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抿唇思索了会儿，才看着我道：“大约天地灵物，都是跟上古那时有着一点点关联，所以才会错认魔气为灵气吧。”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若是真如他所说，上古之时的魔气和灵气只是不同的两种法系路数，那么，会被天地灵物认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逐月看了看我，忽然又道：“咱们恐怕还得再去一处。”
“哪儿？”
“一处秘境，应当是那女子的故居。”他垂着眸，语气倒是颇为认真。
“什么故居？”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说的那个跟妖王可能有点关系的女子。”逐月皱着眉思忖了会儿，“我猜，应该就是她了。”
他见我一副没理解的样子，又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原先我并不知道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只以为是一个一般的女子。但自从我们进了妖王殿，见着了那个变幻莫测的阵法和布局，还听闻了有养成一只天地灵物的衣裳，我就觉得，这个女子，应该是那个人没错了。”
我似懂非懂地看着他：“……所以你的意思是，连妖王殿的的阵法和布局，可能都是出自这个女子之手？”
“嗯。”逐月淡然道，“我原先以为这阵法可能是褚尤自己研究的，但后来和那衣裳联系起来，我才觉得这些应该根本不是出自褚尤之手。毕竟从未听说过他是个精通阵法的人。”
我点了点头：“那你说的秘境，在哪儿？”
他笑了笑，倒是一脸淡然：“……崇山。”
崇山？有点耳熟。
直到我与他站在了崇山面前，我才知道为何我会觉得耳熟。
这分明就是一座尸鬼山。
传说上古时期，有过一场争权夺利的大战在此，无数仙人葬身于此，不仅留下了漫山遍野的尸体，还留下了不少入不得轮回的孤魂。
虽然只是传言，却足以让这片山岭骇得不少修士不敢踏足。
不仅是因为其内肉眼可见的雾霭，更是因为其内当真是有不少残存的阵法与法器。稍不留神，偶然触动，很可能真的引来身死之祸。
我虽然从未曾来过，但也听祝言提起过。甚至他还说，曾经的朝阳也来过此处，似是寻找什么东西。
我忽然回眸看了看逐月：他当时，是不是也跟朝阳一起来过呢？
……
即便是外头再是晴空万里，这晴朗的天色就仿佛生生被隔绝到了这崇山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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