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步蒹葭轻喃,一个个柔软的吻似羽毛般落在步戏的脖颈上。
“……先等等。”面红耳赤的步戏忽然想起了什么轻推开他,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什么扣在了步蒹葭的手腕上,面上浮过一丝清浅的笑意,“这是为师用与谁同坐轩中第一株抽芽的芦苇所做出来的。”
步蒹葭定睛一看,左手手腕上系着一只翠绿的手环,上头还飘着几片青色的叶片。
“这里头有为师一成灵力,这样为师便能够时刻感知你的位置。如遇危险,这手环必要时候还可保你一命。”步戏双眼弯弯地望着他,“蠢徒弟,你以后就一直戴着好不好?”
“好。”步蒹葭郑重地点了点头后,忍不住别过脸去,眼中似有碎星闪烁。
“‘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也就图个由头,模样似乎不太好看,但扣上去之后就拿不下来了。”步戏自顾自地嫌弃着,“说不定哪天为师烟消云散了,它就自己碎了吧……”
“师尊……”步蒹葭将灰败的脸庞埋在他的肩颈上,声音嘶哑地一遍又一遍唤他,“师尊,别说了……”
求你别说了,求你别打碎我的南柯一梦。
安放在一边的手不知何时十指相扣,步蒹葭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步戏光洁的手掌,似眷恋,似缱绻。
然而——没有掌纹。
步蒹葭的指尖冰凉,心也是冰凉的。他望向窗外一望无际的芦苇荡,眸子漆黑得犹如一眼吞噬一切的深潭。
腕间原本鲜嫩翠绿的手环不知道何时已然碎成齑粉。
他这一辈子就生活在一个永远也醒不来的噩梦里,但在这里没有横剑相对逼他回邺城的白衣剑修,也没有因悖徳谣言为保全他而受刑至死的师尊。
只有一个存在于美好记忆中的师尊,言笑晏晏,温和俊雅——也易碎。但只要是他,哪怕是幻象——也足矣。
“王上,四殿下这是……”观沧溟担忧地蹙着眉。
“梅三弄死了,他师尊身上的子蛊自然也油尽灯枯。”昆玉波澜不惊的视线地扫过榻上陷入沉睡的男子,声音也是清清冷冷的,“现下他已陷入我为他编织的梦魇中,醒不醒来全在自身——”兀自停顿了一下,“但这也是妖族唯一能报答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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