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食也没关系。”来钱说，“女孩子嘛，自然要娇贵一点。”
菲菲转头瞪了她老妈一眼，后者丝毫不为所动。
菲菲妈又道，“菲菲是独生子女，从小她爸又不在身边，是我一个人带大的，难免有些小脾气，你要多担待一点。”
“还好！”来钱亲手给菲菲妈剥了一只油焖大虾，“女孩子都有些小脾气的，我怎样都行，只要她开心就好。”
菲菲妈一副我就放心把她交给你了的表情，“好好，我家菲菲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才找了这么好的男朋友，哈哈哈哈……”
什么叫走了狗屎运了？这还是她亲妈吗？
菲菲转头看了她一眼，完了完了，已经被沦陷了。
菲菲想象着她今后的家庭地位，简直可以用惨目忍睹来形容……
吃过饭，菲菲原本是想陪老妈住酒店的，来钱说家里能住下，菲菲就跟着他去了。
菲菲妈看见来钱比自家大了三倍的房子忍不住问菲菲，“你怎么不在天江市找个工作？”
菲菲道，“老妈，我还是想读博。”
“你不是找工作了吗？”老妈问，“怎么又读博？”
菲菲正想说什么，来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我没有能力。”来钱对着菲菲妈说道，“我不是博导，带不了博士，又没能在别的老师那里给他弄到名额，是我对不起菲菲。”
“哎哟小钱，你这说的叫什么话。”菲菲妈道，“你们年轻人愿意折腾就折腾去吧，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的就行。”
菲菲低着个头，什么也没说。
来钱和金库许久没见菲菲，一上床就往菲菲被窝里钻，菲菲无奈只得和他们同床共枕。
菲菲妈了却了一件人生大事，这一晚睡得无比香甜。
来钱开着车，带着菲菲妈去看了冰灯雪雕，看了俄罗斯小镇，还去了天江市最正宗的俄式餐厅吃了一顿正宗的西餐。
菲菲妈走到哪里都想照相，来钱都耐心的陪着她照，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假象，假象……
菲菲告诉自己，都是假象……
闲暇下来的时候，菲菲妈还帮着来钱收拾屋子，给两人做做饭，泡泡茶。
来钱每次都说不用，菲菲妈都乐此不疲的做着。
菲菲送走了老妈，又要送来钱。
一月中旬，来钱的签证下来，就开始收拾行李了。
他又将来钱、金库和他那一办公室的学生都寄放在了徐阳老师那里，这一走就是一年，菲菲抓紧每一分一秒和来钱腻歪在一起，好像他身上的一个挂件。
来钱忍不住笑道，“要不我把你托运过去？”
菲菲噘着嘴摇了摇头。
来钱走的那天，天江市又下了一场大雪，菲菲透过机场大厅的玻璃看向外面，雾霭沉沉，千里冰封，整个世界都白茫茫的一片。
菲菲心里默念着，航班会不会因此推迟，哪怕几分钟也好。
但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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