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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最特别的日子

这天他又把不服气的家夥狠狠修理一顿,直到天色暗下来,自己一身汗了,才觉得心里爽快了,这才放过两个倒霉鬼,朝著浴池去了。

因为是饭点,所以在的人也是快洗完的,人比较少,白启比较喜欢这个时间来。

怎麽说呢,他承认不承认也好,长的比较……稍微遮一下不该有的地方,还是很能引起人的遐想的,有出些个不大不小的问题,但是都在认清他的真面目以後消停了,大家虽然垂涎美色,但是打不过,也就尽量离远一点。

白启找个地方舒服的把自己舒展开,就听见不远的地方有两个人闲聊,乱七八糟的胡扯著什麽,他也懒得去注意,偶尔一两个字落金耳朵里,也没当回事。

直到忽然,熟悉的字眼落进了他的耳朵里──

“……这麽说的话,这个月归来的人倒是不多呢。”

“不是不多,就一个啊!”

“谁啊?”

“兰月的话,也就是牧夜啊!”

“那个三品武将?多罗手下的那个?”

“是啊,整个兰月就他一个人啊!还是初一,那天我当班,第一个见他的呢……吓?!”

两个人说的正中,忽然就见一条白花花的影子出现在他们背後,细腻纤细的骨架子,巴掌大的脸,黑色的头发瀑布也似的开在水里,像是忽然冒出个花j一样!

不过,这个花j眼神太凶悍,一副要吃人骨血的厉鬼样子,硬把两个高高的壮男吓的一个哆嗦,

“白、白启?!”

他眯起眼睛,死死盯著那个人,眼睛里的意思很明白──再说一次!

那人也乖觉──除了牧夜,他白启还真没在乎过什麽人,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是说牧夜就是七月初一归位的,整个七月就他一个,你不知道吗?”

另外一个也小声点点头:“就、就今天……”

牧夜是今天回归仙班的?怎麽从来也没听他说起过?

在这里待了这麽长时间,也知道这个日子值得纪念,因为他从来不提,自己也就真的没怎麽注意过这件事情,今天一听,才想起来似乎去年的七月初一,不见他人影。

前年似乎也不见。

这麽说来的话,大前年也……

“哎?”那两个人被“小阎王”吓个半死,却见那人没再理会他们,而是手一摆,跳了上去,几步就不见了!

他胡乱套上衣服,头发是就胡乱绾起来,就朝著他住的地方冲了来,一推门──

果然人不在,壶里的茶水都是凉的,看起来今天应该都不在。

他沈著脸,叫来那个跟屁虫弯弦,才知道他今天早上出勤的时候走了就再没回来过。

人能去什麽地方?

他眼珠一转:“多罗呢?”

弯弦虽然没什麽用,但是身为一个箭灵,倒是比一般人更敏锐,她跳上树顶屏息一会,下来摇摇头:“那个人也不在,没有他的气息。”

白启拿脚後跟想也知道那两个人又不知道一起去什麽地方了!

他顿时就觉得猫开始挠心,银牙一咬:“找到他们!”

就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弯弦就在牧夜身上种了一跟弦,这样在百里范围内,她就可以g据弦的波动找到牧夜在什麽地方。

她悄悄吐下舌头,心说弯弦你可真聪明,这都能干的了,还有什麽你不行的!

於是人一高兴,这就得瑟的一弯腰:“恭请主人星破一用!”

白启懒得问为什麽,直接将星破召出来丢给她,就见她拉出一个跳舞一样弯弓s月的姿势,

拉开了那透明一样的大弓,冲著天空就s了一箭!

一点月白色的光点冲到了暗紫的天空,到了半空就不动了,忽然化做八道细细光线朝著八个不同的方向去了。

须臾,那八道光线中有一道从东南方向飞了回来,落到了弯弦的手腕上,像是从空中莫名其妙的拉了一条线下来。

弯弦将星破还了白启,“主人,请跟我来!”

白启哼了一声──白吃白住还惹了不少麻烦,最後还瓜分他的注意力这麽久,总算有点用处了!

弯弦跟著那光线一边在前面跑一边擦了一把冷汗──为什麽有一股巨大的杀气忽然一来又不见了?

她悄悄回头看一眼跟在後面的面无表情的白启,告诉自己,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主人应该没有因为嫌自己没用要除掉自己这个累赘的意思吧……

还好,自己总算是完美的找到了牧夜的所在地,刚刚好擦把冷汗──这下主人就会多少觉得自己有用了吧?

呃……为什麽主人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自己绝对没有找错啊?!都能看见牧夜大人了啊!

那不就在那里吗?和多罗大人在一起……

呃,和多罗大人……

弯弦还没来得及擦的冷汗全部又下来了!

她盘算了一下告诉那个对自己很好的牧夜大人和被自己主人无辜迁怒的後果,决定消失!

於是白光一闪,弯弦化身成箭灵,溜了!

白启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这两个人几乎天天都在一起,他知道牧夜对多罗也就是个崇拜,别的没什麽,也就懒得去生气了,天天生气还气死他呢!

但是今天,今天太不一样了!

他从来没和自己说过一个字,却和这个混蛋一起喝酒!

他只是站在楼下看著那两个人,并没有喝酒,但是那股烧燎的感觉却和刚喝了一缸烧刀子一样!

背叛、仇恨、失望统统绞和在一起,变成了无比伦比的嫉妒!

为什麽,坐在对面的人不是他?

他人模样又好(就算他不喜欢自己的脸),本事又比那些个混蛋更高(目前还差点,但是没问题的!),对他又比任何人都好(某人真没自觉啊!),凭什麽那个笨蛋就是要和那个混蛋在一起!!

他想冲过去,抓住那个混蛋揍一顿!

或者干脆拆了这个酒楼!

但是,最後他什麽也没做,哼了一声,走了。

他凭什麽要为了这麽一个笨蛋生气?!

酒楼上,多罗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走掉的人,又给牧夜倒了一杯,没有说什麽。

牧夜也不说话,只是很沈默的接过来喝掉。

☆、(10鲜币)不是我原谅的太快

两个人只是很沈默的喝酒,彼此为对方倒酒,很长时间才说一句话,却又不著边际,似乎两个人自说自话,各不相干。

多罗知道,每到这一天,牧夜都会异常沈默的喝酒,然後去睡觉。

这一天,对於很多人来说或许值得庆祝,但是对於牧夜来说,只是被硬生生扯离的日子,没什麽值得庆祝的。

他知道自己尘缘不尽,也自己的一切得来的太简单。

他知道自己应该心存感激。

但是谁有问过他,他是否愿意?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麽样的反应来面对这样的一天,於是只好沈默。

这一点多罗知道,所以他每次会拉自己来喝酒,却也不说什麽。

他知道多罗是好意,也就乖乖跟过来,沈默的喝酒。

多罗又倒了一杯给自己,然後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你……太容易原谅他了吧?”

牧夜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这话说的,他又没做什麽坏事。”

“恐怕很多人不会这麽说吧!”多罗说的也不过分──那小子惹的麻烦绝对不少!别说牧夜了,就连自己也被迫给他做了不少擦屁股的事情!

想起来就可恨啊!

“你太宠著他,那小子只怕会哪天给天捅个窟窿!看你到时候怎麽办!”

多罗但是也就是随口说说,他并没有把这句话当真,但是等到一切都发生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自己说的话,才在知道一切皆有前因,遂有後果。

“我还是会原谅他。”虽然他没有一次和自己说过对不起,也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麽错。

可能,自己真的是太宠他了。

可是一不小心都宠成习惯了,也就懒得改了。

多罗皱起眉头:“这不好,你原谅的太快,他都来不及改。”

“可是,”牧夜m一下嘴角的酒渍,“反正我早晚会原谅他,为什麽不干脆早一点?”

早点总比晚点好。

多罗无奈的摇摇头,“算了,说你不过,喝酒。”

就在白启在床上翻饼子,想著怎麽收拾一下那个笨蛋的时候,门就被一脚踹开──

多罗大剌剌的矗在门口,四下看看他再次凌乱不堪的屋子,嫌弃的哼了一声,随手将手里的人一丢……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冲过来将人牢牢抱进怀里──果然是醉得不省人事的牧夜!

他的火蹭的就起来了──虽然他是恨不得杀了这个笨蛋,最好之前还好好凌虐一番才过瘾,但那也只限於自己,而是让别人随便丢来丢去的!

多罗明显不待甩他,转身就离开了,“人已经送到了,对醉了的家夥好一点。”

为什麽多罗回莫名其妙的把人送到自己这里了?

这又是一个让白启迷惑不解的问题。

他想了一会也没个结论,不过被怀里的人不舒服的翻动给搅乱了思绪。

一身酒气!

他嫌弃的皱皱秀气的鼻子,最後还是将那人的外衣扒掉了,然後不怎麽客气的丢到了自己的床上,倒了凉茶过来,捏住他的下巴,一点也不温柔的倒了进去,然後捂住他的嘴,另外一只手在他喉咙上一顺……

咳咳……牧夜果然被呛住,大声的咳起来,茶水有些被他咳出来,溅到白启的袖子上。

湿掉的袖子贴这皮肤,凉凉的。

不过他还是揽住了那个人的肩膀,免得他再掉下去。

牧夜是个很有酒品的人,喝醉了不哭不闹,翻身就去睡觉。

白启多少松了口气──说实话,平时都是牧夜在照顾自己,猛得一换角色,真的不知道要做什麽才好。

牧夜自己咳够了,就回到枕头上去睡觉。

摇曳的烛光下,他泛红的面颊似乎在发光,头发也放了下来,显得比原先年轻了不少,无辜的睡颜却配了一双拧住的眉头,让他看的不爽,就伸手去按,直想按平了了事!

再叫你喝──他恨著,下手也就重了些,换来他不快的呻吟一声,下意识的舔下嘴角,显得那小块肌肤异常的柔软。

白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魔怔住了,原本按这他眉心的手就直直滑下来,按在了他的嘴唇上。

略厚的嘴唇,说话有的时候老气的要死,有的时候又略微轻佻,但总体上,自己还是不讨厌听他说话的……

尤其是,听他叫自己名字的时候,那个声音,总让他觉得很高兴,似乎那是,非常重要似的事情……一样……

呐,很重要吗?我真的很重要吗?

如果不是的话,我会杀了你的哦!

轻轻的,低下头去,用自己的嘴唇摩挲著他的。

不是亲吻,却比亲吻的感觉还要更舒服。

白启自从懂了那档子事以後,总觉得其实没什麽意思,男人女人,都让他觉得看不上眼,而那事也觉得无聊,不放在心上也不想。

这个人挨著自己最近,却也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让人想靠近,却没有那种让人觉得有欲望的冲动,这很好。

他很满意现在他们的关系,没有必要改变。

只是这样轻轻的碰触就觉得很满足,不需要进一步──白启有告诉自己一次。

说起来,这个人明明一身酒气,但是嘴里却是一股青涩的梅子味道,不讨厌。

“呜……”牧夜哼了一声,伸手起来想抓起什麽来,却无力的掉了下来,正将他抱在怀里。

他低著头,耳朵里听著他结实的心跳,渐渐觉得也不生气了,就想这麽睡过去。

牧夜迷惑的抓抓自己手里冰凉的发丝,睁开迷蒙的眼睛看看坏里的人,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笑什麽?白启瞪了他一眼──这个醉鬼。

牧夜笑了很久,似乎非常的开心,这让他也心情很好──至少跟那个混蛋在一起的时候,没见他笑的这麽开心过就是了。

你若是只对著我一个人这麽笑的话,我便可原谅你一半。

牧夜非常了解白启每个眼神什麽意思,只是笑,笑了很久,最後叹息一声,“我每年到这天都会许一个愿望。”

他支棱起耳朵听著。

“以前,是希望自己还能回去……”

☆、(10鲜币)最初和最後的愿望

回去?回什麽地方去?他抬起头来,疑惑的看著明显醉的胡说的人。

牧夜打了个嗝,“不过後来,变了……因为……你……”

因为……他?

“我知道我,回不去了……可是,”他笑笑,“你是比那些前尘往事都更近的……我碰的到,我想、我想……”

白启觉得自己听的很糊涂,因为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麽──不能强求他懂这些,他曾经一个人生活了那麽长的岁月,什麽都不知道。

他的话是对自己说的,眼睛却不看这自己,而是看这很遥远的月亮。

他说,白启,我知道我总是在想些不自量力的东西,反正我从来也得不到,想想也没错。

他说,白启,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和我说句话。

他说,自从我遇到你,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这个了。

他看著自己,眼睛亮亮的,似乎月光都揉了进去,温柔的几乎要将他溺死!

白启张了张嘴,最後还是看著他,什麽也没有说。

他倒不见得很失望,只是mm他的头,笑的很温柔,说,多罗说的没有错。

但是,早总比晚好,既然这样,为什麽不原谅呢?

好的日子,总是短的一只手就数出来了。

说完,他就睡著了,安静的很。

刚才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

白启茫然的看著睡的香甜的人,恍然间觉得似乎刚才的一切,该不会都是自己的一场梦吧?

等到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牧夜已经不见了。

他向来起的很轻,不会弄醒自己──他一直觉得很神奇,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他懒洋洋的翻个身,把自己翻到牧夜睡觉的那一边,把自己窝进那个小小的凹陷里。

那里已经没有了他的温度,但是还有他的味道。

带著淡淡的酒气和梅子青涩的味道,一点不难闻,虽然觉得有些幼稚,但是他一点也不讨厌。

他一直到晚上,也没有见到牧夜。

这不奇怪,他一点也不在意──身为一个三等武将,他时常会值夜。

所以连著三天不见他的时候,白启也没放在心上。

牧夜也会遇到轮班,不过之前他都会和自己说一声,偶尔也有忘记的时候,正常。

连著十天没见到他的时候,白启开始生气了。

他不是没有离开过这麽长时间,但是绝对会提前和自己说一声的!

他决定等牧夜回来的时候不理他──十天!

等到半个月不见他的时候,白启依旧面无表情。

只是可怜了那些和他对联的人,无一不是被打的抱头鼠窜。

多罗只是冷哼一声,不说什麽。

他决定等到那个混蛋回来的时候也这麽揍他一顿!

时间拉长到一个月。

弯弦已经不敢靠近他了。

他真的生气了,所以干脆别起劲来──你不说,老子才不会问呢!

他时常会怪笑起来,因为脑海里收拾某人收拾的非常爽,已经从暴力上升到非常暴力,甚至有些脱离可能的界限了,比如──把他关起来,关在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之类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还真的别住这口气了,不闻不问,每天继续自己该做的,只是有的时候

收不住手,好几次把人打的太厉害,被强制拉开。

他到处惹乱子,想著作为他会来以後的惩罚──让他头大、让他苦恼,让他敢不敢再离开!

可是他始终没有出现,而且也没有人对於他有任何的指责什麽的,似乎他拿出最大的力气丢了一块石头到水里,却连点点水花都没有激起来。

这很奇怪。

奇怪到有些不对头──为什麽他始终不出现?

於是他忍不住了,溜进他的屋子把他屋子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遍,然後找到多罗。

他不说话,只是看著多罗。

多罗也不理他,继续低头看公文。

两大冷美人就这麽相互对峙,本来应该赏心悦目,但是说不清一股能将人直接冻成冰块的气氛,让神经再chu的人也受不了了,纷纷收拾收拾,找个接口开溜,连问都不敢问一句!

周围终於安静下来,多罗才慢悠悠的抬起头来:“做什麽?”

鬼才相信他不知道!

於是白启只是瞪著他。

多罗笑了笑:“他走了。”

走了?他才不相信!

自己还在这里呢!他能走到什麽地方去!

多罗懒得解释,直接将一份公文丢给他。

他打开公文,发上面是一份调令──牧夜被调去北疆了!

他的手抖了好几次,才勉强理解了这份公文是什麽意思──他去驻边了!

因为北疆出现魔物不安稳的蛛丝马迹,所以征调了一批内将去边疆──牧夜也是其中之一!

多罗将笔丢到一边,“是他自己要求去的,我也是接到调令才知道。”

这很突然,甚至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去北守备大人那里问个清楚,结果北守备大人很高兴的和他说牧夜找他,说想去锻炼锻炼,而他和牧夜的关系也很好,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帮忙,加上是牧夜主动提出的,他正巴不得,立刻就上书天帝,将请调名单里加上了牧夜的名字,而且因为时间紧迫,天帝很快就批准了,於是牧夜就正式成了调动人员。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自己难以置信的抓住他想问清楚的时候,他也只是笑笑,说自己需要锻炼,不能老是这样在内城,没有长进。

胡说八道!多罗一个字也不相信!

“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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