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那很好。宝夫人为了还情,让我在她後g随便挑一个去。你说说公不公平,明明送的是两个,却只还一个!难怪那个老女人这麽有钱。”最後一句武怀赋说的很小声,但是咬牙切齿。然後有看向银月,问:“要跟我走吗?”
“好。”银月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男人惊异的眨巴眨巴眼睛,“这麽爽快?也不问下原因吗?”
“已经去哪里都无所谓了。”银月淡淡的说。
哎呀,自暴自弃了。武怀赋站起身,往前走几步,在银月身边站定。“那现在就随我走咯。有要拿的东西吗?”
“什麽也没有。”
武怀赋领着就出去了,路上碰到好多男宠询问,他都如实的说“今後银月归我了”,激起身後哭声连天。武怀赋笑得肩膀都抖了起来,他很喜欢这种恶作剧的感觉。跟在後面一步远距离的银月面无表情,连眼睛都不眨,像具行走的尸体。
出了宝夫人的g殿,武怀赋把牵马的绳子从他随从手中抽出来,交到银月手中,“你的工作是为本大人牵马。”说罢翻身上马,领着一溜侍卫慢悠悠的出了汤州。
路上,武怀赋突然问他:“还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银月没有立即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没有名字,大人如果愿意就给我起一个吧。”
“哦──”武怀赋深吸一口气,折扇拍着手心啪啪响。“那就随本大人姓‘武’吧。武。。。”他沈吟片刻,大声说道:“武蕴炎!”
☆、十七 召见唐语迟
唐语迟耿耿入怀。她朝廷出道的宴席还算摆的体面,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只是那上官明夜从头到尾连面都不露一个,不光如此,连一句问候的话都不捎来!唐语迟一边喜笑颜开的敬酒装乖,一边在心里诅咒那个傲慢的女人。
唐家政治立场不鲜明,即使有,也没人会在意。唐语迟干掉第一杯酒後决定──今後我的立场就是义无反顾的站在上官明夜的对立面!然後又干了一杯,胃里烧滚烫,冲出一口热气,心x徒然宽广好多。
第一次早朝是意料之中的冷淡反响。没有冷嘲热讽算好的了。唐语迟心想。不过现在官阶也排在旗和底,跟上官明夜平起平坐了。
早朝之後唐语迟刚穿上鞋就被一个太监小声的传话──“国君有请。”唐语迟还没明白是怎麽一回事,站在她身边的唐三臧欣喜的剧烈颤抖起来。
“女儿啊,国上要见你!说明你今天表现得很好啊!”
唐语迟还是没觉出什麽,不过眼珠一转,悄悄问父亲:“上官明夜那时候被国君请去过吗?”
“嗯──没有。一般不会有人这麽荣幸的!我的好女儿!”
听了父亲的话,唐语迟得意的挺起x,骄傲的笑容。她理一理衣衫,跟着小太监往後殿去了。
杜万章坐立不安,他不知道怎麽鬼使神差就下了那道命令。不过唐语迟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好,虽然不是倾城的美人,但出处流露出的温柔抓住了自己的心。杜万章担心这唐突的举动会吓到她。
还好雍容得体的唐语迟打消了杜万章的顾虑。寒暄几句後,唐语迟捡了个平和的话题,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投机,再後来居然发现连人生观都很相似。
“听闻唐语迟自幼经常随兄长周游列国?”杜万章很有兴趣的问。
唐语迟点头,柔声说:“家中兄长喜爱诗人游士生活,游历名山大川、各国风俗是个开阔视野的风雅举动。”
“是啊。贵兄长写的《北国游记》实在是一部经典之作。没想到他身处秋决之时正好经历了大变革!那一章是朕最喜欢的,每次读起都历历在目身临其境。”杜万章感叹道。
唐语迟眼珠一转,好像从话里听出了其他的意思。杜万章连忙解释:“朕所说都是真情实感,贵兄长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秋决变革之後与国都交往急剧冷却,才使得这种话题变得敏感。可惜啊──不知要固执到何时。”
唐语迟重新露出笑容,不紧不慢的说:“此话最初,是因顾虑国都的威严才不敢谈论,久而久之成了约定俗成的禁忌,没想到现在连国上都当真了。”
杜万章眼前一亮,“此话当真?”
“臣自幼四处旅行,所见多半是下层平民,他们的心声听之最切。秋决乃新兴活跃大国,国都乃中坚传统大国。各有所弊各有所长。”
“那秋决有何弊处?”
唐语迟清了清嗓子,说:“秋决地处北方,民x好战。废除奴隶身份者多用於充抵兵力,军事壮大後,收复诸多小国充抵国力,长此以往,发扬壮大,目中无人,施压於周边,群起反抗,战事连连,可惜撼不动那巨大的g基,只沦为扑火的飞蛾。”
杜万章歪头把话听完,眉头渐渐往中蹙,说:“唐爱卿真爱开玩笑,朕怎麽没听出弊处,反而是大国该有的风范。”
唐语迟轻轻一笑:“确是如此。所弊即所长,大国风范耳。”
杜万章拍手称快,“唐爱卿果真为朕相中之人,所想奇特!”
“谢国上。但‘奇特’。。。听起来。。。”语迟故作为难之态。杜万章手一挥:“爱卿莫急,乃赞扬之意!”
一直聊到中午,杜万章挽留不住,唐语迟怀着莫大自豪回到唐府,对所有恭候她的家人们都简单的回答“很好,很好。”唐三臧喜上眉梢,当即决定午膳之後到背穷街撒钱去!唐语迟回到房间,刚坐下,与国君相谈的场景鱼贯而入。
原来国上也要变革啊!在皇g後殿时她就注意到了,当时很惊讶,不过看到国上恻隐的提及,她觉得还是装傻比较好。几次之後再表露真心才是上策,至於废除奴隶制唐语迟很赞同,最好连世袭制也一并废除,靠真本事升官发财才好!
唐语迟在是反对奴隶制的,可能整个唐家祖上辈都是如此。唐家从来不买卖奴隶,这一点唐府是出了名的。可是饲养奴隶是贵族的风雅表现,暴发户出身的唐家已经成为朝廷命官,挤进贵族阶级,居然不屑优良传统,所以惹来颇多微词。唐语迟不懂事时常常就吵着要一个随身奴,但是不管怎麽闹,父亲都不为所动。
长大後,唐语迟有些明白了,奴隶在人眼里是低人一人的动物这种想法只是为了突显人愚蠢的虚荣优越感,其实奴隶就是人。明明是同一族群,却在自以为高级的另一部分人的打压下沦为动物,怎麽想都跟唐家的境遇很像──明明是平等的,却被一群自以为高贵的人排除在外,偏说你异常,还鄙视你的行径。
唐语迟在屋里来回踱步,突然又想到上官明夜──不知道她怎麽想?不过上官家是世袭贵族,变革肯定不愿意。唐语迟窃笑,话说上官明夜把她那只最爱的奴隶卖掉了!还是那个人间色魔王汤州宝石夫人!此消息一曝出激起不小风波,有人抱怨有人遗憾有人嫉妒,用一只奴隶就跟财大权大的宝石夫人攀上关系是无比幸运的事!
她又想起十四岁那年上官明夜暴打奴隶的场面,唐语迟回想来都觉得蹊跷,现在又把奴隶卖了更觉得蹊跷。唐语迟越踱越快,脸色越来越凝重,汗珠慢慢从额头爬下来。
──上官明夜,你到底要到哪才满足!
☆、十八 闯祸了
就算再迟钝的人也感受到了国都沈默中的动荡。人们开始在街头巷尾议论这种微妙的不安感,越来越多的人发觉到了贵族的奇怪行径,於是有很多预感的敏锐的平民开始学着贵族变卖掉奴隶。一切改变都在无形中进行,没有人下命令。
赵府当家赵凌空也嗅到了这种令她很不爽的味道。
“奴隶是贵族地位的象征,是国都高傲的标志。如果废除了奴隶制那昔日国都的地位将荡然无存。”赵凌空理直气壮的说。她是个不论怎麽看都不温柔的女子,似乎对她来说作为一家之主就是要摒弃身为女人的“弱点”。
有人拦住嘴巴嗤笑,高人一等的贵族要低贱的奴隶体现身份价值?怎麽想都是非常可笑的言论。但是国都能有今天的繁荣就是因为袒护确保富裕阶层的利益。由於一切政策的偏倒,才得以让富裕阶层迅速敛财,从而通过他们把国都的繁荣程度推到一个又一个高度。而奴隶制就是这一极端化的极端表现──贫穷的人越来越穷,到最後只剩下变卖身体的途径生存。而且人类不管什麽时代相较於专做苦力的畜生要多得多,而且也便宜的多。所以被变卖的人将会主要用於填补这一空缺。
至於奴隶是贵族地位的象征这一说法不可考,可能是因为奴隶是无限接近於人的动物,饮食起居也是无限接近於人,虽然买进来便宜,但在饲养开销上比猪牛马要昂贵许多。渐渐的,有钱又有闲的富裕阶级开始通过饲养奴隶来显示自己的财富。
“众所周知贵族是高於平民的人,所以与其相对就必须存在低於平民的人,这就是奴隶的存在价值,它们使贵族的特权合理化。我想赵大人是这个意思吧?”童c大人谦逊的请教。
赵凌空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加了一句:“它们不是人。是畜生。”
“这只是扭曲的强制x观念。”童c大人微微一笑,“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他们的行为举止跟我们无异。”
赵凌空有些嫌弃的皱紧眉头,童c的那句“跟我们无异”听起来实在恶心。
现在并非早朝,而是休息日几位政要聚首的日子。在场所有人都各抒己见,经常会出现争吵情形。赵凌空已经注意到了国都内外的有悖传统的大逆不道的变化,所以才在这里提出,没想到遭到几名高阶官员的调侃。
──明明以前偶尔谈论到此都会模糊的一句带过,生怕惹祸上身。现在怎麽都理直气壮的辩驳起来了?赵凌空知道有人在背後撑腰。
“自古以来鬼怪妖j幻化後无不与人类举止无异,那它们岂是人了?”肃书门吴中堇大人嘲讽道。
“那吴大人可曾见过这些幻化成人的鬼怪妖j麽?”
童c想讽刺一下吴中堇,哪知被反将一军。
“既然已於人无异就是分辨不出!说不定我身边就有。。。不管多像也不是人。”吴大人好不客气的说。
童c脑筋一下转不过弯来,正好瞥见掩嘴打呵欠的上官玄忠,提议道:“上官大人一向见解独到,不知您做何感想?”
上官玄忠老早就觉得无趣,心里只惦念着离开,突然听见被人提起名字,打了个激灵,说:“国都能有今日的壮大其实得归官场风气正集思广的功劳,跟其他没有直接关系。而现在在座列位能如此鲜明的表达不同观点就是百家争鸣和求同存异这一传统美德的体现。”他脑子飞速运转,想着要说多少恭维话才能摆脱窘境,“我倒是听说前日秋决又吞并了一个北方小国,长此以往,只怕很难阻止她的铁蹄啊。”
其他人沈默了。上官玄忠长舒一口气──成功转移话题。几秒锺後高官显贵们开始一致口诛笔伐秋决之暴行。玄忠也因此借故不懂军事告退。
穿过几段回廊,周围安静的听不到人声,突然有声音从背後传来──“上官大人留步。”
上官玄忠动作瞬间僵了,他保持镇定回头,从容说道:“原来是赵大人,什麽时候跟上来的?”
赵凌空的脸冰冷的像一尊雕像,如果她会笑的话肯定颇有姿色。玄忠默默的想。
“上官大人可有觉得不对劲?”赵凌空反问道。
上官玄忠装出思索的样子,回答:“什麽不对劲?”
“那帮老东西的态度呀。”赵凌空在背地里对前殿三门的魁首们非常不客气,“以前一个个明哲保身,现在竟成了坚持信念的高尚之徒。不觉得蹊跷?”
“赵大人叫他们老东西不怕传到他们耳朵里?”
“上官大人以为臣手里没一两个把柄会轻易对上官大人说这种话?”
上官玄忠无所谓的表情有些松动,他等着赵凌空的下文。
“打着别人的名号招摇撞骗顶多就图点钱啊物啊什麽的,其实屁大点事!”她边说边细细观察玄忠的表情,“但是打着国君的名号招摇撞骗。。。可是欺君大罪呀。阁下说是吗?”
明夜你又闯什麽祸了!玄忠心里大骂。他表面正色,道:“赵大人想说什麽?这种话可不是随便瞎说的。”
赵凌空冷冷一笑,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往来路走去。
☆、十九 上官家聚首
“明夜!给我把明夜叫来!”玄忠刚踏进门就吼道。双眉倒挂、怒气冲冲的等着。明夜一串小跑过来,跟爸爸行了个屈膝礼,还没开口就被他劈头盖脸的训斥道:
“胆大包天的小混蛋!国君几时说过要废除奴隶制了?你竟敢定着国君的名号蛊惑那帮老东西!”说一出口才反应过来说“老东西”好像不太好,但是已经顾不得了。得先教训这个狂犊子!
“你做的这混账事已经有人知道了!事情败露,你!我!你妈!你哥!你姐!整个上官府都吃不了兜着走,知道吗!──那帮老家夥怎麽信你的!?”
“我就是对他们说:如果不信的话可以直接去问国上。”明夜不习惯发火的爸爸,语气有些波动。
玄忠指着她比划着,指了半天不见吭声。低头作惭愧状的明夜慢慢抬头瞄爸爸,突然忍不住笑起来──爸爸的表情太滑稽了!眼睛瞪的圆圆的,脸气红了,嘴抿着,两颊被气鼓的像含了两个大包子。
“啊哈哈──”明夜笑的前仰後合。玄忠制止不住,突然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柔声的说:“我的宝贝女儿啊,不要让我担心好吗?银月走了之後你就开始不对劲,你以为我们都看不出来?如果真喜欢它,就把它弄回来好了,爸爸出面交涉。”
明夜不笑了,她倚在爸爸的温暖的怀里,摇摇头:“我就是指望他被宝夫人相中弄走。他走了之後我终於可以心无旁顾的做正事了。”
玄忠没有说话。女儿的变化让他吃惊,让他跟不上步伐,他觉得一不留神女儿就会消失一样。他又抱了一会儿才松开,微笑的对明夜说:“有个好消息没有告诉你,玉肌过两天就要回家了。”
“啊?真的?”明夜击掌一跳。的确是个惊喜。
玄忠点头:“已经跟白家也说了,他也会回家住几天。到时候家里要热闹了。”
热闹的上官府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今後也不会再有了。明夜心想。
上官玉肌是个传奇人物,不光因为她是出身世袭贵族的木匠,还因为她可以在男人面前柔弱的很女人,同时在女人面前刚强的很男人。这种集双方大成的美人不管在男人还是女人中都极受欢迎。几年不见的玉肌俨然成了戴着美女面具的大老爷们,走起来都带着风,跟人打招呼都是五湖四海的抱拳,皮肤还是玉肌,就是黑了点,说话嗓门本来就不小,现在没了那些叽叽喳喳的杂音,一字一顿的听上去倒也舒服。
见到这样的玉肌,白家表现最夸张,把人从头到脚看过一遍後,说:“我什麽时候多了个这麽爷们儿的弟弟?”
玉肌一掌拍过去,说:“白家,你越来越像我姐姐了。”
这一掌拍的白家猛咳几声,缓过来後撩起袖子,好像要找谁干一架。站在旁边的妈妈刘诩亦急忙打圆场,把玉肌推到明夜身前。
“明夜,长大了呢!你的银月呢?我想死它了!”
此话一出,引来侧目无数。白家怕明夜感伤,走到她背後对“弟弟”使眼色。明夜轻描淡写的告诉她:“银月早就被我换出去了。”
“什麽!暴殄天物呀!那样的你都舍得卖!?留着不用,光看也舒心嘛!”玉肌捶x顿足的说。
玄忠实在听不下去,连忙打岔:“玉肌,听雨阁的梁柱裂了,快帮忙换一个。”
玉肌直接无视掉,神神秘秘的对明夜说:“你刚才说‘换’?那你换了个什麽样的呀?能跟银月相交换的肯定不差吧?”
“直接给你看看呗。”明夜打了个响指,静人马上现身。毕恭毕敬的对各位老爷夫人少爷小姐行大礼,露出拿手的迷人笑容说:“在下静人,见过各位大人。”
头一抬刻意对上玉肌的目光,含媚一笑。玉肌的心怦然一跳,像丢了魂一样直勾勾的瞪着他。静人暗自得意,本以为来了上官府以後是因为变丑了才诱惑不到明夜小姐,现在看来自己的魅力有增无减啊!
玄忠狠狠瞪了静人一眼,对这麽好色的女儿感到羞愧,於是又打岔道:“玉肌,桑儿呢?”
“嫁人了。”玉肌显然不想理睬爸爸,没好气的说道。随即展露出金子般的笑容,娇滴滴的对静人说道:“小女上官玉肌,明夜她为人冷淡,不识风情。无聊的话尽管来找我哦~~~”
“好啦!恶心死我啦──”白家chu暴的打断他们,把玉肌肩膀一架往後拖,“没听见爸爸的话吗?修横梁去!”
玉肌奋力挣扎,白家招架不住,玄忠赶紧上去帮忙,栩亦也跟上,明夜悠闲的走在最後。
“明夜小姐的家人真活泼。”静人小声说道。
“你若喜欢,我找个时间把你送给玉肌吧。”
“明夜小姐可不能反悔啊,您答应过要一直把我带在身边的。”
“我有答应吗?”明夜困惑的说。
静人低下头,离主人的耳朵更近了,“要是主人忘了,今天晚上帮您回忆起来~~”
明夜羞红了脸,快步上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作家的话:
上官玄宗,刘栩亦,上官白家,上官玉肌,上官明夜,静人
☆、二十 “深牢大狱”
国都内的变革呼声愈演愈烈。连远在国境变线的汤州府宝夫人都加入到声势当中,呼吁着时代发展的新趋势。顽固派动摇了,宝夫人的话像一记炸弹落在他们阵营里。赵凌空每日脸色y沈,若真的废除了奴隶制那作为顽固派的中坚柱的赵家会遭到很坏的打击。别人的背叛也就不说了,怎麽连自己的儿子赵晋都在她耳边鼓动风声。肯定是上官明夜那个妖j搞的鬼!她一定看出来赵晋对她有意思,才下了迷药!
不可饶恕!
好景不长,明夜还在家里跟哥哥姐姐们嘻嘻哈哈着,突然被皇g的使者招到g中。玄忠提出一同前往,被断然拒绝了。看着女儿的背影玄忠的心头笼上一层y云。
上官明夜步伐坚定,走进国君的书房,杜万章放下毛笔,严肃的问:“上官明夜,朕都听说了你的所作所为。你有什麽要说的吗?”
“臣只想说,自作主张的决定达到了预期效果,臣不後悔。只为冒犯国君威名感到万分歉意,臣请罪。”明夜双膝跪地,诚恳说道。
杜万章突然一改严肃笑了起来:“上官明夜,你是不是误会了什麽?你应该没有料到魏老先生真的有来问朕吧?”
啊?明夜瞪大眼睛,那帮老家夥还真的问啊!看来他们那颗苍老之心完全不是我这细腻少女之心所能揣测的呀。
看到明夜大吃一惊的表情,杜万章笑的更开心了。“当朕听到他问这话後,就跟你现在一样的表情。那一刹那朕想到很多很多,然後就点头了。”
明夜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杜万章笑得更厉害,说:“不过朕当时为你这胆大包天的举动吓出一身汗!”
听了这话,明夜也忍不住笑出来。杜万章笑眯眯的看着她,说:“在你帮助下朕下定决心,奴隶制即将成为历史。但是朕不愿抢夺阁下的功劳,朕将贴皇榜告知天下这是你的功劳,封你为翻花右大臣!”
“国上。”明夜抢言,笑容随之消失,“臣非邀功之人,此乃国上英明果敢之决策,跟臣没有半点关系。臣只不过是言而无信的偷**m狗之徒罢了。就算是可喜的结果,但臣冒用国上名号招摇撞骗之罪已经成立,还望国上降罪!”
此番言论说的铿锵有力,杜万章听完,认为明夜是怕有後顾之忧,於是说道:“爱卿的罪朕不追究,若有人再提起朕必以造谣惑众罪处置。”
“国上!这场变革将是名留青史的创举,绝不亚於国上父辈的丰功伟绩,实质上远远超越!因为您这一义举没有夺走一个人的生命,反而给予无数人新的生命的大恩大德!臣以为国上不应有半点迟疑的承接下来!”
杜万章还要申辩,明夜“噗通”一声匍匐不起,大声说:“若国上真要谢臣,就请国上答应臣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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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唐语迟听到这个消息时,握在手里的象牙筷子震惊的掉落到地上。在场所有唐家人个个都张嘴说不出话。唐三臧抓起女儿的手,用力握住,哽咽的说:“语迟呀,你一定要帮上官三小姐呀!对国君美言几句,一定要放她出来啊!”
父亲的话不知听进去没,唐语迟眉头紧锁,彻底愤怒了。她拍案而起,疾步走会房间换上衣服就要出门。唐三臧哭哭啼啼的跟在後面,唐语迟不耐烦的说:“我知道的,父亲你别搅和进来!”
一声清亮的鞭声,马车绝尘而去。唐语迟坐在颠簸的车里,紧紧抓住窗沿。真想不到会这样!对决g本就没有开始你就要出局了吗?我连向你炫耀国君对我好意都来不及,你就要走?到底犯了什麽大事搞成这样!上官明夜,你到底要去哪里!
一进入深牢大狱就有霉臭的湿气扑面而来。唐语迟在狱卒带领下绕过一个个拐角,爬上一级一级阶梯,最後在最上层的特制牢房外停下,狱卒用锈迹斑斑的打钥匙打开锁,然後用力一推,笨重的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音,终於打来了。
天空黑漆漆一片,正对着牢门有一扇洞开的石窟窿,上官明夜趴在窗沿上像外眺望。唐语迟本想悄悄的走过去,谁知狱卒大煞风景的通报道:“唐府小姐唐语迟,探望犯人──!”唐语迟恶恶的横了他一眼,狱卒吓得赶紧低头溜走。
上官明夜动都没动一下,唐语迟一步一步往前走,思忖着该说些什麽──“终於看到月亮了。”唐语迟迟疑的停住,“好久没看到月亮,不是很忙没时间就是有时间它却不在。真好啊,多美啊。。。”
趴在窗沿上的人说完转过头,她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容,朦朦胧胧罩了层月光。“唐语迟,你来啦。”轻和的话语伴着夜风拂来。由於处在最上层,这里很干燥通风好,还能眺望远景。──不知是为哪位风雅之士建的牢房。
“你犯什麽罪了,被关在这里?”唐语迟没好气的说。
“盗用国君的名号招摇撞骗。”明夜嬉笑着说。
“国上说过不追究此事。”
“你都知道啦?”明夜故作惊讶的问。见语迟脸颊一红,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你什麽时候封为皇後呢?”
“闭嘴。”语迟低低的说了声。
明夜还是笑,“你来有什麽事吗?”
语迟被问住了,她迟疑一下,用干涩的嗓音说:“当然是来欣赏你的窘迫!你不应该只关几天,想你这种傲慢的祸害不能这麽便宜了!”
“那唐大人觉得怎样处置是好呢?”
“要除掉你这祸害!怎奈何上官家族声望极高,乃国都顶梁支柱,你做的虽有悖於国上的错事,但亦是有利於国都的善事,杀了你未免显得国上太过小肚**肠。鞭打你,这娇贵的身子骨没几下就入黄泉了。关起来,仗着你的地位即使在牢狱里都不可怠慢,纯粹就是清闲享福的,g本不能赎罪。”唐语迟了说了一大通话,明夜越听越糊涂,不过她已料到最後会是怎样的结果。唐语迟继续说道:“所以,要把你赶走!赶得远远的,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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