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踩著看不见的台阶,朝著蓝色的月亮走去!
白启意识到发生了什麽事情的时候,并不动摇,只是坚定的拉著他的手不曾放开。
就是这只手,将他从锺灵山带了出来,也是这只手,成就了现在的自己,所以,他一点也不怀疑,就算牧夜带著他下一步就进地狱,他也不在乎!
因为,他和最在乎的人在一起!
牧夜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心情,也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虽然没有说话,甚至连目光都碰不上,但是白启无疑觉得,这是他最幸福的时刻了──全心的信任和全心的被信任,这样温暖的感情充斥著他的x口,如同温泉将所有的猜疑和不原谅全部都冲洗干净。
我会叫他的名字。
白启对自己说。
我已经原谅你,我也不想再隐藏起来。
我想听见你的名字,从我的嘴里出现,我会让这两个人变成全天下最美丽的音符,就算是天帝的乐师也只能望尘莫及的美丽旋律!
牧夜停了下来。
他也就迈了上来,站到了他的身边。
他向下看,看见了一片巨大的冰湖,上面萦绕著一层冰冷的雾气。
但是有什麽,正渐渐的浮了上来,如同一条巨大的鱼!
他无法抑制的一阵心跳!
浮上来了、浮上来了!
浮是来的,是一张熟悉的脸,穿著红色战甲,抓著星破!
那是,自己?!
白启震惊的瞪著自己的脸,半天会不过神来!
“你来了……”空气中穿来古怪的震动,是谁的声音,直接传进了脑袋里。
“我把他带过来了。”牧夜点点头,“没有错,对吧。”
“没错,是我。”
我就是你。
白启盯著冰湖里的自己,忽然笑了──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却发现对方是个假货一样,莫名其妙的喜感。
牧夜忽然抓过他的肩膀,强迫他转过来,然後吻上了他,颤抖著,像是风中最後一片黄叶!
“白启,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
什麽?他惊讶的看著眼泪不停掉下来的人,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让他这麽难过?
牧夜笑了,非常开心,“白启,要是真的成功了,也不要忘记我……不,就忘记我吧!找到你的王妃,过你自己的日子去吧!我已经……
很开心了……”
什麽?
白启莫名其妙,又觉得异常的不安,他下意识的想拉住他的手,却发现那个人已经纵身跳了下去!
那冰湖无声的接住了他的身体,然後将他,缓缓的吞了下去。
那个冰里的白启,浮出了冰面。
他眼睁睁的,看著两个人一升一落,错过去了。
“牧夜!”
撕裂天地的吼声里,两个白启的身影融化,化成了一个。
“牧夜……原来,他叫牧夜……”身体里另外一个白启嘟囔了一声,“他一定,很爱你。”
这是诅咒化成的冰湖,是当年他把自己连同起水石一起封印起来的地方,为了保护,也是为了铭记这仇恨!
所以,这里一定要有一个人下去,才能有另外一个人上来,而且被封印的人,一定要心甘情愿的替代自己。
这样完成了全部的自己,就算会把一切都遗忘掉,也能记住这刻骨的仇恨──曾经有一个深爱自己的人,长眠在这被诅咒之地,和起水石一起。
他会遗忘,但是他总会有一天想起来,这里,封印著一个,很爱自己的人。
他会找会来的,白启发誓,他会回来,带著完整的自己会来这里,亲手将这诅咒解除,方他出来!
然後用自己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
他最後看了一眼那渐渐沈下去的冰湖,手一挥,让飞扬起来的雪花重新覆盖这曾经的都城,然後,踩著台阶,离开了。
牧夜,等我,我会回来!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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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前世今生
天初熹,帝都城像是一只沈睡中慢慢苏醒的龙,随著太阳睁开了巨大的金色的眼瞳。
整个皇城其实在太阳升起来之前已经忙碌了起来──就是需要早朝的天子和大臣们,天不亮就已经开始了,等到天亮了,反而忙过去了。、
当然,也有g本没有忙碌的人,现在在昭和大街的东三条大宅里,宅子的主人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所以身为顾政大臣还在睡觉是非常不合宜的,没有到休沐也不是告假,就这麽光明正大的不去上朝睡觉真的好吗?!
每每一到这个时候,最紧张的肯定不是顾政大臣本人,而是他可怜的下人,比如现在正,满头大汗试图将某个可能有杀头危险的人叫起来,
“大人、大人,您真的该起来了……”
结果某人完全不动,甚至不耐烦的把被子卷来起来
。
“大人,您就起来去朝上看看吧……”不是他想哭,而是真的很担心一会有人上门将人绑走问罪、连累他们这些无辜下人好吗?!
床上的人许是真的不耐烦了,伸手出来,胡乱挥了两下,发出一声睡意浓重的“别吵”!
他看了看决心睡觉的人咬咬牙,趴上了那张大床,伸手去够那人的鼻子,但是偏就那人蜷著修长的身子,一下还够不到。
罢了!
他咬咬牙,骑到那人腰上,伏下手打算去捏那人的鼻子……
“啊!”
一只冰冷的手蛇一样的滑进的他的衣襟里,直接贴上了他暖暖的小肚子!
然後另外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带,他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倒在那修长的身体上,倒把自己的鼻子撞到了那人看著瘦、其实硬得像铁一样的x膛上。
“大、大人……”他奋力想要爬起来,好躲开那几乎要伸到自己x口上的手──好凉的手!这个人不是一直在暖和的被子里睡觉的吗?怎麽回这麽凉!
“因为你不在啊……”那小手怎麽可能抗的过自己的手,几下就被他抓住,方便自己的手灵活来去,顺带将人整个带进自己被子里。
恩,带著淡淡青草味道的n香气的人儿是他最喜欢的了,满意的在那暖暖的x口蹭了半天,换来几声不知道是哭是笑的喘息,那人这才满意,将人压到自己身下,一翻身整个将小小的人儿罩住,抓住一边垂下来的穗子将那两只小手捆住,空出手里利落的将绣著暗灰色云纹的腰带几下解下来,抓起一角塞进那小儿嘴里。
腰带一没了,裤子自然就松垮的垂了下来,抬抬手将外袍推到脖子下,大手一挥,小人儿的裤子就褪到了膝盖上,露出了圆圆软软的小肚子。
晨光下,那白嫩嫩藕节一样的身体上零星散落著几朵小红梅的痕迹,主要集中在x口和小肚子上。
修长白皙的手指或轻或重的划过那些欢爱的痕迹,间或换上自己的唇舌,“恩,已经沐浴过了……味道不错,我喜欢的味道,他们按照我说的给你加了牛r在里面……”
身下的身体来回扭动著想要摆脱,嘴里的声音全部被堵成不成声的呻吟,而且就连这点反抗也在那邪恶的唇覆上他的小小xr的时候停下来了──
或者干脆已经分不清楚是反抗还是迎合了……
啧啧的水声很快就把巨大的空间填满了,修长的手指从x口的柔嫩滑了下来,揉了几下那手感让人满意的软软小肚子,直接滑上了还沈睡的小巧器官。
几下老练的拨撩,那小小的器官就半立了起来,粉嫩嫩的,和著全身都泛红的小身体,无比可爱,让人忍不住就想咬一口!
那人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早就下口了,一路从脖侧咬到rr的小x脯,等到那里水光一片後,换了自己的手指继续玩弄,薄薄的嘴唇已经沿著腰线下来,在r感极佳的小肚子上左啃右咬。
瀑布也似的头发流在那细嫩的肌肤上,让小人儿的反抗激烈了几分,却只是不停的把腰挺起来,颤抖著,似乎在企求更多的怜爱。
本想多捉弄一下小仆人的,但是那巍巍垂泪的小器官又著实迷人可口,让他光看可看不下去的!
於是,他将碍事的头发别到耳後,优雅的低下头,一口将那小巧的器官放进口中,轻轻逗弄起来。
几下,那小人儿就软了,任他抓著软软的动作。
看著小可爱沈沦欲海的可爱模样,修长的手抬起来一弄就将那小手解了下来。
小手才一解开,就迫不及待的缠上了他的脖子,哭泣般的喘息呻吟全部洒在他的耳朵边上,“大、大人……恩……不要……”
“不要?”那人听了,钩起一抹邪笑,干脆坐了起来,“那就,不要了。”
“啊?”这次可换小人儿傻了,这麽不上不下的时候,他、他居然放手了?!
虽然那人也顶起了帐篷,但是面上却是一片漠不关心,只是呼吸稍微chu一些,“把衣服穿起来,去给我倒茶来。”
不是吧?他看看自己还垂泪的小东西──要他这样穿好衣服去倒茶?!
才不要!
那人倒是了然,极为宽容的缓了口气:“也是,确实不方便,不要穿衣服了,就这麽去吧!”
做什麽一副“不要说谢谢”的表情?!
不是他忿忿啊!上次自己就乖乖听了,结果被某人直接从後面扑上来就直接c进来,润滑都还不够,疼了他两天没下地──当上一次就够了!
可是……不听话的话,还不知道会给怎麽折腾呢!
面对两难选择,小人儿抓著自己的外袍,撅著小嘴不服气的瞪著他,模样可爱的让人想一口吞下去!
……所以,机会来了,做什麽还要等呢?
那人邪恶的笑笑,手一掀衣摆,露出自己已经檠天的火热,意思很明白──取悦我!
就知道……
小人儿叹了口气:“真幼稚,大人!”
“不是大人,说了,这个时候要叫我名字的……”白启遗憾的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这古板的个x怎麽回事?”
“投胎的时候忘记喝孟婆汤了……”牧夜撇下嘴,心想老子都成这样了,为什麽还是要这麽惯著这个小混蛋?!
☆、(10鲜币)愿望达成的下场
但是,他又不能说,只是爬上床来,跪到他腿中间,双手握住那g,小小叹了口气,低头含了进去……
白启只觉得自己在进入那处湿热之所的时候已经要s了,不过还是忍住了,一边伸手揉捏著他小小的尚柔软的xr,另外一只手沾了玉冰霜,伸手来到那小小的後x,伸进两只修长的手指进去,捏出两g筷子chu小中指长的玉条来──牧夜身量不足,还不适合承欢,只是他著实沈迷於他,於是就寻了个古方子,把合适的玉条拿药泡了,放进他的承欢之处养著。
“小心点你的牙……”他叮嘱一声,握著那小人儿的腰将他整个换了个方向,抱著他直接按在了已经被他舔的水光盈亮的男g上。
“唔……恩!”牧夜有些痛苦的弓起了自己的背──毕竟他现在的身体可不能很好的承受白启的火热,再怎麽保养,开始也很痛苦。
还好这个混蛋还有良心,每次硬挤进去後,都回等他适应了才会再动──否则他也跟著一起吃苦头!
第一次的教训已经很惨痛了──没有耐心也没有经验的某人也破皮了,两个人一起三天不能动,相对无言,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渐渐的,那股疼痛过去,就会很奇妙的感觉到那个人的心跳也随著一起传进了身体里,然後他不耐的挪动了一下身体……
“啧……”背後一声几乎可以说得上痛苦的哼声,然後两只手就狠狠钳住了他的腰,将他举起来,几乎完全抽离,然後在狠狠按回去!
几乎将他贯穿的快感让牧夜忍不住大叫起来!
白启并没有捂住他嘴的打算,他喜欢听这个小人儿绵绵软软的声音沾染上情欲後的声音,简直如同最美的乐曲!
一边大力抽动著自己的腰,白启的另外一只手也不甘寂寞的抚m上了他x前的两点,尽情揉弄──如同还没发育起来的女子,那份柔软带著韧x,让他想起了那小豆豆在自己嘴里时候如同西米的美味口感。
这个姿势,吃不上,可真是可惜……
那就,多和它玩玩好了!
於是可怜牧夜细嫩的小x脯就成了那人最爱的玩具,在他修长的手下被捏揉著,很快就红了一片,恐怕明天也会留下引子了!
天,就算不少人知道他和白启的关系,也不代表他想让别人看到好吗?!
“别担心,我会给你上雪冰霜的。”看穿了怀里小人儿的苦恼,白启忍不住宠溺的咬一下他的耳垂宽慰到。
宽慰……了个毛啊?!
雪冰霜可是疗伤圣药啊!生肌r骨的圣药,天界药师花一百年在火山里炼制的宝物,不是这麽给你拿来浪费的!
“不是浪费,用在你身上,怎麽能说是浪费……”白启自己也意乱情迷的,一边抓这那手感极细嫩的臀r一边加快了速度。
r体撞击的声音已经大到吵人了,牧夜迷迷糊糊的想这个人应该是已经交代好了,要不现在早就有人冲进来了好吗?!
混蛋混蛋!就会欺负他!
从前是,现在都已经成了顾政大臣了居然还是这副鬼德行!
但是这念头已经很快就模糊了,他甚至都忘记呼吸了──那个混蛋居然就这麽抱著自己转了个身,他见鬼的都没有想过拔出来!
“呼吸……”白启这他唇边低喃著,全然不觉得就是因为自己吻著不肯放才让他不能呼吸的!
牧夜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往後拽,顺便把自己往後面倒过去,好为自己争来一些呼吸的空间。
两人唇边拉出来的银丝就这麽断落在他的x口上,可是他g本感觉不到,整个人就和沸腾起来一样,只是能感觉到某人趁势黏在自己x口不肯走的唇舌──混蛋,明天又要破皮了啦!
“混、混蛋……”可怜的小牧夜试图用力推开那颗脑袋,可惜自己小细胳膊小细腿的,怎麽能推的开那个天生怪力的家夥!
所以他也只好占些口头便宜了,“你、你这小、小鬼,断、断n太早了……恩……别啊……好深……”
白启忍不住低低笑起来,震颤顺著他的x口传递到心上,被他的头发撒弄的痒痒,但是那个家夥却毫无廉耻的亲亲那尖端几乎透明的红嫩,异常无辜的眨眨大眼睛,换了一副软软的鼻音:“不是早,而是,g本就没有吃过……”
居然这个节骨眼上装可怜!!
太无耻了!
白启用鼻子顶顶那可怜微微颤抖的小r头,舔舔嘴唇:“我说,比以前大了一些了是不是?你说我要是天天吃,会不会哪天会有汁出来?”
牧夜觉得这个人的无耻随时都能突破自己的下限:“白启你、你还能再无耻一点麽……恩……”
要不是那一声尾音,可能还稍微有点震慑力,可惜某人完全不在意,反而空出一只手来遗憾的揉捏几下他早就立起来的小可怜,用麽指擦著顶端的水光,邪笑著舔舔已经沾湿的手指,还刻意露出自己的舌头让他看个清楚,
“在那之前,我只好先拿这个替代一下了……”
下流坯子……
牧夜被这一幕刺激的直接就s了出来!
白启被那一阵细致的收缩绞著,也没坚持了很久,就将自己完全s进他小小的身体里……
牧夜醒来,是因为耳朵边上有水声,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那人怀里,而他们正泡在浴池里。
白启一只手抱著一只手撑著自己的下巴,不知道垂著眼睛在沈思什麽,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长长的头发斜斜披下来,更显得脖颈修长,锁骨窝著一滴水,欲落不落的,如珍珠一样光彩夺目。
白皙如玉的x膛一般被水遮住,圆润的膝头露出水面一点,更让长腿撩人。
这个人,真是漂亮的不像话……
“重新爱上我了?”低沈的笑声不知道什麽时候传了过来。
牧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可真能破坏气氛……以前,明明没那麽能说的……”
这次轮到白启翻白眼了:“也不知道谁的愿望是听我说话!”
☆、(10鲜币)他对你的宠
“我怎麽知道你会在……的时候那麽多话?!色坯!”
那些有时候下流有时候深情的语言总是能让他轻易迷失掉自己的最後的神志,乖乖的任他为所欲为──这没道理的!
为什麽明明自己经验比他多(一点也是多),结果还是被一个没有上过人的处来压?!
“因为你这个样子,不可能压我……”白启亲亲那人的发旋,带著自己也不知道的宠溺。
“可之前也是你……”
“因为,”白启将人抱起来放到一边的暖玉台子上,把自己滑进他的腿间,“你总是会原谅我,无论我做什麽,你都回原谅我,很快,快得我来不及改,不知道错……”
他转过头去,声音低沈了下来:“因为,反正我会原谅你,早总比,晚些好,我怕,来不及……”
“牧夜,你太爱我,你知道吗?”白启依恋的把自己贴进那小小的x口里,听著那从来没有变过的旋律,也压低了声音,
“请你别,这麽宠我,牧夜,总有一天,我会骄傲的忘记一切伤害你的,别给我那样的机会,别让我後悔,也别让你後悔……我是,爱你的。
可是,别让我觉得我失去你了!
我会追回你,天涯海角,碧落黄泉,我会追回你。
我会把你关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做你的空气和阳光,我会吃掉你……
我会的,总有一天。
如果。
你一直让我这麽分心的话……”
牧夜没有觉得害怕,他会颤抖是因为觉得兴奋:“你这麽说,岂不是让我很想逃给你看看?”
白启咬了一下他的脖子:“小疯子,你不知道我会做出什麽,你不知道……我会把这天地都烧光,让所有的星星都倾泻,让大地发光,我会让你无所遁形。
相信我,我不在乎!”
“你才是小疯子……”牧夜很温柔的轻吻著他几乎泛血光的眸子,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好了,再泡我的手就皱了……帮我弄干净,你得吃东西。”
白启不满的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去翻搅著,利用热水带出自己的东西,“你要是女子多好,我就让你给我生个孩子,把你拴住,一个不够就两个。”
牧夜抱住他的脖子细细的颤抖著:“混蛋……别、别拿别人的身体当、当玩具……”
白启叹了口气──这身体太小,每次都要很小心,总是觉得不够,果然当务之急才不是复国,弄回他原来的身体好好过瘾才是正途啊!
他每天欲求不满的,哪里有心情去管那些几辈子前的恩怨啊!
小心的给他清洗干净,在将玉条放进他身体里,小心的给他穿戴整齐,然後这才叫人进来把自己整装干净了,抱著没有力气的牧夜来到花厅吃早餐──这已经是近午的事情了……
白启那双适合穿花抚柳的手拿筷子也依旧灵动,一双乌木筷子给他用得想是在布笔,哪里是在吃饭的样子!
他先夹了几样牧夜喜欢的放自己碗里,然後一点一点的喂给他吃,自己则是偶尔拈一点一样的来吃,一顿下来,光见喂牧夜了,自己倒没吃什麽。
府中上下已经对此见怪不怪,大人愿意宠信谁是大人的事情,没必要和他们事先交代。
这个现在笑的几乎可以说得上温柔的人,可不是给他们见的大人。
他们的大人是个冷漠的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吝啬的人──事实上,他们都没怎麽听到过大人的声音。
一个,冷得和冰,一样的人。
牧夜吃过饭後就打了个哈欠,没一会就卧在正喝茶的白启怀里睡著了。
白启只是紧紧的抱著他,不让他掉下去,另外一只手还在捏著茶杯,却全然不在意茶已经凉了。
一边的管家想上前来换一杯茶,却被他一眼瞪的退了下去。
他轻轻放下杯子,小心的抱起牧夜,带他回卧室去,将人轻缓的放到枕头上,拉起被子盖好了,然後自己也躺在旁边,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
牧夜,你个傻瓜,为什麽,明知道是这样,还是会选择这麽做啊……
其实,他离开北疆後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怎麽样才能找到剩下的自己,然後还能不忘记牧夜?
苏家兄弟见他失魂落魄的回来,也就明白了几分。
苏颜看看苏容,却发现苏容很突兀的转过了头去!
他吃了一惊:“哥哥,难道你……”
“我知道,”苏容认了,“那个结界是王和师傅一起下的……我,知道的。”
白启一听整个人就炸了,他冲了过来一把揪著他的领子将他按到地上大吼:“为什麽?!你明知道为什麽还……他明明跟你那麽好……”
苏容一把拍看他的手冷冷的看著他:“他对我好又能怎麽样?又换不回来我喜欢的人!他对你不更好!结果还不是连句话也没捞到!
有的人天生就命不好,真心拿来也换不下什麽!活该他是牧夜,这辈子欠下的!”
白启觉得自己真的应该杀了这个人的,毫不留情的捏死他,像捏死一只蚂蚁!
但是他却觉得连一丝的力气也没有,最後只是松开了手,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是啊,自己又有什麽资格来质疑他呢?
明明最过分的,就是自己啊!
他对你的好,对你的宠,到了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他从来也没有觉得原谅之前要先得到道歉,然後就原谅自己了。
结果,只是让自己越来越任x,越来越没有底──就像是眼前只有凫水出去才有活路,却不知道这看著清澈的水究竟离空气还有多遥远!
空的,不稳的。
不安心。
没有安全感。
越是享受他的宠爱,就是越是觉得不安,总不能心安理的的享受他的温情。
因为担心不知道什麽时候,他就会一点不剩的都收回去!
所以,到最後,似乎只有这样对他的伤害,看他妥协退让,才觉得拥有一个人。
最後,还是,什麽也没抓住。
那个人替代了自己,躺到了那冰湖之下。
再也够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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