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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

「我、我回g还没多久,就被赐官爵……」柯卫卿说不出「宠幸」二字,他也不在乎官职贵贱。可是没有通过照例的选拔,就这样被赐了官职,这和秀女被临幸之後,加封为妃子有何区别?

文武大臣就算没有反对这道圣旨,也会腹诽皇帝徇私、有失公允,是个昏君。

「朕知道你心存疑虑。」煌夜凝视著柯卫卿乌黑,但湿润的眸子道,「但是不管有没有昨晚的侍寝,朕都会赐你官位。要不然,你以为朕为何要教你习武?又让你周游列国、体察民情?」

「可是、皇上……恕微臣不能领命……」

「圣旨是朕颁下的,没人能说『不』!你要是做得好,谁敢閒言碎语?」煌夜站了起来,「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c心了。」

「皇上!」

「好好休息。北斗说,你体质偏寒,得多饮姜汤,朕会让李德意准备好的。」煌夜突然伸出手来,拿戴著翡翠扳指的大手,轻轻地抚过柯卫卿发烫的脸颊。

「……!」柯卫卿瞪大了眼睛,眼底有著胆怯,好像小兔子看著猛虎一样。

「朕等著你上朝议事。」煌夜努力克制著把柯卫卿压回床上的冲动,声音低沉地道。

「臣领旨。」柯卫卿像小**啄米一样地点头,神情放缓不少。

「那,朕要去御书房了。」煌夜往後退开一步,看著柯卫卿躺下来,并盖好被子,这才在太监的簇拥下,走出了寝g。

「……」柯卫卿知道当守备校尉已成定局,心里既难受又无奈,煌夜不会知道他此时的心情。

正因为喜欢著皇帝,所以不想做出任何有损於君威的事情,然而,他却偏偏成为煌夜的话柄。

到底该怎麽办……?柯卫卿努力思考著,是照著煌夜所想,努力当好这个校尉吗?还是坚持辞官,离开g里?柯卫卿心乱如麻,各种各样的不适、疲倦也如潮水涌来。

而昨晚的事情,就算不去回想,体内也还残留著那种蠢蠢欲动的酥麻感,柯卫卿忍无可忍地用锦被捂住脸孔,不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续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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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情倾g闱 75

夕阳的光芒格外的浓豔,就像熔金一样,笼罩著龙床的一角。

床上,一个面庞清秀、双颊微红的少年,睡得很沉。枕头歪斜在一旁,乌黑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枕边上,使他增添了几分媚姿。

他的手指纤长,从指尖到臂弯的线条,像雕刻似的优美无暇。

那个人一直站在床边,看著床里的人。终於忍受不住诱惑地,伸出手,捏了捏少年的指头。

「谁?!」床里,柯卫卿警觉地翻身而起,可又很快地趴回了床上,面色铁青。

「你需要静养,别这麽快起身。」一个平和的声音响起,柯卫卿抬头,有些诧异地看著床前约m二十岁的青年。

他穿著太医院的医官服,还是正三品的!

「我是北斗,早上见过了……不过,那时候你昏睡不醒。」北斗一笑,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

「啊,您就是那个神医?」这与柯卫卿以为的白发苍苍的神医形象,相差甚远。

「嗯。我已经一百二十岁了。」

「咦?」鹤发童颜?真的有这种奇人?柯卫卿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你还真信呀。」北斗摇了摇头,两道乌纱帽翅就动了起来,看起来更俏皮了。

「那您是……?」

「我今年二十,只比你大四岁。」北斗满不在乎地道。

「还这麽年轻……」就已经坐上了以前杨御医的官职。

北斗双手背负在腰後,很有御医的模样,一本正经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的体质?」

「偏寒x?」柯卫卿回忆起皇上的话。

「那是我骗皇帝的,我不想让他太吃惊,而且解释起来也会很复杂。」

「您就不怕欺君之罪?那是要砍头的。」

「怕啊。我什麽都能接回去,唯独掉下来的脑袋不行。」北斗抬眼看著柯卫卿。

「……?」柯卫卿也看著他的脸。高高的额头,口鼻端正。浅棕色的皮肤,衬托著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就是……算了,等你以後有了再说吧。」北斗话到嘴边,却又不讲了。

「什麽叫有了再说?」柯卫卿一头雾水地道。

「现在都没有,说了也白说,我讨厌浪费口舌。」北斗明明嫌麻烦,却还是补充了几句,

「不过,本来是会有的,但是你发烧了,所以皇上给你洗了身子,如果你不想不舒服,也不想『有了』,那事後就要清洁。」

「清洁?」柯卫卿一时没听明白,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清洁什麽东西,脸孔顿时涨得通红。

「你别不好意思,云雨乃人之常情。」北斗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欢乐过後,留在里面的东西,也要全弄乾净了才好。」

「求您别说了……」柯卫卿羞耻得浑身打颤,他也不想去搞清楚,到底什麽是有了、没了?

「好吧,最後说一句,是我替你擦了药,不过步骤都教给皇上了,以後他会照著做。」

「没有以後了吧……」柯卫卿不认为煌夜会再抱他,昨晚只是他贪图新奇罢了。

「这个可说不准,拿著吧。」一个锦绣包裹的小盒子递了上来。

「这是什麽?」柯卫卿打开锦盒,发现里面有一套成对的青花瓷小瓶,上面画著兰花,十分j致。

「左边那瓶是药丸,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吞两粒,可以防止你发烧,也可以放松身体。」北斗说道。

「右边的?」

「那是润滑用的,让你和皇上没那麽辛苦。」

「……!」柯卫卿倒床不起,这人真的是御医吗?!竟然如此面无愧色的说这种话。

「好了,其它没啥事,我先退下去了,丹房里还炼著药呢。」北斗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不用经过任何报备。

柯卫卿看著手里的锦盒,觉得不应该给皇帝看见,可是藏在哪里好呢?

偌大的g殿内,除了大床、纱帐、花卉、香炉,便没有其他家俱了。当然这样,也能防止藏匿刺客。

柯卫卿四下看了看,最後把巴掌大的锦盒塞在了厚实的床褥下面,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这时,李德意进来了,看见柯卫卿已经醒来,就问他是否要传膳。

柯卫卿点点头,李德意就招了御膳房的太监,一张漆金花膳桌被抬入进来,後头还跟著十几个小太监,都端著红漆食盒。

两个摆膳的太监,张罗好银质碗筷,还有瓷质的杯、盘、碟、盏,接著便是端出食盒里的菜肴。

每一品都大有来头,不是喜宴上才吃的珍肴,就是外国使节的贡品。有燕窝丝**丝冬笋丝做的浓汤羹,有烧麅、羊r、牛r拼搭的攒盘,有蛋黄千层酥,优酪r子,一共二十多品,摆了满满地一桌子。

「这都是皇上御赐的,您请起筷吧。」李德意的话是这麽说,但替柯卫卿夹菜的,就又是布膳太监。

「我自己来罢。」柯卫卿谢绝了太监的帮忙,李德意笑而不语,只是招招手,让布膳太监下去了。

「李公公,我什麽时候可以回去甘泉g?」总是住在皇帝的寝g内,可不是办法。

「这、皇上没说,奴才也不好问呀。」

「一般……」柯卫卿放下才拿起来的筷子,问道,「一般而言呢?」

「您是说往常呀。娘娘的话,一到早晨就会坐轿子回g了,要再来,就得等到皇帝的传召。」

「那我走回去吧。」柯卫卿一脸认真地道,「甘泉g离这里也不远。」

「这个……」

「我想皇上会明白的。」柯卫卿拿起饭碗,夹了几道素菜,吃饱了才有力气回去呢。

皇上恐怕会很生气吧……李德意想说,又觉得柯卫卿不会听自己的,只好任由他这麽做了。

到了夜晚,皇上与两位宰辅大臣议事结束後,摆驾回到寝g,发现柯卫卿已经不在了,便传了李德意问话。

李德意颤颤兢兢地说,小王爷坚持要回去,他实在留不住,要不,他再去请他来?

「罢了。」没想到煌夜就此作罢,低沉地道,「他留在甘泉g也好。」

「那今晚要叫哪位娘娘……?」

「谁也不召,朕要批阅奏章。」

「奴才遵旨。」看来,皇上今夜又要睡在御书房了,李德意心想著,赶紧张罗去了。

煌夜坐在龙床上,随手抓起锦被,那上头仍留有柯卫卿身上的馨香。

如果他还躺在这儿,恐怕今晚又是……!煌夜叹了一口气,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欲望是如此强烈,好像怎麽要,都无法满足似的,连自己都有些吓到。

在柯卫卿完全康复之前,他只能强行忍耐著了,否则会伤到他。放下锦被,煌夜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空落落的寝g。

——待续

☆、(13鲜币)情倾g闱 76

尽管巍峨的g檐下仍结著冰凌,但人们都明显感觉到初春的降临。空气里,已不是寒风料峭,让人冷得直跺脚了。

今日是二月初一的早朝,上至亲王、郡王、一品大臣、下达五品官员、武士,都要随朝觐见。

「大人,请。」

宽可跑马的殿前广场上,都是身著官服的大员,而赵国维犹如被众星拱月一般的,推至最前一位,他带领著大家有条不紊地步上玉石台阶。

柯卫卿身著藏青色绢布甲,腰佩短剑,脚上是深蓝布靴,眉清目秀之下,这一身武士装束,显得更加英俊潇洒。

有大臣不时斜眼偷瞧他,这就是皇帝的男宠?长相是很沉鱼落雁,但到底是男人,哪里比得上後g的娘娘们,那麽妩媚豔丽,不懂皇帝怎麽会看上他的?也许是一时贪玩罢了。

厌烦了女色,就玩玩男色,这在大燕後g,也不罕见。

柯贤也在队列当中,只不过他是正三品的郡王,因此要走在前头,他没有回头看柯卫卿,即便是知道他也上朝来了。

在号角吹响後,二百位臣子都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听政殿内,文武列班,恭迎皇帝驾临。

「皇上驾到!」龙椅前,李德意嘹亮地宣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臣武将、皇亲国戚统统匍匐在地上,磕头高呼。

「众爱卿平身。」

煌夜一身明黄璀璨的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端坐在高大的殿堂中央。那鎏金宝座上的巨龙头,正呲牙咧嘴地对著台下,而火红如血的龙珠,则映照著天下之主、万乘之君。

「谢皇上!」年迈的臣子,是由殿内太监搀扶著起来的。待群臣站定,煌夜给几位老亲王赐了座。然後便是早朝议事了。

先出列的是宰相萧治,说北边六城今年大雪盖麦,会是一个大好收成,提议重新徵收赋税,以充国库。

皇帝准了,但只徵收一半,尤其是兵户人家,赋税依然全免。

另外,由於倒春寒即将到来,但凡家中有七十岁以上者,由国库拨发敬老之物,每月五斗米,r八斤,盐一斤。

古往今来,没有天子如此厚待百姓,柯卫卿听了,心里很是高兴。看来,他与煌夜谈及的民间疾苦,煌夜都有记在心里。

萧治跪地谢了恩後。接著是吏部、户部纷纷上奏,也是赋税问题,之前煌夜四处征战,减免了赋税,百姓欢喜是不假,但国库不免空虚,也是恳请皇帝再收人头税的。

煌夜沉吟了一会儿,依然是只收取一半,要是不够,可由商贾捐助,另外外国人在大燕经商,也要收取赋税,但同时朝廷也保障他们的经商权利。

可是大燕地广,就怕地方上的官员,未必会遵守此旨,照例为难那些居无定所的云游商贾,继而引发暴力冲突。

煌夜就又传谕郡太守,让他派出都使,巡游各县城,予以督责。

这样讨论下来,就已经两个时辰过去,正当李德意问,还有事要奏吗?赵国维出列了。

「老臣有事启奏。」

「讲。」

「国郡南边之溪林镇,有一流匪集合作乱,老臣的世侄宁安,方入朝为官,实战经验不足,老臣想让他去试一试胆量……」赵国维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种平定匪徒的战事,一般都是後辈晋升的大好时机。

「宁安?朕不是让他去监工北部离河的水坝建造了?让他去南方,未免太过舟车劳顿,且会耽搁军情。赵爱卿,你若是想扶持晚辈,朕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煌夜并不含糊,直接说道。

「敢问皇上,此人是谁?」

「柯卫卿。」皇帝此言一出,众臣皆惊。

「他不是才被封校尉,理当留守g内……」赵国维却是处变不惊,因为他知道,柯卫卿是以色侍君,才获得的官职,并无真本事。

「那宁安也是才入g,朕不也是委以重任了吗?」

「这……」

「柯卫卿,出来听旨。」 煌夜的声音透彻朝堂,犹如洪钟。

站立在最末一派的柯卫卿,不由得站出来,他还没有带兵的经验,但是曾经孤身剿杀过流匪。

「臣在。」

「朕命你为平虏中郎将,带兵二千,前去围剿匪徒,你可愿意?」

「臣领命!」

「很好。」煌夜摆了摆手,「下去吧。」

柯卫卿的额头上都是汗,但装作轻松地退回席位。

「皇上!」赵国维突然高声地道。

「怎麽,你还有事要议?」这说是肥差,但弄不好也会丧命的,煌夜不认为赵国维非要得到它不可。

「正是!」赵国维举起手中的象牙笏道,「不知昨日,老臣上呈的奏章,皇上您过目了没有?」

「什麽事?」煌夜每日批阅的奏章,成百上千,包罗万象,但唯独赵国维的,他总是最晚才批复。

因为赵国维年纪大了,出征逐年减少,但权威却日益增大,为他的门下之徒,世侄子弟,捞了不少好的官位。他的奏摺,表面看起来义正言辞,忠肝义胆,实则中饱私囊,十分丑陋!

「七月初七,天上牛郎会织女,这是大好的吉日。」赵国维突然来了这麽一段,可是这才二月头呢。

「然後呢?」煌夜问道。

赵国维停顿了一下,才慷慨激昂地陈词道,「臣恳请皇上,能在此日迎娶皇后,为我大燕迎来国母!」

他的话倒也赢来众人点头赞同,煌夜登基已久,也应当有皇后了,光是妃子怎麽行?

「这婚姻大事,自然听凭太后作主。」煌夜眉头略皱了一下,「您就不必c劳於此了。」

「老臣遵旨。」赵国维虽然没有得到实质的答覆,却已经胜利在望。

宁太后那边他早已打点妥当,在下个月圣寿节,给太后贺寿之时,郡主烁兰便可以名正言顺的进g。

这之後,太后还能拉拢皇帝与烁兰的关系,让他们在七月七那一天成婚,因为大婚需要准备,所以他才在这个时候,就先提了出来,也给大家提个醒。

这不,每个朝臣都在互使眼色,看来赵国维当上大国舅的日子,也不遥远了。

就算後来退了朝,他们也还在议论,倒是把柯卫卿忘记在了一旁。

柯卫卿站在朝堂的角落,从正五品的守备校尉,升迁到为正四品的平虏中郎将,不过是半个月的功夫,他当然很吃惊,也很感激皇帝愿意提拔他。

可是之後的大婚提议,又让他的x口感到憋闷。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煌夜乃天下之君,万民之父,替百姓迎娶国母,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柯卫卿就是无法高兴起来,x口闷闷的,正低著头,努力排解心中的抑郁时,赵国维竟带著一班臣子,走向了他。

「恭喜你了,这麽快又升了官。」赵国维胡须都发白了,但身材依然健硕。

「末将不敢。」

「再过些时日,烁兰也会进g,到时候,还有劳你多多照顾她。」赵国维讲的客气,但语气不容辩驳。

「是……。」柯卫卿低声应道。其实他有好些年没见过郡主了,郡主也从未找过他。赵国维见他应承了,就一拱手,走了。大臣们也就都跟著离开了。

在赵国维的心里,孙辈当然只有「小兰儿」一个。这个柯卫卿,不过是赵、柯两家携手登顶的一道工具罢了,而且还是个男宠,态度自然有些鄙夷。

柯卫卿感觉到那轻视的目光,苦笑了一下,振奋了一下j神後,便回去营地,为剿灭匪徒一事c劳去了。

——待续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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