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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鲜币)第二十一章 01 惊奇口味

已是腊月之时,屋瓦积了层薄雪,院中梅树枝上团团白凝,点缀著朵朵腊梅绽放的嫣红、杏白、嫩黄,幽香迎面,姿美色艳错落有致,为严冬白皙的容颜添了妆颜。

再过不久便是新春到来,除旧布新迎新纳福,祭祖拜神,祈求新的一年依旧诸事顺意,家人安康,吉祥如意,此时最是下人忙碌时节,但个个仆役却是喜上眉梢,动作更是勤快,就盼望主子年节给个好彩头。

窗纸隐隐透进院外仆人来回走动细微的打扫声响,外头气息一片祥和安宁,映衬著房内一片静谧,几近沉寂般,唯有上等柴木烧得偶尔冒出几声轻细劈啪,和窸窣翻纸声。

系起绢绸床帏的床榻上,一人著件单薄的里衣,面色稍嫌憔悴,披散著半长过肩有些凌乱的发,背抵著软枕,两眼发直目光呆愣地靠坐著,另一人白裳滚边金丝,墨发高束,打扮端正整齐不失风流气韵,坐在房内摆放正中的紫檀桌旁,低首查视著从书房拿过来的几本帐册。

屋里两人各据一方。

翻了几页,韩尚昱其实心不在焉,不过是面上从容自在,心里实则乱成一团,指尖轻敲桌面几下,不自觉咬著下唇,第一次嚐到何谓心虚的滋味,正焦躁不安、乱无章法时,门外传来几声叩叩敲响,这才打破室内一片浓重的沉默。

「少爷,清粥端过来了。」因被交代不得入室,秋桂待在外头细弱出声。

韩尚昱闻言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床上的季之书,他仍是原先那副姿态,应该说从两人同时间清醒来之後,他便一直是这副呆滞的模样,起初韩尚昱一派悠然自若地笑得逗弄他几句,但季之书却只是瞪大眼张著嘴,置若罔闻,不予回应,如失了魂魄般任何动静都无法惊醒他。

韩尚昱心中一沉,也收起了调弄之心,两人就成了僵持的对峙。

与他料想和期望的都不一样,不该是此时这番凝冻的气氛,饶是在商场打滚多年,城府深密,善於揣m人心,但对於这人……

刺激太大?

蹙起眉,韩尚昱隐去心头一丝烦躁,起身走出门外。

床上的季之书其实是脑中陷入一片空白,或者应该说惊骇到他无法思索,脑袋瓜早已穿越不知何处,美其名是凝色沉思,实际上他脑袋放空许久。

回想,模糊。

结论,没有。

一觉醒来,入眼的是陌生雕镂j致的床顶,季之书一阵茫然,待脑袋稍微清醒时,才感觉到身体莫名沉重,四肢如被绑了千金重的铁球,而且还像被拆了骨般严重酸痛,轻微动了一下,某个隐密之处霎时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痛楚。

他怔了怔,耳边忽地传来清晰的浅浅呼吸声,吓得季之书扭头望去──散落枕间的墨发微掩著熟悉的俊美面容,韩尚昱侧身枕著手,姿态慵懒惬意,眉宇间隐隐带了几分蛊媚之色,如餍足饱食般妖冶的狐狸j。

挑唇一笑百媚生,眼角一扬撩春心。

三次同床共枕,前两次都是瞧著韩尚昱的睡容无法入眠,这一次,双眼微肿的季之书毫无心理准备,著实被这人睡眼惺忪、眸里带著初醒有些迷茫的诱人表情吓得不轻。

「早。」

笑著微眯起一双桃花眼,初醒低哑的嗓音盈满醇厚磁x,一个字,让季之书成了痴儿。

然後就一直脑袋停摆,运转不过来。

他虽然还是处男,但不是对x完全无知,男女情爱的a漫a片初中就已接触,更何况是之後的路资讯发达,而且男人们聚在一起谈笑间难免带著荤笑话,多少伴随著开同x的玩笑,没吃过猪r,也见过猪跑,所以,昨晚、昨晚……绝对比当初穿越要……

等等!

说不定昨晚他们g本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记忆没错的话,他昨晚还跑了几趟厕所,百分之九九的机率应该是他拉屎拉到菊花痛,一定是这样,呵呵,peace,一定是自己想太多,没错……

靠!怎麽是他被捅啊啊啊啊啊?!

痴儿季之书终於如梦初醒般回神过来,抱头扯著头发,内心无限混乱,无限悲怆。

纠结来纠结去,他脑子转不过来的原因在这。

韩尚昱端著膳食关上房门,转身就看见方才呆愣的他顶著一头如被鸟扒过般的乱发,嘴里咬著锦被,双手死命扯著、跩著,虽然不明所以,但总比无惊无怒的状态来得要好,不由得一喜,疾步走至床沿。

一靠进,季之书立刻顿住动作,韩尚昱无所谓地笑了笑,迳自在床边坐下,碗放向一旁的小桌几上,伸手拉下他僵硬的双手,再拨整一下他有碍观瞻的披头散发,乱发後的脸孔显露出来,眼睑泛著黑影的那双大眼终於恢复j神,不再是方才一片空洞的眼神。

季之书紧张地正襟危坐,垂下眼帘,静静地感受著修长的指尖掠过头发,撩过耳後碰触到耳垂。

不提昨晚是否发生十八禁的行为,他们吻都接过了,此时这番动作不算亲腻,却还是让他渐渐晕红了一张脸,此时此刻非比以往,虽然昨夜记忆不明朗,但chu重和甜腻交织的喘息,routi交缠,y言乱语,却片段般地断断续续浮现於脑海。

end if

作家的话:

感谢支持的你们

近期更新严重不稳,别再给票和送礼了,偶心生愧疚(捂心口)

你们随意,偶努力

(12鲜币)第二十一章 02 捉m心思

白皙如玉,肤嫩平滑,却不是香温玉软的女子娇体,而是比他还要颀长j悍的体魄,对方身上香甜的味道,混杂著低哑却极度煽情的呻吟和令人羞耻的呢喃耳语,在他身下的自己彷佛著了魔似地,不时往对方赤裸的身躯贴上去,双腿大张,热情纠缠,身上依稀还残留著对方炽热的体温,和肚腹间异样的黏腻充实感……

轰地一声──

「啊!」脸颊传来痛感,唤回又快炸开脑袋瓜成痴傻状态的季之书。

「想什麽想得那麽出神?既然醒了就别再傻愣著。」韩尚昱捏了一把,「我才一转身,你就把头发拨乱成这样。」

看著季之书通红的脸蛋,大抵知晓这人并没有忘记昨晚的一切,心中的y霾和不安顿时消散,韩尚昱舀了一匙热粥轻轻吹了几下,拿至他面前,柔声道:「饿了一天,先吃点东西。」

季之书捂著脸边,揉揉被越发不留情的恶爪捏红的伤处,泪眼汪汪瞪著嘴角含笑的男人,暗自咒骂著明明都是事发当事人──

不过是一夕之隔,一眼之间,他不知该怎麽面对韩尚昱,尴尬窘困,还有更多紊乱理不清的情愫,而这人却是一副游刃有馀,万分不知羞耻。

没想到,他日日夜夜期盼摆脱多年的处男之身,终於在昨晚嚐了初体验,只是,被他骂不争气的兄弟依然不争气,仍保持著冰清玉洁之姿,倒是後头那个地方捷足先登,被人采摘。

季之书瘪嘴,一脸欲哭无泪,想也想不明白酒量、酒品都不糟的他,怎麽跟人家喝到床上去了。

「张嘴。」汤匙再往他唇递了过去,韩尚昱戏谑道:「昨日不会打伤了头吧?怎麽今日傻成这副德行。」

晶莹温润的玉匙衬著他修长的手指洁白漂亮,没做chu活家事的娇贵公子哥儿,白皙柔嫩却比他宽大温暖,季之书看了一眼,似乎又要想起什麽羞耻画面,急忙一把抢过j致的白玉碗,乾哑chu嗓地道:「我、我自己来,啧,又不是小孩子需要人喂。」

深吸一口气,朝著他重重哼了一声,昂首挺x,睁大双眼炯炯发亮,学著跟某人一样悠然自适、稳住气势。

但这装模作样也无法学得像韩尚昱那般天生气魄强盛,眼角一扫便可威吓住人。

在某人目光灼灼的注视下,烧得季之书浑身不自在,连用眼角馀光瞄过去也不敢,脸蛋鲜红如要滴出血般,一口接著一口,慢慢食著,不自觉把头垂得越来越低,几乎要把脸埋进碗里。

如坐针毡,此刻可远比之前假扮他夫人怕被揭穿还要来得痛苦煎熬。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冷不妨,一股热气刮搔著敏感的耳垂,鼻端嗅进那股熟悉又独特的诱人香味,吓得此时已经够神经质、还分神思索男人心思的季之书,一时忘了把热粥吹冷些,直接一口送进嘴里,顿时烫得舌头哇哇大叫,不慎又噎著、烫著沙哑的喉间,顺带喷了一脸米粥。

「噗──咳、咳咳!」

韩尚昱动作敏捷地稳住他差点打翻的碗,放回小桌几上,大掌拍著他的背帮忙顺气,季之书咳了几声後,急忙吐出舌头扇风散热,刻意装起的优雅下一秒就破了功,语焉不详地直囔囔著。

「烫死偶,哈,快、快帮我倒杯茶……」

模样狼狈,毫无形象,可落在某人眼里,这咳得眼眶泛起水雾迷蒙,唇瓣开启露出粉色的舌尖,让韩尚昱想起昨晚这人在他身下哭泣求饶,和掩不住情欲低哑y叫,历历在目,言犹在耳。

「冰……还、还是去外头挖一碗雪给我也行……」抬起衣袖欲要抹去嘴边的粥汤,忽地被人抓住手臂,季之书一愣,不解望向身旁那人。

眼前一暗,韩尚昱俊美的容颜凑了上来,薄唇张启,探出舌尖舔去他嘴角的饭粒,在季之书愣神间,一手按著他的头颅,一手强搂著他贴向自己,不让人抵抗挣脱,飞快地含著季之书未缩回的舌头。

吸吮舔吻,逗弄著舌g,引得唾沫汨汨分泌,水润啧啧有声,沿著辗转的唇间jiaohe处流淌而下,随後钻入腔内如灵蛇般肆意游走、翻搅,汲取嘴里淡淡米香和令人难以忘怀的津y滋味。

「唔!韩……」

把人紧紧搂进怀里,双臂强悍不容拒绝,唇瓣厮磨,蛮横霸道却不失温柔,似乎在安慰著烫伤的舌头,舌尖轻搔、顶弄著敏感的上颚又不时去撩拨著小舌儿,季之书双手紧抓著韩尚昱的衣裳,推拒间却又舍不得这带著情欲和暧昧的气氛,迷乱了思绪。

吻了好一会儿,两人呼吸渐渐急促chu重,双眼迷离的眸里盈著淡薄水气,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彼此之间,韩尚昱放开季之书的唇,牵扯出一丝透明津y,意犹未尽地再轻啄了几下,「还疼吗?」

季之书点了点头,突然僵直身子,这时才察觉到男人的大掌已沿著背脊划下,指尖隔著单薄的布料在尾椎处游移打圈。

不明白韩尚昱这话里是否意有所指,脸颊泛起红晕,点头摇头都不是,半晌才抬起眼帘望向眼前同样被唾沫濡得艳红的薄唇,那唇角总是挑起一道优美又带著媚惑的弧度,睥睨傲然,冷笑嘲讽,轻挑调侃。

此时,带了几分柔情蜜意。

撇除昨晚的混乱,这一吻,是他以男人的身分跟韩尚昱接吻。

实属季之书不知情罢了,不说待在偏院疗伤的那阵子,搬进玉轩院後,某人夜夜从连著的暗门光明正大进他房间,趁著他熟睡骚扰,这得多亏喝药那阵子药汤里面添加了安眠定神作用,才让他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顺带啃咬偷吻个够。

「我是男人……」季之书讷讷开口,一说出,才发现自己的话显得多馀又白痴,他们昨晚不都赤裸相见了?

果然,韩尚昱闻言揶揄回道:「我知道,之前就看过你的小家伙,而且,昨晚已好好鉴定过了。」

轻咬著小巧圆润的耳垂,话语缠绵挑逗,以为那人会再度面红耳赤,羞恼地聒噪蹦跳,却不料季之书只是轻颤了一下,接著毫无反应,连腰酥骨软瑟瑟发抖也无,韩尚昱纳闷地抬头看向他的脸,清澈水汪的大眼异常平静,正好也直勾勾地回望著自己。

四目相交,面色凝重,一时间气氛有些诡谲。

「嗯,你知道就好。」季之书推开他,小心翼翼地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双臂环x,盘腿而坐,认认真真看了韩尚昱一会,然後,闭目沉思。

「你……」被那j锐目光盯得m不著头绪的韩尚昱反愣在床边。

虽然早已明白这人古怪机灵、不解风趣,谁知此时这番温存缱锩时刻,来个突发又诡异的举止,韩尚昱只能无奈失笑,随後蹙起剑眉,心头忍不住担忧起季之书是否病了,盘算考虑著要不要杀去乔府抓孟晓和过来检查。

是他给的那瓶chunyao有问题,还是同他弟打了一架,真打伤了脑子?

end if

作家的话:

删删改改,这版本好

就算认真谈心还是要轻松诙谐,哈

偶快成周更了(战战兢兢咬手帕)

(11鲜币)第二十一章 03 意外?预谋?

好不容易有了交谈,却因季之书不明所以的举动又陷入沉默。

「季之……」

「等等,你先别打扰我,让我静一静、想一想。」微蹙著眉,闭眼的季之书一脸严肃地举掌挡住他的话,顿了一下,突然撑开眼帘,「啊,我醒著,可没睡著。」话落又赶紧阖上。

「……」

韩尚昱瞧了他一眼,拿了条乾净的帕子擦拭他身上的残汤馀粒,顺带抹去嘴边的口水,如稚嫩幼儿般需要人照顾,这让他想起牙牙学语的小侄儿,嫩红的小嘴儿旁总是挂了行唾沫,十足娇憨可爱。

只是这只比他矮了几分的男子,此时凝重的表情配著有些肮脏的模样,只显滑稽至极。

不成痴儿而成了石像的季之书坐稳如泰山,闭目思索丝毫不受某人影响,任由那带著刻意逗弄的指头在他身上游移。

揩抹乾净後,要不是那人说了话,韩尚昱真当以为这人睡了过去,想来似乎不妥,决定唤仆人去把孟晓和找过来一趟,才刚起身离床之际,石像终於有了动静。

季之书再次睁开眼,明亮j神,但脸色仍稍嫌疲乏,毕竟昨晚纵欲一晚,几次连连先被cs,要不就是用手帮著他撸管纾解出来,几次下来,不只觉得後头不适,连前头兄弟和肾也隐隐悲鸣著。

浑身的虚弱酸麻,衬著他人的容光焕发。

「韩尚昱。」腹诽心谤著,但嘴角却绽开冲著他灿烂一笑。

叫得不是老板,而是直呼本名。

本是清朗嘹喨的声音低沉嘶哑,不变的是依然带著几分谄媚奉承的调子,韩尚昱停住步伐,没由来地心头一紧,如被刺了一针破了个洞般,杂乱难以言喻的滋味霎时涌现而出。

回眸一望,是这人时时盈著狡猾慧黠的笑容,他早已见惯。

如以往般的嘻皮笑脸。

虽然行为举止有些无赖,投机取巧,相处後才知晓这人只是真心眼儿,有话直说,肚里计策的小心计仍可从面上看出几丝真x情,饶是先前出游用餐那时,厢内欢乐融融,可脸上急欲掩饰的落寞,还是被自己瞧得一清二楚。

从揭穿他的假扮後,两人关系从夫妻成了主仆,没了欺骗,还以为彼此之间不会再有隔阂,终可真心相待。

但此时的季之书却是彻底戴了张笑脸面皮的伪装,筑起道墙,明显的疏远退却。

「昨晚只是一场意外,咱们就忘了吧。」

他嘿嘿笑了两声,说起昨晚一事,尴尬地习惯x又想挠著头,手举到一半才发觉到周身气息流动明显转冷,急转直下,裹在薄衣下的肌肤寒毛纷纷竖起,沿著脊椎窜流,头皮发麻。

久违的惊悚颤栗,再次降临。

「嘶,怎麽突然冷了……」季之书打了个机伶,摩挲双臂,纳闷该不会是火炉子没柴烧了,拉长脖子张望著放置在不远处的火炉。

黄灿灿的火烧得活力旺盛,他纳闷地嘟囔一声,这时才注意到离床几步距离的那人存在。

与韩尚昱面沉如水,不发一语的神色相比之下,季之书倒显得笑得无心无肺,尤自欢乐。

「你觉不觉得冷?奇怪,窗户也关了,该不会是房内暖气空调出了问题?我去瞧瞧。」掀开锦被,挪动著轻微发颤的双腿,忽略股间滑腻微带著冰凉的异样感,季之书不敢多想那是什麽,疾步踉跄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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