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夜已经不记得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真心实意地喜欢上柯卫卿的。总是坏心眼地欺负著他,别扭地表达著自己的爱意。而柯卫卿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成长,对煌夜来说,都如同珍宝一样,深藏在心底,成爲这浩瀚g殿中,唯一值得珍藏的宝贝。
煌夜相信,即使全天下人负他,柯卫卿都不会,因爲柯卫卿从头到脚,从小到大,都是属?他的,当然连心也是。
煌夜对以前的自负感到可笑,身爲帝王,不但无法得到最想要的东西,却还一厢情愿的认爲自己曾经拥有过「爱」。
这是多麽的痴心妄想,既然身爲帝王,他就不应该期待著爱!
军事会议结束之後,天都已经亮了,煌夜独自坐在御案前,沉思著什麽。李德意偷偷瞅著皇上,身後是做了不知几遍的膳食,皇上虽然不喝酒了,但是吃饭也不准时了。
昨个晚上,就什麽都没吃呢。眼见这人都消瘦一圈了,看著揪心呀。李德意曾经去大牢,向北斗求教,问有什麽补药,可以替皇上好好补身子?
可是北斗说,心病还需心药医,神仙下凡,都救不了这个急!
李德意只能唉声叹气,不停地想著法子,让御膳房做出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来,还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皇上,该用膳了。
现在,见时候不早了,他赶紧进去,劝皇上用膳,「皇上,今日的早膳,是江北一带进贡的甜糯米粥,加了薏仁、红枣、莲子……」
「拿来吧。」不等李德意说完,煌夜就道。
「是!」李德意赶紧布下膳桌。心想,这算是一个好兆头吧,却不知一场血雨腥风就要到来了。
——待续
☆、(10鲜币)情倾g闱 178
※※※
进入九月以後,天气不见有一丝凉爽,反而更加酷热。
烈日当空,黄土官道就像一个大烤炉似的,上万的车马军队全都无j打采,慢吞吞地前行。
柯卫卿身著薄羊皮革的长袍,外面是青铜甲衣,弓箭及佩剑全都背著,全副武装,加上烈日炎炎,大地如蒸,让他有了轻微中暑的症状。
可是,他不能像其他士兵那样,光著膀子,散去热气,已经明显隆起的腹部,需要宽松的披
风来遮掩。
有时候情势危急,他会忘记自己怀有身孕一事,与敌将展开激战,直到腹中胎儿突然一动,顿时惊得他飈出一头冷汗!
战後心有馀悸的想,万一那一刀砍中了自己怎麽办?若是伤到了孩子,他也不想活了!
可是柯卫卿却不能退却,全部的人,都把获胜的希望放在他的身上,自从他爲了保巫雀族不被杀戮,而动用了兵符,调集了更多的兵马,也就背负上更多的人命。
而正如柯卫卿早前预计的那样,煌夜在得知先帝屠杀巫雀族一事後,幷没有表示出同情或忏悔,反而是要效仿先帝,扑杀漏的巫雀族人。
这个消息是红琉冒死带回来的,幷且庆幸柯卫卿出兵神速,要不然,他们还未复仇,就先给剿灭了。
听到煌夜这样的圣旨,柯卫卿说不心寒是假的,他以爲煌夜会和先帝有所不同,但是,事实
证明皇帝就是皇帝,他们君临天下,心里有的只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只要一想到这个,柯卫卿的心里就尖锐地一痛,难以喘过气,他将视綫投向路旁焦涸的田地,借此转移心思。
这里,高粱还不及一人高,玉米稀稀落落的,完全没有长成,只有杂草在田垄间茂盛生长著,以往这里会是色彩斑斓、丰收在望的景色,如今看到的,却是满目荒凉!
战争与天灾,使得百姓纷纷逃离了官道,柯卫卿无比内疚,深深叹了口气。
「噅噅!」
赤影似乎察觉到主人的极度不适,嘶鸣著,停在了路边,永麟见状便挥鞭赶了上来。
「怎麽了?卫卿。」永麟担心地问,「又不舒服吗?」
「不,我只是觉得……」柯卫卿还是望著田地,眼里满是愧疚之情。
「没事的。卫卿,等我们夺得天下,百姓们的日子会好过的。」永麟有些明白了,安慰道,「巫雀族也一样。」
柯卫卿看了永麟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可是死人不会复生。」
「战争死人是不可避免的。」永麟凝视著柯卫卿道,「你太善良了,而且因爲你,有多少人活下来了啊。」
柯卫卿救了巫雀军五千多条人命,这是事实。而且由他带兵打仗,总是将损失降到最低,也从未抛弃过一个伤兵,十分重视人命。
「要是没有你,巫雀村那些孩子,就都死了。」永麟又说道,「煌夜可不是什麽仁君啊。」
「嗯,我知道。」柯卫卿黯然地说,牵动繮绳,重新上路。
「所以,我们要一直赢到最後,建立起能够容下巫雀族的国度。」永麟骑著马走在柯卫卿的身旁,坚定地说,「我会让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朝堂上的。」
柯卫卿想要说什麽,却因爲突然的激烈胎动,而脸色一白,额头沁出汗珠。
「你没事吧?」永麟著急地问。比起战事,他更担心柯卫卿的身体,柯卫卿承受了太大的压力,几乎是日夜不得休息。
照理说,作爲武将,柯卫卿早该看惯了血,可是当他们鞭打俘虏,以获取情报时,柯卫卿站在一旁,竟然吐了起来,还命令他们停手,不得私自用刑,最後,他们只能把俘虏关押起
来,幷没有派上太大的用处。
而柯卫卿的食量也很少,虽然看得出他是努力进食,但最後还是以呕吐收场,人是越发地瘦了。
永麟有想请大夫,沿途经过好几个大城镇,但是都被柯卫卿以自己懂医术爲由,拒绝了。
红琉说,巫雀族的人本来体质就偏弱,可能是不停打仗,将军太过疲乏所致,让永麟不用太担心。
可是,永麟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可是细看柯卫卿,又瞧不出什麽名堂。
「晓谕全军,十里後就是村子了,进村休息片刻,再行赶路。」永麟回头,对跟随在後边的传令兵说道。
「爲何要休息?」柯卫卿问道,他们走了还不到半天呢。
「你看起来太累。」永麟轻声说,「这样会影响士气的,还是休息一下好。」
柯卫卿咬了咬嘴唇,「我只是太热了,继续走吧,不能影响行军,红琉他们已经赶在前面了,说不定就会碰上大燕军队,我们得去支援他。」
「他们分了四路军,天南地北的,人数又没有我们的多,你就别担心了。」永麟坚持道,
「你是主帅,你要是倒下了,那还了得!」
「可我……!」柯卫卿还想说什麽,耳朵里突然一声尖啸,眼前一花,就差点晕倒!
「卫卿!」永麟赶紧伸出手,抱住似乎要掉下马背的柯卫卿。
「别碰我!」柯卫卿却一个激灵,打开了永麟的手!而後又一楞,讷讷地说,「对不起……我是有些累了,还是进村休息吧。」
「卫卿……?」
永麟的手背都被打红了,柯卫卿这样戒备的姿态,让他心底的疑虑更加深了。
他到底是怎麽了?永麟暗下决定,在大战来临前,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待续
☆、(10鲜币)情倾g闱 179
这是一个约有三百户人家、一千馀人口的村子,名爲「大周村」。
这里离开水陆枢纽离河仅六百里,红琉所率领的游击军,已经直奔那儿,打算沿岸设下埋伏,时刻准备突袭。
还有一万人的水军,也是由北向南顺河而下,会接应柯卫卿率领的军队,所以他们不能耽搁太久。无奈的是,他现在的体力和耐力都大不如前,炽热的阳光、激烈的战斗,几乎耗尽了他的气力。
进入村子的大门後,那一片树荫,让柯卫卿长长地吐了口气,环顾四周,尽管有著宽敞的路面,和琳琅的商铺店面,却行人寥寥。只有几个老人家,见到巫雀军,不逃也不躲,依旧坐在自家门槛上。
「我们去那边吧。」永麟想要找一间宽敞洁净的房子给柯卫卿住,可是走了大半条街,看到的都是人去楼空。
村子後面有一座门前立著古榕树的寺庙,一眼便知是村里头最大的建筑,而且有著宽敞的前厅後院,也很乾净,永麟安排好护军之後,就带著柯卫卿住进寺庙里。
小和尚跑了,只剩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和尚,圆脸盘,白色长须,穿著红色袈裟。他看到一身戎装的柯卫卿和永麟,就躬身合掌,喃喃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两位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
永麟只是笑了笑,作揖回礼後,问道,「敢问方丈,可懂医术?」
「老衲略懂一些,可是这位施主抱恙?」老和尚毫不含糊地问。光看柯卫卿的脸色,就知道他有病在身了。
「不,我没事!」柯卫卿皱起眉头,不悦地说,「永麟,你这是做什麽?」
「方丈都看出你身体欠安,你就赶快进屋,让他把脉吧。」永麟硬是拖著柯卫卿的手臂,将他拉进一间客房里。
这间厢房是给敬香的客人住的,打扫得一尘不染,楠木桌上还摆著一盘石竹花。
「永麟!我真的没事!」柯卫卿使劲地挣脱,大声说道,「就算不舒服,我也会自己诊断!不用别人……」
「医者不能自医。」永麟更是坚持道,「你现在需要帮助。」
「我都说了我没事!只是有点疲倦而已,你别妨碍我们行军!」柯卫卿顽固地说,脸色难看得很,甚至想要从房里冲出去。
老和尚爲难地看著他们二人,一个虽然面色不佳,但不减俊伟风姿,另一个即使风尘仆仆,却仍旧贵气逼人,显然不是一般的叛军。
「对不起了,卫卿。」永麟突然一个箭步,拦住了柯卫卿,手指飞快地点了他的x道,柯卫卿来不及防备,动弹不得,连说话都困难,「永……!」
「小不点,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永麟温柔地说,然後打横抱起柯卫卿,走向了挂著青纱帐的床铺。
让柯卫卿躺好,盖上被褥之後,永麟才让老和尚上前把脉。
「他刚才在马背上差点晕倒,可是受了内伤?」永麟忧心忡忡地问,望著老和尚的脸。
「施主莫急,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衲定当尽力诊治。」老和尚说,伸出枯槁苍老的手,搭上柯卫卿放在被面上的右手腕,仔细诊断。
柯卫卿的手指微微蜷曲著,眉头也是微微拧起。他的双目泛红,瞪著站在一旁的永麟,尔後,又吐纳著一口气息,努力运气,试图冲破被点的x位。
「怎麽样?」也许是注意到柯卫卿的抵抗,永麟略显急躁地问。
「这个……?!」老和尚起先还泰然自若,但很快就睁大眼睛,很是惊讶地往柯卫卿的脸上、身上瞧著,继而又压紧了腕脉。
「到底如何?他伤得很重?」永麟十分紧张道。
「这、这个,老衲也……」老和尚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神情怪异的模样,就跟大白天见鬼似的,嘴巴开开合合,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究竟是怎麽了,你倒是快说呀!」永麟按捺不住了,大声催促道。
就在这时,柯卫卿终于运足了真气,冲破了x位,手臂抬起,奋力击出一掌,竟然将老和尚打飞了出去!
哐!一声巨响,屏风被撞倒了!柯卫卿自己也倒了在了床沿上,气喘如牛,还哇的呕吐了出来!
「他、他……?」老和尚虽然一屁股跌坐在地,却还是一脸惶惑,直直盯著面色惨白的柯卫卿。
「卫卿!」永麟赶紧过去拍抚柯卫卿的背,帮他顺气,「你这是干什麽?」
「他、他这是有喜了啊!」老和尚突然大喊了出来,颤巍巍地指向柯卫卿,「这个是喜脉没错啊!」
「住口!」柯卫卿愤怒而又绝望地叫道。
「是喜脉啊!一强一弱,两条脉象,两条x命,绝不会有错的!」老和尚惊魂未定,叫嚷了起来,「可你是男人啊!莫非是妖孽?!」
「你住口!」这一次喊出口的,竟然是永麟。只见他的眉头深深皱拢著,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恐怖,就好像老和尚是他的杀父仇人一样,两眼s出j光。
「出去!」永麟厉声警告道,「此事不能泄露给任何人知道。」
「可是,这有违y阳啊,是天降异象……!」老和尚更加惊惧了,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一骨碌爬起来,夺门而出。
永麟飞身追了出去,柯卫卿透过窗户,看到两人揪斗在一起的身影,惊慌地叫道,「住手!永麟!」
然而,老和尚的脖子很快被拧断,身子一斜,就软了下去。
——待续
☆、(11鲜币)情倾g闱 180
永麟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就把老和尚的尸首丢进另一间空屋里,然後走回客房,把门闩上。
「——?!」柯卫卿双手撑在床上,想要起来,却发现手脚发抖,没有力气,刚才运用真气,已经耗尽了他的气力。
「这件事不能给外人知道,会扰乱军心的。」永麟慢慢地靠近,居高临下地看著倒卧在床里,毫无反击之力,十分孱弱的柯卫卿。
「永麟……你别乱来,啊!」柯卫卿下意识地护住腹部,却被永麟一把扳住了手腕,骨头裂开似的疼!
「让我看看。」永麟不由分说的,用另一只手扯下了柯卫卿的腰带,青铜甲衣卸下之後,宽
敞的长袍也松开了,视綫往下,下腹部果然呈现出不自然的半弧曲綫!
「别碰我!这是军令!」柯卫卿眼里急出了泪,声音颤抖而又凄厉。
「军令?」永麟伸手向柯卫卿的腰间,将悬在那儿的兵符轻松地摘下,「谁的?」
「你……?」
「叫什麽?让我m一下,又不会少一块r。」永麟这麽说,眼睛不再离开那突起的腹部,表情里有著惊异,又含著愤怒,以及那无法压抑的疯狂嫉妒!
「别这样……!」柯卫卿拼命往床里退缩,却无法阻止永麟的手覆盖下来,压实他的腹部,吓得他不敢动弹。
「这是皇兄的孩子?」虽然是问话,却已经是十分肯定的语气。
「……!」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要爲他生孩子?」永麟的手指稍稍用力,按压下去。腹部微疼,柯卫卿喘起气来。
「这不是他的。」柯卫卿哽咽地说,「是我的孩子!」
「有什麽区别?你的,和他的?」永麟突然笑了起来,一把抓住柯卫卿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你打算瞒我到什麽时候?你真的想生下这个孽种?!」
柯卫卿不愿作答,扭开头去。永麟却更用力地揪住他的衣领,扣住他的後颈,chu暴地吻住他!
「呜……不!」强行突入的舌头,极爲暴力地舔吸著舌叶,从舌尖到唇瓣,无处不在疼痛。
「我早该这麽做了!」永麟以爲自己不介意柯卫卿曾经侍寝煌夜,可是看到他怀有身孕的模样,才发现自己早就无可忍耐了!
想要好好的珍惜柯卫卿,而一直强忍住欲望,想要等风平浪静之後,再享受幸福和美的日子。
很显然,柯卫卿幷没有领情,他情愿偷偷mm地怀著煌夜的孩子,也不愿面对真心付出,甚至不惜爲他造反的自己。
「不要!你做什麽?!」一双大手开始在颈项、x膛,放肆地抚m,柯卫卿浑身发抖,用尽力气反抗著,扭开脸,永麟就啃咬吮吸著他的脖子。
「真可怜啊,身爲大将军,因爲怀了胎,连推开我的力气都没了。」永麟脱去了柯卫卿厚重的肩甲,他chu暴的动作里,没有一丝怜悯。
「不要!」
咚。甲衣被扔在地上,这时,门外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应当是他们的争执,引起了骚动,永麟幷不打算理睬。
然而,砰砰砰!门被敲响了!
「来人……唔!」柯卫卿想要喊人,却被永麟捂住了嘴。
「什麽事?」永麟冷声问道。
「禀告将军!亲王大人,前方传来紧急军情!要请您们过目!」显然是火烧眉毛了,要不然传令兵绝不会冒然打断大人们的休息。
「知道了。」永麟停顿了一下後道,然後俯身,在柯卫卿耳边说,「不想孩子有事,就乖一点。」
「……!」柯卫卿咬著发白的嘴唇,算是屈服了。
可是永麟还是不放心,抽过了衣带,将柯卫卿的双手绑起,捆在床头。起身之後,看了看柯卫卿衣甲凌乱的样子,什麽话也没说,拿著兵符就出去了。
柯卫卿用力挣扎著手腕,听到外头的传令兵在问,「将军呢?」
永麟反手把门关上了,隐约传来他的说话声,「将军有伤在身,需要静养。」
「什麽?这怎麽办?」那人惊叹道。
「早上不还好好的。」也有人提出异议。
「将军把兵符交与我,从现在开始,大军听从我的指挥。」
「这……」
「好了,军情呢?快呈上来。」
「是!」
沉静了一会儿後,永麟的声音变得很低沉,「红琉被埋伏,这是怎麽回事?」应该是红琉的
军队比煌夜的军队先到达才对呀!
传令兵说了一些话,因爲太轻了,柯卫卿没能听见。
「走!立即赶去支援。」永麟当机立断,「还能将他们救回来!集合後再反攻!」
「遵命!」
永麟停留在门外,幷没有进来,只是说,「卫卿,你待在里面,我去去就回。」
然後他留下六千人,守在大周村里,幷嘱咐门前护卫不得打扰柯将军休息之後,就带著大军匆匆奔赴战场去了。
红琉爲何会遇险的?遭煌夜算计了吗?柯卫卿焦急万分,可他现在也陷入困境中,得先解救自己才行。
柯卫卿努力挣扎著,仰高头,用牙齿咬著手腕上捆得极牢的羊皮腰带,很快嘴唇流出血,满嘴的铁锈味。
「呜!」这让柯卫卿极想要呕吐,但胃里早就吐空了,一阵天昏地暗的干呕之後,浑身都汗
淋淋的。
手腕被勒得又红又肿,手指也开始发麻,不能再耽搁下去,等双手失去知觉,他就真的动不了了,于是柯卫卿又仰头,继续咬著绳结,舌头都给磨破了。
过了好一会儿,腰带才松开一些,柯卫卿不停地扭动手腕,终于挣脱了出来。
『要去拦著永麟!』还来不及松一口气,柯卫卿就想道。不知爲何,他总觉得永麟此次赶赴
战场,会落入圈套,就像红琉会遭遇埋伏那样。
他得从长计议,不能乱了阵脚,他手中掌握的,可是三十万条人命呢!
这些念头飞快地出现在柯卫卿的脑袋里,他收拢衣襟,才想下床,一阵尖锐的疼痛就从腹部蹿起,疼得他脸色瞬间灰白!这剧痛就好像有人拿著刀子剜著他的r似的,豆大的汗珠滚下脸颊,呼吸变得极爲艰涩!
「……孩儿!」柯卫卿握紧了拳头,这种从未有过的腹部疼痛,让他陷入无比的恐慌之中,一手紧拽著床帐,想要起身,出去呼救,双脚却没有一点力气。
剧烈的疼痛一阵盖过一阵,让柯卫卿无法承受,直觉得天旋地转,噗咚摔倒在地,却依然努力护著腹部,直到陷入昏迷。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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