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岳雁送了他一个白眼,“接应咱们?就他一人还接应咱?你这话说出去不怕他锤死你啊。”危岳雁说着走到一旁悬挂的火把边上,将手里看完的密函裁成上下两段,一段捏在指间,另一段放到火把上引燃,看着火舌舔舐上纯白的细绢冒出浓郁黑烟,眼神也变得有些晦涩不明。
“广漠,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京里出了什么事了?”
秦广漠心惊于危岳雁的敏感,京中情况他听凌秋泛说过,恶劣程度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他看着危岳雁左肩上仍旧在汩汩往外冒血水渗透绷带的伤处,很想直接就把这些通通告诉危岳雁,他们在前线卖命,金陵里头那些万恶不赦的官宦却在用自己险恶内心往他们身上编排!其心可诛,依律当杀!
但是他又不敢将这些事告诉危岳雁,危岳雁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眉梢眼角俱是疲态,像一竿子在风里摇晃的青竹,虽知其韧百摧难折,却也心疼的不愿再往上头施一分力,即便是那四方风雪中千万分之一,都是万劫难赎的重罪。
秦广漠刚要开口,却听危岳雁笑了一声低下头去,摆了摆手。
“罢了你也不必说,京里现在什么情况怕是想也能想到。”烛火映照下更显得她的唇苍白干涸,一脸疲惫,“当年三违君命满朝风雨时,就见识过那帮言官的本事,想来现在也差不多。”
秦广漠心脏抽了抽上前一步,“雁子你听我说……”
他本是想说些宽慰好友的话,哪想危岳雁已经自主换了话题,不愿再在京中那些令人恼怒的事情里头多做纠缠。
“广漠,游天来一趟不容易,那片密林太过危险,把人接营中来吧。”
“不可。”秦广漠断然拒绝,“现在情形太乱,游天不是奉君命来的,况有扬子溯还在营里,这事情说大不大,可若要往大了整却是再容易不过。”
危岳雁点头,“也是。”说完她将手里剩下的一半细绢展开,正凝思时突然营帐外有人火急火燎的求见。
“报将军!!大事不好,虞先生在帐中遇刺了!!”
“什么!”危岳雁霍然起身,旋即将密函在拳头里收紧快步往外走,秦广漠紧随其后,那名士兵也快步跟在危岳雁身后继续将事情详细告知。
等危岳雁到时,那位虞先生已经血尽而亡,活生生演绎了何为书生薄命。危岳雁怒不可遏,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丢到了煮着冰块的油锅里,一面灼人火气压在胸口无处发泄,背后脊椎却传来丝丝入骨的寒凉。捂着密函的手指骤然收紧,指关节爆出骇人的青白,发出骨节摩擦的声响。
原来这军营中的鬼,比她预估的还要多太多。
这位虞先生是危岳雁每次出征都随行的幕僚之一,幕僚不同于首席军师,而且文人身子骨本就弱,因战中操劳暴病而亡,或退一万步来讲,遭遇今日这等遇刺的情况都是常理之中。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名虞先生别的才华没有,让危岳雁如此器重他的原因,是因为他有一门神乎其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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