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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胳膊的主人气势霸道,蛮横又不讲理,一路上沉默不语强硬地几乎半抱半拖著他快步疾驶,似曾相似的场景,以前也同样发生过。

那次他手扭了、脚也伤了,之後还发生了场争执,最後男人道歉。

可这次,韩尚昱没有让他跌撞受伤过。

脚下这一绊,让季之书随著韩尚昱轻轻一个使力,顺势一头撞进他的怀里,反sx地双手死命扯著韩尚昱的衣裳,忙著稳住自己。

近距离,闻到他独有的清香味,意识到这尴尬的搂抱,好在脸上被遮住瞧不到此时的窘迫,季之书急忙放开双手,挣脱出韩尚昱的怀抱,连忙往後退几步,手忙脚乱地扯下挂在头上的毛大衣。

「你、你想做什麽?虽然我骗你在先,但也算是帮你铲除了商敌的功臣,没功劳起码有苦劳,没看我搏命到一条命都快没了吗?伤害补偿就和医药费抵销好了,不需要给奖赏,所以……」不敢瞧著他,季之书先声夺人。

对於他一连串的唠叨,韩尚昱不搭腔也不制止,不哼一声,瞧也不瞧,迳自绕过他,走到室内的紫檀木书案後坐下。

发觉韩尚昱彻底的漠视,季之书识相地闭上嘴巴。

乖乖,虽然不知道韩尚昱肚子里又在打著什麽歪主意,但是识时务为俊杰,不小心惹得男人突然发怒,苦的是他自己。

在他身後做了个鬼脸,季之书抬头望著温暖的室内。

两旁偌大的结实红木书柜耸然而立,挑高的楼层让书柜少除了压迫感,而多了份庄重和沉稳,一排木制的门扉和窗棂上均雕著栩栩如生的花鸟图案,袅袅檀香,混著丝丝墨香和纸张清味在此轻回缭绕。

在韩府他的活动范围都只在後院,偶尔跑去蹓躂,也只是在远处瞧著湖,或是府第偏僻的地方閒晃著偷懒,还没有真切参观过古代富豪的室内摆设呢。

才自觉没多久,季之书忍不住张大嘴巴惊叹。

「啧啧,这里是你的书房?不愧是有钱人呀,咳咳,连读书的地方都霸气十足,媲美小型图书馆了……这麽多书,都看的完吗?这些是你的藏书?哇靠,如果我家也这麽大就好了,漫画都快没位子放……」叽叽喳喳混杂著咳嗽声。

对话未得到回应,便是属於一人寂寞的自言自语。

「花了不少钱吧?我每个月光靠买杂志漫画就流了不少血汗,唉,游戏花更凶……咳咳,我知道,这就闭上嘴巴。」还未察觉正唱著独角戏的季之书,终於发现聊天对象的面无表情,嘿嘿笑了两声,挠挠头,立正站好,不敢再出声。

屋内再次陷入一片沉默,他不安地转动眼珠子,东瞧西瞧,尽量让自己放松心情。

这人最会的就是玩心理战术了,之前假扮他妻子时,三不五时出现吓得他j神衰弱,就算现在被揭穿了,这股凝滞足以令人窒息的气压还是没变。

看起来年纪也没大他多少,瞧著那张滑嫩细致的脸蛋,说不定年纪还比他轻些,怎麽就一副奸猾狡诈的老狐狸模样呢?

哼哼,不愧是经商的料。

在心里白了那人一眼,他缓缓移动双腿,挪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过程中一直小心翼翼觑著男人的脸色。

韩尚昱连眉都没挑,就只是静坐在那,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似睨著他又似闭上眼帘。

方才一路绷紧神经想著快点逃离,尚未痊愈之下耗著体力,又吸进几口冷风,确实不太舒服,此时流淌著温暖静谧的室内让他渐渐放松,疲倦便袭了上来。

也不管韩尚昱是否在想著什麽歹毒的酷刑,个x一向悠哉閒散的季之书便光明正大地摊软在椅上,打了个哈欠,发著呆。

抓都被抓了,现在怕也无用,敌不动我亦不动,韩尚昱不开口他也不知道怎麽应变,随机行事呗。

「少爷,奴婢端药过来了。」过了没多久,宁静的书楼响起几声敲门声,唤醒季之书昏昏欲睡的脑袋瓜,抬头一看,秋桂推开门扉,垂首端著一碗瓷碗走了进来。

韩尚昱只是轻瞥一眼,秋桂马上明了,轻巧走到季之书的身边说道:「公子,您喝药的时间到了。」

季之书羞愧地瞧著她,想著自己方才的不告而别,如果他这一逃出成功了,那麽韩尚昱是不是会责怪负责照顾他的两位ㄚ鬟?

「谢谢,不好意思,出了偏院忘记告知你们一声。」掩饰著愧疚,赶紧拿著药,仰头猛灌。

秋桂不明白他的心思,以为他是跟自家少爷有约,所以才出偏院的,笑著摇头表示甭道歉,接过空碗,然後对著韩尚昱欠了身便退了出去,关上门,书楼内又剩下他们俩人。

「咱们可得好好来算笔帐。」韩尚昱轻敲著桌面,薄唇随著字语缓缓扬起。

「啊?」

作家的话:

夏天叫嚣冬天快快来

冬天泪流夏天快快来

──冷死在电脑桌前

早起上班上课的大家辛苦了(熊抱)

(13鲜币)第十四章 04 欠债身分

苦涩的药味让季之书皱紧眉头,正伸手抹嘴,终於听到韩尚昱开口,霎时一愣,傻呆地望著他,迟钝的脑袋转了转,确定自己没有错过关键字,「什麽帐?我不都帮你演完这场戏了,咱们哪里还有什麽帐要算的?」

「你叫什麽名字?」

「喂,做人不可以这样,我确实是帮……」话锋一转,心被提了起来,季之书连忙反驳自己的苦劳,但那双眼角微扬的桃花眼轻轻扫了过来,浑身谈判的气势瞬间被浇熄,乖巧地回道:「季之书。」

「家住何处?假替杨明秋的目的又是什麽?」

「没有什麽目的,就是倒楣……我认真的!说到目的,我还想问老天爷有什麽目的呢?莫名其妙让我来到这里,搞不清楚发生什麽事就被殴了一棍,你不如问问天上的那位,是不是吃饱太閒才玩弄我。」瞧著他仍是那副怀疑的模样,忍不住越说越生气。

「天上?你是神仙?」

「你、咳咳!」狠狠被噎了一口,季之书拍拍x脯顺顺气,看著韩尚昱狐疑却又带著认真的模样,只觉满头黑线,「我不是神仙,这事有点悬疑,该怎麽跟你解释呢……我的家乡离这里很远,在你也不知道的地方……」

玄幻论,黑洞论?连他自己怎麽来的都不知道了,对於解释,季之书头疼万分。

说话吞吐,欲言又止,想起曾经被眼前这人摆了一道,韩尚昱面色不禁冷了下来,不悦道:「哼,满口胡言乱语,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找不到任何来历的家伙突然介入这事,就连奉息都查不出来,你挺会隐匿消息的,演戏的绝活也厉害。」

「先生,既然都要我回答了,那就相信我吧,况且我骗你什麽好处?当初那也是不得已的,而且你g本就没有损失……」白了他一眼,季之书不满撇撇嘴。

被亲的是他,被x骚扰的也是他,被迫帮忙打手枪的又是他,他韩二少吃了什麽亏吗?

没有!

好处都让他得了,还不高兴什麽?哼,不就耍著少爷脾气,需要人哄嘛。

「就算我倒楣刚好碰上了你韩家的事,活该我正巧去庙里,所以算一算,其实我们之间是一场误会,你当初计画的事情也完美落幕了,我这小功臣就不跟你讨奖赏,不相欠,咱们算和解吧!」单方面说合,季之书先发制人,不给韩尚昱时间开口。

他站起身抱拳致谢,「汤药不用再帮我准备了,竟然咱们都和解了,那我也不好意思继续赖在你家调养身子,这就马上离开韩府……」

随著话,双脚慢慢向门口移动,脚步走得轻巧快速,生怕惊扰了眼前这头喜怒不定的魔王。

「韩尚、二少爷,奉劝你一句,过往那些事就都忘了吧,记著太多琐碎的事人生会太疲惫,你还年轻,放开心点,人嘛,要向前看的,你一直回头会被绊倒的。」

「没错,向前看……」顺著他的话,韩尚昱垂眸低喃著。

季之书一听,欣喜地躬衣抱拳,「真开心咱们难得达成共识,你商务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也不用特地来帮我送行,很高兴认识你,韩少当家,这临江城偶像果然名不虚传,俊美温雅,风流倜傥,经商手腕更是j明果决,那咱们後会有期,再见。」

一顿阿谀谄媚,一个旋身,挨到门边,双掌死命地拉门、推门,但厚实的暗红雕木门依旧闻风不动,季之书不信邪,方才秋桂明明开得轻松。

「该死,这门怎麽开?要密码不成?还是暗号?」

「季之书,你都自己提起了这事,我岂能不接受你满腔的歉意,这就顺著你的意吧。」身後传来韩尚昱慵懒的嗓音,字语里却让季之书m不著头绪。

「什麽?」他呆愣地回头,对上韩尚昱似笑非笑的面容。

「向前看,要找你算的这笔帐确实跟『钱』有关呢。」促狭一笑,季之书瞧著心跳漏了一拍。

他的笑容,迷醉媚人,邪恶的要命──

真真要了他季之书的命。

「成亲那日,杨家陪嫁过来的仆人皆离去,正巧这段期间府里进了几位新仆役,其中一名册上记的名字叫季之书,职务的范围是在偏院一带。」手里执著一本册子,垂著眸子瞧著册上的字,低沉醇厚的嗓音在静谧的书楼内缓缓流溢。

磁x悠扬的声调,本该引得心儿、神志不自觉沉沦,渐渐陷入如汪酒罈的音色中,但此时却让季之书双手双脚抖得要命,更别论他早已脆弱的小心肝了。

「你、你……」

瑟瑟颤抖、心虚的背影落在韩尚昱盎著兴味的眸子,惬意地舔了舔嘴角,悠然继续道:「虽然不待见杨家来的人,但韩家定制妻室的月银还是得给,仆役帐本上,季之书可每月都按时拿了他自己的薪俸,另外册子上也计了给二少夫人的银两已收取,你说,这些钱都去哪里了?」

「哈、哈,这……」抖呀抖,季之书恨不得c翅飞天,速速远离这地方。

除了怕被韩尚昱为了假扮这事,突然一个想不开、气不过而惩治他以外,另一个最大原因则是──

tamade躲避债务啊!

「欺骗这事,我就不同你计较,至於你的真实来历,反正总有天会水落石出,在此前,谅你有十条命也不敢再耍任何花招。」

「英明,大器的决定,不愧是年轻有为、心x宽广的韩少当家。」季之书旋身咧嘴灿笑,赶紧拍马屁。

看著他忽地双目发亮,清澈的眸里不同前几日的虚弱,神采奕奕期盼地望著他模样,韩尚昱心神一凛,敛下心头浮动的心思,指尖敲著案桌,下一秒又把季之书打进谷底。

「但府里养了一只肥老鼠,你说这事该怎麽处理?白吃白住安然悠哉,我猜想没错的话,这肥老鼠用了这些钱上妓院玩乐吧?你说,如此胆大妄为,逮住了该怎麽料理呢?煎烤煮炸,还是……」

「有话好好说,事情其实也很好解决,没必要搞得太过复杂。」无疑是威吓,季之书急忙安抚。

「嗯哼,那依你之见,打算怎麽解决?」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紧盯著他,笑得和蔼可亲。

「这、这……」咽了口沫,季之书表现出最大的诚意,「你应该也知道了,我就是身无分文,所以才乾脆将错就错,赖在你家过日子的,两手空空,一时半刻我也筹不出钱来,商量一下,我出府赚钱,日後慢慢还债,你看这怎样?」

说得好听动人,当然表面跟心底想的就不尽相同,这想逃之夭夭、浪迹天涯,此後欠钱不还的心思,又怎麽瞒得过早已明白此人爱耍小聪明的韩尚昱呢。

「不太好,你逃了怎麽办?虽说韩府不需这笔钱,但混进韩府吃香喝辣,伤的可是我韩府的颜面,还摆明在我头上践踏藐视,不是吗?」

被说中卑鄙的计谋,季之书眼神游移结巴道:「怎、怎麽会逃呢,没你说的那麽严重……」

「过来。」韩尚昱一口打断他的话,锐利的目光瞧著季之书,伸出一指对他勾了勾,「再废话一句给我试试看。」

季之书马上紧抿唇,一堆所谓的废话全部吞进肚里,皱著脸,磨磨蹭蹭挨了过去,在书桌前站定。

「手伸出来。」

俊美柔和的面容,美眸一瞥,薄唇微挑,不只媚惑勾人,还傲气霸道逼人,让季之书小鹿乱撞,不单被美色吸引,还似被那无形的气势压著x口猛然悸动。

季之书紧张地双手揉皱著衣服,最後还是受不了强大魄力的威胁命令,乖乖听话把手递了过去。

漂亮俢长的大掌握住他的手,传来的温热稍稍暖化了冰冷的指头,季之书一阵心慌,拇指尖忽然感到刺痛,还不明白韩尚昱怪异的举动,就被挤出一滴血珠,然後狠狠地往桌上按压──

「好了。」韩尚昱笑著放开他的手,拿起桌上的纸张在他面前嚣张地晃了晃。

作家的话:

夫君:近水楼台先得月

季小厮:......职场x骚扰

哈哈哈哈哈

(13鲜币)第十四章 05 卑鄙对上奸诈

「……那上头写了什麽?」季之书傻呼呼问道,莫名心神不宁,眼皮直抽。

「今後,你就在韩府当我的贴身小厮,该干什麽有人会同你说明,还不明白,你家少爷我,会好好教会到你『明白』为止。」韩尚昱微眯起眸子,支著下颔,扬唇一笑,气定神閒地说道。

按住眼皮,季之书双眼直盯著那张纸呐呐道:「什麽贴身……」

「鉴於你的身子未好,韩府没有苛刻刁难下人的主子,当然我也不是,先搬来玉轩院住下,你休息半个月後再来服侍吧。」瞧著他一副痴傻呆愣、迟迟无法回神的模样,韩尚昱挑起剑眉,不怀好意的神色毫不隐藏。

「还不明白?」

殷红的薄唇缓缓勾起,绽放出一抹邪魅傲然的笑容,足以诱人心思紊乱,让季之书心脏猛跳,激起他血y沸腾,想扑上去揍人的欲望。

再蠢,古装剧常演的戏码,大概也知晓那张纸的涵义。

卖身契!

「喔,倒是忘了你不认字呢。」韩尚昱理解般地点了点头,假好心解释,「至今你所在韩府白花的银两,小笔我就不跟你斤斤计较,算一算,依照韩府仆役的工资,你可得打杂三十年,才有可能还清。」

「三十年?!」当头b喝,直接敲醒季之书跳起来大叫,「我哪有花那麽多钱!才多领一份你夫人的钱而已,虽然我当仆人这段时间常常混水m鱼,但也是有在工作的,我看,谁知道是不是你再诓我。」

韩尚昱手往後一缩,闪开季之书隔著书案扑上来的身子,轻轻推开他的手,对他的小技俩不以为忤,依旧笑得和煦暖人。

「不是说你不识字吗?那还怎麽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撕毁它,想赖帐?」

「没,我怎麽会做出卑鄙的事……」再一次被戳中下流的计谋,季之书心虚地差点咬掉舌头。

「我的夫人突然成了男人身,你说,我这当人丈夫都几个月了,一心体贴妻子,到头来却是一场骗局,心头上的创伤该怎麽算?」

季之书瞪大眼睛,望著男人挑眉玩味的神色,左瞧右瞧,就是瞧不出创伤两字在他身上出现,深感不认同。

说到底,那笔得耗尽他三十年青春岁月的庞大金钱,大半是男人口中的j神补偿费。

不愧是经商的韩少当家,厚颜无耻的狮子大开口,g本就是高利贷!

「你不也是在演著戏吗?」他可没忘记那晚韩尚昱说过的话,他们彼此之间扮演著自己的角色,玩著可笑的家家酒。

「纵使是演戏,你以为真没放一丝感情下去?」,韩尚昱哼了一声,活真有被伤了一颗好夫君的心。

那句话含著隐晦的暧昧,韩尚昱若无其事地回问著,说的不只是他自己,更想窥探出眼前这人在这段假扮的时间里,是否跟他有著同样的心思来。

无奈,理解默契皆无,彼此心绪隔了十万八千里,就算人就站在眼前,依旧勾不到边。

挠挠头,成功地堵住季之书的嘴,他不知该怎麽反驳。

这番话,原来韩尚昱真对「她」有那麽一点意思……嗯,品味真奇怪,不,应该说他择偶的范围还真广大,曾经几次远远瞧过传说中的柔香姑娘,确实美艳动人,而他家夫人却是一位汉子妹,这……

奇男子,不愧是令人捉m不定的魔王,不禁让他万般佩服。

但再怎麽敬佩韩尚昱那是另一回事,季之书还是恨痒痒地攥紧拳头,暗骂著这只奸狐狸。

韩尚昱渐渐蹙起眉,有些纳闷,看来对方也不完全是无动於衷,但为何他隐约觉得那道目光中不如他所想,而是有著令人发毛的诡谲。

「没事的话,何管家在外头等著带你去玉轩院,乖乖待在房里歇息,半个月後,给我养好身子,可不准找任何藉口怠忽职守。」话题打住,压向恶寒的不安,韩尚昱沉下脸把契约放进册内,然後抽过一旁的帐本低头开始办公。

无视季之书一脸忍著怒气忍到快抽筋的嘴脸。

望著自己等同卖身契的纸,被收进一本记录著密密麻麻字的册子,估计就是韩府仆役的名单。

不甘心瞪了一眼,季之书火大地往外走,就听到韩尚昱轻悠悠地道:「逃走的念头就打消吧,就算没有那张契约,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找的到你,在韩府认真做事还钱才是最聪明的选择,记住,别再妄想干著什麽蠢事,相信你已知晓我的能耐。」

季之书脚步一顿,後头是赤裸裸的威胁。

其实那张卖身契他g本不放在眼里,本来就不是这世界的人了,且又不像现代人口稽查严格记录,他在这里没身分证没户籍,区区一个指印和本名代表什麽?

屁而已!

但天涯海角四字,无疑如枷锁牢牢束缚住他的手脚。

他还想回去,尚待在这世界之前,得罪权势高握之人真不是聪明人会做的选择,他的脑袋还没有被打残,飞快评估过利害之後,身上的气焰霎时灭了一半,回头斜睨著韩尚昱一眼。

尤其是,他真见过男人的y狠毒辣,杀人不眨眼。

能耐,说到做到。

一肚子火只能在体内熊熊燃烧著,季之书重重哼了一声,当作回应。

「站住。」

「还有什麽事?」季之书忿忿不平地回身,不高兴他不乾脆一次把话交代完毕。

「把毛裘披上再出去。」韩尚昱没瞧他下著命令。

季之书愣了一下,他是在担心他会受寒……吗?

眨眨眼,随即贼兮兮笑了笑。

哈,之前确实不好意思、也不想再接受韩尚昱的给予,但此一时彼一时,大不相同,都没钱还债了,还哪来清高的骨气不接受他的「好意」呢?哼哼,他季之书可不想再吃闷亏。

「谢了。」拿过被他放在椅上的毛衣披上,系好颈绳,季之书还是不情愿地含糊道了谢,同时心忖著该怎麽好生虐待韩尚昱的大衣,嘿嘿。

「只是借你一会,可别弄脏了,这件比之前的那件昂贵,你赔不起。」

如无形的拳头狠狠地挥向季之书的x口,揍得他一口郁血差点喷洒而出。

「你、你……」屡次都被戳中内心所想的卑鄙事儿,季之书一阵惶恐,瞪著韩尚昱的脸蛋上写满了心虚,一次猜中叫刚好,二次不过是侥幸,三次……

妈呀!难不成他真的是神算,还是会读心术?!

惴惴不安瞧著他一会,看到韩尚昱渐渐扬高的嘴角,眼里捉弄兴味盎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愚蠢模样,季之书瞬间涨红著脸,恼羞成怒,转过身一脚chu鲁地踹在门上,「不是要我出去吗?这门怎麽开──」

结实的暗红木门猛然被踹了一脚,砰地一声撞击到两旁扇门又弹了回来,季之书赶紧闪身。

伤未好,如果又被这一下撞个正著……只能说他最近忘记问候老天爷了,倒楣透顶。

看著被他施予暴力伤害的门,季之书不解方才明明怎麽拍呀推呀,不开就是不开,怎麽一脚就……

「嗳,破坏韩府建筑,尤其是这书楼的木,可都是上等材质,且产量稀少,你这一脚破坏了可不好再找替代,这不是笔小数目呀,得记下你至今欠的……」

身後再度传来韩尚昱懒洋洋地轻道,季之书连回瞪都不敢再瞪,一股劲儿冲出书楼,宛若後头有恶鬼在追似的,留下一抹慌慌张张又心虚的背影给韩尚昱。

踏出书楼,後头隐约传来男人放肆的笑声,季之书抬头望著雪花纷飞的天空,无语凝咽。

好歹曾经夫妻一场,他可以诉请一笔离婚赡养费还债吗?

呜呜。

作家的话:

幼稚鬼,斗斗嘴

哈哈哈哈哈

甜蜜蜜哩?!

快点给我甜蜜蜜呀(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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