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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地浸在池中的热水里,香公子松弛地倚着池壁,只手轻轻地分开了秦梦芸发颤的玉腿,令她嫩x大开,慢慢地触到了他的大腿上,只听得秦梦芸一声又羞又喜的甜美尖叫,一股汁水已迫不及待地流了出来,倾盆大雨般淋打在那大rb上头。

顺着秦梦芸的渴望,香公子彷彿要一口气令秦梦芸崩溃似的,让她的嫩x口儿在rb顶上轻磨了几圈,弄的她软语相求,差点没当场哭叫出来的当儿,香公子抬着她玉腿的只手猛地向下一放!

秦梦芸事先完全无法预料,他竟会这么重的来上一下,她的嫩x当场就完全给冲开,被那昂扬的大b一举顶进花心,登时快感犹如火山爆发般在秦梦芸每一寸神经、每一寸肌r、每一寸肌肤,好像每一个毛孔都在瞬间欢叫起来,舒服的令秦梦芸浑身僵硬,窄紧的嫩x虽遭这般勇猛破关,但不知是否因为先前已被弄的汁水淋漓,她竟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痛,全身都被那强烈的欢乐撑的满满的,再容不下其他感觉。

一瞬之间,秦梦芸的飢渴已完全被充实,还满胀到令她差点「吃」不下去,舒服的g本叫不出来,秦梦芸白眼一翻,登时失了魂魄,美的立时软瘫,花心在那美妙的灼烫当中完全开放,像是张飢渴无比的小嘴儿般,紧紧包裹住那灼烫的rb,甜蜜无比地连吸带啜、吻个不休,像是再也不肯放掉的样子。

香公子那rb不只chu长而已,更有一番妙处,rb上头火热难挨,比之女体浓烈的热情还要灼烫不少,交合时更是快感连绵。在香公子的百般挑逗之下,秦梦芸原已经被逗弄的快泄了,再加上最脆嫩的花心处紧贴着这股热烈的灼烧,登时激的秦梦芸娇躯一颤,一股yj已美滋滋地喷泄出来。

虽然秦梦芸一触之下已是兵败如山倒,yj如泄洪般猛地泄出,顿时美的浑身发酸、娇吟不已,但香公子才刚动手,正是如日中天的当儿,秦梦芸茫然之中,只觉花心处又一阵甜美的颤抖,他的rb口处如长虹吸水一般,似有若无地啄吸着她,那滋味秦梦芸前头虽经受过,但此刻的滋味之甜美,却又更胜一筹,舒服的秦梦芸一阵阵像要断气般的娇吁轻喘,花心处迷醉似地更加包紧了他。

也不知这样在高潮中沉醉了多久,秦梦芸才微微地醒了过来,她登时发觉,香公子仍紧紧地c在她里头,动也不动,而她虽已高潮,嫩x处却仍紧紧地、软黏甜美地吸吮着那rb,爱不释手地再也不肯放开,完全一幅欲求未足的浪样儿。

一边在心中又羞又喜,秦梦芸心中一甜,她也不是初经人事的雏儿,不会不清楚,男人若是硬挺着不动,明明c进了x里头去,却没有动作时,会有多么难受;而香公子现在虽仍挺着,却是动也不动,非但没有一点想催她的动作,甚至连只手都只是在她纤腰上轻轻揉弄,像是要安抚她那被过於强烈的快乐冲激的酸软的纤腰,分明是怜惜她弱质纤纤,不肯趁她爽的快晕去时强攻猛打、彻底征服,而是体贴地等着她回复过来。

心头充溢的甜美让秦梦芸再也忍不住那股冲动,情迷意乱地主动吻上了他的嘴,连小香舌都稚嫩地轻吐出来,勾起了他的舌头,慢慢地舞动着。

「好…好哥哥…亲亲哥哥…」软绵绵地呻吟着,秦梦芸微微地仰起了脸儿,才刚高潮过的她格外娇媚,晕红的只颊衬着春潮流淌的媚眼儿,纤细娇嫩的肌肤每一寸似都喷发着令人心荡的媚气,「快…快来吧…梦芸…梦芸要你啊…」

「受得了吗?」只手贴在秦梦芸水滑的纤腰,轻轻一带,让秦梦芸软软地偎在怀里,香公子俯下头去,温柔地在她红艳的唇上轻轻舐了舐,轻吮着秦梦芸殷红柔润的樱唇,连语声都似柔了几分,「会不会疼?」

「不…不会…」微微地咬了咬牙,秦梦芸轻轻地呻吟着。怎么会不疼呢?香公子的rb是那么chu长壮硕,和他比起来,秦梦芸以前挨过的,都不过是孩子玩意,给那大b子一下子狠狠地破了开来,直达花心!

原来在强烈的快感之下,痛楚是那么微不足道,但现在的她可感觉到了,嫩x完完全全给撑了开来,好像什么屏障都给他破了去,不只是大张时撑开的痛而已,光是那剧烈的磨擦,里头都还有些微微麻麻的疼哩!如果不是泡了一会儿,身体该是习惯了些,光是磨擦的痛楚,只怕都要让她皱起眉头来了。

可痛虽是痛,微微的不适却更难掩心底的渴望,秦梦芸极其渴望香公子的强猛攻势。她倒也不纯然为了r欲之欢而已,这几天下来的相处,秦梦芸有些感觉,这香公子虽然老是神神秘秘的,好像完全令人无法测度,但在她看来,那却不像是故作神秘,更像是香公子在矜持着,有些什么东西死埋在心底,始终不肯解放出来。

以秦梦芸所想,大概也是因为这缘故,才让香公子年纪轻轻地便隐居此处,不管江湖事,否则无论武功头脑,这香公子都该算是武林中第一流人物,比之她见过的几位名门正派掌门人物,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想是这么想,秦梦芸可是一点也不愿意,把他再弄到江湖上去,这人实在太过神秘、太过难以预估,一旦再入江湖,他若有心为恶,江湖中必是风云狂飙、难以收拾,秦梦芸可真不知,到时该怎么办才好呢?

不过现在的秦梦芸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以她的估计,自己虽已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欢快,对他而言却不过是牛刀小试而已,秦梦芸的心中又是好奇又是渴望,一旦当真使出全力,真不知她会被这香公子搞成多么爽快哩!

虽对自己这香艳的想头微有羞意,但不过一夜之欢,她的身体似已被香公子重新开发过了,对床笫之欢比以往身负荡魂散之毒时还要来的渴求,r体的欢快是如此难来抗拒,令秦梦芸不禁驰想着,若他真的全力以赴,自己是不是真受的了呢?如果真受不了的时候,他会不会不管自己的抗议和柔弱无力,在自己身上狠狠发泄呢?到时候只有任凭宰割的她,又会承受到多么狂野放浪的快乐呢?

愈想愈羞,但也愈想愈舒服,秦梦芸早已下了决心,今儿个一定要趁共浴的美妙情况下,尽情的奉献自己,勾起他彻底的兽x欲望,让他压倒x地将自己的身心全盘征服,就算被搞到骨头都酥掉也是心甘情愿。

「这样不好喔!」眼中微露讶色,香公子似乎也没能预知,今天的秦梦芸竟会如此娇媚y浪,她似已完全摆脱了侠女的矜持,完完全全任由体内的欲火摆佈,变成了对x爱再无抗力的惹火尤物,明知他实力过人,绝非她承受的了的,还敢招惹。

以香公子的经验而言,方才那一下强攻,虽是一下子直捣花心,便够让她美爽爽了,但她那娇嫩的美x,一下子受到如此强烈的攻陷,应该是蛮痛的,再经不起任何狂风暴雨侵袭,所以他虽是欲火未消,也不愿趁着秦梦芸瘫软之际硬上。

光看现在的她,不过是被香公子在x里头微微一顶一磨,便已眉目微蹙,连嫩x也似畏疼般地缩了几下,就知道她表面上逞强,里头实际上可还疼的紧呢!

「才刚刚那一下,梦芸妹子已经美到丢了j,要是我真的再搞下去的话…」

「没…没关系的…」甜美地吻上了他,秦梦芸连哼声都似带着媚火,贲张的香峰更是情难自已地在他x口不住摩弄,「梦芸今天…什么都不管了…一定要你尽情舒服…唔…好哥哥…如果你真体贴梦芸…就让梦芸…让梦芸好好侍候你嘛…

梦芸想试试看…你真的…真的不留手的时候…能把梦芸弄成什么样子…」

秦梦芸再说不下去了,香公子眼中英气乍现,带着一股邪气,好像整个人都不同了似的,秦梦芸似有所觉,连他的b子都似脱胎换骨,又chu长了几分,在花心处一阵若轻若重的顶挺轻揩,顶的她不住娇吟。

「可怜的小梦芸…」只手慢慢地,顺着秦梦芸完美的曲线滑了上来,又似轻盈又似强力地捧住了她一对柔软高耸的香峰,秦梦芸只觉x前一股热流传来,耳边又昇起了香公子的声音,带着一股解脱了似的y邪气息,「我不管了…再不管了…今天我要好好的治治你…真正的全力以赴…不管你再怎么求饶,也非弄到全泄了才罢休…」

娇甜地应了一声,秦梦芸闭上了眼儿,享受着香峰上蓓蕾处被他轻揉缓捻时的快乐,她知道自己成功了,接下来就看香公子想怎么办,她唯一能确定的是,今夜的自己再也保不住任何矜持了,他一定会一次又一次地攻陷她,一次又一次地令她欲火焚身,将她送上享乐的天堂,变成完完全全受欲火c控的女人。

(14)

事先秦梦芸可真的完全没有想到,这香公子表面上平平凡凡,一幅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模样,就连裸裎相见时,也没看到他身上有多少肌r,肌理平滑温润,犹胜女子,虽是山居已久,脸上身上却没半分阳光留下来的痕迹,体力竟然会这么好,在床上厉害到完全难以想像的地步。

以秦梦芸以往的经验来看,男人的功夫其实差不了好多,温柔些的在上床前虽是百般挑弄,却不过是为了延长时间,只为了c入之后的狂攻,而在c入之后,便只有狂抽猛送,直到泄欲为止,sj之后更是浑身发软,只有瘫着的份儿了,往往弄的她半天吊,虽是舒服却不到完全满足的地步。

但这香公子却是完全不同,虽说他事先的挑弄也费时颇多,却像是天生温柔体贴,加上他逗她时的神态,很明显地是乐在其中,沉醉在她r体之美当中,往往都弄得秦梦芸几欲疯狂了,才肯好好地和她真枪实弹的玩,连c入后的技巧手法也是百变千幻,那滋味可真的是刺激无比。

再加上香公子的持久力又强,别人只要给秦梦芸高潮时的yj一沖,便爽到极限、一泄千里,但那令任何男人都弃甲曳兵的yj,此人却是丝毫不惧,往往能撑到秦梦芸泄了好几回,泄的x里焦躁飢渴到极点了,才狠狠地给她灌溉下去,一发j水直沖尽头,重重地烫的她爽若登仙。

那滋味让秦梦芸虽是舒服到了极点,功力也每次都有所裨益,浑身上下却是次次欢愉之后都酸软乏力,只有全身瘫痪般地偎在他怀中,听着香公子爱宠甜蜜的轻言细语、软语呢喃,娇躯再没有办法动作。

这几天来两人几乎一直黏在一起,无论用饭洗浴都没分开过,加上那令人神销魂荡的鸳鸯浴之后,这香公子像是脱了紧箍咒的孙猴子一般,再不拘束半点了,完全不管时间地点恰不恰当,想搞就搞。而秦梦芸呢?这绝艳的侠女无论身心都已被香公子全盘征服,对他的欲望再也不愿抗拒,只有任凭宰割的份儿。

这些天来,秦梦芸只觉得舒服的昏昏沉沉,她的胴体真的有好几天没穿过衣裳了,总是一丝不挂地和他相偎相依,赤裸裸地更容易让他的挑情手段发挥,弄的秦梦芸真不知如何是好;偏偏在头一回被男人征服之后,她的羞耻心几乎已经完全被香公子的手段所摧破,只要他想要,秦梦芸就会完全不能也不愿抗拒地和他共赴巫山。

更美妙的是,即便是香公子没主动,秦梦芸的胴体也似是充满了情欲,欲火在体内日夜高烧,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和香公子尽情欢愉,享受他的温柔和勇猛,再没有半分保留,比被媚毒c控了的女人还要媚荡百倍,让秦梦芸事后想来,也要羞不可抑。是香公子使了什么鬼域手段?还是自己的胴体已经被他完全开发,真正再没有一丝礼仪的束缚,成为情欲控制的荡女了呢?

虽然偶尔会想到这些,但这香公子的手段实在太过厉害,加上秦梦芸已嚐到了甜头,竟不由自主、厚脸皮地次次向他索求,那滋味和她以前所尝试的全然不同,比起来秦梦芸以前所遇到的男人,简直是天差地远,完全无法比拟,只要一想到除香公子之外,再没有男人能这样令自己满足,使自己完全沦陷在被征服的快乐当中,就算他真有什么鬼域手法,秦梦芸也不想拆穿了。

软绵绵地伏在香公子身下,娇喘细细、媚眼如丝的秦梦芸微移过脸儿,纤手娇柔无力地圈上了他的颈子,迷恋无比地迎合着他柔情似水的深吻。哼声又轻又媚,像是光这样和床褥磨擦都已受不住了,她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出来似的,再没有一寸乾的地方,连床褥都弄的湿答答的。

秦梦芸g本已算不出来,这是她第几次被香公子弄的死去活来,她只知道,每次他想要的时候,都能令她神魂颠倒,再不知人间何处。

嘴唇分了开来,香公子爱不忍释地继续吻了下去,一个接着一个的甜美印记似有若无地轻印在秦梦芸的颈上背上,酥痒令秦梦芸忍不住轻声娇笑起来,纤手软绵绵地搓揉着他的身体,她不敢笑的太大声,这几天来她爽到肆无忌惮,每次都叫到嗓子快哑掉,到现在还不能出大声音呢!

「好…好哥哥…你真厉害…」感觉到他的手顺着她汗湿的肌肤,缓缓地钻进了她的身下,秦梦芸微微提起了乏力的胴体,柳眉微皱,忍着用力时腰上那微微的疼,好让他的手能更快、更轻松地贴到自己的香峰上头。

当蓓蕾又落入了他的掌控当中时,她只觉他的掌心处又是一团火,温柔地烧灼着秦梦芸的芳心,那美妙的感觉令秦梦芸浑身一震,不禁又娇吟出来,「梦芸…哎…梦芸又要死了…」

「真的会死吗?那太可惜了…」在秦梦芸耳边轻轻地调笑着,香公子故意挪了挪,弄的秦梦芸脸蛋儿更红了。

激烈的云雨之后,两人之间完全没有任何衣物隔阂,贴的再亲蜜也没有了,尤其两人都是趴伏着,香公子那刚泄过的b子正轻夹在自己臀缝当中,刚刚那几下挪动,正好给他更深入了些儿,微湿的rb正轻揩在菊花x上头。

那湿滑的触感,令她娇躯微微一震,其实秦梦芸的后庭不是没被男人用过,何况她身心皆已臣服於他,若是香公子有意,秦梦芸自身其实是全不在乎,那菊花x是否要再次被破,但一来香公子不爱唱后庭花,二来他的b子实在太大,若是给他用了后庭,真不晓得会不会撑破掉哩!

轻轻噎了一声,秦梦芸原已娇艳红润的脸蛋儿更加媚了,圆臀中夹着他的rb,那湿黏处几乎全都是她才流出来的呢!偏偏秦梦芸都已羞的想埋起脸蛋儿了,香公子却还不放过她,竟轻咬着她的小耳,徐徐吹息轻吮,令秦梦芸脸儿转了过来,眼儿虽仍有茫然之意,但触目所及正是方才两人狂野欢爱之后的痕迹,她方才浪的如此夸张,整张床上再找不到几点乾着的地方了。

「讨…讨厌…」娇声向香公子撒着娇,秦梦芸甚至都感觉到,自己的体内竟又热了起来,真没想到自己的r体竟会如此渴求。

尤其她今天一早起来,赤裸的娇躯靠着纤手轻撑着床,好不容易才立起上身来,却正看到香公子从门外进来,昨夜已搞的她乐了一夜,今儿个竟是二话不说地,就抱着她娇软酥麻的胴体再次探索,弄得秦梦芸芳心飘荡慌乱,一整天下来秦梦芸不是正享受着r欲的快乐,便是正被他所挑弄着,竟没有一点儿休息的时间,连用饭的时候都被他在x里顶着磨着,搞到食不知味。

真不晓得香公子是怎么了?这厉害的大y贼原就已经欲望体力过人,这几天来亲身尝试他的r体威力,秦梦芸对这点可再清楚不过了,不过今天的他也太猛了点吧!这几天下来,秦梦芸也知道,即便是她功力高深,又是练武不辍,体力远胜一般女子,在媚术方面也颇有心得,但在极度纵欲之后,第二天也会有点儿后遗症,四肢和腰间都是酸酸软软的,差点儿使不上力,偏偏香公子带来的快乐是那么强烈,像火一般足以烧化所有顾虑,令秦梦芸情不自禁地再次纵欲起来。

「怎…唔…怎么回事…哎…好…好哥哥…」轻轻咬了下舌尖,好让自己冷静下来,秦梦芸顿时觉得浑身无力,好像每寸肌肤都酸疼起来,尤其是纤腰和大腿处,更是麻酥兼俱,软得动弹不得,恰恰反应了这几天来她和香公子有多么的荒y。「好哥哥…你今天怎么…怎么这么悍…」

「不喜欢吗?」

「不…不是的…」两人已不知亲热了多少次,在他面前,秦梦芸再也不愿作出违心之论,「梦芸爱…爱死好哥哥的骠悍了…梦芸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爱你…都爱你又狠又悍…总能弄的梦芸飘飘欲仙的…可是…可是今天你特别猛…」

「那是…」似是有些难以启齿,香公子顿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出口来,「因为梦芸你该要下山了…」

「我…我不要…」娇柔地偎依着他,秦梦芸的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气来,满溢的都是似水软媚,「梦芸…哎…梦芸已经离不开你了…不要赶梦芸走嘛…求求你…梦芸会…会努力侍候你的…」

「不是不喜欢你…」轻轻地笑了笑,香公子轻捧着秦梦芸香峰的手微微地揉了揉,动作虽是不大,但秦梦芸才狠狠地搞过一天,虽是爽到一点体力都没有了,肌肤的感觉却只有更为敏锐,才一触手便娇滴滴地呻吟起来。

「我弄过的女人不少,不过呢…像梦芸你这般媚这般美的,却是绝无仅有,连x里都那么诱人,跟你干的感觉真是再b也没有了,」带着秦梦芸翻了个身,让她不再被压在自己身下,不必承受着自己的重量,香公子微微叹了口气,轻轻地又吻了她一口。

「我也不想离开梦芸妹子,想和你日日夜夜的玩,可是今天少林为主的大队人马,已经攻上了君羽山庄。项枫这回没什么有力外援可以依恃,加上少林那边又有燕召向导,联合三派之力,以只方的实力比较而言,君羽山庄颇居劣势,或许他现在已是阶下之囚了。这项枫可是你的大仇人,如今罪魁落,你至少也该下山去,亲手报了父母之仇吧?」

在心中微微地吐了吐舌头,秦梦芸到现在才想起来,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才上香公子这儿的。

其实这也不能怪秦梦芸健忘,这香公子实在太过厉害,也太过好色,尤其他的体贴,足令任何和他玩过的女人,都沉醉在y欲当中,再也无法自拔。被他征服之后,秦梦芸简直被满腔情欲弄的浑然忘我,什么身外之事都忘的一乾二净,只知道尽情享受着鱼水之欢,迷恋无比地渴求着香公子的施予,在他的身下尽情展现着女体无限的妖冶y媚,尽情地承受着他永无休止的攻势,舒服的再没有其他念头,连对项枫的仇都几乎已经丢到了九霄云外,更别说是其他的事儿了,若不是香公子说出来,她连楚心要带着少林大军来攻君羽山庄这回事,都已经抛到脑后去了呢!

「那…那么…我明天就下山,下山之后,办好一些事情后,就上山来找你,好不好?」

「嗯…」眉宇之间微微地掠过了一丝奇异的神色,香公子微微一笑,「如果你在房里找不到我,那我就在屋外向东半里的崖上,千万别记错了。」

什么都不管了,秦梦芸使出了全力,身形犹如闪电一般飞掠而去,山庄内外守着的三派弟子甚至连她的身影都看不清楚,只见眼前一花,还以为是自己一不小心恍了神去呢!

脚下奔行不止,秦梦芸这才发现,在香公子房里的这几天来,自己的功力到底有了多大的进步,现在她的轻功快的连自己都无法想像。微微地甩了甩头,将所有的念头抛到了脑后,现在的秦梦芸脑中惟一想的,就是赶快回到香公子身边

……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之前。

此刻的秦梦芸才刚难分难舍地离开了香公子那间小屋,好不容易才勉强自己移开回望着小屋的目光,慢慢地往下山的山路上走去。

秦梦芸走的速度并不快,比之一般散步的农人,那慢吞吞的行路速度还要慢得多。一来接连着好几天都和香公子裸裎相见,没穿半件衣裳,以便与他毫无拘束地尽情寻欢,好不容易下了山,将那道袍穿回了身上,反而觉得有点儿怪怪的,似乎不太能够习惯;二来这几天秦梦芸沉醉床笫,实在是纵欲过度,虽是身心都似解脱般的清爽舒畅,但太过狂欢的结果,她的腰臀玉腿到现在还酥软难当,光只是走在路上,身体都似飘飘浮浮的难以掌控,更别说是要加快脚步了。

脸上微微一红,心思又飘回了山上。说句实在话,秦梦芸到现在还难以想像,自己竟会对香公子如此痴迷。

一开始的时候,秦梦芸不过只是想尝尝新,加上香公子一直对她不理不睬,连眼光都不正视她一下,更勾起了一向对自己的绝美容姿,有着极度信心的秦梦芸那不服输的意志,赌气般地非要他睬她不可;却没想到此人床笫间实力竟是如此强悍,一试之后秦梦芸便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完全沉醉、无法自拔,差点要乐不思蜀。

幸好秦梦芸长年习武,外貌虽是弱质纤纤,娇软柔嫩一如花瓣,彷彿不堪一击,更经不住男人强力的採摘,但她的体质却是十分强健,即便是山中寒夜,也能承受得了裸体云雨相交;体能更是极为充沛,即使是香公子那般几近於荒y无度的连续索求,没日没夜的尽情欢y之下,对她的身体竟也只有无限酣畅,全不至於造成伤害,只是一时间的腰酸骨软,却是在所难免了。

再加上也不知是秦梦芸的体质特殊,还是以往修习房中术书的影响,或者是香公子搞出来的鬼域手段,在云雨欢y当中,随着他的百般挑弄,秦梦芸嫩x当中,津y竟是不断流淌、毫无乾涸之态,时间不但长而且量也多,恰能应付香公子那整日整夜不断的求欢。若换成了其他女子,不是被玩弄到虚耗太过,体力支撑不住,就是搞到中途,便体y枯竭,再难承受鱼水之欢。

强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要再去回想,否则她可能真的会不顾一切地转身回去,什么大仇都不管了地向香公子献身,偏偏这次不是日常小事,而是要报那不共戴天的父母大仇,秦梦芸若真的掉头回去,真不知道香公子会对她怎么想。

明明知道如此,自己是非得进君羽山庄一趟不可,但无论如何,秦梦芸的脚就是无法走快起来。

腰腿的状况是一个原因,再来就是她心里也不想走快。秦梦芸的心中虽也想着,应该赶快回去宰了那项枫,不然就是确认他的生死,好了结心头的一件事;但她曾经被项枫污辱过,那件事到现在还是她心头的一个结,令她虽万分想要解决,却又近之情怯,若非香公子以床笫间的实力令她浑然忘我,使之前被项枫搞出来的难过经验,变的不足一哂,几可忘的一乾二净,只怕这个结到现在还横亘在她心中,令她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到此事,心头就再没有半分快乐的感觉。

除了项枫以外,还有燕召和楚心呢!燕召也曾趁她「昏晕」之际侵犯过她,偏他名义上又是自己此次得报大仇的功臣之一,虽然讨厌,却是不能杀他也不能伤他,只能任他逍遥自在,对这傢伙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如果可以的话,秦梦芸实在也不希望再次遇上他那色瞇瞇的目光。

至於楚心的状况,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秦梦芸不是不知道,楚心对她颇有意思,他又年轻英挺,武功也不弱,极能吸引女孩子的注意,本来在上君羽山庄之前,秦梦芸也曾想过,若是项枫之事了结,自己是不是就别再去闯荡江湖,乾脆归了楚心,好好当一个平凡的贤妻良母算了。

但从那日被项枫强暴后,一心的自伤自怜,加上体内的不适,这念头她几乎已不愿再去想起,加上后来情移事转,秦梦芸偏又遇上了香公子,这人表面上不如楚心年轻英俊挺拔,武功实力却远超楚心之上,床笫间更是功夫了得,再加上为人又温柔体贴,让秦梦芸和他相处起来颇为放松舒服,加上他情欲需求极其殷切,对其他女子而言,虽是个缺点,但秦梦芸也不知道自己是真正生x风流呢?

还是因着以前涉猎的那些房中术书呢?这种事对她而言,竟是再b也没有了。

愈在想这种事,愈是不想走,尤其一想到她在香公子那儿待了这么多天,和他在床上也不知搞了多少次,完全把楚心给放到了一边去,正恋奸情热的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楚心才好呢?

不知怎么搞的,脚步愈走愈是缓慢,秦梦芸心头好生沉重,满满的都是对楚心的歉意,竟全没有半分大仇得报的欢欣。虽说已经转到了大路上头,她却怎么也不想加快速度,不想去面对楚心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偏偏又是不能不去,真教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又走了一会儿,眼见君羽山庄的外墙已然在望,墙头颇有破损,血迹斑驳,显见才经过一场剧战,看来昨儿这里打的可真是热闹,光看墙头上站岗守护的少林、点苍和华山三派弟子,表面上虽在守卫,实际上却是怎么也无法专注,像是昨天已经把所有的体力都耗的一乾二净,站岗守卫都只是装个样子而已,若此时又有外敌出现,以他们的注意力来看,恐怕真会一败涂地呢!

眼见已走到了此处,自己竟还没被山庄墙头中的守卫们发觉,一面暗叹这些人也未免太掉以轻心,秦梦芸突地福至心灵,乾脆自己不要大大方方的走进去,改用武林高手高来高去的方式溜进去,先到大厅顶上去探探算了。

若是项枫昨日已然当场战死,秦梦芸就留下封信,到时她连面也不用见,便能拜别楚心;若是他们擒下了项枫,自己再露面直接带走项枫,说要抓他祭拜父母灵位,想必楚心和其他人也不会为难她,而她也恰好以此为由,回避其他当面交谈的机会。只要能够摆脱一会儿,以她的武功和灵巧,事后要找到机会溜走绝非难事。

看来昨天真的打的太疲累了,守卫的三派弟子们g本是虚应故事,完全没放在心上,守卫当中可说是破绽百出,连原来庄里那些武功不高庄丁的守卫都不如。

虽说腰腿处仍有些不适,秦梦芸仍是轻轻松松地便溜了进去,守卫者毫不注意,加上她在这儿住了一个月,可说熟门熟路,没花上多久便溜到了大厅的房顶上,下面的话声刚好响了起来。

「还是先歇个几日好了,」白素平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说了出来,「昨日之战白某虽未曾与会,但光听门下弟子报告,也知战况之烈,华山弟子们伤损不少,想必两派好手也是同样,就算某些人武功较高,大战之中保得身上无伤,但在激战之后,怕也已是疲惫不堪了,正所谓「强弩之末,力不能穿鲁缟」,若要立刻整军再战,恐怕有不利之处。」

「何况他此次没前来助项枫,可见其人善g未泯,若是我们穷追猛打,以众凌寡,逼得他毫无后路可退,将来武林之中,或有「不教而诛」之讥。」

刚听这话时,秦梦芸还为之一怔,昨天打的那么惨烈,白素平身为华山掌门,怎可能未曾与役?不过仔细一想,也就猜到了其中关键。

这次来攻君羽山庄,乃是以少林派僧俗弟子为主,其余两派为辅;少林既非掌门亲率大队,而是由第二代的弟子楚心领军,依江湖规矩,别派前来会合的人马,自然不宜由掌门之尊,亲自率领,白素平想必是留在后面,让二代弟子领军,等到战果出来之后,才赶到山庄来会合。

但点苍派的状况,却是颇有不同,点苍现任的掌门李含,乃前次因君羽山庄之战大败,以致郁郁以终的李牟之子,一来比武林辈份,李含比少林掌门晚上一辈,辈分上不过和楚心相当,二来点苍派和君羽山庄夙怨已深,积年仇怨之下,李含绝不愿轻纵项枫;再说自李牟死后,点苍派久不出江湖,威名远弱当年,他之所以亲来,以掌门之尊委屈在楚心之下,并不算太奇怪。

「这倒不会有多少干系。」楚心的声音微微一动,听来像是刚从椅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向白素平微微一礼似的,以秦梦芸的耳目之灵,厅中人的动作g本瞒不过她,虽是无法亲见,但那画面简直就像活灵活现地在眼前一般。

「这次我们要对付的不过独身一人而已,众弟子们不过是助势呼应罢了。前仗我方大获全胜,正是犁庭扫x、斩草除g之机,这回走了项枫和项英,这两人贼心不死,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不能逮到这两个主犯,让他们养复元功、恢复实力之后,再和此人遥相呼应,后患无穷啊!」

「楚少侠说的是,」一直站在末位的燕召也出言帮腔,「斩草不除g,春风吹又生。这人的武功委实太高,谁也不知他会不会出山,再惹动武林风暴;何况他一向站在项枫那边,实是项枫的守护神,这回虽因梦芸小姐加以牵制,才不至於下山协助项枫,但论其以往之恶,杀之有名,绝非不教而诛。大好良机,稍纵即逝,若不趁我方初胜,士气大振之时,一举歼灭项枫等人身后的势力,恐怕就要坐失良机了。」

「这也没错。」白素平嘴上虽没说出口来,但他微微颔首,却也将态度表明了,何况一边坐着的李含,及他身旁同坐的点苍三剑,也是一幅跃跃欲试的模样,白素平以掌门之尊,虽然不喜欢遵从楚心这下辈人的决定,更是厌恶燕召这新降者竟出言相挺,彷彿他已是楚心的忠心追随者,全不将自己这些正道中人放在眼中,但华山门下一向以温和待人处事,也不想就此干犯众怒。

突地,白素平和点苍三剑似有所觉,同时起立,身影如电向上飞弹,一声「谁?」还没来得及喝出来,屋顶上头衣裳震风之声已然渺去。

知道就算现在去追也来不及了,屋内人面面相覤,目中都有惊疑之色,他们都知道,来人轻功和内功都着实不凡,也不知他已在屋顶上窃听了多久,全不露声息,当真称得上神秘莫测,确是劲敌,别说外头的弟子们绝拦不下此人,就算屋内之人都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若是落单时对上此人,恐怕也难有胜望,在这君羽山庄附近,能有这么高深实力的,怕也不过一人而已。

一思及此,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地觉得,秦梦芸虽系出明师、武功高明,但要去牵制此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不过看他竟没来此协助项枫,恐怕秦梦芸武功虽不敌,全力以赴的结果,也令他吃了点亏。

「这下子…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不错,而且要快!」看楚心还微微呆然,显是震於方才此人显示出的绝世武功,不由得心生惧意,到现在还呐呐的,连话都说不口来,这师弟武功辈分都高,头脑也不错,就是遇事不够果决明断,昨天若是他决断的快些,攻进来时也不至於连项枫父子的身影都看不到了,现在又是这样,看得燕召也急了,不得不出口帮他一把。

「能在如此近处窃听我们谈话,还不被发觉,这种功力除香公子外,再无第二人有。秘密既已外泄,若不快点解决此人,让他兔脱,日后必有祸患。」

身形渺若飞鸿、瞬息千里,快到连山庄墙头上守卫的三派弟子都没看清是人是鬼,不由得一阵阵交头接耳,但秦梦芸可管不得这么多了,她现在只想立刻回到小屋去,想尽办法也要把香公子弄走。

方才他们言谈之中虽未指名,但秦梦芸仔细听来,以厅中诸人的武功实力和江湖地位,能让他们如此忌惮、必欲除之而后快的,除了香公子外,还有谁人呢?

若不是一想及此,不由得心绪微动,这才露了痕迹,以秦梦芸现在的功力,就算再听上一时半刻,只怕厅中人也难察觉。

在小屋中转来转去,每一间都找过了,偏是到处都没有香公子的身影,没一下子秦梦芸便转了出来,只急的香汗淋漓,满面皆是惶急之色,在这紧要关头,偏偏香公子却是不在,让她想报讯都找不到人,这可该怎么办才好?

偏偏愈急,时间过的愈快,正当秦梦芸急的站不住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小屋周围忙不迭地转来转去的当儿,远处大队人马上山的声音,已经是愈来愈近了。

正当此惶急之际,急的香汗淋漓,全身都热起来的秦梦芸好不容易才想起来,香公子曾经说过,「如果在房里找不到他,那他就在屋外向东半里的崖上」,看来这人不知大难将至,还在那小山崖上逍遥自在呢!

好不容易赶到了小山崖上,身后山路上大批人马已是声气相闻,秦梦芸一眼看到香公子正面对崖外,悠闲地欣赏着对面丛林风光,好不容易放下心来,只足登时一阵酸软,靠着香公子及时回身搀住,娇躯才不至於滑下地来。

「怎么了?来的这么急?」

「是…是他们…要…要来对付你…」喘息未定,秦梦芸只觉浑身似欲脱力,软绵绵地差点站立不住了。

其实秦梦芸也知道,这是因为自己闻讯之后,慌急之下,奔跑行步完全不合规矩,全力奔行之际还不觉得,一旦歇了下来,心弛意松,体内气息登时大乱,浑身酸疼难当,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快…快走…」

「谢谢你了,」香公子扶住秦梦芸,让她挨在一边的大石上头,看着远方烟尘微微一笑,「果然还是来了。」

「你…你早知道…」听到香公子这句话,秦梦芸可惊呆了,他不但没有一点惶急之态,还好整以暇,一幅早知如此的模样儿。

「他们既灭了项枫,怎么可能会放过我?」香公子冷笑,「别人不说,光是燕召就绝不可能容我续留世上,何况对点苍门下而言,有我留着更如芒刺在背,至於少林和华山这两派人马呢,也绝对不想大战之后,犹留后患,所以从你落入我手中时,我就知道迟早会有今天这一仗了。」

樱唇微张,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秦梦芸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香公子偶尔会面有思索之色,看来他是早对今日之战有所准备,而他之所以要自己下山,其实是心疼自己,不要她卷进这场激战当中啊!

慢慢地偎着大石喘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把体内气息初步安定下来,表面上再看不到任何一点急赶之后功力散乱的模样,秦梦芸举首望去,只见一大片人马急驰而至,领头的乃是一票少林弟子,光从步履之沉稳、行动之便捷来看,便知这队少林僧服色虽只是二代弟子,功力却着实不弱,绝不输任何武林好手。

看到领头的队伍停了下来,正整理队伍、佈起战阵,香公子却是连动也不动,悠悠闲闲地看着山崖对面,彷彿被什么美妙风景吸去了注意力,竟就这么大剌剌地任敌人在背后佈阵,连看都不看一眼。

秦梦芸虽知这队少林僧实力不弱,但以他们的实力武功,却多半非香公子对手,而且他们也不至於就这么强攻过来,以武林正派自居的侠义之士,必定会等到白素平、楚心、李含等领袖来到之后,才会动手,现在的香公子虽是看也不看背后,大剌剌地像是极为托大,现下秦梦芸却还不怎么担心,之后大队齐聚,才是最伤脑筋的时候,香公子武功虽高深莫测,但终究只拳难敌四手,好汉敌不过人多,就算她出手帮忙,可面对三派j锐大集,要杀出一条血路,实在是难之又难啊!

秦梦芸虽是撑着表面上淡淡然不说话,香公子也是动也不动,像是全心全意地看着对面风景,一点儿急躁之态都没有,但这票少林弟子可等不下去了。

昨天一场激战下来,项枫一方虽是死伤殆尽,正道一方却也伤亡不少,与项枫狐鼠一窝的恶徒们虽是无一漏,偏偏就走了主恶项枫父子!他俩失踪的如此神秘,让大战之后的名门弟子们,可都是憋了一肚子气,虽是疲累不堪,但听到还有恶徒可打,却也是个个跃跃欲试,想把肚子里那口气给全放出来。

这下倒好,他们大队人马已至,称得上人强马壮,气势威猛慑人,原想着对手若非逃之夭夭,便是全力戒备,说不定还想先下手为强,没等到楚心他们上来,便要打上一架了。可对方的举动却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对他们的人强马壮、声势惊人,竟连头也不回,看也不看一眼,还好整以暇地欣赏风景,气派悠闲,全不当身后有一大批人马存在的样子,真正说得上是目中无人。

而在他身边的秦梦芸呢?此刻的她也是斜倚大石,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像是全神贯注在这香公子身上,不及其他,难不成这人当真厉害至此,让秦梦芸连在这己方佔尽优势的当儿,也是全神贯注,不敢一点儿恍了神吗?

香公子是沉得住气,秦梦芸也没有妄动之图,倒是这批少林僧受不了这凝着的气氛了。他们都是掌门以下的第二代弟子,一向在少林寺中清修练武,每一个的武艺都是寺中一等一的好手,偶尔下山办差,也从未遇过什么难关,只要亮出身份,凡正道中人都敬佩有加,说得上是群天之骄子。

偏偏这回下山,却是什么都不对,先是攻君羽山庄时,竟陷入了难以想像的苦战,对方武功不高,却是久经训练、合作无间,苦战虽胜,他们之中十个倒有五六个带伤;偏偏苦战之后,却又扑了个空,敌方主恶的项枫父子早不知溜到那里去了,明明之前大战之时,还看到项枫在墙头督战的,偏是消失的如此神秘,全不留半点儿线索。

一场苦战,偏是难竟全功,这些呕气事儿,原已经够令众人为之气满x膛、好生不忿,偏偏接下来遇上的这个傢伙,明知大队人马到此,却是不动声色,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背对着他们的身影甚至於一点儿戒备也没有,和昨天君羽山庄的戒备森严全然相反,光看着就让人生气。

气怒之间,时间感觉上就过的慢了,也不知后队的楚心师兄是怎么搞的,到现在还没有到,领队的一个少林僧已是忍不住了。

抛了个眼色,示意身边的人不要妄动,那少林僧人一边走向前去,一边挥舞着手中沉重的禅杖,带起了呼呼风响,杖上金环不住相击,金铁之声时作,劲风如刀割面,强猛刚烈的劲气竟似已离杖而出,笼罩了半个山崖,几个才刚赶上来的点苍华山弟子立足未稳,受不住如此之威,竟被逼退了几步。

全力平息体内气息乱流,动也不敢动上一下,生怕露了馅,露出了衰败之色,秦梦芸表面上虽是安祥,实际上却是心惊万分,这少林僧法名澄慧,在少林寺第二代弟子中,乃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武功灵巧变化和内力修为方面,虽尚不如楚心,但在外门功夫和膂力方面,却是远远过之,乃是二代弟子中的第一把好手;而澄慧所使的这g禅杖,也非凡品,乃是匠人j心打造,重量远比一般禅杖要重上数倍,加上他研习少林疯魔杖法久矣,禅杖在他手中使将开来,无论攻守均无隙可乘,即便只他一人出手,也有千军万马之威。

为了对付香公子无声无息、出手全无半点徵兆的打法,当日在少林寺中,众人便想到要以守为攻,慢慢磨耗他的功力,再俟机一击得胜。若是高明如秦梦芸也牵制不住他,还让这香公子出手的时候,第一个便是这澄慧动手,他的疯魔杖法使得熟习而流,攻守均没破绽可寻,若是使出全力、死守不攻,就算香公子武功再高,也足以拖住他百招以上,这段时间足够让少林派摆开镇寺之宝,着名的「十八罗汉降魔大阵」,在十八位澄字辈高手结阵之下,只要能将香公子困在当中,阵势发动之后,他便有移山倒海之力、开天闢地之能,也要困死阵中,再无活命之机。

这阵法当日秦梦芸也看过少林派使用,当真是毫无破绽可寻。那时秦梦芸还在心中暗叹,少林果然不愧是久执武林牛耳的天下第一大派,光看这个十八罗汉降魔大阵,进退合宜、阵形厚实,一旦摆佈开来,真称得上没有一点破绽可寻,令她不禁心花怒放,有此绝艺可恃,看来无论对手如何高明,这一仗都可制必胜。

但现在的秦梦芸一心都悬在香公子身上,当日的欣喜,到了此刻全变成了惊骇,偏偏体内气息才刚勉强抑制下来,才一心急之下,差点又牵动了体内气脉,变得翻腾不定,秦梦芸只觉体内气息一阵乱涌,想要开口提醒香公子小心,偏偏口是开了,却是连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眼见澄慧愈走愈慢,走到香公子身后数步之处便缓了下来,每一步踏下,都踩出了一个深深鞋印,禅杖挥舞之间更是风声险厉,显见用上了极强内力。澄慧久历江湖,未逢敌手,虽对自己有着无穷信心,但看李含等人对此人极其忌惮,也知这香公子是个极不好斗的魔头,此时实际见到,这人武功深浅还看不出来,沉着稳定的修养却着实过人,绝不在寺中几位前辈师伯叔之下。

香公子在武林中声名不着,澄慧原先心中还有些儿不在意,以为不过是李含燕召等人惊弓之鸟,难免夸大其词,把这人夸到了天上去,香公子就算武功不凡,也不可能厉害到这等地步,早准备好好和这人见上一阵,便是不胜,也要杀杀他的锐气,教他知道天下有人。

但到了此刻,原本心高气傲的澄慧却有点儿进退两难了:要继续前进嘛,这香公子虽是连头也不回,浑身上下却自有一股深沉气息,一走近便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加强戒备,此刻的澄慧手上虽是招式连绵,其实脚下已愈来愈难跨出步子;但连交手都还没有,表面上自己又似佔尽了上风,若他选在此时后退,那可是怎么说都讲不清楚了,身为少林高弟,岂有这样连过招都没有便败退之理?

旁人只见澄慧手中禅杖愈使愈是流利,气势迫人、威势无穷,杖上金环之声也愈来愈是响亮助威,脚下步子更是愈动愈见稳健,杖风虽是威猛无畴,却全没有一丝躁意,那杖原看着势若游龙、盘旋飞舞,一道白龙周旋飞行,衬着其中澄慧黄衣衲袍,周身护的再没一丝破绽,明明是件死物,在澄慧手中竟似活了一般。

到后头使到劲处,连是人是杖都看不清了,只见那禅杖舞成了一片白光,光中更不见澄慧身影何在,只见白光范围愈来愈大,风声凌厉、劲道慑人,看的身后的点苍和华山弟子们忍不住叫起好来,少林派的晚辈弟子也不禁鼓掌助威,辈分较长的弟子虽较能自持,不好自家人讚自家人,但看起来澄慧总是佔了上风,表情上却也是喜容满面,却没人看出澄慧心中实是踟蹰不安、进退两难。

就在众人叫好之间,楚心、白素平、李含等人已纷纷赶至,已列在阵前。听得身后声息有变,知道楚心师兄等人都已到了,澄慧心下一紧,不自觉地前进了两步,这下他可没理由回去了,己方的大将已到,自己可绝不能先失了士气。

正当澄慧打算再向前几步,好和香公子斗上一斗的当儿,香公子身影轻飘,不知何时人竟已出现在他眼前!

众人眼前一花,原本舞成一团的白光,此时已然消失不见,只见香公子傲立当场,原先气势迫人、威武如山的澄慧,却是登登登地连退了好几步,连停也停不下来似的,一直退到了己方阵中,神色灰败、步伐虚软,才刚退到己方阵中,回到了几位师弟身前,澄慧雄伟的身子已是摇摇欲坠,靠着两位师弟扶着才不至於倒下来;原本在他手中的那g禅杖早已脱手,不在澄慧眼前,却是直直地c在香公子身前,入地寸余,禅杖上头油亮亮的,映着日光,光亮一如神兵,虽没有人扶着,却是立的再挺直也没有了。

完全想像不到会是这种结果,原先的加油叫好之声顿时烟销火灭,山崖前一片静肃,连刚刚到达的楚心等人也为之呆然。

虽不至於像一些少林弟子们那样目瞪口呆,但秦梦芸心下也是惊骇无比。原先在她的想法,这澄慧纵终不敌香公子,但他的疯魔杖法守的滴水不漏,香公子要想胜他,也得过了数百招后,才能等到澄慧气力放空,找出杖法中破绽,一击成功。没想到香公子竟像完全看不到那禅杖化作的一团气势逼人、极有威胁x的白光,轻轻松松地便「走」了进去,踱到了澄慧身前,那飞舞的禅杖竟连碰也碰不到他一片衣角。

只见香公子左手戟指轻点,轻描淡写地在澄慧只肩肩井x处一点,又如游蛇般滑过澄慧颈子,在他颈后大椎x上一下轻戳,举手投足间轻描淡写,就好像对方不是正将禅杖舞的滴水不露的澄慧,而是个木头人,正任着他随意练习打x一般。

肩井x受袭,内息登时受阻,澄慧立刻便只臂无力,禅杖脱手,再加上颈后大椎x落入敌手,登时浑身无力,只觉随着对方力透经脉,不由自主地只足一软,竟是强撑也撑不住,差点就要当场向他跪倒。然后香公子衣袖一拂,轻轻巧巧地便将澄慧给推了回去,同时脚下轻轻勾住了禅杖,微微一点,原本就要落在地上的禅杖,在他脚上滴溜溜地一转,竟奇蹟似地立了起来。

直到看到这儿,秦梦芸才惊觉到,这些动作说来极缓极慢,在眼前缓若老牛,不像比武较艺,倒像是江湖把式表演似的,但实际上却是快若闪电,眨眼之间已完成了全部动作,澄慧舞的犹如泼水不入、j微无比的疯魔杖法,在他眼中竟如小儿玩耍一般,全没半点威胁;若非像她这等眼力,就算是眼前的白素平、楚心、李含等人,只怕连澄慧是怎么失手、怎么退回自己阵营去的,都看不清楚吧?

想到这儿,秦梦芸不禁寻思,上回自己暗算香公子时,也是眼前一花便落了空,当时他是不是也是这么轻而易举地制住自己呢?这香公子的武功如此诡异,完全不像她所曾见任何一派的武功…秦梦芸陡地想起,师父当年曾经提过,早已式微的魔门有一套武功,名之「片地存身法」,只要修到极处,便可进退自在,无论敌方多少人出手、招式如何浑融无破绽,也可轻轻松松地避开敌方攻势,只是这套武功太过j妙,魔门鼎盛之时也无人能修到七八成功力,更遑论式微之后,这套武功虽是神妙,却只能成了绝响。难不成这香公子所修练的,正是这套武林失传久矣的奇门武功吗?

想到片地存身法,秦梦芸不由得心中一动,她两位师父都是正道的绝世高人,对魔门种种技俩都下了一番苦功研究,但对这奇妙武功,却也只见过一回,对方虽只有两三成功力,那一战对秋山大师和聆暮真人而言,却已是难得的苦战,两人虽是合力出手,却是靠幸运才勉强获胜。

事后两人虽是耗费心思、百般钻研,对这套武功仍是只知燐光片羽,虽然两人认定,若以佛门的「六道神通」,加上道家的「梦蝴蝶」两种心法融合,或可把握住对方身形,藉以对抗这套奇学,但一来没能真的试验过,二来这片地存身法也已消失武林多年,多半是没有再度遇上的可能了。

对这段轶事,不只是秦梦芸,连师兄清源都只是听过就算,毫不关心。何况秦梦芸虽也自幼修习这两套心法,但她天资虽高、用功虽勤,终究太过年轻,功力造诣未至,虽知其中诀窍,却也无法使用,却没想到如今真会遇上这套武功。

想的心中一甜,秦梦芸神色虽保不变,芳心中却微微溢出了一丝甜意。

本来以她的武功修为,应该还不至於能够看透这片地存身法,方才却能将香公子的行动尽收眼底,显见功力大进,若不是和香公子床笫缠绵之中,y阳只修,颇得裨益,又怎可能有此进境呢?

(15)

睥睨群伦地环视众人一眼,连秦梦芸的表情反应也没放过,嘴上微微一笑,香公子一脚轻踢杖侧,禅杖向上一跳,犹如宠物跳上主人怀抱中般轻柔,已落入了香公子手中,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只见香公子右手轻轻地一甩,那沉重的禅杖已经离手飞出,如虹一般,直直向着澄慧飞去。

香公子手上不过微微一抖,沉重的禅杖飞速却是似慢实快,竟连一点风声也不带,待正道众人发现时,禅杖已经飞到了眼前。

看到这一杖飞回,原还站在前边的点苍华山两派弟子,竟如不约而同似的避了开来,好像排好了行列般任它通过,让那不带丝毫风响的禅杖,向着澄慧直飞过去,中间再也没有丝毫阻滞。

虽说心下不免暗骂点苍华山两派弟子没有义气,不够正派作风,但少林弟子卫护同门心切,可不能像他们一样退避三舍、逃之夭夭,虽说香公子武功着实诡异,这禅杖飞天而来,却不带半丝风声,诡异至极,天才晓得其中有什么机关,去阻那禅杖的人十有七八成也要倒上大楣,可澄慧已经败下阵来,少林门下虽是无人看清他是如何败阵,却知道他神色灰败、手足发颤,显然败的淒惨已极,多半还负了内伤,绝受不住这一杖之力,澄慧的几个师弟明知不敌,却无人退缩。

澄慧只见眼前一闪,两位师弟澄平与澄静已分持戒刀拦在身前,手中戒刀扣得极紧,显是要以身相卫,绝不让这飞杖伤到他半点。澄慧一方面心思仁厚,绝不愿同门师弟因己受伤,二来也知道以香公子的实力而言,这一杖他们绝拦不住,正想出口要师弟们退下,偏偏那禅杖速度极快,他竟连呼出声音的空隙也没有。

眼见禅杖已飞到眼前,两位师弟戒刀同时出手一拦,风声狂作,刀当中登时逼得水泄不通,偏偏那直直飞来的禅杖,之前一点儿异样也没有,竟到此时此刻,才生变化。只见那杖来势犹如神龙夭矫,竟像活物一般,顺着戒刀劲道,在刀光中旋绕了半圈,犹如飞龙伸展一般,轻而易举地避过了两把戒刀的刀,斜c在澄慧身前地上,杖上金环激响声中,这禅杖已威武地立在澄慧眼前。

惊魂甫定的澄慧、澄平和澄静心中不由暗叫一声好险,同时更惊於香公子用力之稳、把握之j,就算换了轻便的细巧暗器,要使出这么漂亮的手法,滑出这么j妙的轨道,也是神而明之的绝学,绝对足以在武林中占有一片天地;而眼前的香公子名声不着,竟能以如此沉重的禅仗,使出这么漂亮的手法,耍孩子一般让两人完全拦了个空,刀劈空处的力道猛到差点站不住脚,光是要定下身形,已经使出了全力。

如果这香公子真有杀意,只怕此时此刻,澄慧三人都已经是屍横就地的了局。

虽说他们以名门长辈弟子,竟被人像婴儿般如此耍弄戏玩,於门派面子上实在是不好看,但这个手法实在是太过j彩漂亮,真正是绝代高人才有的程度,让人连想骂出声来,都得在心下先垫量垫量,少林寺中虽也不乏暗器高手,却也无人能为此神技,光看到这一手,澄慧等人差点就要叫出一声好来,更别说是心存恚怨之念了。

「不好意思,」看澄慧等人惊魂甫定,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香公子微微一笑,只手一摊,神态飘逸之至,「难得有少林等名门正派弟子上得门来,没能奉茶,在下小开个玩笑,当作见面礼,请别见怪。」

别说见怪了,光是看到这一手,就让人忍不住起了退走下山之念,楚心心中暗自骂着,脸上却不为所动,脚下更不敢退上半步,生怕一旦露出怯意、失了气势,登时就要败如山倒,一发不可收拾。旁人看他不为所动,甚至连眉毛都不动一g,都不禁心下暗叹,名门如少林出身,果是不凡,连亲眼见识了如此武功,也是临危不乱、处变不惊,虽因这气氛不好出言讚叹,心下却是暗自夸奖。

「在下少林楚心,此次与华山掌门白前辈、点苍掌门李师兄兴师动众而来,特为诛除武林一害。」楚心向前跨了一小步,向着香公子拱手一揖,特意将声音放大,好让群集山崖这边的三派弟子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恶酋之首的项枫父子仅以身免,君羽山庄其中匪类已全盘扫灭,只存阁下势单力孤。阁下未曾援护项枫那廝,显见善g未泯,仍有回头之意,不知阁下是否愿意改邪归正,就此归顺正道,楚心当扫榻以待;若是阁下执迷不悟,坚持顽抗正派势力,楚心身为正道中人,也只有鼎力惩奸除恶。此中利害,还请阁下三思。」

「在下只想好好住在这儿,过我的山居生活,那里也不去,」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香公子嘴上似笑非笑,神情却是轻松无比,就好像眼前这大队人马不存在似的,「楚兄你若想惩奸除恶,在下随时欢迎。」

「你…」听香公子这么不把人放在眼里的话,楚心差点气炸了x膛。年轻再加心高气傲,他原本就不是那么有耐x的人,若非香公子表现出来的身手实足惊世骇俗、艺盖当代,绝非可轻之辈,换了其他的黑道匪徒,他早已下令动手了。

更让楚心气怒难挨的,就是斜倚大石、站在一旁的秦梦芸了。当日一见,秦梦芸神情颇有憔悴之色,也不知是暗探君羽山庄累的,还是其他原因,楚心与她早有肌肤之亲,对她的一举一动尤其注意,那无比慵惓软弱的模样儿,令楚心不自禁地心生怜惜,偏生秦梦芸来去匆匆,竟连探问的机会都不给他,楚心心中不免微有怨怼之意;但之后便是大举进攻君羽山庄,公为除恶,私为父仇,加上大举兴军,百事待举,楚心身为领袖,再怎么说也只能把这股怨意压在心底,不敢有些许发泄。

然而,靠着燕召散出了假情报,让项枫误判三派来犯时间,以致措手不及,君羽山庄一役,楚心一方虽是大胜,却跑了最大的仇人项枫,满肚子火的楚心原已气怨难抑,再加上后来发觉,香公子竟趁隙前来窃听情报,众人虽已发觉,追出察看,但此人身影渺若惊鸿,转瞬间竟已远走,众人连个影儿都看不到,楚心心中不只和众人一般的惊怒交集,再加上他和秦梦芸关系不同,格外关心,虽没能来援项枫,此人现在却仍是来去自如,加上秦梦芸又是音讯全无,一点儿消息也没有,难不成她已遭不测了吗?

但是现在终於见到,秦梦芸不只是不缺一角,连原先眉目之间那股积郁之色也不翼而飞,现在的她眉宇晕红、神光焕发,虽仍是一身宽大道袍,但山崖风大,偶尔山风之下,道袍贴身,仍可见她体态窈窕、份外娇媚,目如秋水晶莹、唇若渥朱轻点、肌比美玉嫩皙、颜胜下凡天仙,不只再无半分憔悴意态,竟比当日北京初见之时,还要艳丽几分,若非香公子的武功太过惊人,让人不敢移开目光,众人之中虽不乏年高德邵、修养深湛之人,怕多半人的注意力也要被这绝色娇姿给吸引过去。

偏偏秦梦芸愈是形容娇艳、体态撩人,楚心心头那股怒火就愈是一发不可遏抑。虽说一向走的是正道,交往的也是正派人物,但他对男女之事还是颇有了解的,若不是和眼前这香公子有了肌肤之亲,得了男子的元阳灌溉,短短数日之间,秦梦芸的神态怎会有如此大的不同?再加上自从他出现后,秦梦芸连眼尾都没瞧他一下,彷彿整个人、整颗心都悬在这香公子身上,更加深了楚心心中那股妒意。

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压下了肚内那股妒火,楚心竭尽了全力,才能不使自己的声音因怒火而颤动,「念着阁下终未助那项枫,楚心可以给阁下一条活路,梦芸小姐原属正道中人,更是项枫为恶的受害者,如今…」

还没听楚心说完话,香公子已摆了摆手,出言打断了他,「不行,她可还不能离开这儿。当日上山之时,梦芸小姐已和在下相约,只要在下这回不下山相助项枫,君羽山庄事了之后,她愿意留在此处三年。无论你们正道中人如何势力庞大、如何狂妄嚣张,已经说出来的话,总归是要算话的。」

听话题猛地转到了自己身上,秦梦芸突地一呆,但她随即想起,只要自己不出言否认香公子的话,楚心等正派中人就没什么理由再对他动手,而她自己也有理由留在这儿了,如此行事岂不美哉?

看秦梦芸含羞微微点了点头,神情之中更无半分不悦,或被压抑受迫之情,显见此言是实,楚心不由得气满x膛,他原自矜是武林新一代的年轻高手,无论是友是敌,遇上的人都不敢有所慢待;谁知这几天来,江湖路竟是荆棘处处,先是君羽山庄虽灭,却给项枫逃了,到现在还下落不明;又受香公子如此轻慢,现在连秦梦芸都要离自己而去,所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实莫此为甚。

一股难以遏抑的怒火冲了上来,只听得楚心一声断喝,响的连身后百余步处的林中都为之叶落纷飞,「香公子你怙恶不峻,到现在还巧言舌辩,完全不把身为武林支柱的正道中人放在眼里,实在欺人太甚!」

「要动手就上来吧!别扯那么多了,烦。」看到秦梦芸点头,香公子不由得微微一怔,但他随即回过头来,对着楚心微微一笑,招了招手,缓缓地前进了几步,背对着崖旁岩边的秦梦芸,慢腾腾地走到了宽广之处,神情仍是那么舒缓自在,彷若修仙炼丹的世外高人般,周身全没一丝烟火气息。

「看你们「名门正派」是要车轮战,还是一拥而上都行。惩恶除奸嘛!自然非同一般比武较艺,总不能老依着单打独斗的规矩,是不是?不过此处地势窄险,武功不够看的可别硬要挤上来哟!省得碍了自己人的手脚。」

一听此言,就算再有修养的人都会一肚子火,虽说此人武功惊世骇俗,但这句话也太过份了,表面上虽还有些许客气,言语之中却是满含轻视、不屑与奚落,摆明是完完全全不把眼前众人看在眼里。

点苍门下对此人原有夙怨未解,早想动手,尤其是李含一见到他,更是气虎虎的,绝不想罢手;身为武林前辈的白素平更气,眼前这人g本看都不看他一下,全然不把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华山派当一回事;少林派一向执武林牛耳,寺中澄字辈的弟子们都颇有身份,更不可能容得下这般无礼的言语。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转眼间李含、白素平、点苍三剑和澄观、澄济等人都已出手,将香公子围在核心,刀风剑影、掌力真气登时瀰漫山崖。

这七大高手都称的上一流高手,又兼动了真怒,出手之际再无半分藏私,无论掌剑刀招都是各派的j华之作,光是那股劲气就令余人不得不为之戒慎恐惧,功力低一点的甚至连走近观战都没办法,被那劲风逼的一直后退,就算是功力较强的一些好手,也要全力与抗,才不至於被那劲风伤到眼目。

但见众人包围当中,香公子神态自若,虽是守而不攻,但身形游走於七大高手之间,竟全没半点涩滞,犹如轻舞一般,边打还边品评众人武功,彷彿这么剧烈的出手,都只是供他茶余饭后的谈笑话题罢了。

「嗯,这招还不错…这一剑也还行,你可比令尊进步多了,李大掌门。唔,这招力道够了,出手却太慢,还要再好好磨个几年呢,大师;欸,你这掌g本不行,马步不稳、腰力也没用够,方位更是天差地远,伏虎掌法你g本没抓到要诀嘛!」

「哎,你们三个这么老了,剑法却一点也没进步,跟你们的小掌门可差得太远啦!这一大把鬍子是活到了狗身上吗?这招要提高半寸,像这样;嗯?那招不行,力道g本使的不对,刺的方向也错了;哟,华山剑法倒是不坏呀,但你腰腿之力用的不够,要在这儿多用点力,基本功夫还得练练…」

看香公子言笑晏晏,七大高手出手,将山崖逼的劲气充斥,围成了一个大圈,泼水不进、滴水不漏,口中更是呼喝连声,但他却是来去自如,言语声虽是轻细淡然,却全没被劲气嗤嗤之声所盖过,有时还伸手在七人身上轻拍几下,就像是师父在指导弟子似的,看的楚心掌心全是冷汗,连佈阵这句口令都叫不出口。

不只是楚心而已,众人事先可真是难以想像,彼此间的武功会差上这么多,这…这g本就不是武林较艺,简直是小孩子被大人耍着玩嘛!

一旁的燕召更是看傻了眼,他知道香公子武功是高的,却没想到竟会高的这般地步。这七大高手任何一人都是武林中有名的厉害角色,事先虽没约好,但一同出手不仅没有互相扞格,反而更是威猛无畴,再强再厉害的高手也难以匹敌。

但眼前这香公子却是轻描淡写,举止之间非但没有半分死到临头、危若累卵的感觉,反而随着劲气轻缓流动,那姿态犹如舞雩一般,飘逸洒脱,真教人赏心悦目。

这样下去不行,以众击寡的恶名是不用说了,甚至还被对手当婴孩般耍玩!

不只是出手的人愈战愈气闷,连三派的威风面子都要为之扫地,若给香公子走脱,此间事情传出去之后,在场之人没一个能在江湖上抬得起头来,更别说要继续去对付漏之鱼的项枫等人了。燕召猛省过来,向着楚心一阵耳语,手指向一边观战的秦梦芸指了指。

正当激战之余,众人耳边突听得一声金铁交鸣,一声女子娇哼,崖边石旁,秦梦芸已和楚心、燕召两人交上了手。

才一交上手,秦梦芸便步步败退,失了先手的她再找不到破绽扳回颓势,她倒不是真对付不了楚心和燕召的出手,体内的不适才真是问题所在。

若论武功,楚心实是不凡,燕召虽是稍逊,也算得上不错了,但以秦梦芸原来的实力,其实她g本不惧两人上阵,甚至就算对上两人联手,也多有胜望;可惜的是她体内不适,一来她这几日与香公子日夜荒y,没日没夜地欢爱缠绵,几乎完全没有休息的时候,虽经香公子以y阳只修之术引导,功力更上一层楼,但腰腿处的酸软却还未恢复,身子不快之下,功力再深厚也难以发挥;二来方才急赶报讯,全不依法吐息,不只是腰腿处肌r疼痛,秦梦芸体内气机乱流,差点儿就要走火入魔,直到现在还没能完全恢复过来。

再加上燕召趁隙出手也就算了,秦梦芸g本想像不到,一向对自己怜爱有加,全没敢半分侵越的楚心,竟然也会对自己动手!而且他一向温和俊挺的脸上,现在却瀰漫着一股铁青的凶杀之气,出手更是一点儿余地也不留,招数强悍猛烈,就算是一般正道中人,面对仇家或恶道巨恶,也未必会攻的这么猛狠,一时错愕下遂失先机。

体内的不适若光只有其中之一,她或还能有守有攻,支撑得住,面对两人也不显脆弱之态,但两伤并发,其效不只相加而是相乘,后果极其苛烈,才一交手秦梦芸便发觉体内气息紊乱,只觉手足酸软,一口气竟提不上来,使不出平时四五成实力,若非体内功力进步不少,更j进了的眼力也不受腰腿酥软的影响,仍能预测两人攻势,勉强还闪避得了杀招,否则她g本就接不下两人凌厉的攻势。

秦梦芸虽也猜得出来,楚心和燕召之所以动手,是为了要制造她的呼救声,以分香公子的心,是以一开始哼出声音之后,就沉着气默默苦战,一点声音都不冒出来。可惜手足酸软,功力提不上来,且她所处地势实在太险,加上只守不攻之下,楚心和燕召将全盘心绪都放在出手攻敌上头,攻势更是威猛难当,何只增加了一倍?逼的秦梦芸左支右绌、步步后退,一个不小心失足,「啊!」的一声惊呼出口,整个人竟坠下了崖去。

见秦梦芸坠下崖去,香公子猛地一惊,前所未有的愧疚之意不由涌起,那清雅如风、令围观之人心旷神怡的流动登时一滞。

他虽然看似年轻,岁数不过才三十出头,若依江湖经验,实际上却也是个老江湖了,本身更是久处险恶之境,称得上是千鎚百炼下成长起来的,对江湖中种种鬼域技俩,便不使用、不熟悉,也有所了解。

当日他一见秦梦芸来刺他,便知正道中人要对君羽山庄下手,所谓唇亡齿寒,若说项枫败亡之后,这批正道中人不会顺便对付他,可真要笑掉大牙了。

原先香公子还以为,秦梦芸乃是正道派来的刺客,原想放着她不管的,但秦梦芸体内瀰漫着荡魂散的药力,即便沉睡之中,也被药力逼的难受至极,那娇柔可怜的模样,只要是男人见了,无不大起护美之心,加上他原先对项枫也没什么好感,竟难得地主动为秦梦芸解了毒。

虽说本身极为好色,但香公子山居久矣,这段时日的修练终不是假的,若是对上一般美女,怕也打不破他的心防,可是秦梦芸天生丽质,委实美的撩人心魄,绝非一般庸姿俗色可比,加上她不只娇媚动人,骨子里更有一股天生的风流媚意,让香公子忍不住动心,终於忍不住破了色戒,和秦梦芸共效于飞。

不上床还好,一上床之后他才发觉,秦梦芸不只是容颜娇艳秀丽、身材x感窈窕,她那嫩x当中更是机关重重,和她云雨的滋味格外动人,若非香公子乃此中高手,在r体交合之际,察觉秦梦芸实际上没什么媚功修为,那种享受完全是天赋异禀,他还真以为自己遇上了以交合採补为功的荡妇呢!

一夜云雨之后,秦梦芸一扫早先憔悴之态,像个初尝禁果的小女孩般,将一切全交给了他,在他怀中份外痴缠,那股媚意浪劲,让香公子仅存的一点防备完全溃堤,他情不自禁地重拾当日的种种y技,完全不管身外事地和秦梦芸欢爱疯狂,搞到连他自己都有点难以想像,自己竟也会狂野成这个模样,绝色美女的魅力和诱惑,果真是不同凡响!

虽说美色在怀,忍不住尽情疯狂,爽到全然不闻世事,但香公子的修为极其深湛,一发觉少林为主的大军攻入君羽山庄,原有的警醒立刻回到了心头。

那日香公子回房之后,下手格外的重,令原已不知休息为何物的秦梦芸,在他的刻意撩弄之下,更加风情撩人、娇野放任,直到夜深人静之时,香公子几乎可以确定,这美女已完完全全地被他所征服,再不可能对他有任何敌意。

但大出香公子意外的是,秦梦芸竟似完全不知,楚心在解决了项枫之后,必会上山来对付他这漏之鱼,他才出言试她,要她下山去楚心身边,秦梦芸竟会说出,要在事了之后上山找他,分明就是说她还是选择站在楚心那边,决定要和这在r体上绝对能够彻底满足她飢渴的男人成为敌人!

听到这句话,差点让香公子的心意失守,他还以为自己退步了呢!竟会让已被他征服的女人叛离而去,这可是以体力与技巧自豪的他前所未见的呢!若不是香公子紧急想起,这秦梦芸原就是楚心用来对付他的一颗棋子,虽说r体的诱惑力惊人,不似一般正派侠女,几日狂欢纵欲下来,又似已完全被他征服,但事到临头之时,站在楚心那边乃是理所当然,若非想到这儿,他差点就难以释怀。

就因为心有所忌,因此当秦梦芸急赶上山,疲累的手足酸软,要他赶快离开的当儿,香公子表面上轻松如常,全不当一回事儿,骨子里可是戒备森严,心下更是冷笑连连,就连去扶着她的动作都小心谨慎,生怕被秦梦芸突然发难所伤,接下来又要面对强敌,到时候他的一世英名可就非扫地不可了。

表面上是全神对付眼前的三派联军,但无论是面对澄慧,或者是七大高手的当儿,其实香公子心里都保持着相当的警戒,随时警醒着不要靠秦梦芸太近,这女子武功高强,功力绝不在场中实力最强的白素平之下,只要他一个不留神,给秦梦芸突袭得逞,落在劣势之下,到时可就再难翻身。

虽说对秦梦芸的出色实力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他貌似轻松写意地击退澄慧的当儿,香公子心下可不像表面上那么轻松洒脱,反倒是更加紧张。

面对敌人虽众,但其余人都似看呆了,连他到底是怎么胜的都不晓得,但光看身后秦梦芸神色,香公子便可察知,她竟能看穿自己的行动,自己究竟是如何取胜,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明觉差点让香公子吓出一身冷汗,他功力虽胜在场众人,连三派联军中修为最深的白素平都不如他,但差距其实并不太大,他之所以能够取胜,靠的就是这飘忽难测、江湖不闻久矣的「片地存身法」,若连这招都给敌方看穿,让人在他那如魅似幻的身法半中,看出真身所在,那他真的只有逃之夭夭一条路可走了。

当秦梦芸在楚心和燕召的合攻之下,节节败退时,香公子心下却在冷笑,这么点程度的小手段,也敢拿来对付他,当真是班门弄斧,以秦梦芸的武功,就算几日来日夜荒y无度,给他暗用採补手段淘虚了身子,也不至於如此不济;更何况他几日来色迷心窍,非但没暗算她,反是尽力反哺,务要令她满意,在他炉火纯青的y阳只修手法之下,秦梦芸的功力不只是不退反进,更是大有进益。

身子在七大高手的出手中左穿右c,轻松自在已极,大石这头的激战,在他眼中不过是场好戏;但当秦梦芸一个失足,就要落下崖去的当儿,香公子猛地一震,心头彷彿被震的碎了,原先认定的事实,顿时间全给荡的一乾二净。

虽是生x多疑,可香公子也不是笨人,若秦梦芸真和楚心燕召约定好,那激战只是诱他往援的手段,那么秦梦芸就算不作戏般的高叫出声,即便是节节败退,也不可能真的失足落崖,更别说楚心那恐怖的表情了,他原还以为那是楚心演的戏,心下还不住暗叹此人演技逼真呢!但看他逼的秦梦芸失足落崖时的神情,分明是妒意作怪,绝非演出来的,香公子这才开始暗骂自己多疑,误人误事。

偏偏就在香公子心中一震,身形一滞的此时,白素平出手好快,一掌已直扑他x前而来。若没有秦梦芸的事分散心神,以香公子的实力,就算是一时间分心怔了一怔,要避开白素平这劲风如刀、力道万钧的一掌,仍是轻松简单;但看大石那边的情形,秦梦芸一失足,人已悬到了半空中,加上燕召和楚心竟没半分怜香惜玉之意,两人不约而同地再加一手,逼的半空中的秦梦芸非得分心挡隔不可,不但无法抓住崖边,身子还加速向崖下沉落下去,若香公子真的恋战於此,不去助她,那秦梦芸可就真的没救了。

愈战心下愈是惊骇不已,七人联手力道何止万钧?劲气何等充盈?但香公子身在险境,却是来去自如,好像这么多只手、刀和剑对他而言,竟是一点儿威胁都没有。

这也还罢了,剧战之中,这人竟还有此闲心,一个一个地将他们的弱点给说出来,还不时动手或拍或按,告知他们要加强那里的用力,简直就好像是长辈在指导小孩子练武一般,这才真令一向叱吒江湖的这几人难受不已。

愈想愈是气恨难消,出手也更加凌厉,偏偏掌风虽是凌厉无匹、剑法虽是轻灵翔动、戒刀虽是风声虎虎,却连这人一片衣角都m不到。

别人也还罢了,身为华山掌门,白素平可是武林前辈人物,当今武林辈分武功在他之上的也没几个了,等闲人等还不配让他动手,今日一战恃众凌寡,却还是处於下风,白素平虽也气恼,但他打滚江湖数十年了,虽是战况不利,却仍沉得住气。

白素平知道,众人这一番抢攻,却连香公子的衣角都触不到,只方武功高下可知,但一直到现在,香公子仍是只守不攻,或许是因为他心高气傲,看不起众人,打算先好好玩玩他们再说;但也有可能是因为,香公子的这套身法,实是利守不利攻,一旦出手攻敌,便会露出破绽,因此他剑法虽是愈来愈轻灵迅捷,暗地里却留了点力,这一战只怕要打成消耗战,看谁能撑到最后,才会是赢家。

斗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香公子身形一滞,终於看到了他的实影,见机不可失,白素平深吸了口气,原还有些许保留的内力全运上了掌心,一掌对实他x口印去。白素平只暗叫可惜,若非香公子身法如幻,始终无法把握,此时刚好把他的剑逼在外门,再拉不回来,否则以他的剑法,一剑下去只怕便可送了这强敌x命。

眼见自己掌力就要击实香公子x口,白素平眼前一花,不知何时掌力所及已到了香公子背后,他心下虽惊,但白素平闯荡江湖几十年,见过的大场面可多了,虽惊而不乱,一掌仍是结结实实地印了上去,周边的六人功力虽不及他,没他意到力至那般快捷,但也没慢上多少,刀风剑影转眼间已全袭到了背对众人的香公子身上。

掌力虽是着着实实地印在香公子背上,白素平不只没有喜意,反是大惊失色。

他虽看不出来澄慧是如何败北的,但以澄慧的功力,要逼的他连退十来步,面色灰败、若无血色,那种内力修为,恐怕至少和他也在伯仲之间,以白素平的看法,这掌攻的虽快,但以香公子的反应,他绝对来得及运力於背,硬挨他这一击。

没有想到一掌下去,白素平竟完全没感觉到任何功力反震,香公子背上竟没运上半分力道,却更非硬挨,而是身随风飘、向前疾冲,连眼都来不及眨,他人已在崖外,伸手抱住了落崖的秦梦芸,身后李含等人原意在必中的刀剑掌风,竟是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碰到,眼睁睁地看着香公子抱着秦梦芸落下崖去。

心中猛地生惧,白素平身形不进反退,只掌立在眼前,检查了好一会儿,见没有异状才放下心来。

原本的白素平倒也不是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只是香公子的实力太过惊人,本来他还有侥倖之想,是否因为久战之后,香公子疲累不堪,才来不及运功抵敌?

但看香公子飞扑出崖前的那一招,只手如云飞袖洒出,竟轻而易举地逼开了楚心和燕召对身在空中的秦梦芸追加的两下猛招,那股潇洒风流模样,连久历江湖的他都要叹为观止、自叹弗如了。虽猜得到香公子是借他掌力加速飞驰,但他仍忍不住以为,这香公子是不是故意用背挡他一掌,这人背心上是不是会有什么机关呢?白素平这检查只掌的动作,可真是小心翼翼,全不敢有半分缺失。

「哼…便宜了这廝.」站在崖边,看着两人的身影没入崖底,楚心恨恨地低声骂了出来,声音中却掩不住心下那股惊骇之意。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秦梦芸忍不住惊呼出声,一脚踏空,整个人向崖底落去的当儿,他火焚般难受的心中猛地浮现一股复仇快意,楚心又追加了一剑,一招「一气化三清」左右连点数点,务必将秦梦芸再逼开几步,即便她轻功再高,终归是人非鸟,绝无飞翔之力,身在半空中还得要接下这一剑,这下子她可是绝不会再有机会荡回到崖上来。

却没想到楚心剑才刚出,心下惊觉突生,连忙回身,不带一丝风声的长袖已拂到了面门,已刺出崖外的长剑,g本就来不及拉回来迎敌;若不是楚心警觉得快,右手疾拉,剑柄忙抵过去,加上上身以铁板桥之势大幅后仰,虽说硬接这一拂之力的掌心剧震,一阵痛楚传来,似乎连虎口都给他震裂开了,却总算是险而又险地化解了一招;若非如此,只怕他现在就像燕召一样,被这一袖之力震的连退数步,口角溢血,竟连站都站身不住,靠着大石便软软地坐了下去,当场出丑露乖。

「这山谷看来颇深,」举脚轻踢了几颗小石下去,好一会儿才听到谷底的回声,李含眼中的怒色未消,面上却带着藏也藏不住的喜容,身后的点苍三剑更是老颜大慰,笑的长鬚抖动,再也合不拢嘴了,「以凡人血r之躯,落下去当无生理,这妖人终是恶贯满盈,李含也算终於报了当日大仇,这可该多谢楚师兄了。」

「掌门言重了,不敢不敢。」举手一揖,回了一礼。说句实在话,楚心对李含的印象可要比老一辈的白素平好上太多,不只因为年纪相近,一路上李含对他的指挥也配合极佳,还以掌门身份,压制着点苍三剑三个武林前辈,让他们务必奉令惟谨;不像白素平表面上言笑晏晏,却是一幅倚老卖老、爱理不理的样儿。

「恭喜李掌门得报大仇。今日之事已了,恶贼既脱而出,君羽山庄无主,原该由秦师妹接手,可惜她竟丧命於此,楚心也只有勉为其难了。还请大家先到山庄内歇息,楚心也该当负起东道主之责,为各位洗尘庆功,顺道一述该如何对付那两个漏之鱼。白掌门、李掌门,还有众位师兄弟,请!」

脚下一个失足,转眼间重心已失,整个人竟全无抗力地向下坠去。武功虽高、眼力虽强,奈何手足酸软未消,面对这危急之境,秦梦芸顿时手忙脚乱,眼前一花,竟连楚心攻来的一剑数点都来不及出手挡格,当真称得上危如累卵。

虽是如此,秦梦芸非但没有出手,反是闭上了眼,瞑目待死,管他坠崖而死还是死在楚心手下,都只是一死而已。此时她心中却是一段段的景色飞过,其中最深刻的就是香公子那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

已陷入了如此境地,却连自己都难以想像的心情平和,秦梦芸也感觉到了,楚心面目之所以变得如此狰狞,最主要就是妒心作怪。

其实这也难怪,她早该想到的,这几天和香公子香艳缠绵,就算嘴上不说,被他如此滋润的结果,她的外表必是娇媚更胜当日,楚心怎可能看不到?又怎可能猜不到,她已和香公子云雨过了?

又怒又恨、妒火连天,若说楚心不会发狂,可真是令人难以相信。楚心对她有情,秦梦芸亦非不知,她甚至也曾想过,要不要乾脆归到楚心门下,成他妻妾算了,只是后来的香公子更加厉害,而且比起楚心来,不只是体力技巧更胜,这人虽是若即若离的,老让人想不通他在想什么,但也不知怎么着,和他在一起时,秦梦芸总觉得自己能完全放松,感觉上比起楚心身边舒服得多了。

想这些做什么?秦梦芸嘴角轻轻地泛起了苦笑,其实她也算够本了,虽说走了项枫,但他赖以为恶的君羽山庄已灭,项枫年已老大,加上楚心也会紧追不放,他要想东山再起,可谓难而又难,父母大仇和自己当日林中被辱之恨,也算是报了大半。

何况虽有些难以启齿,但在她死前数日,也终嚐到了云雨间至极的甜蜜滋味,香公子的体贴、勇猛、持久,在在都是男人中的上上之选,和他鱼水尽欢的滋味,真可说是美妙至极,b到无以复加,她既嚐到了这般美味,也足以含笑九泉了。

突地腰上一热,她已落入了某人怀中,秦梦芸甚至不用睁眼,整个人已亲蜜地靠上了来人的x口,那感觉如此熟悉,除了香公子还有谁呢?

突地,一阵湿热贴到了脸上,还有一点儿腥味,秦梦芸猛地睁眼,抱着她的虽是香公子没错,此刻他的脸却大异寻常,嘴角和耳中都渗出了血丝。

受伤又怎么样?秦梦芸心中甜甜一笑,伸出手来爱怜地抚着香公子的脸,温柔地拭去那几线血迹,就好像能和他一同赴死是乐非苦一般。

「对不起…」

「没关系的…」微微一笑,秦梦芸挨他挨得更紧,手足的酸软像是消失了一般,四肢紧紧地搂抱住他,像是再也不肯在两人之间留下任何间隙。「没救就没救了,梦芸…梦芸能死在你怀抱里面,已足慰平生…」

「别放弃的太早。」心中又疼又甜,又带着点安慰,香公子可真没有想到,秦梦芸竟会完全没有发觉,他对她之前抱着如此强烈的疑心。原本他出口道歉之时,已经作好准备,发现了他的多疑,甚至没来得及对她伸出援手,天知道秦梦芸会不会哭闹出声,在他怀中连搥带打,想在死前把那股怨气全给发泄出来;又或者是连到此时都不愿原谅他,别过脸去赌气不理,让他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

香公子原先可怎么也没想到,秦梦芸竟似全没觉察到他的多疑,直到此刻还这么甜蜜地偎依着他,好像光偎在他怀抱里头,都是前所未有的幸福一般,男人的护美之心不由得大起,「还有机会呢!」

「嗯…」眼波盈盈,犹如鼓起了春潮一般波光潋滟,水汪注的柔媚已极,秦梦芸差点儿整个人都融化了。楚心和燕召最后的狠招全没招呼到闭目待死的她身上,显然是香公子一发觉到她失足落崖,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为她逼开了楚心和燕召意在必中的出手,急忙之中甚至没来得及将她救回崖上。

更重要的是,为了解救自己,他只怕也硬挨了围攻他那几人的硬招,光看他嘴角血丝,便知香公子必是冒了受内伤的危险,前来搭救自己,那种前所未有被爱护、被怜惜的感觉,让秦梦芸的心头满溢着甜美,现在的她把一切都交给他了,只要香公子说有救,她就相信一定有救,不管是如何危险的情况都一样,她心爱的香公子强的像天神一般,一定会有办法,让两人都转危为安的。

看到秦梦芸那满溢似水柔情的眼儿,像要将自己完全包容进去似的,眨也不眨地黏在他身上,香公子只觉心中也是满满的。他紧紧地搂住了秦梦芸,只手发力,猛的像是要把她搂碎了一般,两人就在半空中狠狠地痛吻了一口才松开来,意乱情迷的秦梦芸只听得耳边香公子的声音,「先放松一下,让我动手吧…」

四肢微微一松,秦梦芸突地发觉,香公子手足未动,体内劲气却似已强烈地盘旋飞舞起来,竟带着两人在空中微微一荡,下坠之势虽是未减,却似滑翔一般,换了方向朝崖边滑去,转瞬间已滑进崖石底下,从上面再看不到两人状况。

虽说心中满溢着爱恋情浓,其他的什么都装不下去,但秦梦芸终归也是武功高手,自是看得出来这一下滑翔之难。

一般高手纵能练出绝强内力、绝高轻功,行进之间要想转移行进方向,也非得手足出力不可,而且必须抵上实地实物,才有借力之处,即便是绝世高人如她两位师父,也难摆脱此种定律。

但香公子脚不沾地、手不触物,全身上下动也不动一下,光靠着体内气息运动,竟能在半空中如此转折,这种轻功秦梦芸何只是前所未见?她以前甚至连想都未曾想过,轻功一道竟有可能练成如此地步。

感觉到眼前香公子的脸上猛地现出一股青气,却是一现即隐,秦梦芸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当她正想伸手去拂香公子口角再度溢血的当儿,香公子身子突地一转,左手向上一伸。就连秦梦芸这等耳聪目明之人,也没看出来他究竟在做什么,只听到他左手一伸之时,一声微若未闻的嘶声轻轻绽出,抱着她的香公子身形,像是被什么绑上了一般,下坠之势微微一弱,眼前却是什么也看不见,秦梦芸却也猜得出来,多半是他左手袖内藏了什么机关,一向上伸时,便飞出了一条眼不可见的墨线,威猛的力道直钻进了壁上石内,而且这墨线可是十分强韧,连载着两个人也没有断裂之虞。

趁着这一顿之机,香公子右手突地使力,顺势将秦梦芸向上抛去。猝不及防下,秦梦芸连抗议声都还来不及出口,人已被抛上了数丈,半空中的她只见香公子转身向下,右掌向下轻描淡写的一推,随即整个人荡了上来,右手一圈一绕,又环上了秦梦芸的纤腰。还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秦梦芸突觉身子一轻,原本狂烈的下坠之势,竟奇蹟般地全盘消失,两人的身躯随着墨线的来回摆荡,向崖边撞了过去。

没有慌张的手舞足蹈,也没有半声惊叫,秦梦芸伏在香公子怀中,闭上了眼睛。虽是遇上了这危险情况,但也不知怎么的,秦梦芸什么都不想做,她只想紧紧地抱住他,让香公子来安排一切。

感觉到线上一紧,几乎就在一瞬间,两人竟已触到了实地,秦梦芸睁开了眼睛,却一点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两人现在正坐在一个环山孔道里头,山壁就好像被什么人挖了一块,竟凭空出现了一段凹进壁内的平台,还不住向里头延伸。这儿似已久不见阳光,感觉潮潮yy的,连秦梦芸的眼力,一时间都看不清四周景物。

一连串的动作犹如电光石火一般,直到落到地上,秦梦芸都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她天资过人,只一寻思,便知道方才香公子动作虽多虽奇,却没一步败笔,动作虽是简单,但每一个动作却是千锤百炼之作。

仔细回想起来,秦梦芸不禁在心中暗叹,这香公子表面上无所事事,实际上对这一次的事却早有准备。

首先是从崖上落下的时候,他不慌不惧,好整以暇地搂着怀中的秦梦芸,一直等到坠至上边的人看不到的地方,才在半空中提气转向;手中那条墨线更是早已备下的,原来一开始他就有所准备,打算在坠崖之时,用这条墨线自救,惟一出於香公子意外的,大概就是秦梦芸竟也会选择和他一同落下吧?

虽说从来没有试过,但秦梦芸童时山居,也曾顽皮到靠着一条皮索在半空中荡来荡去,因此她也知道,这种半空中s出墨线,好悬住自己身体的手法,影响最大的就是重量,而最重要和最必须控制的,就是下坠的力道拉到最强、线拉的最长、绷的最紧的那一刻,那时手臂和墨线瞬间必须撑住的力量,可远比平时的重量还要重上好几十倍啊!若是墨线的韧度不够,撑不住重量,一旦断了,那可真只有死路一条;就算墨线够韧,足以扯住重量,拉的人若膂力不够,一扯之下,手臂拉伤拉断还好,若一个掌握不住、支撑不足,坠落下去也怪不得人。

若光只是香公子一人,以他的经验和实力,自是轻轻松松地便可抵受得住;可一旦加上了她秦梦芸,问题可就大了,虽是身为女子,娇秀窈窕,但终也算有个人的重量,比起单独一人的难度,可真是有天壤之别。

但虽说出乎意料,香公子却是临危不乱,先是将秦梦芸轻抛出去,减轻了一点儿力道;然后便对下方使了一记劈空掌,掌力圆浑广沛不说,最重要的是时间算的恰到好处,正好用以抵消下坠到墨线拉到最长时的那股拉力,当秦梦芸再度回到香公子怀抱的时候,也是那记掌力击地回应力道到达的时候,一点不差地抵消了下坠的拉力,然后两人便悠悠忽忽地顺着墨线摆荡,落到了这巧夺天工的孔道上去。

虽说已平安落地,该可以安下心来了,但秦梦芸一想及此,可是出了一身冷汗。方才的动作说起来轻松简单,但只要其中有一点儿闪失,两人都是摔的粉身碎骨之局。这一连串动作之中,无论是时机的掌握、力道的控制、计算的j确,都非局外人所能想像,要配合到这般合拍,就算练习个百遍千遍,怕都有所不足。

更重要的是,光是选择这手段的胆大包天,武林中已没几个人有了,秦梦芸心中不禁稍有怨意,真不晓得这香公子是怎么搞的,明明是早知道楚心他们会上来找碴,连这些墨线什么的都准备齐全,为什么不乾脆选个安全一点脱身的方法?这样子跳下来,在空中时还没觉得什么,一旦落到实地上再回想起来,可真教秦梦芸的芳心吓得猛跳不已,绝对不敢再试一次,她这条命可真是捡回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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