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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於被别人询问自己的过去，她更想听听也许将会成为她的未来的故事。

“你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就杀了人吗？”

对迦洛如此直接的转变问题，奥琳娜陷入犹豫。她起身去把端午茶，边想着该如何谈论这个问题。她把冲好的红茶递给迦洛，然後说：“事实上对於我们来说，第一次任务至关重要。而往往第一次任务都是针对执行者来安排的……”她回忆起第一次出任务，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第一次任务的目的就是为了淘汰掉不能克服自己心理弱点的人。我知道你想问我杀人的感受，我明白的告诉你，我不喜欢那种感觉。但是，我仍然会完成任务。”

奥琳娜神色严肃凝重，她轻轻啜口茶，继续说：“从我接受训练开始，师傅就一再重复，战场之上，胜利者只有一个。如果我不完成任务，被杀的将会是我自己。”

迦洛捏起一块酥饼放进嘴里，没有说话。

“呃……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维克多先生请你务必出席他的生日舞会呢！”奥琳娜想把气氛再拉轻松些。

“那阿尔杰特呢？”

“呃……主人没有时间过来……”

“那好，我去！”

迦洛的答应出乎奥琳娜意料，她觉得这是好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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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生日宴会

纽约。

黛博拉为阿尔杰特准备了一场生日宴会。

以阿尔杰特未婚妻的身份，邀请了所有与阿尔杰特有交情的人。

“还没准备走吗？宴会主角迟到不好吧？”布兰特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

阿尔杰特在外面的办公室里坐着看文件，没有要走的意思。

“虽然酒店就在隔壁，你也不用掐到刚好时间吧？”布兰特又整理自己的领带。

阿尔杰特仍旧不慌不忙的做自己的事情。

“你是要继续穿着这套衣服出席你的宴会吗？”布兰特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出来，还见他做坐在位置上。“你究竟是有多少工作啊？”他走过去抢他手上的资料看。

“这是什麽乱七八糟的？你要改行当心理医生还是当催眠师啊？”布兰特一脸鄙夷的把东西丢还给他。“一个女人而已，你至於这样吗？”

阿尔杰特没有应答，继续拿起那份东西。

啪！

布兰特一掌压住，不让他拿起来。“又不是玩游戏，看看攻略就能胜利。你与其费时间看这些垃圾，不如请教我！”

“女人的心理问我肯定没有错，这点你要相信我！”看见他不说话，布兰特不免有些激动。“她这种没有什麽感情的女人，只靠温柔热情是无法打动的。她更相信的是她自己的感觉。”

他这番话终於让阿尔杰特正眼看他了。

“她恨你，你说的话她都不会相信。你不如顺着她的想法，让她自己去判断选择。具体的方法还要我继续说吗？”他想阿尔杰特已经知道该怎麽做了。

“不用了。谢谢。”说着阿尔杰特终於站起来去换衣服了。

宴会不大却很j致。黛博拉邀请来的基本是和阿尔杰特来往比较密切的客人。

阿尔杰特没有姗姗来迟或是藉故缺席，该给的面子都给足了黛博拉。与她携手在会场入口迎接宾客。

至此，几乎所有人包括阿尔杰特，都认为他们只差一个公开的隆重的婚礼了。

但是黛博拉并不这麽认为。

未来的丈夫尊重她，却不爱她，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未来的丈夫为了一个卑微的女人敢於去冒险。这是一个隐患！谁也不能保证帕迪利亚家会不会因为这个女人而走进毁灭。

而她的目的，是把整个帕迪利亚家完整的端进自己的口袋。

宴会进行中，一个迟到的身影让阿尔杰特略感意外。他的叔叔，尼尔.帕迪利亚，自从他的父亲被软禁以来，家族里唯一的元老级人物。在他父亲当权的时候，这位叔叔从不主动参加公开活动。黛博拉能邀请动他老人家，可见他也是站在联姻的立场这边的。

“能请到叔叔出面，你的手段确实不一般啊！”阿尔杰特算是赞美她。

黛博拉大方的接受他的赞美，挑眉笑道：“叔叔只是想表达对你的支持和关心。是吧？尼尔叔叔。”

“哈哈！度蓝小姐总是善解人意。”尼尔.帕迪利亚爽朗的笑起来。

“呵呵！那你们慢慢谈，我去接待别的客人。”黛博拉举起酒杯致敬後转身离开。

随意的和其他客人攀谈之後，她看到一抹落寞的红色落在角落里，是布兰特。

“嗨！”她过去招呼道。

“嗨！”看见女士，他又恢复起活力。

“没有年轻的单身女士让你感到寂寞了？”

“您就是啊！”他举杯说。“我只是不太适合这种正经的聚会。你知道的，我对事业什麽的没有那麽多野心。”

“羡慕你的潇洒。”她有点忧伤的说。“我也希望能想你一样，可惜，我的兄长太失败了。我丢不下这份责任。”

“别太难过，等你们结婚了，他会帮你的。”

“我不奢望他会帮我分担……他连爱我都做不到……”她说着眼眶湿润起来。“你也知道的，这场婚姻不是我们两个自愿的。”

“我相信他会尽到做丈夫的责任。”他安慰道。

“谢谢。你总是那麽温柔，布兰特……”

她知道，布兰特和独孤都在背後给予阿尔杰特不少支援。独孤太遥远，但是，布兰特只是个普通男人。她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有信心的。

“如果他有你的一半温柔就好了。”她满含柔情的望着他。

“如果他真有我一半,那你可能会更伤心。”

“也是……如果当初你没有那麽博爱……也许……我们……”

“对不起！那时候我还不懂什麽叫责任。”他尴尬的笑着道歉。

“假设……仅仅是假设。假设有机会让我们重新……你……呃……算了，当我没说。”她欲言又止，含情脉脉的苦笑着。

她的样子成功的激起布兰特的怜香惜玉之心。

“别这样……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朋友不会看着你孤单的受苦。”他温柔的轻轻安慰道，就差把她揽进怀里。

“嗨！”一个体态圆润的年轻男子忽然c进二人的谈话。“我打扰你们谈话了吗？”俊男美女过长时间的窃窃私语终於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没有。”布兰特和年轻男子打招呼道。“我们也在无聊着呢！随便说说。”

此人是沃夫传媒的少爷，温迪.沃夫，此次跟随父亲胡果.沃夫出席，以开拓他的人面。

“沃夫先生……”

“温迪，叫我温迪就好。”年轻少爷面带谄媚的说。

“温迪，最近的派对总能看见你啊！”

“您邀请的，这是第一次。”他穿c着说。

“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离正式合作不远了？”黛博拉问。

“能为美丽的您效劳将是我的荣幸！”他露骨的恭维道。

轻悠的舞曲响起，阿尔杰特穿梭人群，找到他们。

他伸起手，邀请未婚妻与他跳第一支舞。

看着他俩优雅的舞姿，温迪用手肘顶了顶布兰特喃喃道：“什麽时候看到她都那麽美。”

“比妖j还魅惑人。”布兰特回道。

“你们谈出什麽结果了吗？”温迪坏笑着问他。

“还没有，你可以去试试。”布兰特怂恿道。

“如果没有订婚，我是想试试。”温迪直白的说。“不过，我更喜欢令妹那种异域风情。”

“你是想比较我和阿尔杰特哪个的拳头更硬吗？”布兰特依旧笑脸盈盈。

“通融通融嘛！我是真的想把你变成大舅子。”温迪变得很正经的说。

“看我嘴型！”布兰特仍然像玩笑似地说着，隐声念了个“no”的嘴型，然後撇下他往其他人群走去。

温迪讪讪的往另一边走去，他不明白布兰特为什麽总不给他表现的机会。

黛博拉贴着阿尔杰特耳鬓，跟随着他的脚步。

“我有种错觉，你变得温柔多了。”她轻声说。

“对不起。”

“什麽？”他的道歉让她不理解。

“过去，我不了解温柔的意思，以後我会尽量负起自己的责任。”他的声音不大，刚好能清晰的传进她的耳朵里。

“阿尔杰特！我很高兴。”她略带哽咽的语调。

“我也应该感到高兴，你举办了这场宴会。”他对黛博拉的态度显得更亲近更稳重。

不论阿尔杰特为何转变，他的变化确实更鼓舞了黛博拉。

待到宴会结束，他们牵手走出酒店，劳伦斯开着车子等在门口。

“和我一起吗？”他问。

黛博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忽然抱上去，“我想亲吻你。”她有点小激动的说。

阿尔杰特抱着她热烈的亲吻起来。“上车吧！”亲热之後，他说。

“不，亲爱的。”黛博拉用手指抿去眼角溢出的泪水，笑着说，“你这样我很高兴，但是我还要准备明天的会议材料。很抱歉。”

“好吧！”他没有勉强，再次俯身，轻轻的亲亲她的脸颊。“晚安。”他说。

“晚安。”她目送着他上车离去，才拿出电话打给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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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解开的枷锁

她的电话还没拨通，一辆保时捷开到她面前停下。

她看到驾座上的人帽子下露出红色的发茬，微笑着走上去进了车子。

“你真是他的好兄弟。”她坐在副驾上，讽刺的笑了。

“没有什麽比佳人垂泪更重要的。”他神情自若的说。

黛博拉自信的笑着。

“你要去哪儿？”布兰特余出一只手脱下帽子。

“你想带我去哪儿？”

“今天他的生日啊！至少给他小小的尊重。我们去打麻将吧！你知道什麽是麻将吧？”

“你是说真的吗？仅仅是玩游戏而已？”她忍不住大笑起来。

布兰特一改嬉皮的神色，紧握方向盘专注的说：“我有考虑从感情上认真的沟通。床上的我们已经试过了，总这样很没意思。”

黛博拉难得见他如此严肃，也不好再嘲笑他。“你也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是我们要结婚了刺激到你吗？”

“或许吧！”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也许我是嫉妒他从此独占你的美貌。”

“你那麽严肃，我很不习惯。”

“遵命，小姐。”他又摆出那种漫不经心的笑脸来。

曾经，征服这样一个热门人物让她很有满足感，後来他的滥情让她觉得还是孤傲的阿尔杰特更有吸引力，从来没有攀登过的山峰才能激起征服的欲望。可是她偶尔也会怀念布兰特那种无微不至的温柔。如果能两者兼得……

正好过了一周，又是一个生日宴会，薇薇安自作主张的为迦洛生日张罗着。

阿尔杰特早上就到了。他进到迦洛房间，她正在对着一本书念念有词，对他进来的声音充耳不闻，就像是在做祈祷。他走过去看，她竟然是在念经！她面前摆放着的是《大悲咒》。

“生日快乐！”他说着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烫金花纹黑色底的小盒子放到书旁边。

迦洛纹丝不动，继续念着经文。

“现在才找信仰，不觉得太迟了吗？”他不悦。

她的反应和今天的气氛截然不同，仿佛和她没有关系。这样的她让他感到一丝彷徨不安，难道她真的要勘破一切吗？

“够了！闭嘴！”他感到焦躁，冲动的把她面前的书甩到一边。她终於看见他了。“难道不停的催眠自己，发生的一切都可以不是真实的了吗？”他冲她吼起来。

迦洛没有争吵，默默的起身去捡书。

“对不起……”他懊恼着，他又冲动了。“我想尽量弥补……错误，今天你的生日……有什麽我能实现的愿望吗？”

“愿望……”她捡起书转身看着他，“如果可以实现……我希望我没有出生过！”也许她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不仅害自己，也害了别人。

阿尔杰特听到她的话，x膛就像裂开似地，淌出灼热的岩浆，把他全身的血y烧得滚烫沸腾。他再也不管什麽理智，捉起迦洛拖出门。他把她提到地下的道场，chu鲁的丢到地上。然後转身去武器架上拿起一把宽剑丢到她面前。

“你想忏悔，就等你杀了人再忏悔！你想杀人，我就给你任务！你恨我，现在就杀了我！这是我给你的第一个任务！”他恶狠狠地说。

他的话像电流一般触动了她。她迅速捡起剑刺向他。

他如同扎g的大树，不闪不避，直挺挺的矗立在那，等着她手中的剑刺进来。看见他直直的瞪着自己一动不动，她犹豫了。剑尖离他的心口还有三指宽，她却没有再进一分。

他真的在寻死吗？

她明白，他要闪，自己连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他为什麽不闪？

杀了他！

另一个迦洛又出现了。

想想你的痛苦！想想他所做的一切！他该死！

不能！她反抗自己。他虽然可恨，但是自己没有剥夺他生命的权利！

犹豫什麽？反正进了组织，杀人不就是工作吗？

她犹豫，矛盾，她曾经恨不能杀死他，但是机会在面前，却似乎觉得没有那麽恨。至少，没有真的恨到能杀死一个人。回想曾经误认为自己杀了奥琳娜时的感觉，一点也不快乐。

犹豫了很久，终於把手垂下来，她开始崩溃。

“你看，这样的任务你都完成不了。你还能做什麽任务呢？你究竟杀了什麽人？”他依然站着不动，冷冷说道。

迦洛分崩离析的思维在听到他的话後，停止动作。

“组织没有指望过你这样的阶层能出任什麽任务。我也是。你虽然在体术上打败奥琳娜，但是却是让你们在公平对决的前提下。你真以为这样的能力就能去当杀手？”他尖锐的打击她。“目前为止，除了新的身份，你究竟改变了什麽？”

她思维开始重新汇集。是啊！没有人逼她去改变什麽！她感到身上一条条的枷锁掉落，身体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将来……”

“将来发生以後再说！至少我不愿意让你去冒险。”他把剑捡起来放会原来的位置。

哈哈！绕了一场，竟然是自己把自己逼疯！她嘲笑自己。“对不起……”她为自己愚蠢的行为感到抱歉。至少，他保住了她的安全，不是吗？

看见她的神色缓和起来，她那句话对他是莫大的安慰。他走过去想抱她。

她单手抵住他的x，说：“我不想被你同情！”

“那你可以同情我！”

“不要！”她转身走出去。她想换换衣服，去帮帮那个爱吃甜食的小猫。

看着她回复元气的背影，阿尔杰特终於感到一种充实，鼻子似乎有点酸，他掐掐内眼角，缓和一下那种陌生的感觉。

在阿尔杰特看来，一切都恢复正常。

迦洛配合坐着轮椅的维克多在悠扬的迈着舞步。一曲下来，阿尔杰特迫不及待的从兄弟手中接过迦洛的手，牵着她旋转起来。维克多笑着转身去牵薇薇安的手。

劳伦斯终於也挽着羞涩的奥琳娜磕磕碰碰的转起来。

迦洛的脸被阿尔杰特强硬的压在他的x口，她无奈的陪着他的脚步。“如果我没有停下，你真的会被我刺到吗？”她忍不住发问。

“你觉得我有那麽迟钝吗？”他反问道。见她没有接话，他又说：“不论你有没有停手，我都会让你明白，你还没资格去做你幻想的那些事。”

“你一如既往的无耻。”她说。“不过，还是谢谢你。”

“……”他没有再说什麽，更用力的抱紧她。

现在，此时，希望能变成永久。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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