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为了这个所谓的高位,将自家的妻儿子女悉数算计进去,真真是令人贻笑大方。
陆琛在面对苏幕的质问,并未急着反驳,反倒是听其将话语道完才开口;“严安之入翻译部走的都是正规流程,笔试面试综合成绩均第一,即便我不插手,她也进的了,至于什么流言蜚语,我身为一国总统,”说着、男人抬起手,拍了拍桌面上搁着的数份关于国家大事的文件,接着道;“还没有闲到那个地步。”
“陆琛、你是当权者,执政者,你所说的话语都万分有理,但具体如何,你心知肚明,忽悠我?我与你同吃同睡几十年,若是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破、真真是白跟你做了几十年相敬如宾的夫妻了,你是什么人,本质上基本已是看透,这些年,你变的,只是手段与应付人的言语。”
苏幕想,陆琛或许是个好的领导人,但作为丈夫,他是个失败者,作为父亲,亦是如此。
这个男人是天生的言论家,信他?七月半的夜晚出太阳?
“陆琛、你别将景行变成你,”“苏幕、婚姻这东西,倘若不经历磨难,又怎能一致对外同仇敌忾?景行与沈清的婚姻从他们领证那天开始,就注定多磨多难,这一切、景行选的,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陆琛不是个好的丈夫,但却是个好的领导人。
人这一辈子,每个人都逃脱不了多重身份,能做好一个也算是成功。
他铿锵有力的话语在这诺大的总统府办公室内回荡,特别是最后一句话,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残忍,现实。
“要怪,只能怪他们不够强大,倘若是够强大,外人的一切阻碍都不能阻挡他们的步伐,这是个弱肉强食胜者为王的世界,你们女人那一套伦理情长在政治场这个杀人如麻的地方都该收收,拿出来,害人害己。”
苏幕与陆琛的交谈不欢而散,直至苏幕夺门而出时,陆琛才撑着脑袋频频揉着自己鬓角,一副颇为头疼的模样。
首都与江城相隔数千公里,倘若是这股子妖风刮得够狠的话,刮到江城也该要个三五日的功夫。
自陆景行回首都,沈清开始两点一线的生活,偶尔加班回去面对空无一人的卧室不免稍稍有些异样情绪泛滥而起,而这种时候,她大多数都选择转身,进书房。
4月5日,周四晚,沈清这日回了沁园,进主卧换了身衣服,洗了澡,原想着进书房处理些许事情,许是白日里工作力度太大,让这个素来有着工作狂魔之称的女人有些许疲乏,于是乎、着一身睡衣躺在了书房沙发上,欲要浅眠。
陆先生电话过来响了四五次尚且未有人接听,于是乎一通电话拨给了南茜。
当南茜拿着电话推开卧室门时,未见身影,又在衣帽间浴室转了圈,依旧未见人影。
于是乎、男人在那侧面色有些难看,嗓音阴沉道;“确定回来了?”
“确定,”南茜肯定答到。
“书房,”男人言简意赅,简短的两个字道出他此时情绪到底是有多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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