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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喜欢不是没有理由的吗？”

“没有理由会喜欢没有闪光点的东西。”迦洛装完一把，再接着弄下一把。“我猜你喜欢我是因为我不骂你。”

“你怎麽知道？”

“还是猜的，你和维克多吵架了，对不对？”

薇薇安没说对，也没说不对。

但是迦洛猜到了，她刚进来的时候一脸沮丧，就像被父母委屈过的小孩子，又倔强的不肯说，那就很大程度上是做错事情被揭发了。她不认为维克多会使用暴力，最多骂两句而已。

她不说话，迦洛也不打算追问。

沈默中，奥琳娜端着两块蛋糕进来。

薇薇安又馋兮兮的迎上去了。

等奥琳娜出去，薇薇安含着叉子，附到迦洛耳边悄悄的说：“你和阿尔杰特主人‘啊……嗯……’的时候也是脱光了抱在一起吗？”

咳咳咳……

迦洛听到她模仿那种事的呻吟时，硬生生吞下差点喷出口的茶水，结果呛到。

“谁……咳咳……教你这麽问的？”她低头捂着嘴边咳边问。

“我看见维克多和姗妮没穿衣服这样这样。”薇薇安边说边抱住迦洛演示给她看。“姗妮叫的声音和上次你跟阿尔杰特主人黑灯在房间里一样。你们在做什麽？”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麽告诉你。”迦洛如实说。

“那你喜欢阿尔杰特主人吗？”

“不。”

“不喜欢也可以抱在一起吗？”

“每个人的目的不一样。”迦洛看她问得很纠结，考虑到这个事情还是维克多亲自告诉她比较好，说：“以前维克多没有这样抱过你吧？难道他不喜欢你吗？”

“这……”薇薇安被问倒了。“那究竟抱在一起做什麽？”她仍对这个事情有兴趣，“为什麽麽非要脱衣服？”她似乎想到了什麽神秘兮兮的笑到：“这个就是x行为吧？”

“我无可奉告！”迦洛放下茶杯，摊开手表示说。

“不用装神秘啦！书上有写啊！我怎麽之前就没想到啊？”不知道她又想起什麽，又叹气起来。“看来维克多不是很喜欢我。”

“你乱七八糟的又想到什麽？”迦洛不耐烦的用力拍她後脑勺一巴掌。

“嗷！”薇薇安吃痛的捂着头瞪她。“你要谋杀我吗？咦！对哦！你和阿尔杰特主人也做啊！你也不喜欢他就和他做！”她好像找到新证据似地兴奋。“对了！仆人不能拒绝主人的要求，包括x需求！原来就是这个。所以姗妮才被老主人惩罚。”她似乎找到了把事情串联起来的关键。

迦洛有悄悄问过维克多，那天老帕迪利亚为什麽殴打姗妮。维克多支支吾吾的解释说是姗妮在他提出x要求时表现出抗拒的表情。

“唉！知道了我还是不高兴啊！”缺乏人生历练，她无法中庸的去看待人和人之间的事情。

“多吃东西少乱想！”迦洛把另一块蛋糕递给她。“当事人的想法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薇薇安和维克多之间不能单纯的用一种关系来定论。但是感情的事，迦洛自己更不明白，说不对，只会给他们的事添乱。

不过薇薇安真的很任x。很晚了都不愿意回到维克多那里去，直言今晚要留宿在迦洛这里。

“是不是阿尔杰特主人会过来？我影响到你们了？”

“……”迦洛很无语。似乎她想了一个下午之後，把这里的女x和男x都挂靠到那种关系上。

“薇薇安。不是所有的男人和女人之间都是这样的关系。”迦洛被问得都乱了。“如果不喜欢，有权利拒绝对方。”

“那你拒绝过吗？”

“对！但是……别再问了好吗？我不想对你说阿尔杰特的坏话。”

“坏话？阿尔杰特主人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是指那个关系吗？所以你才发出那种痛苦的声音？”她快速的联想能力让迦洛措手不及。

迦洛已经无言以答，瞪大眼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她想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可笑。

叩叩叩！

清亮的敲门声简直是迦洛的救星。哪路神佛，把这个小鬼弄走吧！她去开门的时候祈祷着。

太好了，果然是救星！

维克多来了。

“我来接薇薇安。”他礼貌的对迦洛说。

“我不走！我不想看见你！你要是进来我就大喊大叫啦！”薇薇安听到他说，马上蒙上毯子从头盖到脚。

“维克多，我想和你谈谈。”迦洛说着却看着推轮椅的姗妮。

“好的。”他会意的回头对姗妮说，“你先回去吧！”

姗妮走了，迦洛关上房门，就站在门口说：“薇薇安她看见你和姗妮做爱。”

维克多听到这话，除了惊讶还是惊讶。“我的天啊！我的错！”他捂着嘴轻轻叫起来。他意识到是自己出了问题。

“她现在把这里所有的女x都想当然的和你们兄弟联系到一起。可是你一直以来的保护式教育让她不能接受这种关系。”

维克多仔细聆听着，心中不断责备自己。

“也许你把她当女儿一样疼爱，但是毕竟你们不是真正的父女。也许她对你抱有别的什麽感情……我也不知道，我快疯了……我自己的感情世界g本是一团糟……我怎麽会知道？……总之她很在意你对姗妮的感情……”迦洛越说越无力，已经开始语无伦次。她重新思考一小会，再说道：“她现在的思维很混乱，有些事情你们可能需要直接说明。你对她的……嗯嗯嗯……她对你的……嗯嗯嗯……”找不道准确的词汇，她只好含混带过，希望对方能明白。

“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麻烦你帮我劝一下，让她和我谈谈。”维克多祈求的看着她。

迦洛打开门，和他一同到床边，她还裹着毯子缩成一团。迦洛坐到床上拍拍那团被子，里面的人反复念叨着：“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

“薇薇安，你先冷静。我们刚才谈了一下，但是我不知道你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麽答案。现在你有什麽问题可以直接问维克多，如果你不想听他的答案，那我现在就让他回去。”

听完迦洛说话，薇薇安沈默了一下，回答说：“可以。但是你要留下做见证。”她说着迅速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加洛的手腕，生怕她跑了。

“啊！……好……好吧！”迦洛看到维克多恳求的眼神，违心的答应。她真不想管他们之间的事。

但是接下来又是一片沈默。迦洛只有卖力使眼色，让维克多先开口。

“薇薇安，对不起，是我的错。”挪揄了一会，维克多开口道歉。

被团动了一下，然後薇薇安终於掀开毯子坐起来，瘪嘴瞪着维克多。

在这个大环境里的x只是单纯的欲望行为，他不想薇薇安也变得和他们一样堕落，所以一直都避开这方面的话题，现在避无可避，一时之间也难以组织语言。“嗯……这个……这种事情对於成年人来说，是很自然的事情。对於一般世俗里的人来说，除了夫妻以外，在不违反道德的情况下，彼此有好感又有需要就可以。”他小心的措辞，尽量说得自然。

“那是不是你们两个也会？”她看看迦洛又看看维克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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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不！”迦洛抢先发声，“我不会!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对！普通朋友之间不会这样。”维克多艰难的接下去说：“这种关系高於普通朋友。一旦有了这种关系，就意味着可能要对对方的人生负责！”

听到这句话，她马上怒气升腾，很呛的语气说：“姗妮过来那麽短时间你就和她，那你还叫我回去做什麽？”

“这个……你们之间不同……”在维克多预料之中的提问，但是仍然难以回答。“我……我……姗妮……她不能代替你的存在。”

“你-说-谎！”薇薇安几乎要吼出来，“你抱着她的时候说她是最b的！”

……

维克多挫败的扶住额头，迦洛亦然。他们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我听到了！你说她是最b的！那我还回去做什麽？”薇薇安见他们沈默，更咄咄逼进。

“薇薇安……你告诉我……你究竟在不满什麽？”维克多忐忑的问。也许，薇薇安对他……总之，是他的责任。

“我到你身边这麽久，姗妮才来几周，你就夸她是最b的！”她好不甘心！“是不是因为她和你做，所以才比我更好？”她觉得好难过，好委屈。

又是一阵沈默。

只是这样吗？维克多和迦洛两人心里同时想到。

“好孩子，你是与众不同的，你是我的骄傲。在这点上，你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维克多发自内心诚恳的说道。“一直以来，我对你的付出你都忘记了吗？虽然我没有更多的能力，但是我把我仅有的都给了你。我以为我们的默契高於任何语言的交流。”

这番话终於有效了。小姑娘收起爪牙，沈默中垂下眼睑。维克多对她的态度有没有改变，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如果你觉得不能接受我和姗妮，我不会强迫你接受，你想要离开，我会求阿尔杰特帮你找一个优秀的主人……”

“我有说我要走吗？”她生气的扑过去打断他的话。

维克多抬起手轻轻的抚m着她的脸：“那麽你还要跟着我这个不争气的主人吗？可能以後还会有更让你伤心的事情……”

“我愿意！谁让你是我的主人呢？主人！”薇薇安回复以往的可爱，撒娇的腻到他身上。

迦洛终於松口气，事件结束了。

出到门口，薇薇安想起什麽，又问维克多：“你说姗妮是最b的，为什麽？”

“呃……这个……你以後自然会有答案的……”

迦洛迅速把门关起来，以免薇薇安又反悔。真是一对傻主仆！

终於清静下来，她却睡意全无。维克多和姗妮的事情在她的脑子里映s的却是阿尔杰特和奥琳娜的脸。黛博拉曾说过的话越来越清晰：“你知道这个下人是谁吗？原本是帕迪利亚家从杀手里挑出来给阿尔杰特做傀儡新娘的，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说不定她就躺在阿尔杰特身下浪叫……”

也许奥琳娜的内心就像薇薇安抗拒姗妮那样抗拒自己。阿尔杰特前次过来，只有她们两个知道，对阿尔杰特来说，奥琳娜也许也是不可替代的吧！

她们就算没有自由，也依然有明确的目标，生活得理直气壮。她不由得感到嫉妒。

拿起烟盒倒了一下，却发现早已空了，她打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包新的香烟，无意中手指勾出一条链子。

她吐口烟，缭绕中提起那条链子。是那条徐莘淇送的生日礼物。爱情啊！对她来说简直是个笑话。她说过，她也爱她！可是现在呢？她已经忘记她说那句话的时候是什麽样的心情了。

她又吸一口烟。迷迷茫茫中，她想起一个男人。

刚上大学的时候，那个叫什麽晨风的男人毫无征兆的向她告白了。那个时候军训才结束，很多在训练时看对眼的男男女女都走到了一起。她为了表现得普通一些，就答应那个男人。她并不讨厌他，就那麽简单。

开始的时候，那个男朋友对她很热情，从帮她排队打饭到开水房提水，都积极主动。她一来二去的对付着。她从高中一起上来的唯一的朋友，雷蔓那时候也谈了个b子似得男生，她总时不时的感叹，她的男人没有晨风细心。那时候她平淡又稍微有点骄傲，被羡慕的感觉她相当享受。

愉快的日子持续了并没有多久。某个周六系里临时通知要一年级学生第二天去街上做公益活动。迦洛接到通知後，能电话的电话通知，但是那天下午晨风的电话总关机。她猜测是没电了，他本人也没有注意到。

吃过晚饭後，她决定出校门去他的出租屋通知他。如果那时候她没有那麽积极，也许後来就不会那麽极端。

她发现他房子外面的门没有关，就推门进去了。地上零落着几件衣服，杂有一条粉色的雪纺连衣裙。她淡定的抬头直接看到打开的卧室门里面，雷蔓五官扭曲的攀住一个赤裸的背坐在床边。她一声不吭的看了不知道多久，不知道自己是要说话还是要退出去。

雷蔓睁开眼睛的时候也看见她了。她瞪大眼睛，木讷的看着迦洛。那个赤裸的正在做规律运动的身体似乎感到什麽不对，抬起头来看着抱住的女人，见她呆呆的望着自己的背後，才转头向後看。

他迅速的一把推开抱住的女人，抓起被单围住下身，冲出来拽着迦洛的手。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他急促的声音让迦洛终於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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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你们先穿衣服，厨房借我用一下。”迦洛快步走进厨房，对着水池吐起来。他的碰触和声音变得无比恶心。

可怜的晚饭没有来得及消化，全部吐光。她依然镇静的走回客厅。那两个人已经把衣服都穿好了。

“迦洛！”男人想挤出笑脸，但是像哭一样。“你听我解释！”

“你说吧！”迦洛顺着他的要求。

“我错了！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我们……我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他边说边牵过雷蔓的手。“你不要太伤心。也不要生雷蔓的气……你一直都很坚强的。我相信你没有我也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迦洛！对不起！对不起！”雷蔓忽然冲上来握着她的手哭起来。“我真的很爱他！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如果没有他，我会活不下去！”她边哭边跪下来。

人生才刚开始，没有了谁就会活不下去？迦洛不能理解。

“嗯！我知道了！那你们好好过吧！”迦洛淡淡的说着。“明天上午上课时间要到系里集中。消息带到了，我可以走了吗？”

“迦洛？”他们对她的表现感到疑惑。“你原谅我们了吗？”雷蔓问。

“你们，跟我没关系。”迦洛说着抽回自己的手，夺门而去。

她好害怕！害怕自己继续这麽冷静下去。为什麽她像个坏人似得？那两个人却可以哭得这麽凄惨？因为他们相爱吗？那她呢？她不爱晨风吗？她反复的问自己。

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她觉得累了想找个地方坐的时候，前面绚丽的霓虹灯吸引着她的视觉。喝醉了就什麽都不记得了吧？她想着就钻进店里。

从来喝闷酒的女人总能吸引游魂似得夜场男人。很快就几个人各点了酒送到她面前。她挑一杯看起来比晨风还要帅的男人。半醉半醒中，她被男人带到附近的酒店里。

是要做那种事吗？她趁男人洗澡的时候冷静的思考。但是脑子里都是那两个光溜溜的身体。相爱就是那样吗？最後她放弃了最後离开的机会。

……第一次，没有任何值得回忆的地方。

早上回系里集合，那两个人没有来。

迦洛没有去想他们在做什麽。她想着昨天晚上的事，她没有排斥，但是，她不可能爱那个男人。任何感情都没有，她就和一个陌生人做了。

x，很美妙和愉快，却和爱没有关系。迦洛继续看着手里的链子。这个东西，已经没有意义了。她悠哉的走出阳台，紧紧的攥着手中的东西，心里默默念着：永别了！她把手中的东西用力的向着黑暗的前方扔出去。

随着时限临近，迦洛开始被带去进行各种模拟测试。

在最短的时间内从一堆杂乱的部件中组合出一把她用的最顺手的枪，穿越过防守，s杀目标假人。假人被s杀之後进入下一关卡，之前的枪不能使用，要在层层带枪的守卫中穿越，必须夺下碰到的守卫手中的枪，最後到达一个阁楼和里面的目标体术搏斗，夺下任务道具，再逃脱回到最初出发的房间。

这是她最後一次综合模拟测试。

阿尔杰特盯着测试录像，到迦洛顺利回到起始点，他深深呼了口气。观察室的气氛才开始松动起来。他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她一次就通过了。在抢夺任务道具的阁楼里，守卫的人是奥琳娜过去的搭档。

体能测试结束後，迦洛被送进一间观察室进行体能之後的生理观察。阿尔杰特就看着数据报告等她。

奥琳娜则又是例行汇报。

“那个，李迦洛小姐在薇薇安回去之後第二天，问了我一个问题。”奥琳娜隐约感到那天的谈话会造成迦洛的j神负担。“她问我，主人您有没有抱过我……”旁边站着的劳伦斯听到这个话眼皮忽然闪了一下。奥琳娜继续说：“我回答，没有。她没有再继续问，但是似乎不相信我的话。”

阿尔杰特听着奥琳娜的话，目光停留在迦洛的脑波图上。相比之前的，最近的脑波图显得有些杂乱，原因就在这个上吗？

“我知道了。你也不用有负担，好好做准备吧！”他抬头，目光落在劳伦斯身上。“你和奥琳娜先走吧！”

迦洛沐浴更换衣服後走出观察室，阿尔杰特正抱着x站在门外等她。看见她出来，阿尔杰特也没说什麽，转身往外走，迦洛就默默的跟在後面。到了车子外，阿尔杰特开门拿出一条干净毛巾回头丢给她。“头发没干。”他说。

迦洛一只手擦着头发，一只手拉後座车门。车门没开锁，她只好绕到副架那边，开门进车。

阿尔杰特开着车子绕进市区，到一片建筑比较古老的小区里，看起来这片区域居住的人比较富裕。车子停在一座小院子前，大铁门打开，车子转进去。

她一言不发的跟着他下车，走进院子里的房子里。看来这里应该也是帕迪利亚家的房产，只是面积小很多，但是豪华程度并不比她住过的其他房子逊色。

餐厅的桌子上已经摆放好食物。

“错过的午餐，现在补上。”他简单说明，自己先入座开始进食。

迦洛也坐进去跟着一起吃起来。

“你怀疑奥琳娜和我有特殊关系？”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开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