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的语调不轻不重但足以激起赵大毛心中的千层浪,他下意识的看向秦老四,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很有一种受惊乌g自保时缩头的姿态。
“那个……老四……有话,那个……好好说,好好说啊!!!!”
大毛一边狂摇头,一边g据以往的经验一把扯过老大护在自己身前挡著以防老四各种各样有可能出现的报复。可是,这一次老大虽然被大毛扯到了自己跟前,虽然被迫面对了老四,却飞快离开了大毛身前的位置,转瞬间就挤到了清歌身侧。
老大这个举动来之突然,不仅大毛愣住了,老四愣住了,连清歌和张恪杰也一并愣住了。可是老大似乎恍若未知,一直别著头站在清歌身边,一动也不动。
最後,是老四打破了这难耐的僵著气氛。
“没想到,我倒成了你唯恐避之不及的人了。”老四并没露出一丝一毫不快,脸上甚至扬著帅气的笑容,只是那笑容跟以往清歌他们见过的笑容都不一样,“既然这样,我们之间,就如你所愿吧。”
说完,老四不再留在地上,而是反身走上了小楼梯,躺到床上去了。结果宿舍里刚被老四打破的尴尬气氛,因为老四的话更加尴尬起来。
一时间,众人都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大毛,你无法接受同x恋吗?换句话说你不能接受自己的朋友是吗?”张恪杰实在看不下去清歌宿舍里头的紧张气氛,看了看仍站在清歌身边的那孩子,又看了眼已经爬上床的那个,最後将目光停在赵大毛身上,用尽可能足够真诚的语气问道。
问题一出,不仅大毛慌张了,连站在清歌身边的老大也禁不住抖了一下。张恪杰心忖,大概老大再不能坦然接受老四,症结就是因为二人huan爱时正巧被宿舍兄弟看到,被看到了那样的画面,正常人都不可能跟没事儿人似的吧。
这麽一想,张恪杰倒是对老大理解了几分。
“啊……”赵大毛张了张嘴,啊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麽。後来他看一直躲在清歌身後侧的老大,敏锐的发现了对方轻颤的身体,又想到之前老四躺下之前说出那话的语气……赵大毛把心一横,把自己心里话全盘托出,“同x恋有啥接受不了的,自己朋友是也能接受,但冷不丁知道了也得换换嘛。今天趁著你们几个都在,我干脆就把我心里话说出来得了!其实我今天早上看到老大和老四的时候确实被惊著了……但是你们也得理解我,我一chu男,啥也没跟我女朋友干过呢,这突然看到……是吧!我肯定得反应一会儿啊!!至於我去喝酒倒不是因为我心烦你们喜欢男人,而是你们喜欢就喜欢了被,干什麽不让我知道啊!!敢情你们仨心里都明镜儿似的,就我一个傻子啊!!!那咱这四年的感情不白处了麽!!!”
“这麽说,你完全接受了?完完全全接受了我们仨的事儿??也不排斥我们仨的事儿??更不会因为我们仨的事儿就跟我们仨绝交???”清歌反应极快。
赵大毛刚一点头,就被清歌一把抓过去抱进怀里。一边抱著赵大毛,清歌还一边使劲儿拍著赵大毛单薄的後背,也不知道是真激动还是真报复。
“清歌,你再不放开他就要跟他永别了。”张恪杰看著清歌一脸兴奋劲儿啼笑皆非,眼看著赵大毛快要喘不过气来,他赶紧拉开了清歌和赵大毛,也将清歌护在了自己身旁,用手紧紧环著清歌的腰。
开玩笑,自己还没那麽激烈抱过的孩子,哪可能让别人碰!
“可是大毛,你不觉得我们恶心?与社会道德相悖?不被世人所容,甚至就算在一起也注定了是个悲剧吗?”老大似乎一直在自己的世界中,听了赵大毛的话以後就陷入了沈思。等赵大毛脱离开清歌的钳制才幽幽开口问道。
张恪杰心中咯!一声,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孩子竟是个悲观主义者?他突然有些同情去睡觉的那个帅气男孩儿,自己的爱人整天这麽怨天尤人,自怨自艾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忍受过来的。不过,转念一想,张恪杰又能想通了,这有什麽好同情的,只要两个人心里有彼此,只要有一颗足够有决心的真心,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这世间能有什麽事情会战胜真情呢。
想到此,张恪杰很想知道那个敏感又迟钝的赵大毛会如何回答老大的问题。
“为什麽觉得你们恶心,与道德相悖,不被世人所容,注定是个悲剧?”赵大毛似乎无法理解老大的思维,不明所以的又重复了一遍老大的问题。他皱著眉头g本不像假装,大概静默了三四分锺後,大毛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然後笑著说,“大哥你说那样的话也不怕老四伤心?”
说罢他用嘴往老四床上的方向努了努,一脸的好事表情。
“其实,我一开始是想不通天底下姑娘那麽多,你们怎麽就偏偏看上了个男人。可是,後来我自己想想,那为什麽我自己偏偏喜欢的是个姑娘不是男人呢?这两者是没什麽区别的,只是这世界上喜欢姑娘的男人更多,所以大家就自然而然的认为喜欢姑娘的男人才是正常的,反之就不正常。但其实这种论调本身就缺少论据无法立足,至少不论是法律还是医学上都并没有将同x恋定义为一种病态,这就说明这种行为本身是正确没错的。”
赵大毛似乎是不习惯严肃,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鼻子,继续又说,“既然没错,那怎麽会觉得恶心呢?再来,说到与道德相悖嘛……我觉得首先应该明确的是,这样的行为究竟与什麽样的道德相悖。只有被大多数人认同的道德才是被世人所容的吗?可是大多数人认同的道德是怎麽得来的呢……还不是说的人多了,模仿的人多了,就想当然的认为这样是对的,那样就一定是不对的嘛~~~可是你们一没偷二没抢三没当小三儿怎麽就跟道德相悖了?”
“至於悲剧还是喜剧……大哥,这个真不是我们这些外人说了算的,你跟老四自己琢磨琢磨吧,要想让一段感情不成为悲剧,你们自己个儿应该做点儿什麽努力。”清歌笑著把话接过来,又伸手拍了拍老大的肩膀以示鼓励,“我自己跟学长在一起的时候就想好了,什麽这那那这的破事儿我都不管,既然认定了这个人就要走下去,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老大静静地听著赵大毛和清歌的话,始终不发一言。静默的气氛让在场的人都觉得有些别扭,可他们谁都没有著急说话,而是等著老大的反应。
终於,老大抬起头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然後看著赵大毛笑颜盈盈。
“大毛,207宿舍里头除了你都是gay。我们三缺一了,你加不加入我们啊~~~?”
☆、44.从今天开始,换我陪著你。
这世上的事情总是一个圈儿,开始和结束的时候都归到了原点。本来让人以为会轰轰烈烈,催人泪下的结局总是不会出现,反而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走向了尾声。
207事件就是如此。
赵大毛两次歇斯底里的在电话中哭诉的那点儿事,没用别的任何人开解他,他自己倒成了开解别人的“大功臣”。看著老大和老四貌似回归到了原来的形影不离,赵大毛其实心里很得意,所以他一直想寻找一个机会宣扬一下自己的得意,顺便再得瑟得瑟自己的丰功伟绩。
於是,在他们207毕业离校吃散夥饭那天,赵大毛得到了这样一个机会。
酒过三巡,酒量大大的有的老大,老四和清歌都还维持著清醒或者半清醒的状态,唯独一个赵大毛眼神迷蒙,坐在位置上摇摇晃晃大有马上倒地就睡的危险。
可哪怕他都这样了,还不忘口齿不清的白话。
“老,老大,老四!你们俩,俩说,我是不是咱,咱207的……嗝!大功臣?是,是不是!?”赵大毛看不到对面三个人的表情,自顾自结结巴巴的说,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赵大毛也不恼,接著说,“不用你们不,不承认,我,我自己知道我……嗝!我是!!”
说完,赵大毛很豪迈的一口干了自己酒杯中的酒,伸手又要去捞酒瓶子倒酒。可是他划拉好几次都感觉明明在眼前的啤酒瓶子怎麽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呢?
他纳闷儿了,嘀嘀咕咕地说,“他,***奇怪,怪……嗝!!咋酒瓶儿越来,来越……嗝!远了?”
在一旁还挺清醒的清歌一听大毛这话,顿时脸上一囧,拿酒瓶的手也猛地停了一下。清歌仔细的看了看赵大毛喝醉的熊样子,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又看了看手上的啤酒瓶,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端著满满的一杯酒,清歌虽然有醉意,可心里还很清醒。他明白,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他们几个人啥时候能再见面,能再像今天这样坐著吃饭喝酒了。恐怕随著工作的忙碌,工作地点的更换这样的机会是再也不可能了。这麽一想,清歌心里酸酸苦苦的。
清歌伸手将大毛,老大和老四的酒杯都满上,开口道,“兄弟们,今天是咱散夥饭,大老爷们儿的咱不跟女生似的哭哭啼啼的,咱一起喝一个!以後谁需要帮忙了,谁过得好了互相知会一声,咱来不及同甘就共苦,没办法共苦就来个同甘!!”
“我和老四已经准备离开t市了,我们先去s市工作,等各方面都稳定下来了就准备跟家人坦诚我俩的事情。”老大的脸因为喝了不少酒变得很红,可老大酒量好说话的条理还是很清晰。他端著酒,沈默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老四,这才笑著扭过头对清歌说,“等真的什麽都定下来了,我和老四一定把你和大毛叫过去,我们再一起吃顿饭,就当……给我和老四做个见证!”
“没问题!!”清歌听到老大说这话,心里替他们高兴,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他又转头看向一直沈默的老四,调侃道,“老四,你也说两句?”
老四抬眼看了眼清歌,眸子中满是好笑的神色,他端起了酒杯,直视著清歌的眼睛,语气沈稳。“老大说的话正是我想说的,不过除了刚才那些话,我确实另外有几句话要对你说,就算分别前的一点点小提示……”老四说到此轻笑了一声,然後继续道,“我还记得你很喜欢的那个叫许希的设计师,最近各大新闻媒体不是都争相报道他的事情麽,什麽报纸杂志电视专访数不胜数。他毫不避讳的在采访中提到他的x向,包括过去的那个导师恋人……二哥,我想问问你,你知道许希的那个导师恋人是谁吗?”
“是谁?张恪杰咯~!”清歌丝毫不介意,反而笑了起来。“老四,你最近不是一直在准备去s市的面试吗?还有时间关注这些??”
“二罗你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什麽一点儿危机感都没有??还笑得出来?”老大觉得诧异,微微皱了眉头,“二罗,那个许希在采访中大喇喇的说要重新赢回张恪杰的真心,听起来不像是作秀,倒像是真有此意。我问你,许希知道你的存在吗?他跟张恪杰难道还有联系??如果许希过来跟你宣战说要从你这里抢走张恪杰,你打算怎麽做??”
清歌看著老大一脸凝重,不觉好笑,“大哥,你果然是207的管家婆,真是太可爱了哈哈哈~~”
而後,清歌也收起笑脸,一脸正色,语气却还是一派轻松,“大哥老四,我知道你们在想什麽,可是许希……?那家夥已经是学长的过去式了,就算他怎麽挽回,怎麽声泪俱下的求学长回心转意,学长也不可能回头的。所以你们安心吧啊~~有这时间好好琢磨琢磨你们的未来吧~!”
“你就这麽肯定??是张恪杰亲口对你说的?”老大还是不放心。“我听许希描述他俩过去的感情那叫一个情意绵绵情深意重,每每说到动情之处许希都忍不住哭起来。明明是两个男人的恋情,可现场和主持人竟然也被许希的情绪感染了……二罗,我总觉得许希不像表面看起来那麽纯粹。”
清歌摇摇头,“学长没说,可我觉得他一定会那麽做。大概因为我在许希回来之後很久才跟学长在一起,所以特别信任学长吧~~”
“说到许希,大哥你果然火眼金睛,那祸害g本就是个渣=-=”
“既然是个渣,那就没有说起的必要了。”老四轻笑著再次端起酒杯,刚想说话却看到对面早把杯中酒一口干掉的赵大毛,突然冷哼了一声,“看来207也有个渣。”
顺著老四的视线看过去,老大和清歌二人发现不知何时赵大毛已经处在完全疯魔的状态, 此时他竟然怀抱著空啤酒瓶偏著头闭著眼唱著生日快乐歌,还一脸陶醉……
“我记得这四年咱们都没落下他生日吧= =”清歌无语。
“当然,想落也落不下,那家夥每次过生日前一个星期就开始给咱提醒儿了= =”老大无奈。
“所以,现在我们可以喝我们的,对那家夥视而不见。”老四选择彻底无视。
於是,被207压迫了四年的赵大毛,到了毕业离别的这一天也没逃得过被压迫的命运。
终於结束了散夥饭,清歌坚持站在饭店门口送走了搀扶著赵大毛离开的老大和老四。就这样看著自己兄弟离开,虽然心里难受可还是会觉得很安心。
潜意识的,不想做那个被注视著离开的那一个啊……
“他们已经走远了,我们也走吧?”不知道什麽时候,张恪杰竟然出现在清歌身边,同样也看著那几个人离开的方向开口。
“你!你?你什麽时候来的???难道你跟踪我???”清歌一瞬间无厘头了。
实在太诡异了,本来想一个人承受离别的伤感,想本著一个编剧的职责所在清晰的体会伤离别的心理状态,本来……
是想一个人拖著说不上沈重也说不上轻快的脚步,走到某一处僻静的地方,矫情的靠在哪里望著天默默流一流泪的。
结果身边的人这麽适时的出现,打破了他原本想到的所有“本来”。
“你太看得起我了。”张恪杰毫不在意的笑笑,紧接著回答清歌的问题,“我也是刚到,刚好看到你们几个出来。本来我也不想过来这麽快,可我觉得你看著他们离开的眼神有些悲伤,所以就过来安慰安慰你──”
“谁要你假好心!!!我g本没有悲伤!!!!!!我是解脱解脱解脱!!!!!!那几个祸害终於从我生命中消失了消失了消失了=-=我高兴还来不及怎麽可能伤心!!!!!!!你少自以为了解我了┌(┘^└)┐”
清歌甩头不理张恪杰,结果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当然不会伤心,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怎麽会伤心。”张恪杰说到这里一顿,一枚亲吻落在清歌的头顶。他的眼神宠溺又温柔,一点都不像过去那个从没什麽表情的大面瘫。
清歌正欲挣脱开张恪杰的怀抱,却被张恪杰搂得更紧。
“清歌。”
“┌(┘^└)┐干嘛!”
“从今天开始,就换我陪在你身边,开心吗?”
“开心个屁!!!┌(┘^└)┐”
其实……好吧,是很开心……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绝对不会!!!!!!┌(┘^└)┐
☆、45.是的,我吃醋了,吃了很多。
离开大学校园的罗清歌,已经彻底脱去了象牙塔的保护衣,不得已走进社会开始了真正属於成年人的生活。张恪杰那天带著清歌从饭店门口离开时,就特意就清歌毕业後的工作问题问过清歌。张恪杰知道清歌是t市本地人,也知道清歌一直想找个跟专业对口的工作,特别是对服装设计很感兴趣。
“你不是想学服装设计吗?我刚好在那个圈子里有认识的朋友,说不定可以给你指点指点。”张恪杰咨询清歌的意见。 “你要是有兴趣我回去就给他打电话约一下,怎麽样?”
清歌轻哼一声,在座位上蹭了蹭,语气凉凉,“你那个认识的朋友该不会刚好就是那个许希吧= =要真是他你还是省省吧!”
“可我怎麽听小秦说你对许先生非常感兴趣,甚至还为了参加许先生的演讲会梳妆打扮了整整两个小时。”张恪杰语带调侃,飞快看了一眼清歌,又扭头开车看路,“要是真像小秦说的那样,我把许先生约出来指导你你不开心坏了麽。”
如果不是张恪杰称呼许希为“许先生”,清歌此时就已经炸开了。但是……好吧,谁让学长已经在跟许希扯开关系了呢,那我也不要太任x好了=-=
这麽想著,清歌在座位上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要是想他把他约出来好了,到时候我回避,你俩尽情叙旧o( ̄! ̄o#) ”
结果清歌说到後头,一想起张恪杰跟许希坐在一起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哼了一声。然後就别过头理都不理张恪杰了,惹得张恪杰一阵摇头苦笑。
清歌,明明是你先提到许希,怎麽现在又……哎!
“学长你知道你叹气出声音了麽=-=”清歌用眼睛斜著张恪杰,话中满是得意,就好像张恪杰被他发现了什麽聊不起的小秘密。“话说你现在是带我去哪儿啊?我答应我爸妈今天回家的!!!!!!!”
眼看著现在车子开往的方向是张恪杰的家,清歌突然大声喊停。开什麽玩笑!!今天不是去学长家留宿的好时机,今天可是答应了爸妈回家的!!!而且明天还要早起去那个什麽珠宝设计工作室面试,今晚上是不可能跟学长──
呸!
罗清歌你这破脑袋都在想什麽乱七八糟的呢!!可耻!可耻可耻可耻可耻!!!!!!
清歌轻轻咳了几声作为掩饰慌乱的心情,偷偷看了眼张恪杰确定对方没发现自己的异常,这才缓缓松了口气,转过身来看著前方的路。
“喂!!!学长你怎麽还往你家的方向走呢!!!!!!!我都说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回家!!!!!!”清歌控制不住的大叫,搞错没啊!!要是今晚他没遵守诺言回到家让他爸妈看到他的话,清歌可以预见他未来一个月两个月的日子都不会好过的_( :!)∠)_
所以……学长,送我回家吧……求你了!
“急什麽,这才几点。”张恪杰对清歌几乎断气的鬼样子丝毫未觉,倒是一派轻松的瞥了眼车上的时间,然後更加轻松的说,“才下午三点不到,先去我家坐一会儿吧~你放心,晚饭以前我一定把你毫发无损的运回你爸妈家~”
清歌脸上一个大“囧”字,看著张恪杰开著车子进了他的住宅小区大门,又拐了几个弯在一栋楼前停下,心中已经全然没有了跟命运抗争的心情。
他妹的!!罗清歌你这算不算太轻敌?就这麽被拐回来了就这麽轻松加愉快的被拐回来了……!!!
_( :!)∠)_罗清歌,我鄙视你!
“这是我家钥匙,你先上去,我把车停库里以後就上去。”张恪杰把车锁打开,又拿出家门钥匙递给清歌。在清歌下车前他又嘱咐了一句,“冰箱里有饮料,自己拿出来喝。”
等到张恪杰敲开自家房门时,看到给他开门的人一时间竟愣住了。
“你?”张恪杰因为太诧异,还下意识往门牌号上看了一眼,确定是自己家没错,才不看那人一眼进了家门。他一边换鞋,一边用眼睛搜索清歌的位置,没想到竟然没看到清歌,张恪杰不禁皱紧了眉头。刚想开口发问,给他开门的人已经看出了端倪。
“厨房呢~!我一说渴了他就马上起来去给我倒水了~~诶,我说小杰~~他真是咱上认识内小编剧清歌??这气质跟上也不一样啊!”
来人正是配圈里大名鼎鼎的紫红cv昭明傻妈,跟张恪杰在现实中相爱相杀的铁磁──赵明哲是也。
张恪杰冷眼瞥了赵明哲一眼,语气不善,“赵明哲,你不请自来就算了,有什麽资格评论我的人。还有,清歌进厨房多久了,怎麽还没出来。”
“进去……大概有几分锺了吧~”赵明哲随依耸了耸肩,也不理张恪杰面色冷如寒冰,大喇喇的往沙发上一坐,翘著二郎腿说,“你不放心就进去瞅瞅呗──哟~还真去了啊~~”
看著张恪杰不等他说完就拔脚往厨房走,赵明哲满眼都是探究的神色。
算起来,清歌应该刚刚大学毕业吧,左算右算都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小杰看起来很在乎那个清歌的样子,难不成真栽进去了??
虽然真爱面前一切靠边站,可清歌跟他们究竟是不是同类啊?赵明哲这麽想著,伸手下意识m了m下巴,倒不是怀疑张恪杰把清歌带弯的本事……只是,如果真是掰弯的,那清歌怎麽对家里交代啊?可如果本来就是弯的,清歌到底向没向家里出柜呢?
赵明哲就跟个老妈子似的在沙发那里思来想去不让自己安宁,倒是无意间给了厨房里的两个人足够的相处空间。
“额……我本来想直接倒水的,可是水壶里只有凉水,就那麽倒给客人我觉著不周到,所以就想烧一壶水,然後泡个茶叶什麽的。没想到水烧开了,翻箱倒柜的找不到茶叶……然後我就想说好吧,那只能把冰箱里的饮料拿出来倒一杯给他了。可是我拿出饮料一看……”
清歌本来可怜兮兮我见犹怜的模样在说到冰箱里的饮料时突然狰狞起来,看向张恪杰的双目中也聚满了炽烈的火焰,像是要生生把张克杰烧死似的。
“张恪杰!!!!你怎麽买了十联旺仔牛n放在冰箱里!!!!!!!是你自己要喝还是怎样!!!!!!我又不是小孩子!!!!!!!!”清歌的样子大有一副‘你敢说是给我买的我就跟你同归於尽’的豪壮。
张恪杰丝毫不受清歌恶劣态度的影响,只微微抬头望了望天花板,突然恍然大悟道,“啊……怪不得……怪不得我拿去结账的时候,那个收银员问了我一句‘你家孩子多大了?’”
“张恪杰!!!!!!!!!你故意的!!!!!!!!!!!!!”清歌压低了声音瞪著张恪杰,“你自己弄水给你朋友喝吧!!!我不管了我!!!!o( ̄! ̄o#) ”
说著,清歌就准备做甩手掌柜走出厨房,结果还没迈开一步就被张恪杰一把揽了回去。
“干嘛你!!( ﹁ ﹁ ) ~→ ”再让我不爽就咬你!!
“客厅里坐著的那个是昭明,你在配圈里的大本命- -”
“所以呢!!( ﹁ ﹁ ) ~→ ”没事儿怎麽突然提起昭明傻妈??
“你以前跟我说本命的意思就是你最喜欢的那个人,所以你最喜欢昭明- -”
“你想怎样!!!!( ﹁ ﹁ ) ~→ ”张恪杰你吃醋了吧??你真的是吃醋了吧??你吃醋了为什麽不直接说你吃醋了??你为什麽不告诉我你不想让我出去跟我大本命共处一室??你坦率一点告诉我说不定小爷我心里一爽就给你笑一个了!!
“我想怎麽样吗?”张恪杰突然停了口,一脸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怀里的清歌,“清歌,其实,我想这样很久了……”
“唔!”
张恪杰将唇轻轻压在清歌的唇上,轻啄了几下以後,张恪杰微微张开嘴伸出舌头慢慢顶开清歌因为紧张紧闭的牙关,长驱直入。
天气明明已经回暖,可他仍能感觉到怀中的人在轻颤著,张恪杰下意识的搂紧了对方,想用自己的体温和亲吻让怀中的人重新热起来。
清歌的轻颤并不代表他此时是冷的,事实上他被张恪杰的亲吻淹没在灭顶的温柔中。那是他从来不曾体会过的柔情,二十几年来,这还是第一次让他有这种想一直一直抱著亲吻的想法。
两个人抱得越来越紧,唇舌纠缠在一起,厨房这个不算宽敞的空间因为这亲吻这旖旎变得越来越闷,越来越热。
张恪杰突然眉头一皱,心想,坏了!有感觉了──
“咳咳!!两位是不是也考虑考虑我这个独自坐在客厅等水喝的客人的心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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