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赵武灵王胡服骑射阻匈奴于长城以北,而今赵人哪还能找到昔日风姿。自长平一役秦军坑赵卒四十万之后,六国再也无力与之抗衡。区区一隅小国,又如何与强秦相抗?我不应,难不成等来日大军压境再应?”
“……”庆言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强忍着什么久久不能平复。
“其实,”庆言声音里掺杂无奈与苦涩,“我也知道带走你并非易事。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他们竟如此狠心,亲手把你送往虎狼之地。若是我不试一次赌一回,你叫我如何甘心?我既然来了,就不打算一个人回去。”
习武之人夜视虽然异于常人,奈何仅有那点月色悄然隐入无边黑云,房内漆黑一片,二人勉强能分辨出彼此的轮廓。庆言看不清霍清流此刻的表情,但能明显感受到来自对方的悸动。
“让我摸摸你的脸好吗?”
“先生……”霍清流低伏下*身体,消瘦的肩膀在黑暗中轻轻抖动。
“……我,”许久,庆言艰难开口声音艰涩无比,“我能帮你什么?”
霍清流轻轻拭去泪水,理好衣角,缓缓挺直身体,端正坐好,在庆言无声期待中轻轻摇了摇头,“从先生八载,先生已经把最好的传与清流,清流永世受益,不敢再劳烦先生。今先生冒险来见,清流感激不尽。只是昨日种种已逝,来日如何你我皆不可测。有一物清流日后也用不到了,今日便留给先生权做念想罢。”
房内漆黑一片,好在他所带行李不多,找起来并不麻烦。一阵窸窸窣窣,霍清流手捧一物递到庆言面前。庆言依稀看清形状便知是何物,大惊:“清流不可!”接着那东西被轻轻放在他手上。
庆言闭了闭眼,心内酸楚,我岂是为一物而来,即便带不走你,不成想清清楚楚看你一眼竟也成了奢望。
“衢州自古出名器,先人欧冶子,干将莫邪夫妇皆以铸宝剑闻名于世。清流有幸得此宝器,只是以后也无大用,留给先生说不定将来还能有一用,所以先生不必推辞。”
“……清流。”临去时,庆言紧紧把霍清流拥在怀里,在他额头深深印下一吻。霍清流一动不动,贪恋地吸吮来自对方炽烈的气息久久不能自已。
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曾经有多少次,自己在山间玩累了,甚至迷路了,总是庆言最先找到自己,把自己小心搂到怀里,一遍一遍轻声呼唤,一遍一遍安慰着,“公孙不怕,先生来了。”
“公孙别怕,野兽已经被先生杀死了。”
“公孙,有先生在,不会让任何东西伤害你。”
那个时候,庆言还称他为公孙。
直到有一天,庆言收拾行囊准备离去,霍清流惊恐地扯住他的衣袂,不迭声的问他:“你要走?为什么走?能不走吗?你走了,我我我怎么办?”
“公孙,你还小,有很多事你还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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