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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点到即止的交手

对於菲尔突然地离开课室的原因,课室中的任何人都无法理解,就连马华教授也露出一脸疑惑。平时冷静得如同湖水的菲尔,现在竟是因琴线突然断裂而离开? 是因为琴的重要x? 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当时菲尔的表情由冷酷转为忧伤,是因想起过往的伤痛回忆? 可宁坐在杜方的身旁不断地联想着可能x,就算她如何猜想,所得出来的结果,可能是一个错误的答案。

很在意,这是为什麽呢?

可宁转身问坐在身边的杜方:「杜方,菲尔常常这样子的吗?」可是,这时的杜方脸上是挂着得意的笑容,所说的可不是装可爱的那一种「得意」,而是一种带着恶意耻笑的笑容。

忽然,她这时能理解菲尔突然的离开的原因,这也许是因为杜方的存在—— 但菲尔有可能因杜方的存在而影响心情,甚至离开这间课室吗? 在第一天的那一场比赛,菲尔显然是对杜方抱有敌意,那深蓝的双眼内里满载的是自信,g本没把杜方当作是自己的对手,像是杜方完全没有胜算般。

还是说,两人过往有些什麽过节? 当她思考着的时候,杜方此时才回应她的问题。

「不是,我想他只是在妒忌吧? 第一次上课,要专心哦?」杜方笑着对可宁说道,现在的笑容跟刚才截然不同,是无比的友善。忽然,可宁在想着一个问题,他脸上的这笑容能保持多久? 会像刚才那样突然转变成那个带着恶意笑容的他吗?

言罢,这时菲尔拿着修好的银色弦琴进入课室,琴光滑的表面反s着菲尔那俊俏的脸孔。老实说,这样的他让可宁忍不住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虽则她的心早随着杜方的身影离开,但她那琥珀色的双眼现时也无法从菲尔的身上移开,菲尔身上所散发着的高贵气息就如是一种魔力,让看者陶醉,无法人抽离。

菲尔的黑棕色碎发变成闪亮的银白色,这种发色配上他手上的弦琴,他所发出的光芒实在令人无法直视:「浪费了时间真的不好意思。」

马华教授像是一眼看穿菲尔突然离开课室的理由,并没有多说,但是看着菲尔那眼神,那张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菲尔,但愿你不会那样做。」语毕,马华教授转眼看了看坐在可宁身旁的杜方。

「那样做?」对於教授的话菲尔冷冷地笑了笑,「教授,我会做些什麽呢?」

教授,我会做些什麽呢—— 那是怎样的语气? 可宁听着眼瞄向杜方,女生灵敏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很不妙。

菲尔回到了座位後,马华教授便开始准备教导巫术:「那好,今天你们要学的是『绑扎术』,不同的人使出来形式都会有所不同。」他那锐利的目光那焦点停留在坐在不远处的眼镜少年身上,随後把右手伸出,「绑扎术的巫术语是『绳索扎』,说的时候用的语气必定要强而有力,眼要注视着对方,不然对方很容易破解,就像这样。」

「绳索扎——」马华教授那把沉厚的声音,很明显达到了他口说所须的语气,他的手掌心开始出现了一道蓝光,本来已经没有什麽光线的课室,也一下子被教授手中的蓝色照亮,似实似虚的光令到可宁完全是处於紧张的状态—— 究竟,这巫术语带来的会是什麽效果?

呀—— 一个女生在课室的中央尖叫了起来。有什麽令到那位女生那麽害怕?!

可宁认真地看了看教授的掌心,在蓝光的中央,一条全身都是色彩缤纷花纹的巨型眼镜蛇正在教授的手心伸出,张开它那能吞下一个人的蛇口,准备向眼镜少年攻击。

「教授,不要呀!」眼镜少年惊慌地叫着,可是为时已晚,眼镜蛇已向眼镜少年游去,用它的身体困绑着眼镜少年的身体,使其不能动弹,「啊! 骨头快断了!」眼镜少年痛苦地大叫,可只见眼镜蛇的身体紧紧缠绕着他的身体。

「示范完毕。」教授说着,蓝光消失,巨型眼镜蛇也随即消失,「现在到大家试一下了。」

「可是教授……他晕倒了。」可宁无奈地望向那位不幸成为实验中的白老鼠的眼镜少年。

马华教授脱下穿在身上的那黑袍,坐在讲台後的椅子上拿起咖啡杯喝上数口:「不需理会。闵可宁,是你新生,需要的时间会比其他人长,希望你会用心跟上进度。」

绳索扎——

相同的巫术语不停在课室内里传出,所有的学生不停尝试,可惜都是失败的收场——不是绑中别人,而是自己。然而,使用这种巫术一定是伤害他人,现在的情况却是相反在伤害自己。

「绳索扎——」可宁使劲地念着,但是都是失败收场—— 别说失误困绑着自己,能不能让掌心伸出什麽困绑物件都成一个问题。看着这样的可宁,坐在她身旁的杜方双手抱在x前看着她笑了一声。

「嘿! 能不能不要笑呢? 怎说我是第一次学习巫术,会失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对不起,对不起!」看可宁脸上露出怒意,杜方连忙双手合一地向可宁道歉:「只是这样子的你看起来很可爱,所以才忍不住笑了出来嘛?」

看起来很可爱—— 这句话令可宁的双颊泛起一阵红晕。

「各位。」马华教授一句话令所有学生停下动作,「我想请两位学生出来示范如何使用绑扎术。」

不是吧?

现在怎麽可能办到呢?!

不可能的事—— 对於教授的安排,学生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呢喃着。

怎麽可能会选择还不能使出「绑扎术」的学生出来示范? 马华教授冷眼地望去那些没动脑子的学生,随後望向杜方:「杜方、 菲尔,就你们两个出来试范一下。」

卡斯放下发泥,说:「呼—— 真幸运, 不是我。」说完了之後闭上双眼睡着了。

「杜方……对菲尔?」让彼此带着敌意的两人示范? 可宁错愕,这到底是为什麽?

叮——

菲尔手指轻轻地拨弄弦线发出很清脆的音符,深蓝色的眼睛瞄了一下杜方。

是教授故意安排的吗? 可宁想着,两人这样的关系要是对上其中一方必定受伤,为什麽要这样安排?

菲尔放下弦琴:「那麽就开始吧?」

「我等着呢?」

两人潇洒地站在讲台前的空间上。

马华教授双眼打量了一下两人问道:「准备好了?」

两人不发一言,但从两人的眼神中能看出「好了」两字。

「绳索扎——」杜方伸出了右手後大吼一声,手掌心开始发出橙红色的光芒,把课室染成了橙红色—— 一条火龙在杜方的手掌心出现,向菲尔飞去。站在对面的菲尔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双目紧闭地站在那里。

看着这画面,可宁担心起来:「不妙……」

就在在火龙准备包围菲尔好让身体能困绑对方身体之时,菲尔伸出右手说出了巫术语:「绳索扎」白晢的掌心中发出像是神所发出的白色光芒,一条冰龙从他的掌心中冒出并吼叫着,用着自己的身体困绑杜方的火龙。 冰火相会,温度的差距引起爆炸—— 轰! 巨响过後,两龙消失,馀下水蒸汽包围着两人。

为什麽? 杜方错愕地看着菲尔:「你?」

菲尔嘴角上扬:「这只是示范而已。」语毕,便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很好,今天的课就到这里结束。」马华教授拍了一下掌声後便穿回黑袍离开课室。

那表情,到底是什麽意思? 可宁疑惑着,正当她准备问杜方时,对方走到她的面前说:「我回房间休息一下,今天不能陪你了。」言罢,他拿起篮球对坐在远处的卡斯说,「卡斯,走了。」

卡斯睁开眼睛後打了个呵欠:「哦。」随後摇摇晃晃随着杜方的脚步准备离开课室。

啪!

当卡斯经过可宁的身旁时,她一手捉住卡斯的手腕:「卡斯,我能问你一些事情吗?」

「关於?」

「杜方和菲尔……两个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些什麽事?」

卡斯叹了口气:「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并没有好处的。」说完後卡斯便离开了课室,留下她一人在那里。

到底是发生了些什麽事? 两人看起来过往并不是那个样子呀?

可宁一个人坐在那里想着,良久,一把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是怎认识他的?」是菲尔。

「杜方吗? 碰巧地……认识吧?」

「哈……看来老天还真喜欢玩游戏呢?」菲尔拿起了弦琴,银白色的头发变回了黑棕色,「这是我给你的忠告,不太接近他,你会受伤的。」

「为什麽?」

菲尔望向可宁,两人四目相投—— 第二次了,他的瞳孔中透露着他的伤痛。

他所受的伤,只是这样看着的她都能感觉到很重。

两人敌对的原因源自那道伤口吗?

「像卡斯说的,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并没有好处的。」菲尔说完了之後便离开了课室。

这次,真的只留下她一个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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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秘密的钥匙

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并没有好处的——

这是我给你的忠告,不要太接近他,你会受伤的——

为什麽,菲尔跟卡斯会那麽说呢? 可宁坐在课堂对外那条走廊里的长椅思考着这些话背後的原因跟理由,虽说对两人的事不怎了解的她无法立即解读出这答案,但是也能知道令两人变成这样的关系那成因绝对不普通。想到这里,她禁不住吐出一口气。

也许,菲尔对杜方不是真的存有敌意,不然,刚才杜方一定会命在旦夕。

但是,那到底会是什麽事呢? 现在,她的心、她的脑袋里,所想的只有两件事: 第一件,想知道两人之间那敌意的源头;第二件,就是要把两个人的心结解开—— 特别是菲尔,他那颗心已经建起了无人能跨越的墙,这样的他只会越来越辛苦。

「不过他们应该不会告诉我吧?」她喃喃自语,抬起头来静听着走廊里所播放的古典音乐,那是一首令人听了觉得很忧愁的一首曲子。

她闭上双眼,回想第一次遇到杜方的那一刻。他—— 应该算是第一个令她那麽害羞的一个人吧? 阳光照s在他的碎发上,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即使他身後是就可宁家那七彩缤纷的花园,在那一刻也变得暗而无色。这原因她很清楚,在那一瞬间,她已经被杜方深深吸引着,思绪已无法从他的身上抽离。

咯—— 咯—— 一个女孩在可宁的眼前走过,身上的那香味令可宁把注意力投在那女孩的身上:「她是?」她绝对没有认错,用着颤抖的声音问着,「那个!」

「啊?!」女孩停下了脚步,棕色卷曲长发使她的身形看起来显得更迷人,「啊—— 那个c班生,有事吗?」

对方的回应让可宁愣在原处,第一句说的竟然是「啊—— 那个c班生,有事吗?」,语气相当无礼并带着点挑衅意味。初次见面的时候已经话里带刺,自己什麽时候有得罪过她吗? 可宁无奈地叹气:「请问,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寂音?」

「是,怎麽?」

「因为你像是跟杜方他们很熟,想问你知不知道菲尔和杜方为什麽关系——」

听罢,寂音冷笑一声:「我说,你不知道这是公认的秘密吗?」

「公认的……秘密?」

「我是知道,可我没打算告诉你。」

「为什麽?」

「因为?」寂音走近可宁,在她的耳边窃窃私语,「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 寂音这一句话直接地刻在可宁的心里,即使她知道对方初次见面时已经是不友善,因此也没有期待对方会对她如朋友般那麽亲切,但是听到这一句话的刹那间,令她顿时失去了思考能力。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讨厌? 她真的令人讨厌吗? 为什麽?

「对了,离菲尔远一点。」

言罢,寂音便从可宁的视线范围消失。现在她的心情,如寂音的名字那样,「寂音」了……

啪啪—— 吱—— 砰! 啪啪—— 啪啪啪—— 砰!

在格伦华的普通篮球场里,两个少年正在互相较劲—— 杜方领着球在卡斯的身体任何一个角落穿梭,就像是一只行动敏捷的狼为了逃开会伤害自己的敌人不停地跑动着,行动快得让人眼花。

「卡斯,你该不会是因为不能用巫术狼狈成这个样子吧?」杜方笑得很灿烂,右手用力一托,往上一投,砰—— 球再一次地顺利入篮。

「嘿,我还没来劲呢?」话虽是那麽说,但卡斯已经停下来喘气着。

「哦? 是吗? 快来抢球呀!」杜方说完了之後便开始拍起球来,准备进攻。

这是想在耍弄他吗? 卡斯嘴角上扬,开始展开攻势。在杜方准备带球到三分位时,卡斯的身影突然的在杜方眼前略过,在杜方回过神来他已经是不见踪影,而杜方手上的球也不见了。

吱—— 球鞋与地面的摩擦发出的声音,随後也换来了「砰!」的一声,篮球乾净俐落地「穿针」落地。

「哈! 这才是卡斯嘛!」杜方伸出了他的手,示意要来一个击掌。

卡斯拿回球,慢条斯理走到杜方身边,啪—— 两人的手轻轻一拍後,便坐在篮球架下喝饮料。

汪—— 汪汪—— 可爱的小狗声传来,小白犬再次在可宁的脚下出现,用着它那黑黑的鼻子嗅着可宁身上独特的气味,不久後更是发出呜—— 这样可怜的叫声。

「小棋,是你呀? 饿了吗?」可宁弯下腰轻轻地抚m着小棋的毛,虽然小棋那可爱的眼神一直看着她、跟她撒着娇,但刚才与寂音对话的画面,还是在她的脑海中记忆犹新,挥之不去。小棋貌似感觉到了可宁的不快,小头靠在了可宁的脚上磨蹭着,犹如在说: 不要不开心啦! 笑一个?

「呃。」卡斯别过头看到了可宁说着,发现了可宁的存在,「新来的美女在和你的小棋玩着。」

「什麽?!」杜方立即望向卡斯所指的方向,「可宁? 她什麽时候站在那里了?」

「你迷上她了?」

「才没。」杜方口虽是那样的说,可他双眼的焦点依然落在可宁的身上。

「少来了,你看着她,简直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一个你,骗不了谁的。」

「卡斯。」对於卡斯的话,杜方略带不满。

「哈,难道你是想逃避吗?」卡斯的话中带着几分讥讽成份,「或是说像当年那样放弃了?」

「服了,我当年没有逃避也没有放弃,好吗?」

「好好好,你就继续自欺欺人,真期待看到你失落到痛哭的样子。」

「也该是你哭吧?!」杜方顺手地拿起手上的罐头投向卡斯的头。

当! 咚! 击中目标的罐头随後在地面上滚动。

卡斯若无其事地伸手拨弄着头发:「啊,很痛,果然是『神s手』。」不久便放下篮球一个人离开篮球场,留下杜方一人留在该处。

现在他应该做些什麽? 他看着可宁,双手呈喇叭状地呼喊着:「小棋!」听到了主人的声音,小棋乖乖地向声音的源头跑去,这时可宁才发现到了杜方的存在—— 他怎麽会在这里?! 可宁现在的脸上正写着这几个大字。

「似乎你跟小棋挺有缘的。」杜方抱起了小棋,并且和小棋对话着,「小棋,你喜欢她吗? 嘿! 回答我呀?」

小棋听着主人对自己的问题, 可以说是「一头雾水」,无奈地歪头。人和狗交谈,跟「**同鸭讲」没什麽差别的,直点说—— 对牛弹琴。可宁对於这场人狗交谈也忍不住笑了数声。

「你总算笑了。」

「呀?」

「刚刚我看到你一直苦着脸,发生了些什麽事吗?」

听罢,可宁脸上的笑容立即收回。刚才的事,她真的不想说出口。

「如果不想说就不说好了。」杜方放下小棋,「你应该还没吃饭吧? 一起吃?」

「嗯。」

哼——

在三楼,菲尔站在石雕制成的石栏看着篮球场上的两人,脸上挂着令人不安的笑意。

「菲尔,你在干什麽?」这时寂音走到他的身旁问道,同时望向菲尔双眼望向的位置,「你该不会……」

「冰冰封。」

菲尔的嘴唇微微一动,一道只有极点所出现的冷风吹向寂音,刹那间寂音除了她的头部,全身上下都被冰的凝结不能动弹:「你不能这样!」

他并没有打算为对方解除巫术,更没有回应寂音。深蓝的瞳孔,现在透露出来的是什麽?

现在不是一道墙——有一个盒子把他的思想藏起来。

一切开始成了一个谜,这个谜藏在盒中,等待着人用钥匙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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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突如其来的保护

已到中午吃饭时候,可宁随着指路牌找到了格伦华餐厅的位置。

巫术学校的餐厅, 一切并不像现实中的学生饭堂那麽普通;而这里, 第一次让可宁认为自己的确身在巫术的校园生活里。为何? 有谁尝试过当自己步入餐厅大门的那一刻,餐厅内里并没有服务生,一盆盆一碟碟的菜肴在空中飞翔着, 到了指定的桌面附近—— 就像是西方电影常扯到的ufo外星人的飞碟那样降落。

这样的地方,才像是一个巫术学校才拥有的地方。可宁已经像是石像那样**站在那里,呆视着那些菜肴在空中飞舞着。

一只手在可宁的眼前晃来晃去,像是试探着她能否看到东西;当她回过神来时,一把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可宁,在想什麽那麽入神。是在考虑吃什麽吗?」是杜方?! 她吓得踉跄地退後了数步,脸颊泛起着红晕。他是什麽时候站在自己的身旁呢? 怎麽她完全察觉不了他的气息?

「不是……呢……」她含羞地回答着,但并没有对上杜方的目光。

「哦? 那麽是在想些什麽?」

「只是在想……那些饭菜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倒在人的身上。」

听着可宁的答案,杜方不由得挑起了一边眉:「嗯……这里不时发生那种意外呢? 很多人都因为这样子每次来吃饭都得准备一套新的衣服。」

「呃?!」

「跟你开玩笑的。」杜方笑着,「要是真的像我说的那样这里就没人敢来吃饭了。你说的那情况一般都不会发生,要是遇到人的话它们会拐弯的。」

是这样的吗? 可宁看着眼前的光景想着,心想着: 这太有趣了。

正当她有意走去找空位坐下点餐时,站在她身旁的杜方惊叫着:「小心。」随後,忽然有一种暖流进入了可宁的全身,并有一种陌生的香气进入了她的鼻腔中—— 他在紧抱着她。拥抱,是这种感觉吗? 要是对方放开自己的时候,她再睁开眼睛吧? 她想着,闭上双眼去享受着这一刻,静听着对方的心跳噗嗵噗嗵地急速跳动。

他,也在紧张着吗? 她按捺不住睁开双眼看杜方,只见杜方此时的脸色苍白、面无血色、双唇发紫—— 怎了? 可宁看着杜方:「杜方?」她只听见杜方不断在她的耳边喘息。这到底是怎了?!

哒……哒…… 断断续续y体滴落的声音,这些声音出自可宁的皮鞋上, 她低头一看,深红色的y体在她的皮鞋表面滑落:「这是……血?! 你受伤了?」她推开了杜方的怀抱,杜方已经是双脚软而无力啪的一声起跑式地跪下。仔细一看,一把菜刀狠狠地刺入了杜方的背, 一道的鲜血从他那黑色皮革外套流下,一瞬间,云石地面已经像是成了血海。

「来人呀! 快找教授呀——」

可宁大声叫喊着,可是餐厅里用餐的人像是没有反应,依旧在坐位上吃着美味的食物。为什麽? 为什麽没有人前来帮忙呢? 她完全没有办法理解,这要是出了人命怎麽办?! 杜方这时伸出手捉住可宁的手:「帮我……把刀给拔出来……」

「这怎麽可能?! 血会不停地流出来的!」

「相信我吧, 没事的……」杜方翠绿色的双眼看着可宁, 随後狼狈地站起来,无力的他摇摇欲坠,只差些便再次跪下, 吓得可宁立即扶着他以防他倒下。脆弱的女生又怎可能扶得起一位高一米八的男生? 可宁使尽全力扶起杜方,杜方的确是站了起来,可是狠狠地撞向墙壁上:「快拔。」

可宁伸出她那抖着的手,小心翼翼地拔出菜刀。杜方咬紧牙关,在可宁拔出刀的时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在她拔出刀後,他默念着:「复修织。」不久他全身发出红色的光芒,流在地面上的血像反地心吸力地往上流动,倒流上那道伤口,可宁手上的血和菜刀上的所沾上的血也同样回到伤口之中;伤口发出红光,红光越来越小,消失的那一刻,伤口亦同时消失,杜方那黑色皮革外套也变回完样。

「这是……」可宁又再一次呆若木**看着杜方。这情况,她完全无法理解。

「复修织,可以把任何东西及伤口等复原。但人的话,只限在还活着的人哦?」杜方的脸再次有回了血色, 阳光式的笑容再次展开,他轻轻地用着手指弹了一弹可宁的鼻尖,「吓着你了吗?」

「这一点也不好玩。」可宁一脚踩在杜方的脚上,杜方随即惨叫一声。

「嘿! 我是看刚才那把菜刀往你飞去,所以替你挡住,不然中刀的不是我可是你。」杜方的着可宁生气的表情笑了笑,「不过,话说回来……大叔! 你的巫术又失灵了啦——」

啪! 突然地,墙壁开了一个四方洞, 一个中年人从洞中伸出头:「呃?! 呀! 抱歉抱歉! 太忙了出了点差错,就别跟我斤斤计较了。要不我请你和这位小姐一餐饭,如何?」

「这还差不多。」杜方说完了之後,墙壁上的那四方洞又啪的一声关上,变回了完好无缺的墙壁。基本上站在杜方身旁的可宁是完全吓呆,因她g本没有想到她旁边会突然冒出了一个人头说话—— 完全是鬼故事里会出现的情节。

但惊吓过後,她的目光再次回到杜方的身上。杜方身穿的那一套外套是那一天篮球赛时穿着的。他平时穿衣服都是喜欢那麽酷的吗? 牛仔裤破破烂烂的,还挂着两三条的装饰用的铁链;右手戴着像是打架游戏里人物戴的黑色手套—— 其他的不多说,反正穿得像是明星般的耀眼。

两人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窗外的风景任何人看见都会心身舒畅。良久,所谓的免费午餐送到,缓慢地降落在餐桌上。

「吃吧, 应该比外面的好吃多的。」

「嗯。」听着杜方的话,可宁拿起了餐具开动,「好吃。」

「你是怎样来到格伦华的? 像那些从人间界来的学生那样收到录取信进来的吗?」

「听我後母说, 是生母要我来这间学校的。」

「那麽说,你母亲是巫师?」杜方听了听眼睛像是闪闪发亮。

提起了母亲,可宁双眼露出无奈的神色:「我不知道。 我从来都没见过我的母亲,在我出生之後她就不在了。」

「呃…… 对不起,提起了你伤心事。」

可宁笑了笑:「没关系,已经习惯了。快点吃完,不然我会把你的那份也吃下去的。」

「啊?! 你有那麽能吃吗? 真的吓了一大跳了。」

「人不可貌相可是至理名言呀?」

两人就那样在餐厅中胡闹着, 在两人的眼中已经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下午的两时,两人同餐完毕,他为可宁打开了回程的路後目送可宁离开,随後带着宠物犬小棋在走廊上游玩着。

忽然,一把声音传入他的耳中:「杜方。」

「寂音?」对於眼前人他震惊不已,「怎麽你全身都湿透了? 发生了什麽事了吗?」

对方沉默不语。

看这样的情况,他已经大约知道是谁干的好事:「是菲尔吗?」

「你接近那女的目的是想伤害菲尔吧? 是的话快把她泡到手呀!」

泡到手? 这一句话令他产生了怒意:「你这是什麽话?」

「只要有人想抢走他, 我谁也不会放过!」

听罢,他举起了手有意往寂音的脸上狠狠送上一巴掌,可是最後收回:「你别傻了,他是不会爱上你的,有必要做自找苦吃的事吗?」

「自从她不在我才有机会接近他……我能看得出来他对那个女有意思。难得……他会注意到我,难道要我再被他无视吗?!」寂音激动地说着,美丽的脸孔这时扭曲。

「要来就来,要走最终还是会走,谁也管不了。」

注意? 无视? 看着这样的寂音,他无论叹息,叹息在—— 他曾经也像她一样,抱怨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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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针对

已经过了数天, 餐厅的那一幕 一直在可宁的脑海中浮现。 虽然给心上人抱紧的时间是那麽的短暂,但这对她而言已经很满足。她坐在客厅那软绵绵的沙发上看着她平常喜欢看的言情剧,看着剧中的男女主角互相拥抱跟拥吻的时候,她禁不住地笑了出来—— 而这个反应并不是她应该出现的陶醉反应。

她母亲坐在沙发上切着水果, 看着自己女儿反正常的行为,不禁在想她是吃错药了还是发生了些什麽事? 良久,母亲想到了一个可能x。她看女儿看电视看得如此入神,加上为了确认自己猜的是否正确,在可宁放在桌子上的那一杯冰红茶加料—— 加了些什麽来着?

可宁伸手拿起杯加料红茶准备喝, 虽是如此, 双目始终没有离开电视的屏幕,亦因此完全没有发现她母亲那可爱举动—— 当她喝了加料冰红茶一口,不出一秒,口中的红茶在她口中像是火山爆发出来的岩浆,一喷而出:「哇!」 一发不可收拾, 把十尺以外的电视屏幕沾上无数的小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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