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直守在阴阳谷门口的褚怀盛就这么被请了进来。
我在床上,他在床下。
他也不知直勾勾地看了我多久,最后回头一脸正色地向着凤琒:“谷主,这朝阳的病情现今如何?”
凤琒眉梢挑了挑,含着笑意看着褚怀盛:“这朝阳宫主的卦牌我刚刚看过了,此人虽是生时遭大难,但总归是命长之人,命本不该绝。但是病情嘛,不如我们出去细说?”
呵,还卖关子呢?还命不该绝呢?不让我听那便算了。
我有些气,但我又不能出言阻止他俩,于是我也就闷闷不乐地待在床上。
可褚怀盛跟他在外面聊了许久,任由我竖着耳朵,也没听着究竟讲了什么。
应当是设下过什么隔音术法之类。
可等怀盛回来,他居然满眼都是喜色。
我还真当自己有救了,他却道:“等我回来。”
唉,走什么呀?我还没听到你俩谈了什么呢。
可他还是走了,头都没回。
我没好气地看了凤琒一眼,凤琒却是直接无视了我,转头又为我去配药。
心塞塞。
但下午的时候,我居然又见着一个熟人……啊不对,是听着了。
因为他并没有走进来,只是叫了凤琒出去,而后跟他说了几句话。
无非就是说些好好照顾我之类的话语,但我就算是傻了,我也能听出这就是公冶子辰的声音。
这许久未见,他又大难重生,怎么也不来见我一面呢?
正当我好奇之际,他已经踏步走了进来:“朝阳,好久未见,你怎么还是这么能折腾。”
原先我还怀疑过这在任书双的术法下重生的人只怕已经不是公冶子辰本人了,但现在看来,这说话的调调倒真是本人无疑了。
我有些好气又好笑,他唇角的笑意未减:“你还想活么?”
这算什么问题?我咬着牙点点头。
“……就算之后你的命格比现今更为艰辛?”
我看着他明亮的眼,一时失神,但我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他道“好”。
然后便走过来跟凤琒说上两句什么,我倒是没听懂这跟卜卦相关的东西,只不过,看着凤琒的样子和眼色,却总让我有种奇异的感觉——
他似乎,对公冶子辰很是恭敬。
我没弄明白其间的小九九,但我知道,凤琒和公冶两人面上都有些肃然,似乎在认真讨论着什么。
我这是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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