅如此,干这种事情的时候还让他逮了个正著。

严桐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生怕他哥知道自己是因为他而在房间里手y。

自己也是,平时不锁门也就罢了,这种关键时刻,居然也会忘记。

懊恼归懊恼,但是到底是想著严梧可能g本就不会想到那方面去,只当是男人需要发泄而已。

严梧冲回自己的房间,脸上还是火辣辣地烧著,冲进卫生间,洗漱台前的镜子明晃晃的亮著。

里面一个面色潮红,目光含水的男人。

严梧脑子里想到的就是那些护士所说的引人扑倒。

真的是这个样子吗?小桐是因为这个所以才……

越想越觉得羞耻,为严桐,也为惹得严桐这般的自己。

吃晚饭的时候,严桐抱著他哥想不到那一层的态度,进厨房捯饬了一些吃的。

他的水平肯定是比不上庄励和大米的,就连肖城的水平也达不到,但是比起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还是要好很多的,至少能把东西煮熟了,吃了不会拉肚子。

做完三菜一汤,把这些都端出来,热得一身汗,然後去拍严梧的房门。

“哥,出来吃饭。”

里面没声音,严桐坐在椅子上坐了几分锺,还是没声音,又去房门口敲了几下,仍是没有声音。

严桐有点急了,“哥,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

“我没事,你吃吧,我不想吃。”

天气很热,严桐心底也很烦,但是还是耐著x子说道:“哥,你中午就没吃了一桶泡面,别饿坏了胃。”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严桐回到桌子前,看著那些饭菜,突然也是全部失了胃口。

他想起庄励,想到了那个隐忍而又执著的男人的失控。

他也觉得自己快疯了,太阳x突突的疼著。

x中窝著的一把火终於是熊熊燃烧起来,烧得理智全无。

严桐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c起厚重的红木椅子,就往严桐的房门上砸去。

两者的质量都很好,除了沈重的砸门声与椅子倒地的声响,居然什麽都没有坏。

坚硬的东西,就像有时候的人心,硬的不像话。

“严梧,你出来吃饭!**,我知道你嫌弃我,觉得我恶心!但是这种事情,你是学医的,你也知道,一般是改不了的!”

改不了了,也不想改了,这辈子,就两条路了。

站在十字路口,一条通向一生独自一人,但是周围有无数人为你鼓掌为你欢呼,还有一条路就是抛弃一切的光环,但是有严梧一人相伴。

他是愿意为了选择有严桐的那条路而肝脑涂地的,但是前提是严梧他也愿意,愿意陪他携手一生。

若是他非不让自己往他那条道上走,或者身边有了另外一人跟他并肩而走了,那麽他愿意往另一条道上走。

他的人生没了爱人,却有鲜花和掌声,还有无数的功名利禄。

严桐冲著严梧的门大声地喊道,喊得掏心掏肺,异常凄厉:“严梧,我爱你,但是我从来没强求你答应过。你有你的路要走,我绝不拦著!但是你不能剥夺我爱的权利!”

络上一直看到的那句话:我爱你,与你无关。

严梧在房间中,被那重重的砸门声吓了一跳,但是铁了心地不开口不出门。

他觉得严桐这麽做,是错的,错的离谱,他不能看著他这麽错下去。

但是严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严桐了,他不能再扯著他去父母面前下跪让他改,但是他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抗议,告诉他,告诉严桐,他这麽做是不对的。

但是,显然事情g本不受他的控制,他非但没让严桐按照他的意思,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倒是逼出了他的一番真心话。

他不知道别人若是知道自己被自己弟弟喜欢著,会有什麽感觉,但是他的感觉就是觉得莫名的慌乱。

他理智上觉得不对,但是感x上又不觉得这种事情难以接受。

至少他在看到严桐自渎的时候,完全没有觉得恶心,就是觉得这种事情违背常理,仅此而已。

他没来由的慌张,冲出门去,看到一口都没动的饭菜,孤零零地摆在大桌子上。

他去给父母上香,看到父母恬静温和的脸,眼睛一酸,掉下眼泪来,“爸妈,我该怎麽办?”

作家的话:

其实我也觉得严桐不如庄励来得虐。。。(⊙o⊙)…恻隐之心啊。。。。。。

现实12

经过这几次,庄励算是了解夏铭之了,出来招惹他一下,被他气跑,失了面子,回去休养生息一段时间,然後再上前来讨骂。

这就给庄励一个信号:夏铭之比他脸皮薄。

当年自己被他毫不留情面地打击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过中断,一往无前,视死如归。

前几次在庄励那边吃了点苦头,确实能让夏铭之消停一下,把自己思路理顺了,顺便想想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不过这次庄励是误会夏铭之了。

那日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就被自己的父亲给狠狠骂了一顿:“当初要死不活地离开,现在又拼了命地要去追回,你到底要不要脸啊?我要是他,我也不会再要你!瞧你这副鬼样子,简直就是丢人!”

父亲早年和母亲离婚,一直很疼他,他从小又很乖巧聪明,父亲连骂都不曾有过,但是自从知晓了他和庄励的事情之後,大为光火,还扇了他一巴掌。

他也不觉得痛,到底父亲说的很对。

“你是个男人,男人要有的不只是情感,还要有事业,你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让庄励更加看不起你!”

一语惊醒梦中人,夏铭之打起j神,开始重新投入工作。

积压的工作有点多,纵然夏铭之聪明,却也累得够呛。

白天累得很,晚上想庄励想得头疼失眠,但是总也找不出什麽理由再去接近他。

不过很多事情都是无心c柳的。

夏铭之想的都是怎麽以私人的名义去见庄励,从来都没有想过以公谋私一说。

最近他们公司研发了一款新型的手机,正好需要大量的市场宣传。

先前的广告公司的宣传效果并不是很好,夏铭之一想,庄励的公司不正好是广告业的巨头嘛。

总算是找到了借口的夏铭之,一改往日紧皱的眉头,笑意盎然,於是夏铭之公司又多了女员工的沦陷。

夏铭之和庄励公司客户部的经理深谈一番,委婉的表示,自己希望与贵公司达成长期的合约,但是希望与他们总经理详谈一番。

客户部的经理上报给庄励的时候,庄励嗤笑一声,倒是把那刚上任不久的经理给吓了一跳。

“总经理,这个,这有什麽不妥吗?你是不愿意和他谈?”华科虽然算不是老牌的强公司,但是这几年那发展速度,实在是不容小觑啊!

庄励活动了一下在皮椅里坐得发懒的骨头,皮笑r不笑地对著那个更加惶恐的经理:“没什麽不妥的,约个时间,我亲自会会他。”

仿佛不是约见客户,而是要斗法。

经理又被自己心中的想法惊了一下,满头大汗地飞速逃离了庄励的办公室。

庄励看著远去的背影,不禁好笑。

夏铭之,不知道你又要搞什麽名堂哟?

他们约在一家很有名的火锅店里。

那个客户部的经理再次诚惶诚恐地将这个约定告诉了庄励。

他觉得那夏铭之是脑子不怎麽好使,人家约地方,都是约些大酒店或者有情调的地方,结果他倒好,好死不死地约了个火锅店。

虽然这火锅店也是相当的有名气,但是火锅店终究是火锅店啊,哪里是谈生意的地方啊。

他委婉的向夏铭之提出了这一点,但是夏铭之却很笃定地让他就这麽说。

他於是只能硬著头皮向上汇报。

他是客户部的经理,圆滑世故能说会道,但是他曾经在没有做经理之前,被庄励一番话秒杀,被骂得哑口无言,自此便有点怕这个帅气但嘴毒到了一种境界的总经理,每次前去汇报,都怕再被秒杀一次,所以都会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但是这件明显不妥的事情一说出来,庄励就头都不抬地应了。

这个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当然,也出乎夏铭之的意料。

夏铭之的笃定是针对庄励以外的其他人的,他对於庄励会不会答应其实一点底都没有。

不过还好,他的运气一直不错,庄励还是答应了。

虽然是火锅店,但是他们还是要了一个小的包厢。

坏境很安静,但是装修的又是一副吃火锅的氛围,真的是不错的地方。

庄励来的时候夏铭之已经到了,穿得一如既往的比他实际年龄小很多。

白色的t恤,军绿色的七分休闲裤,一双板鞋,再加上一副黑框眼镜,说他是高中生都有人信。

这是来谈生意的?

不过庄励转念一想,像他这样穿得西装笔挺地来吃火锅,那才是真正的傻缺呢。

既然自己是傻缺,那就没必要去为难人家了。

庄励很看得开地坐了下来,不客气地叫来服务员点餐。

夏铭之请庄励来吃火锅是有考量的,因为他们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一起出去吃火锅,两个人也能吃个热火朝天。

不过现在气氛有点诡异,庄励点完餐之後就一直对著他的手机,也不知带在看什麽。反正就是一副不愿理人的样子

夏铭之有点不识相地伸手去拿了庄励的手机。

庄励顺著那双漂亮无暇的手去看夏铭之,眼神有点冷,尖酸的话到了嘴角,但是看到夏铭之眼镜後面眼底下的青黑,也就把那些话都咽了下去。

夏铭之有点尴尬地把手机还给了庄励,扶了扶眼镜装模作样地和他谈起生意。

夏铭之居然装,庄励那就比他更会装,服务员进来,也觉得两人气氛不错,上齐了菜之後就不再打扰。

一口一个“庄总”,把庄励恶心得半死。

其他人说出来的时候特别正常,但是从夏铭之薄薄的嘴唇里出来,就是觉得欠抽。

不过他觉得自己说“夏总”的时候,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个人在生意上聊得很不错,但是一旦庄励说完“行,你什麽时候有空来我们公司把约签了”之後,两个人就彻底没了语言。

庄励和夏铭之都是人尖,若是要气氛不尴尬,话题随便扯一个都能扯上半天,但是现在是双方谁都不开口。

一个是不想开,一个是实在不知如何开。

不开口,就吃东西,食不言寝不语,倒是成了一个不错的借口。

两个人无声无息吃了有半个小时,但是最後还是胜了很多。

夏铭之看著桌上剩的一大堆东西,“哎,又剩了那麽多!”

“谁叫你每次都点那麽多!眼睛大肚子小!”庄励下意识地就接口,顺口到了仿佛一直在这麽说。

确实是一直说,但是是很早以前一直说。

庄励说罢,两个人都是一怔。

仿佛那些年的伤害和空缺都不曾有过一般,他们仍是那般默契,互相调笑,却从不动真格。

庄励嘴角上扬,笑得有点讥诮,也不知道在嘲讽些什麽。

夏铭之总算是看到了点希望,眼角眉梢都沾了点春意,笑得微微有些得意。

庄励起身穿西装,居高临下地看著夏铭之,“可以走了吗?夏总?”

一句夏总又把夏铭之扯回了现实,夏铭之有点不甘愿地起身,但是随即又问道:“我送你回去吧。”

他当初也奇怪,为什麽庄励不开车,得知他得了车祸之後便不在开车,心底很是自责,恨不得自己天天能够接送他。

当然,前提是他肯。

庄励没好气地扣上西服的扣子,“不劳大驾了,这里出去打车很方便。”

“出租车哪里有私人车舒服,还是我送你回去吧。”这倒是夏铭之的实话,他就不喜欢那出租车,觉得不干净。

不过庄励哪肯再如他愿,随即出狠招:“我去探我男朋友的班,你若是去了,他会误会。”

探班二字,已是显露了严桐,夏铭之心里抽了一下,眼神也暗了一下,但是随即又恢复正常,“那好,注意安全。”

作家的话:

我觉得我进入更年期了,老师莫名其妙地心烦得很。。。。。很。。。。很。。。。若是把情绪带到小说中,请原谅我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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