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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慈善晚宴

“说了不换！”

阿尔杰特一打开劳伦斯公寓的门就听到李迦洛闹别扭的嗓音。她就像刚到府邸的时候那样，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后来的屈服也是因为经过他的调教。不知不觉间他把她隐忍的行为当做了她的本x，是他逼出了一个藏有心计的女人的形象。

他走进房间，示意夏露及其他侍女先出去。

迦洛盯着他，内心带着一些怯意，但又不愿意完全被牵着走。她才不想去劳什子宴会。这档口跟他出现在公众场合一定会惹来非议。

“你就当做是工作。”他已经学会诱导她。“目前我是你的上级，我需要你来为我切断度蓝家剩余的妄想。”他要一步步公开他们的关系，让她慢慢就范，就像温水煮青蛙。

“……我不会这种社交礼仪。”她找不到更合适的托辞，但也说的是事实。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出意外的。”他带着真诚的目光看着她，递上礼服。

出任务还要上级保护，现在就已经开始丢脸了吧！迦洛觉得有点被伤害自尊心的感觉，叹气的接过礼服。

“我先脱了才能穿这个。”她拿着礼服看了他好一会才开口。

“抱歉！”阿尔杰特恍然大悟，赶紧出去。

她没有再激烈的反抗，看来是个好的开始。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情放松许多。转念又想到了先前吉瓦尼的警告。在不改变她x格的前提下进行诱导，这样应该可行吧？他思索着。

在侍女们打理好造型之后，迦洛扭捏的走出房间。一袭蓝紫色单肩低x礼服，她夹紧没有肩带的一侧手臂，按着x口，另只手提起裙摆，数着脚步走到阿尔杰特面前。

“手臂自然垂放，抬起头。”阿尔杰特站起来平和的说道。“你的美在于自信。拿出你高傲的姿态。”

她将信将疑的垂下手，挺x抬头。不过x口的凉意很快又转移了她的注意，她不断低头看自己的x。

阿尔杰特看出她的不自在，叫夏露把备用的项链都拿出来。他挑了一条数g碎钻项链组合成的项圈式链子帮她换上。一圈圈的链子搭在x上，银光闪耀的光泽与礼服上稀散点缀的碎钻遥相呼应。链子覆在x上的重量使她多了一丝安全感，而且颈脖部分的项圈也限制了她低头的程度，迫使她昂起下巴。

“这条项链价值两百万，别绷坏了。”阿尔杰特故意吓唬她。

迦洛果然挺直身躯，谨慎的姿态增添了一份冷傲的气质。

他找到了发挥她对自己仅有的信任的方法。从她愿意相信的地方着手，效果立竿见影。

肯尼从迪娜的宅邸调过来，代替了劳伦斯的司机工作。在去宴会的路上，阿尔杰特简单的跟迦洛解说这个宴会的x质。

“主办方是以慈善的名义，被邀请的对象除了商人政客，还有一些其他公众人物。宴会的目的在于募捐，所以不需要你去和其他人互动。我会介绍说你不懂英语，这样他们就不会来缠着你。但是简单的见面礼还是要回应，其他的你就拿着酒杯微笑即可。”

“听起来很简单。”她紧张得要死。“以前我处理过这种事吗？是怎么做的？”

“你站在会场里就像一位女王。”他回忆后说。无礼傲慢，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她过去就是这么报复他的。

不过现在在迦洛听来，他的话像是高度的赞美。

她还想听到更多需要注意的礼节问题时，车子就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红地毯一直延伸到路边，门童恭敬的拉开车门。迦洛一下车，就听到周围一片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他没说有媒体啊！

就在她僵着脸被狂拍的时候，阿尔杰特及时挽起她的手，唤回她的注意力。徐徐地带她走进会场。

“你没说看镜头要笑啊！”转到媒体镜头之外后，迦洛小声抱怨。

“没关系，我从不对着他们笑。”他小声回应她，然后把她的手臂更拉进自己的臂弯里。

接着走进会场签名时，又是各种镜头对焦。两人就像路人一般从容的走过。

进入会场，侍者端着盘子站两旁，阿尔杰特拿起一杯酒给她，随后自己也拿着一杯。再进入，就开始有宾客过来攀谈。就像阿尔杰特之前说的，介绍她这个女伴的时候，说她不太懂英语。她就像复读机似地微笑着回应对方的问候。

阿尔杰特对她的表现很满意，经过这个宴会，她也许会改变对他的态度。

这种宴会偶尔会有奋力攀爬的不明身份者混进来，但是阿尔杰特没想到这回麻烦是冲着他进来了。

挽着圆润的沃夫传媒的废材公子温迪.沃夫微笑着走过来的是米莎.潘，那个惨死的女记者的姐姐。

寒暄之后，米莎一脸愧疚的拉起阿尔杰特的手臂，迦洛看到她硕大的x放在手臂上快要脱出领口了。“很抱歉当时我匆忙的离开，不能亲自道别。在我回家后遇到点小麻烦，是温迪帮了我。你不会介意吧？”

“已经过去了。”阿尔杰特冷起脸，欲抽回手臂，但是米莎身体随之贴上来。

“为了我妹妹的事，我一直想再见你一次，当面道谢。感谢你给我和我妹妹的照顾。”

“不用了。”如果他现在发火，迦洛只会当他心虚。他看了她一眼，她也正看着他。

“呵呵呵！”米莎撒娇的笑着转回小沃夫身旁亲密的挽起他的手臂，对阿尔杰特和迦洛说：“不要误会了，现在我和甜心是真心相爱。”

小沃夫也笑呵呵的应和着：“阿尔杰特，不必难过，你现在的女伴看起来也还行。”

“女人要大方点才可爱。”米莎看迦洛冷着脸，开口用粤语对她说。“阿尔杰特其实对女人很细心的，不要错过了。”

她那炫耀般的语调对迦洛如同火上浇油。

看迦洛的眼神不对，阿尔杰特随意找了个借口拉着她转向会场的另一边。

“你有不满就说出来，我可以解释。”趁无人搭理的空挡，阿尔杰特低声说。

“解释什么？我又没生气。”她用粤语回他。

“你的表情很不对。”

“双飞、姊妹，你都几威啊！我不是生气，是嫌你恶心啊！”她轻蔑的看着他。女人一个又一个就算了，一次搞两个！还是姐妹！一般人玩不来这种吧？绝对是变态啊！她被彻底恶心到了。这个男人到底有多虚伪？

“我跟她们是有那种事，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一次只和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启齿了。“回去吧！我会解释清楚。”

迦洛一口气把酒喝光，然后冷冷的回他：“不用了。身为下级管不到你的私事。但是现在是你给我的任务，有始有终。”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缘故，她觉得自在多了，没有了先前的拘束感。

会场灯光忽然暗下来，s灯亮起打在讲台上，宴会主办人走进光束中，开始陈词。阿尔杰特这时候要提前退场也来不及了。

主办人先讲了一番举办这场宴会的起因然后他的背后荧幕亮起，出现一张张可爱的孩子的面孔，原来是为贫困地区的儿童筹办医疗基金会。又一轮煽情的演说之后，主办人开始了这场宴会最重要的环节，就是请宾客们献爱心，虽然说不限制宾客捐出什么，一张支票、一个戒指或者一条丝巾，但是邀请来的客人都不会是在这种场合吝于表现的人。更何况最后金额最大的人可以获得这个基金会一年的冠名权。

现场只能捐一次，由侍者捧着募捐箱分散在会场中，客人们将入场时拿到的号码缎带套在捐款上放进箱子里。

阿尔杰特掏出支票簿填好，套上号码，拉着迦洛的手走到募捐箱旁投进去。他不在乎冠名权，他现在只想拖着她回去。谁知道米莎一会又过来对他们说什么，他担心的是这个。

迦洛却坚持要呆到宴会结束。不能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看募捐活动结束，箱子收去做统计空挡，她决定跑趟洗手间。

是生气吗？不是吧？生气什么呢？她真的管不着啊！她看着镜子心里面自言自语。

一阵抽水声，隔间的门打开，出来的人正是米莎。她看到迦洛也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的走到洗手台来。

“你其实听得懂英语的吧？我在我妹妹的电脑里见过你的照片。”米莎开口说。“我妹妹的日记里有提起过你们的关系。”

迦洛从镜子里斜视她。

她有了反应，米莎继续说：“他们这种阶层的男人同时拥有几个情人是很正常的事，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能不能得到他的重视，你针对别的女人是没有用的，要懂得取悦他。”看到她的表情紧绷，她更带得意的神色，把手晾起来，说：“我第一天晚上出了点血，他第二天就送了这套首饰给我，连我妹妹都没有得到过的优待。”她手上的宝石闪耀出夺目的光彩，一如她的笑容。

米莎一脸陶醉的描述阿尔杰特对她的体贴，迦洛听得大牙快磨起来了。

阿尔杰特等了好一会，觉得她这趟洗手间去得太久了，找了个女侍者去帮看看情况。两人还没走两步，就听到洗手间方向出来女人的尖叫声。

会场顿时安静下来，被好奇心驱使的人们往洗手间靠近。阿尔杰特更是快速冲过去。

他一到入口，就看见米莎x前染红一大片跪坐在地上，迦洛面无表情的站在她后面。一个侍者见人群围过来先惊慌的撇清责任：“她……她忽然冲出来撞到我……”

原来那片红色是红酒。阿尔杰特松了口气。

“是她推了我一把！”米莎带着哭腔指着迦洛控诉。围观的人纷纷看向李迦洛，有些女宾开始窃窃私语。

小沃夫从人群里挤出来，心痛的抱着她：“宝贝，你有没有受伤？”

“亲爱的，我疼。”她搂住胖子的肩头委屈的直掉眼泪。

“阿尔杰特！我建议你去看看眼科，她的族群名声可不好。”小沃夫愤愤的瞪着迦洛说道。

“不可能！”阿尔杰特非常肯定的语气。

迦洛微微诧异的看着他。

小沃夫开口要争辩，被主办人抢白道：“沃夫先生，请先让这位女士到座位上。然后慢慢谈，不要伤害了你们的友谊。”

小沃夫扶起米莎慢慢走向附近的座位。阿尔杰特拉着迦洛一起走过去。主办人则疏散人群让宴会进行下一个环节，随后也让唯一的目击者，那个被撞到的侍者跟他们一起过去。

“你说一遍过程。”阿尔杰特对侍者说。

“我端着盘子经过，这位女士先出来，忽然就撞到我了。”

“你看见她推她了吗？”阿尔杰特指着迦洛问。

“没有，这位女士摔倒后我才看见另外这位。”

“你相信米莎，我相信她。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她动了手。你怎么看？沃夫先生。”他问小沃夫，同时示意侍者可以离开。

“我……我……”胖子也不想和阿尔杰特争执。

“我发誓！她动手了！你问她！让她发誓！”米莎泪眼婆娑的看着阿尔杰特说。

阿尔杰特看着迦洛，她一直没有开口。但他真的不认为是她做的，尽管他希望她做了。他希望她也会为他嫉妒为他疯狂。

“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就如阿尔杰特预料的答案，她不屑与他争辩。

在迦洛这里得不到准却的答案，阿尔杰特就问米莎：“你要说服我相信你，那就说说你们在里面谈了什么？”

“谈了你的一些事，过去的事。”米莎含糊起来。

“详细。”

“嗯……嗯……”她磕磕巴巴的。

“宝贝，别怕，我相信你。”小沃夫轻轻的拍拍她的背，安抚她。

“我告诉她今天我戴的首饰是你送的。”

“还有。”

“你还送了其他的，比如房门卡。最后是米兰达拿走的。”

“一次说完。”

米莎又结巴起来。

此时讲台上主办人宣布此次募捐活动最大额度的捐款人：“温迪.沃夫！他将获得基金会一年期限的冠名权！”随即热烈的掌声响起来，人们的目光又聚焦到他们身上。

“有请温迪上来说两句。”主办人说。

“亲爱的，你先上去。”米莎催他。

“可是……”他不放心。

“阿尔杰特是不会偏袒的，这点我相信他。”米莎强装微笑的说道。

“好吧！我相信你。”小沃夫这才挪动起壮硕的臀部。

看到小沃夫站上讲台，阿尔杰特继续问米莎：“你可以说了。”

米莎尽量用平静的语调简略的陈述了一遍。

“是这样吗？”这回他看向迦洛。她点头。

“你看，她显然是为那些事情嫉妒，所以才推我！”米莎又开始理直气壮的指控迦洛。

“也很显然你是因为嫉妒她现在，才诽谤她。”

“什……什么……”米莎惊愕的瞪大眼睛。

阿尔杰特低头小声对她说：“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视频，香水，病例以及米兰达死之前你见过谁。”

米兰达背脊发冷，打了个寒颤。

小沃夫从讲台上下来，主办人也跟着过来了解情况。

“怎么样了？宝贝？”

“是误会。我出来的时候踢到地毯，回头正好看见她站后面，就……。”米莎低着头小声说。

“是误会，说清楚了就好。”主办人也松了口气，毕竟两边都是大金主，帕迪利亚今天出的钱仅次于沃夫。

“那我们先退场了。”阿尔杰特跟主办人说道。

“额！好吧！今天招待不周，请允许我下次以私人名义好好款待您和这位女士。”主办人客气的说。

上了车许久，他们都没有说话。阿尔杰特习以为常。

“你为什么一口断定我没做？”迦洛终于问。

“我相信你。”

“是我推的。”

阿尔杰特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但是内心开始兴奋的翻腾。

“我以为你还在意她，就想让她吃点苦头，让你难过，顺便讨厌我。”她平静的说道。只是他一开始就咬定她没做，这点出乎她意料。那种情况下任谁都会怀疑她吧？

他被泼了一盆冷水，她的动机竟然是这样。“为什么要我讨厌你？”

“你该不会以为我原谅你了吧？”既然她躲不开，就想办法让他走。

“你就为了这个理由否定我为你做的一切？在你家的时候我以为你了解了我的心意，没想到在你看来是如此微不足道。”他近乎咬牙切齿的说着。他觉得x口被压得骨折了那般难受。

迦洛不再答话。之前他断定相信她的样子反复反复的回影在脑子里，她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她自问。

end if

☆、118

回到大宅，阿尔杰特一头扎进书房，巨大的挫败感将他的忍耐度削减到底限。

迦洛木然的回到房间。早上离开时还凌乱的房间被收拾如初，只是更换了一些摆设。她脱下身上的华服珠宝，随意的散落在地上。

她好像成功让他厌恶自己了。但是她为什么没有获胜的快乐？反而如此沉重。

19岁的情商。吉瓦尼如此嘲弄。

摔东西，推人，这些行为现在想想有多幼稚？最最愚蠢的就是推人的动机，用自己来威胁别人……李朝旭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为了买台游戏主机，偷走爸爸一条香烟，并留言说要让爸爸失去一个好儿子。她今天做的不就是同样x质的事情么？

叹气后，她把地上凌乱散落的首饰捡起来，整齐的放到桌子上，然后又把礼服提起来，摆放在沙发上。看看恢复整齐的环境后她才走进浴室。

对着打开的窗口，阿尔杰特望着远方黑漆的焦点，手里的烟没吸几口，就这么燃着快烧到烟蒂了，他就摁进烟灰缸里。再重新点燃一支。

叩门后，夏露进来汇报迦洛已经睡了。他没有交代别的事宜也没有叫她退下。

他回头摁掉手上的烟，大步走向她，chu暴的提起她的手臂把她推搡到桌子上。他随意的在她身上m两把，要俯身啃咬她的脖子。

夏露看着他，从j神到躯体都表现出无比顺从。

阿尔杰特停住动作，他又没有欲望了。不是她，就不行。

“忘掉刚才的事，你去休息吧！”他转身出去，下到一楼往后院疾走。鞋子、外套、领带、衬衫……一件件随着他走过的地方散落在地上。

噗通！

泳池水面一阵荡漾，过了小会儿阿尔杰特才冒出头。他抹了抹脸上的水，然后疯狂的划水游起来。游到边上，脚用力蹬池壁，转身划向另一头。

不记得自己来回多少趟，觉得累了，他才安静的漂在水面上。放松了四肢，眼睛也没有聚焦的对着天空。

他想冷静下来，但是内心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告诉他：“怎么可能冷静得了！”他脑子乱七八糟的开始想事情。

慢慢的，他想到一个人。除了维克多和父亲，改变他人生轨迹的第三个人，奥列格。在记事起，奥列格就在他的记忆中，是他的师傅。

父亲只会对他提出要求，奥列格才是真正教导他的人。从杀人到自我认识。

曾经奥列格也是以清冷孤傲的作风闻名于组织内。或许正看中这点，老帕迪利亚才将他送到奥列格的门下。直到死，奥列格只有两个徒弟，蒙特和他。

当年他不懂为什么奥列格会叛逃，素来不愿意和人来往的师傅为了什么不顾一切的向一个方向奔跑？当时他也并不关心，他只知道杀了叛徒，就能给哥哥带来生机。

在路上他们不止一次交手，每次奥列格都将轻易的将他打败，但又留下他的命。最后一次，奥列格膝盖抵在他的x上，他只能吐着血盯着他。“活下去才会有希望，回去吧！也许救维克多会有另一条路。”他略带疲惫的说着，收起匕首。

在他走后，阿尔杰特挣扎着爬起来，吐掉嘴里的腥味，又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追去。很快到了迈阿密，追踪到公墓，奥列格显露出满身破绽，对着一个墓碑低着头。阿尔杰特跌跌撞撞的走到他背后，他都没有转身。“来吧！动手吧！”他一动不动的说。

阿尔杰特反而疑惑起来，他当时的表现和之前说的话充满矛盾。逃出来就是为了来这里死？

“犹豫什么？”奥列格问他，但又不等他说话就迅速转身并大声吼道：“犹豫就是死亡！”

噗！

随着话音消逝的是奥列格的生命，他做了一个假动作，阿尔杰特本能反击削下了他的头。血像雨点一般落下，阿尔杰特被淋个正着。因为他看见奥列格之前对着的墓碑上的字，下葬的人死于三天前。

他冷静的拨通总部的频道，汇报任务进度以及地点。10分钟后带着面罩的善后人员到达，他推开捡头颅的人，然后亲自捧着奥列格的头放进盒子里。一直到独孤面前，他都抱着那个盒子。

那是他人生的第一次选择。之后他都一直明确该舍弃什么。

但是现在他看不清目标，这比生与死更难做出决定。他都想要！要那个保持自我的女人，又要她心甘情愿拜服在他脚下。

经过一晚的思考，李迦洛决定对他道个歉。但是在他的房间门口徘徊很久，她都没有能抬手敲门。认错也是需要勇气的，何况她还不认为主要错在自己。踌躇之后，她还是敲门了。

“你找我？”

阿尔杰特站在她后面问。

迦洛惊愕的回头看他，他换了在她家的时候买的休闲款式的服装。

“我……想……昨天……对不起！”她看着他的脚说道。

他一时没接上话，两人站了一会。他拉起她的手就走。

“去哪？”

“约会。”

他没说接受道歉与否，迦洛也不好拒绝他的安排，就跟着他到了市区。

下车跟他走了一会，迦洛注意到路标显示他们在第五大道上。随意找了家品牌店阿尔杰特拉着她要进去。

“等等，我们穿这样会被赶出来的吧？”迦洛拽着他的手臂停下说。他们都穿着休闲装，本来以为会去公园什么的。

“跟着我。”阿尔杰特没有顾忌的拉着她走进去。

一个男x店员正想谢绝他们入内，看到帽檐下阿尔杰特的脸立即笑开了花，忙领着他们到楼上去。

“这位小姐有想要的款式了吗？”经理亲切的对迦洛询问。

“没有。”迦洛茫然的回她。他所谓的约会就是购物吗？

四五个店员两手都提着新款衣服在他们面前展示开。

“你去试试。”

“不用了，我不想要。”她很干脆的回他。

“帕迪利亚先生？”看到情况不对，经理立即询问。

他让她们将面前的都包起来送到公司，刷了卡拉着迦洛走出门。以前送她东西也是这种情况，之前还以为是她不喜欢他挑选的款式。

“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换一家。”他只想让她开心一些。

“这就是你所谓的约会？”她盯着他看。“你每次‘约会’都来这里吗？”

方案一失败，阿尔杰特考虑着其他的方案。“你饿了吗？我们去吃点东西？”他知道要是回答她的问题就会在大街上没完没了起来，迅速转移话题。

考虑到这个家伙也不是那种擅长玩乐的人，带她到这里之前或许只是一种习惯。迦洛也不再追问下去，出来之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道歉呢，不想再吵了。“你的地盘你带路吧！”

想起米兰达之前带他走的路线，他猜想迦洛这个应该能接受，于是带着她到时报广场。

吃那个虾饭的时候，迦洛除了抱怨虾r不新鲜，其他都还好。但是出来到电玩城门口，她又开始摆起脾气，不肯说也不肯进去。

“只有心理不正常的成年人才会进这种地方！”她终于大声叫嚷起来。路人纷纷侧目，阿尔杰特感觉到她正在用力握着拳头，像是在忍耐的状态，果断拉她离开那里。

“你在害怕什么？”回到车里他问。

“我讨厌人多的地方。”她回避他的目光。

显然她又不愿说实话，但他想知道原因，否则也许下次他又会触犯她的禁忌。“在夜场里你可不介意。”

他们的车子停在停车场的出口道上，她不说话他就不开车，一直盯着她看。过了一会后面来车开始按喇叭。

“先开出去，出去我就说。”她回头看看后面车里气鼓鼓的驾驶员，不得不妥协。

阿尔杰特随意在街道上逛着，等她说话。

“小时候，我nn带着我和弟弟去市场，遇到两个成年男人打架。那两个人像疯狗一样冲撞到围观的人群，那些看热闹的人急急忙忙躲开。当时我和我弟弟正好经过，那些倒退着避让的人就要踩到我们了，我nn丢下菜篮冲过来护着我们，替我们阻挡了那些看热闹的人的脚印。她因此伤到头部，很快就过世。”她一边回忆一边组织语言。“你知道那两个男人是为了什么起争执的吗？他们本来是好朋友，就为了争一个游戏币！那个年代，那种游戏机室迷倒很多人，尤其是成年人！他们沉迷到可以抛弃工作抛弃亲人和朋友。这种人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甚至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难道不是脑子不正常吗？自己失去控制还要连累周围的人，他们就应该被管制起来！看见这种人事后无辜的表情继续回到那种地方晃荡，我就忍不住想杀光他们！”

说到最后她恶狠狠的咆哮着，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失态，接着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她为什么老控制不了自己？一点点事就激动起来。

听了她的诉说，阿尔杰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并不是需要安慰。但是他总该在接下来做点什么。现在就回去的话，今天出来的机会就浪费了。

认识这么久，似乎在喝酒之后她才能冷静一些，可他绝对不愿意再让她去夜场酒吧！她在那种地方只会招惹陌生男人。

看到路边有家面包店，他想起一个地方，于是靠边停下。接着他提回两袋面包碎放到后面座位上。

不是才吃过吗？迦洛看了看，有疑问，不过也懒得问他，继续看路边的街景。

阿尔杰特慢慢开到能看到海的区域，接着转进一条小路，最后在海滩边上停下。

迦洛看他抓了把面包碎向海滩上的白色鸟群一撒，立即把那些鸟儿引过来。她下车走到他旁边。

“你也来。”阿尔杰特把袋子递给她。

她抬起手向左边指了指，那里立着一块禁止喂鸟的告示牌。

“立那块牌子的意思是告诉我们，这里不会有专人来看管。”阿尔杰特继续向那些鸟抛面包。“我每年会来这里几次，不过我最早来的时候还没有这块牌子。”

这些白色的海鸥体型不大，看起来对人有戒心，大部分盘旋着接住那些抛上空中的面包碎，偶尔落下几只啄食掉落在地上的，没几下又飞起来。

“你喜欢它们？”她觉得阿尔杰特的形象和现在的行为很不协调。

“我喜欢它们飞翔的景象。”他又把袋子递给她。

她摇头，又问：“你幻想自己会飞？”好像大部分孩子都有过这个幻想，李朝旭就是。

“不，我是羡慕它们的自由。”

“为了争食还不是离不开人类。船后面经常有它们的身影。”

阿尔杰特停止动作，转身看着她。

“对不起……”她好像说了很煞风景的话。

“没事，你说的也是事实。”他继续投喂它们。

海鸥像饿了很久，扑腾个没完，或许它们想难得的撑够本，也或许是有新的鸟儿加入。两人看着边吃边喧腾的鸟群沉默着。

“在你家看见你总包揽做饭，你很喜欢烹饪？”他尝试找一些与她相关的平常话题。

“不。”

她的回答让他出乎意料。本以为她会说“有趣”或者“喜欢吃”之类的话。“听说你的烹饪技术很b。不喜欢的事情也能做那么好吗？”他依然有点疑惑。

“我只是照着***心愿去做。”她想到他的成长环境和她不同，于是又补充解释道：“我nn希望我成为一名平凡的家庭主妇。”

他发现她的nn在她心中的分量很重。“你很爱她？”

“……说实话，我不懂。”她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我想那只是依赖。从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在她身边。她告诉我什么时候该高兴什么时候该流泪，她总是以一副沟通的姿态和我交谈。我觉得她并没有把我当孩子看待。”那些教导一直影响她到现在。“她去世之后我很彷徨，所以仍旧把她作为生活的目标，以她的期望作为标准。”

为什么要教她高兴和落泪？阿尔杰特对这个说法有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就像他代替维克多之后接受的训练。不过他没有追究这个问题，如果他们的关系变好了，会能套出来的。眼下促进他们之间的距离比较重要。

“那……我的肩膀愿意给你依靠。”实现你***愿望。他觉得后半句有点r麻，就截断说在了自己心里。

迦洛扭头看着他的眼睛。

“你……可以……尝试一下。”他觉得心跳加速，话语结结巴巴的。

迦洛低头犹豫了会儿，往他的身边再移动一点，轻轻的把头侧靠在他肩膀上。

一秒，两秒，她扑哧笑起来然后离开他的肩膀。她捧腹笑了好久，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抱歉！我……我……还不习惯，哈哈哈……”这是另一种陌生的感觉，总之和她nn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